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無法拒絕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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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李自成無心同意不再東進之事，李子霄索性也不再提。
因為，哪怕這個時候李自成同意了，在打下洛陽之後，承諾不再東進，進攻開封，李子霄也不敢相信。
到時候，李自成隨時都可以拋棄承諾，在這種時期，在這種實際利益上麵，就算是簽下白紙黑字都沒用，更別說區區口頭承諾了。
而且，李子霄看到，牛金星更是要以此為借口，讓李子霄無償提供糧食，軍械，顯然是要拿他當冤大頭呢！
這個時候，除非李子霄傻，才繼續這個話題。
到時候，如果李自成執意要東進攻打開封，那李子霄索性就跟他打唄，不將他再打趴下一次，他是不會放棄這個念頭的。
“以後的事情，咱們不談了。咱們就談談現在眼下，咱們雙方可以進行的合作吧。”
李子霄開口說道。
意思很明確，就是你們打下洛陽後的事情，咱們不談了，到時候你們愛打哪打哪。
咱們隻談眼前的合作，而且咱們的合作也隻止與你們攻陷洛陽，到時候咱們依舊是敵人。
聽到李子霄這番話後，李自成身後的牛金星眼神稍微有些失望，他是真想李子霄在這件事上，繼續談下去。
如果，真能以一個口頭約定，換取李子霄提供糧食和軍械，那就太劃算了。
甚至，牛金星的野心更多，他在想如果李自成和李子霄此時就結成聯盟，或許他們立馬就能打下洛陽、開封，然後北上攻陷京城，推翻大明。
但牛金星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的時候，也是一陣激動。
可是，他隨後仔細一想，這個想法想要在現實中實現，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李子霄也是不知道牛金星的這個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會嗤之以鼻，絕不會答應。
李子霄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和李自成結盟，攻陷京城呢！
他要是想反，早就反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再說，他真要是和李自成一起攻陷京城，到時候誰坐皇帝？如何分贓？估計到時候，雙方非得反目成仇不可。
然後，兩幫子家夥在京城內訌，自相殘殺，最後韃子入關，還得摘桃子，估計會比曆史上更順利。
牛金星後來也想通了這一點，心裏不由得暗暗歎息。
要不是，這次盧象升一直逼著李子霄北上洛陽，而李子霄暫時又不想加入到洛陽之戰。
李子霄都可以想象得到，隨著李自成強攻洛陽，盧象升必然死守，雙方都不肯讓步，洛陽很快就會成為一處絞肉機。
李子霄想要保存實力，就不會加入進去，這才讓他決定找李自成合作。
李自成你現在不是缺糧食，軍械，準備進攻洛陽嘛，沒事，老子這裏有啊，徐州剛剛大豐收，紅薯管飽。
而且徐州兵工廠內，現在正在為白龍軍和城防軍，生產新的甲胄和兵器，替換下來的那些舊得甲胄，也比李自成手下那些強太多。
老子可以賣給你們的，甚至連火炮也可以賣，這樣你們不就有資本去進攻洛陽了嘛，當然這些你們得出錢買才行。
李自成流竄這麽多地方，攻陷了這麽多縣城，抄的大戶可比老子多多了，你手裏銀子估計是不少，現在就全吐出來吧！
李子霄這次是來和李自成談合作的，其實也是來做生意的。
接著，李子霄便將合作的條件開出來了。
“接下來，我需要闖王派出一支部隊，進攻汝州城，這支部隊不需要精銳，但人數一定要多。
而且要你手下大將率領，而且最好大將多一點，弄出的聲勢越大越好，這對於闖王來說，應該不難辦到。
到時候，我會陪闖王派來的這支大軍，在汝州城演一出戲，雙方隻需要擺開架勢就行，不需要真打。
隻要闖王能做到這一點，我可以想闖王出售一批糧食和軍械，價格和市場價一樣。
而且我軍剛剛替換下來一批盔甲和兵器，還有一些往年朝廷官兵，留下來的軍械，差不多能裝備六萬人左右。
也可以出售給闖王，當然價格要貴一點，但絕對讓闖王滿意。
另外，如果你們需要火炮，我們這邊倒是可以挪出一些……”
當李子霄的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李自成心裏已經興奮的‘嘭嘭’直跳，實在是太驚喜了。
李子霄提供的糧食和軍械，全都是李自成此時最缺的。
李自成也知道洛陽城高溝深，加上還有盧象升坐鎮，必然十分難打，所以他要準備充足。
李自成現在正在大肆招募兵員，訓練士卒，可是現在的大明，兵員好找，遍地都是災民，可糧食和軍械卻有錢都沒處買。
之前，李自成向山西幾個大商人，暗中購進了一批糧食，足足花了比市場上高出七八倍的價格，簡直就是離譜。
可即便是這樣，李自成最後還是買了。
不買沒辦法啊，河南府一帶的大戶，基本上都被他搶光了。
他又不能對那些貧苦百姓下手，此時他闖王的好名聲，剛剛建立起來，他可不想再毀掉，否則他連兵員都招不到了。
如此一來，他就沒辦法搞糧食了，價格就算再高，他也隻能認了。
可是，那些商人一個個也十分的小心，生怕他們和李自成交易的事情敗露，被朝廷知道，那可就糟了。
所以，這些商人一個個都謹小慎微，和李自成交易完一次後，就再也沒了動靜。
可那一批糧食，李自成很快就要消耗完了，要不是之前李自成手下大將宋獻策，攻陷陝州，渡黃河，殺到山西境內。
連下四城，搶掠到一大筆糧食，才暫時解了李自成的糧食危機。
可李自成要想攻陷洛陽，就必須提前籌集一大筆軍糧，他估計想打下洛陽，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做到的，他要做好長時間攻城的準備。
如此一來，李自成就必須在進攻洛陽之前，搞到一大批軍糧，至少能供應他手下十萬大軍，一兩個月的消耗。
可這麽一大筆糧食，上哪搶呢，宋獻策在山西已經遭遇朝廷官兵的圍剿，沒有之前那麽順利了，很難再為李自成提供糧食。
李自成也在發愁呢，正愁著上哪搶掠糧食，結果‘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李子霄開出的條件，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更何況，李子霄開出的這個條件，對李自成來說，簡直就不算是條件。
不就是派一支雜牌部隊，進攻汝州城嘛，還是去演戲，並不用真的進攻汝州城。
其實，當李子霄說完這個條件的時候，李自成在心裏，就已經猜測出李子霄的意圖了。
李自成知道，李子霄這麽做，無法就是為了賴在汝州城，不北上洛陽，保存實力。
但這對於李自成來說，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呢！
李子霄不率軍北上洛陽，如此一來，他們接下來進攻洛陽時，受到的阻礙就會小很多。
這就相當於，用一支老弱病殘的隊伍，加上一兩名大將，就能牽製住李子霄這麽一支精銳之師，簡直就是賺大了。
李子霄讓李自成派大將領軍，無非就是為了製造聲勢，讓盧象升那邊以為他們這邊遭遇李自成精銳大軍進攻，才無非北上的。
這一點，李自成也很容易想明白。
至於，後麵李子霄開出用市場價出售糧食，以及較低價格出售軍械，甚至連火炮都有，更是讓李子霄激動。
那些他搶來的銀子，放在那裏對李自成來說，根本一點用沒有，和一堆石頭沒什麽區別。
隻有換成糧食，武器，壯大他手裏的實力，未來他才有希望做皇帝。
單從這一點上來說，李自成就比此時另外一個流寇手裏張獻忠強太多了。
張獻忠此人不僅殘暴，殺人如麻，而且更加貪財，曆史他斂財千萬兩，全部不舍得花，留在手裏。
最後張獻忠兵敗，還不是全都沉了江，死了一分錢也帶不走。
“你真的願意，用市場價出售給我們糧食？”李自成有些懷疑的，對李子霄問道。
“當然，隻不過我出售的這些糧食，並不是以前的高粱、粟米等糧食，而是一種新的糧食，也是可以吃的，就是味道不怎麽樣。
但我可以保證，這種新糧食吃了一樣可以飽肚子，這個到時候我可以讓手下士卒先吃。”
李子霄對李自成解釋道。
沒錯，李子霄要出售給李自成的糧食，就是徐州剛剛大豐收的紅薯，難怪他會用市場價出售給李自成呢！
要知道，此時在徐州官府製定的糧價中，正常情況下，紅薯的價格僅隻有米麵的六七分之一。
這個價格是徐州官府錢廣元等人，商議後製定了，報給李子霄批準的。
可以說，紅薯的價格非常便宜，普通百姓用以前一個月的糧錢，就能足夠買下，讓他們吃半年多的紅薯。
雖然紅薯的價格很低，但徐州的百姓已經非常滿意了，畢竟紅薯價格雖低，可他們地裏每畝紅薯的收成多啊！
他們留下自己一家人食用的紅薯，剩下的賣掉後，手裏還能有一筆小收入，讓他們買些其他精糧，布匹等生活用品。
要是放在以前，他們一季的收成，少的可憐，每畝地隻能打兩百斤小麥，交完田租和稅賦之後，根本無法支撐一家人的吃食。
雖然，紅薯吃多了，會讓人厭惡，但總比餓死強啊，再說，之前底層農民吃得糧食，也不怎麽好。
全都是那種黑餅子，白麵粉他們隻有再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一頓。
這個時候的農民，可沒後世人活的那麽嬌貴，沒見到陝西，河南一帶的災民，他們餓得連樹皮都扒光了，甚至最後餓到都吃土了。
畢竟，此時徐州一畝田地紅薯的產量，差不多是往年小麥的六七倍，甚至十倍。
李子霄現在用市場糧價，出售給李自成紅薯，其實就相當於他以六七倍的價格出售糧食，甚至更高。
這個時候，李子霄故意沒有說明，隻是給李自成稍微提個醒，省的到時候李自成說他騙人。
“哈哈，沒事，隻要能吃，能讓我手下士卒填飽肚子，有力氣上陣殺敵就行。”
李自成完全還不知道，李子霄手裏的這種新糧食的事情，此時樂嗬嗬的答應道。
對此，李子霄也是微微一笑，故意不說明。
“那好，本王要買五萬石糧食，可否？”李自成興奮的問道。
“沒問題。按照市場價一石五兩銀子計算，闖王要買五萬石糧食，就需要二十萬兩銀子。”李子霄笑著說道。
“李大人不對吧，現在糧食市價沒怎麽貴吧，正常也就三兩銀子才對。”
這個時候，後麵的牛金星站出來說道。
“是嘛，可是據我所知，陝西一帶的糧價，好像都到了六七兩銀子一石了，難道五兩一石，你們不滿意？”
“好，五兩一石，就五兩一石，本王買了。”李自成倒是還算滿意，生怕李子霄反悔，答應說道。
牛金星看到李自cd已經答應了，也就不再說什麽。
能夠花區區二十五萬兩銀子，就能買下五萬石糧食，至少能夠供應李自成手下十萬多大軍兩個多月的吃食，李自成已經很滿意了。
“還有軍械……”李自成繼續問道。
“能夠裝備六萬人馬的軍械，還有二十門舊式大碗口火炮，三十門弗朗機和五十們虎蹲炮，一口價兩百萬兩銀子。”
“兩百萬兩！你這是明槍啊！”
李子霄剛說完，牛金星就叫喊道，這個時候連李自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
李子霄這次吃相確實有些難看，畢竟就算是他重新打造六萬人的軍械，頂多也花不了五十萬兩銀子。
而且李子霄賣出的那些火炮，全都是垃圾貨，李子霄手裏的那些精良的西方炮，他一門都沒打算賣給李自成。
“兩百萬兩多嘛？這還是我看在咱們合作的份上，給開出的優惠價，要是換了別人，兩百萬兩我都不賣的。
要知道，現在糧食好賣，可是軍械有誰能賣，而且還是一次性賣出這麽多，有誰能賣，我也是要承擔很多風險的。
如果你們覺得，那就算了，你們去找別人買吧。”
李子霄說完這番話，自己都覺得臉紅，好在此時李子霄早已經練得臉皮夠厚，一副還十分吃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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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李自成隨時都可以拋棄承諾，在這種時期，在這種實際利益上麵，就算是簽下白紙黑字都沒用，更別說區區口頭承諾了。
而且，李子霄看到，牛金星更是要以此為借口，讓李子霄無償提供糧食，軍械，顯然是要拿他當冤大頭呢！
這個時候，除非李子霄傻，才繼續這個話題。
到時候，如果李自成執意要東進攻打開封，那李子霄索性就跟他打唄，不將他再打趴下一次，他是不會放棄這個念頭的。
“以後的事情，咱們不談了。咱們就談談現在眼下，咱們雙方可以進行的合作吧。”
李子霄開口說道。
意思很明確，就是你們打下洛陽後的事情，咱們不談了，到時候你們愛打哪打哪。
咱們隻談眼前的合作，而且咱們的合作也隻止與你們攻陷洛陽，到時候咱們依舊是敵人。
聽到李子霄這番話後，李自成身後的牛金星眼神稍微有些失望，他是真想李子霄在這件事上，繼續談下去。
如果，真能以一個口頭約定，換取李子霄提供糧食和軍械，那就太劃算了。
甚至，牛金星的野心更多，他在想如果李自成和李子霄此時就結成聯盟，或許他們立馬就能打下洛陽、開封，然後北上攻陷京城，推翻大明。
但牛金星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的時候，也是一陣激動。
可是，他隨後仔細一想，這個想法想要在現實中實現，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李子霄也是不知道牛金星的這個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會嗤之以鼻，絕不會答應。
李子霄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和李自成結盟，攻陷京城呢！
他要是想反，早就反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再說，他真要是和李自成一起攻陷京城，到時候誰坐皇帝？如何分贓？估計到時候，雙方非得反目成仇不可。
然後，兩幫子家夥在京城內訌，自相殘殺，最後韃子入關，還得摘桃子，估計會比曆史上更順利。
牛金星後來也想通了這一點，心裏不由得暗暗歎息。
要不是，這次盧象升一直逼著李子霄北上洛陽，而李子霄暫時又不想加入到洛陽之戰。
李子霄都可以想象得到，隨著李自成強攻洛陽，盧象升必然死守，雙方都不肯讓步，洛陽很快就會成為一處絞肉機。
李子霄想要保存實力，就不會加入進去，這才讓他決定找李自成合作。
李自成你現在不是缺糧食，軍械，準備進攻洛陽嘛，沒事，老子這裏有啊，徐州剛剛大豐收，紅薯管飽。
而且徐州兵工廠內，現在正在為白龍軍和城防軍，生產新的甲胄和兵器，替換下來的那些舊得甲胄，也比李自成手下那些強太多。
老子可以賣給你們的，甚至連火炮也可以賣，這樣你們不就有資本去進攻洛陽了嘛，當然這些你們得出錢買才行。
李自成流竄這麽多地方，攻陷了這麽多縣城，抄的大戶可比老子多多了，你手裏銀子估計是不少，現在就全吐出來吧！
李子霄這次是來和李自成談合作的，其實也是來做生意的。
接著，李子霄便將合作的條件開出來了。
“接下來，我需要闖王派出一支部隊，進攻汝州城，這支部隊不需要精銳，但人數一定要多。
而且要你手下大將率領，而且最好大將多一點，弄出的聲勢越大越好，這對於闖王來說，應該不難辦到。
到時候，我會陪闖王派來的這支大軍，在汝州城演一出戲，雙方隻需要擺開架勢就行，不需要真打。
隻要闖王能做到這一點，我可以想闖王出售一批糧食和軍械，價格和市場價一樣。
而且我軍剛剛替換下來一批盔甲和兵器，還有一些往年朝廷官兵，留下來的軍械，差不多能裝備六萬人左右。
也可以出售給闖王，當然價格要貴一點，但絕對讓闖王滿意。
另外，如果你們需要火炮，我們這邊倒是可以挪出一些……”
當李子霄的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李自成心裏已經興奮的‘嘭嘭’直跳，實在是太驚喜了。
李子霄提供的糧食和軍械，全都是李自成此時最缺的。
李自成也知道洛陽城高溝深，加上還有盧象升坐鎮，必然十分難打，所以他要準備充足。
李自成現在正在大肆招募兵員，訓練士卒，可是現在的大明，兵員好找，遍地都是災民，可糧食和軍械卻有錢都沒處買。
之前，李自成向山西幾個大商人，暗中購進了一批糧食，足足花了比市場上高出七八倍的價格，簡直就是離譜。
可即便是這樣，李自成最後還是買了。
不買沒辦法啊，河南府一帶的大戶，基本上都被他搶光了。
他又不能對那些貧苦百姓下手，此時他闖王的好名聲，剛剛建立起來，他可不想再毀掉，否則他連兵員都招不到了。
如此一來，他就沒辦法搞糧食了，價格就算再高，他也隻能認了。
可是，那些商人一個個也十分的小心，生怕他們和李自成交易的事情敗露，被朝廷知道，那可就糟了。
所以，這些商人一個個都謹小慎微，和李自成交易完一次後，就再也沒了動靜。
可那一批糧食，李自成很快就要消耗完了，要不是之前李自成手下大將宋獻策，攻陷陝州，渡黃河，殺到山西境內。
連下四城，搶掠到一大筆糧食，才暫時解了李自成的糧食危機。
可李自成要想攻陷洛陽，就必須提前籌集一大筆軍糧，他估計想打下洛陽，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做到的，他要做好長時間攻城的準備。
如此一來，李自成就必須在進攻洛陽之前，搞到一大批軍糧，至少能供應他手下十萬大軍，一兩個月的消耗。
可這麽一大筆糧食，上哪搶呢，宋獻策在山西已經遭遇朝廷官兵的圍剿，沒有之前那麽順利了，很難再為李自成提供糧食。
李自成也在發愁呢，正愁著上哪搶掠糧食，結果‘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李子霄開出的條件，讓他根本無法拒絕。
更何況，李子霄開出的這個條件，對李自成來說，簡直就不算是條件。
不就是派一支雜牌部隊，進攻汝州城嘛，還是去演戲，並不用真的進攻汝州城。
其實，當李子霄說完這個條件的時候，李自成在心裏，就已經猜測出李子霄的意圖了。
李自成知道，李子霄這麽做，無法就是為了賴在汝州城，不北上洛陽，保存實力。
但這對於李自成來說，何嚐不是一件好事呢！
李子霄不率軍北上洛陽，如此一來，他們接下來進攻洛陽時，受到的阻礙就會小很多。
這就相當於，用一支老弱病殘的隊伍，加上一兩名大將，就能牽製住李子霄這麽一支精銳之師，簡直就是賺大了。
李子霄讓李自成派大將領軍，無非就是為了製造聲勢，讓盧象升那邊以為他們這邊遭遇李自成精銳大軍進攻，才無非北上的。
這一點，李自成也很容易想明白。
至於，後麵李子霄開出用市場價出售糧食，以及較低價格出售軍械，甚至連火炮都有，更是讓李子霄激動。
那些他搶來的銀子，放在那裏對李自成來說，根本一點用沒有，和一堆石頭沒什麽區別。
隻有換成糧食，武器，壯大他手裏的實力，未來他才有希望做皇帝。
單從這一點上來說，李自成就比此時另外一個流寇手裏張獻忠強太多了。
張獻忠此人不僅殘暴，殺人如麻，而且更加貪財，曆史他斂財千萬兩，全部不舍得花，留在手裏。
最後張獻忠兵敗，還不是全都沉了江，死了一分錢也帶不走。
“你真的願意，用市場價出售給我們糧食？”李自成有些懷疑的，對李子霄問道。
“當然，隻不過我出售的這些糧食，並不是以前的高粱、粟米等糧食，而是一種新的糧食，也是可以吃的，就是味道不怎麽樣。
但我可以保證，這種新糧食吃了一樣可以飽肚子，這個到時候我可以讓手下士卒先吃。”
李子霄對李自成解釋道。
沒錯，李子霄要出售給李自成的糧食，就是徐州剛剛大豐收的紅薯，難怪他會用市場價出售給李自成呢！
要知道，此時在徐州官府製定的糧價中，正常情況下，紅薯的價格僅隻有米麵的六七分之一。
這個價格是徐州官府錢廣元等人，商議後製定了，報給李子霄批準的。
可以說，紅薯的價格非常便宜，普通百姓用以前一個月的糧錢，就能足夠買下，讓他們吃半年多的紅薯。
雖然紅薯的價格很低，但徐州的百姓已經非常滿意了，畢竟紅薯價格雖低，可他們地裏每畝紅薯的收成多啊！
他們留下自己一家人食用的紅薯，剩下的賣掉後，手裏還能有一筆小收入，讓他們買些其他精糧，布匹等生活用品。
要是放在以前，他們一季的收成，少的可憐，每畝地隻能打兩百斤小麥，交完田租和稅賦之後，根本無法支撐一家人的吃食。
雖然，紅薯吃多了，會讓人厭惡，但總比餓死強啊，再說，之前底層農民吃得糧食，也不怎麽好。
全都是那種黑餅子，白麵粉他們隻有再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一頓。
這個時候的農民，可沒後世人活的那麽嬌貴，沒見到陝西，河南一帶的災民，他們餓得連樹皮都扒光了，甚至最後餓到都吃土了。
畢竟，此時徐州一畝田地紅薯的產量，差不多是往年小麥的六七倍，甚至十倍。
李子霄現在用市場糧價，出售給李自成紅薯，其實就相當於他以六七倍的價格出售糧食，甚至更高。
這個時候，李子霄故意沒有說明，隻是給李自成稍微提個醒，省的到時候李自成說他騙人。
“哈哈，沒事，隻要能吃，能讓我手下士卒填飽肚子，有力氣上陣殺敵就行。”
李自成完全還不知道，李子霄手裏的這種新糧食的事情，此時樂嗬嗬的答應道。
對此，李子霄也是微微一笑，故意不說明。
“那好，本王要買五萬石糧食，可否？”李自成興奮的問道。
“沒問題。按照市場價一石五兩銀子計算，闖王要買五萬石糧食，就需要二十萬兩銀子。”李子霄笑著說道。
“李大人不對吧，現在糧食市價沒怎麽貴吧，正常也就三兩銀子才對。”
這個時候，後麵的牛金星站出來說道。
“是嘛，可是據我所知，陝西一帶的糧價，好像都到了六七兩銀子一石了，難道五兩一石，你們不滿意？”
“好，五兩一石，就五兩一石，本王買了。”李自成倒是還算滿意，生怕李子霄反悔，答應說道。
牛金星看到李自cd已經答應了，也就不再說什麽。
能夠花區區二十五萬兩銀子，就能買下五萬石糧食，至少能夠供應李自成手下十萬多大軍兩個多月的吃食，李自成已經很滿意了。
“還有軍械……”李自成繼續問道。
“能夠裝備六萬人馬的軍械，還有二十門舊式大碗口火炮，三十門弗朗機和五十們虎蹲炮，一口價兩百萬兩銀子。”
“兩百萬兩！你這是明槍啊！”
李子霄剛說完，牛金星就叫喊道，這個時候連李自成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
李子霄這次吃相確實有些難看，畢竟就算是他重新打造六萬人的軍械，頂多也花不了五十萬兩銀子。
而且李子霄賣出的那些火炮，全都是垃圾貨，李子霄手裏的那些精良的西方炮，他一門都沒打算賣給李自成。
“兩百萬兩多嘛？這還是我看在咱們合作的份上，給開出的優惠價，要是換了別人，兩百萬兩我都不賣的。
要知道，現在糧食好賣，可是軍械有誰能賣，而且還是一次性賣出這麽多，有誰能賣，我也是要承擔很多風險的。
如果你們覺得，那就算了，你們去找別人買吧。”
李子霄說完這番話，自己都覺得臉紅，好在此時李子霄早已經練得臉皮夠厚，一副還十分吃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