438達成交易,十萬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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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金星看到李子霄一副自己還吃虧的模樣,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在心裏才知道李子霄的難對付。


    “好,兩百萬兩就兩百萬兩,本王買了。”最後,李自成還是咬著牙,答應了下來。


    “哈哈,還是闖王大氣,好,就這麽說定了。”


    李子霄聽到李自成竟然答應了下來,也是非常高興,哈哈一笑,說道。


    李自成明知道自己當了冤大頭,可他依舊答應脈了。


    這些軍械別說是二手的了,就算是嶄新打造的,頂多五十萬兩銀子頂天了,可現在李子霄獅子大開口,竟然要價兩百萬兩。


    這要是換成其他人,絕對會拒絕,可是李自成沒得選擇。


    因為他知道李子霄說的沒錯,此時除了他之外,還真沒人敢一次性賣給他這麽多軍械,就算有人有這個膽,也沒這個資本。


    此時,李自成手下兵員足夠,已經突破十萬。


    可就是這十萬人,除了那不足萬人的老營匪寇,被李自成優先裝備上了甲胄外,其餘的流寇依舊都是穿著普通百姓的破衣爛衫。


    之前李自成好歹攻破許多縣城,還擊敗了盧象升的大軍,繳獲了不少甲胄兵器。


    讓他手下一些老的匪寇手裏,每人還能分到一把破刀,或是長槍作為武器。


    可是他最先新擴編的,數萬流寇新兵,手裏隻能拿長矛,長棍。


    就這樣的隊伍,李自成真心不敢去強攻洛陽,而且這軍械可不是糧食,真心的有錢都沒處買。


    所以,這個時候李自成明知李子霄要價太離譜,卻依舊答應下來。


    在李自成看來,隻要能打下洛陽城,兩百萬兩又如何,等他搜刮完了洛陽城,足以彌補迴兩百萬兩的損失,還能讓他手下實力急劇擴張。


    這筆買賣不虧!


    “好,這麽說咱們之間的買賣算是談完了。現在咱們要談談,咱們這次合作,等你們打下洛陽後,咱們如何劃分利益。”


    李子霄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李大人,你借助我們之手,可以趁機落在汝州,保存實力,而我們則攻取洛陽,本是各取所需,豈能我們打下洛陽,還要和李大人平分呢?”


    這個時候,牛金星再次說話,他擔心李自成被李子霄再繞進去,此時牛金星可算是見識到了李子霄的無恥和貪婪。


    在心裏暗自佩服,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能手握重兵,官居高位,夠腹黑,夠無恥,夠不要臉。


    “闖王,你這手下第一謀士,有些名不副實了,讓闖王說說,和你們打下洛陽這座富饒的大城相比,我所得的僅僅隻是保存了實力。


    而我不僅為闖王帶來了攻城所需的糧食和軍械,還不對你們進行阻礙,事後你們想獨享洛陽,沒我什麽事,你們覺得可能麽?


    如果是那樣的話,本將寧願接受盧總督的命令,帶兵北上洛陽,我相信隻要我幫助盧大人守住洛陽,朝廷給我的,絕對比你們多。


    那麽看來這次和闖王的合作就算了吧,之前的買賣也就作罷,本將告辭!”


    說著,李自成就從那處破舊的石亭中站起來,抱拳對李自成說道,準備離開。


    “哎哎,李將軍留步,有事好商量嘛,別走,別走。”


    李自成看到李子霄直接就要走,一下子著急了,趕緊站起來阻止,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和善了許多。


    同時,李自成還瞪了牛金星一眼,嫌棄他不該亂插嘴了。


    看到這一幕後,牛金星暗中歎息一聲,他知道從一開始,李子霄就已經掐住了李自成的命門。


    李子霄從雙方見麵相談開始,就徹底掌控了主動,他們一直都被李子霄牽著鼻子走,麵對他開出的條件,根本無法拒絕。


    現在麵對李子霄要提出比較苛刻的要求,他們也無法拒絕了。


    李子霄看到李自成親自起身阻攔,態度和善,笑臉相迎,哪有之前那一副仇恨的模樣。


    李子霄當然不是打算真走了,他就是要估計刺激一下李自成,他相信李自成此時已經入坑,絕不會輕易放棄那批糧食和軍械的。


    李子霄答應為他提供一大筆糧食和軍械,簡直就是讓李自成久旱逢甘霖呢!


    李子霄冷著一張臉,又重新坐會石凳上,不再說話。


    這次,倒是對麵的李自成率先開口道:“李將軍,提出等我們打下洛陽城後,和我們瓜分一下洛陽城中所得,本王覺得也是應該的。


    甚至於,你提出的放走盧象升,接收城內所有工匠,並保證他們的安全,這兩點本王也可以答應,保證絕對做到。


    不過,你張口就要分走一千萬兩銀子,本王就不敢答應了。


    實在是一千萬兩太多了,本王就算打下洛陽城,手下估計也要傷亡不小,到時候本王也需要大筆的錢糧,安撫手下將士。


    再說,本王就算打下洛陽,恐怕都搜刮不出一千萬兩銀子,你這個要求實在是強人所難。”


    “嗬嗬。”


    聽完李自成的話後,李子霄冷笑兩聲。


    他對李自成的話,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什麽叫打下洛陽城,恐怕都搜刮不出一千萬兩銀子。


    洛陽城的規模,在此時的大明,估計也就僅次於京城的,裏麵的豪紳大戶,勳戚貴胄,商賈世家,簡直多如牛毛。


    單單一個福王府中的錢銀,就足以支撐李自成未來幾年內,所有的軍費開支。


    李子霄後世從一些文獻中,也沒有看到李自成打下洛陽後,到底從福王府抄出多少銀子,反正說是幾千人用大車拉了好幾天才拉完。


    或許,這是有些誇大,但李子霄相信,李自成想要從福王府內,抄出價值幾百萬兩銀子的財富,絕對一點問題都沒有。


    要知道,這個福王可是明神宗最寵愛的兒子,甚至一度想立他為太子,但最後卻迫於外部壓力而放棄,隻得封他為福王,封地洛陽。


    明神宗不能讓自己這個最寵愛的兒子做皇帝,那就隻能從其他方麵補充了。


    這位福王可是真有福氣,仗著明神宗的寵愛,大婚的時候,婚費高達三十萬兩。


    在他的封地洛陽,起造邸第就花了二十八萬兩,超出一般王製十倍的花費。


    甚至於,明神宗派出太監征收‘礦稅’,搜刮來的億萬錢財,皆入福王府。


    這位福王當不了皇帝,卻在洛陽當起了土皇帝,開始享受他那有用之不盡的榮華富貴,醉生夢死,整日暢飲美酒,花天酒地,最後都胖到三百多公斤。


    在他封地內,治安混亂,盜賊猖獗,河南這兩年又是連年爆發蝗災、旱災,百姓民不聊生。


    可是福王卻對此不聞不問,依舊橫征暴斂,連基本的賑災都沒有,使得洛陽一帶的百姓,此時對這位福王朱常洵可謂是恨之入骨。


    當李自成攻陷洛陽,活抓了福王,直接命人砍了,甚至命人將福王剝光,與幾頭宰殺的鹿,一起放在鍋裏煮了。


    在洛陽西關周公廟舉行宴會,與部下同食,名曰“福祿宴”,而百姓對於李自成殺死福王,卻都彈冠相慶,可見百姓對福王多麽痛恨。


    洛陽除了一個肥的流油的福王外,還有眾多的豪紳大戶,商賈世家,以李自成手下那雁過拔毛,刮地三尺的搜刮手段。


    攻陷洛陽後,鐵定要將這些大戶人家狠狠抄一遍,到時候要是從這些人家手裏,抄不出價值兩三千萬兩銀子的財寶,李子霄倒著頭走路。


    現在,李自成竟然說,攻破洛陽城,恐怕連一千兩銀子都搜刮不住了,李子霄怎麽可能不冷笑。


    李子霄可不是崇禎,沒這麽好糊弄,而李自成自己心裏,看著李子霄的冷笑,也是一陣心虛,他自己其實都不信。


    “嗬嗬,一千萬實在是太多了,最多三百萬兩。”李自成幹笑一聲,討價還價道。


    “那還是算了吧。”李自成又要走。


    “五百萬兩,不能再多了。”李自成急切的說道,李子霄依舊沒打算停下。


    “六百萬兩,姓李的,你別太過分了。”


    李自成這個時候,看到李子霄越走越遠,也有些急了,大聲喊道。


    聽到李自成的喊聲,李子霄終於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向李自成,原本冷冽的表現,突然笑了起來,走迴去開口說道:“好,那就六百萬兩吧。”


    “好,那就一言為定。”李自成咬牙切齒的說道。


    同時,他此時也在心裏想道:哼,等老子打下了洛陽,這六百萬兩給不給,還不是老子說了算。


    到時候,你姓李的,有本事就從老子大軍中,將這六百兩銀子取走啊!


    李自成怎麽可能舍得,到時候給李子霄六百萬兩銀子呢,此時他答應下來,無法就是為了穩住李子霄。


    確保這次和李子霄的合作,順利獲取到那一批糧食和軍械,他心裏早就做好,事後翻臉不認人的打算了。


    隨後,李子霄和李自成兩人,有秘密商議好,接下來他們交易糧食的地點和方式,便各自帶人離去。


    “將軍,你就不怕李自成打下洛陽後,出爾反爾嗎?”


    迴去時,就連一向憨呐的石英,這個時候都看出了不妥,開口問道。


    “哈哈,石頭放心,我怎麽可能相信這群流寇的承諾呢,我還有其他安排,到時候李自成想要反悔,他就得付出沉重的代價。”


    李子霄臉上露出自信的神色,笑著說道。


    這一點他早就預料到了,對付這些奸詐狡猾的流寇,怎麽能不預備幾道後手呢!


    這次和李自成見麵會談,進行的還算非常順利,讓李子霄的計劃一直如願進行。


    等他迴到汝州後,一方麵拖拖拉拉,繼續假裝收拾行軍,準備開拔北上,前往洛陽。


    而私底下,他派人迴徐州,讓董狀在最短時間內,運裝五萬石紅薯,走水路,在開封登陸,然後送往汝州城。


    至於那批軍械,就要更謹慎些了,李子霄會在接下來兩三個月內,分批次,一點點的運到汝州,私下裏和李自成交易。


    而那時候,估計李自成已經會派出一支老弱病殘的隊伍,前來進攻汝州城了,那時候他們彼此交易就更安全了。


    李子霄此時都在佩服自己,出去一趟,就賺迴來兩百多萬兩銀子,還有後續一大筆‘尾款’,還等著到手呢。


    果不其然,李自成的動作非常快,第三天後,就讓李過和劉體純兩員大將,率領三萬‘精銳’流寇大軍,前往‘進攻’汝州城。


    隻不過,這三萬‘精銳’流寇大軍真正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一個個衣不遮體不說,甚至手裏連刀槍都沒有。


    竟然都拿著竹子,木棍,這簡直就是一群叫花子的啊!等他們來到汝州境內後,直接讓李子霄看傻眼了。


    而且,這些‘精銳’流寇大軍當中,基本上見不到青壯的存在,全都是一群老弱病殘,都是被挑剩下的。


    “我擦,這李自成也太敷衍了,派來的這都是些什麽玩意啊,這些人也能打仗,你就是做做樣子,也拜托給老子做的真實一些吧!”


    這個時候,老子霄看著那一群烏合之眾,跟那些流民、災民差不多模樣的三萬流寇大軍,一陣無語的說道。


    不過,還在李自成也沒有全部灌水,這三萬‘精銳’流寇大軍當中,還真有一支精銳隊伍,數量也就三四千人,由李過親自率領。


    “算了,有總沒有強吧,能糊弄過去就行。”最後,李子霄也認了,反正都是演戲,能應付過去就行。


    倒是,李自成這次讓李過和劉體純兩員大將帶隊,還弄出不小的聲勢,讓周圍很多百姓都知道,他們闖軍又去攻打汝州城了。


    同一時間,李自成也率軍開始北上,直奔新安和宜陽而去,準備重新過去這兩處要城,打通洛陽外圍的障礙。


    不得不說,李自成的擴軍速度,讓李子霄都感到心驚,到了九月末,李自成手裏除去李過帶走的那三萬‘精銳’大軍外。


    他手裏至少還有近十萬流寇,而且一個個全都是青壯,而且有一半人,都是經曆過幾場戰鬥的,剩下一半才是新招募的新兵,經過一個來月的訓練。


    用了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李子霄才和李自成,在嵩縣北麵的陸渾山和九皋山中,陸續完成了糧食和軍械的交易。


    李子霄很賺了一大筆。


    李自成在崇禎十三年的十月中旬,率領十萬大軍,號稱三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北上,進攻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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