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封這意思,也就是間接的承認,施懷文現在在他手裏了。


    施暖抿著嘴,什麽也不說了,隻是把衣服整理了一下。


    她還穿著睡衣,雖然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但是總覺得太過於隨意。


    穆封看了看施暖,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外邊有點涼。」


    施暖也沒拒絕,自己還裹了裹,也沒看穆封,「他在老宅那邊?」


    「沒有。」穆封吸了一口氣,「我敢把他弄老宅去麽。」


    如今兩個老人迴來了,雖然也不喜歡施懷文,但是怎麽都不會讓他做出格的事情來。


    老太太年紀大了,越發相信因果一說,尤其最近家裏出了這許多的事情,老太太昨天晚上還念叨,一定是做生意賺錢太多,身上背了一些陰債,才會家無寧日。


    要是老太太這個時候知道他做手染鮮血的事情,還不氣的臥床不起。


    施暖也想到這一點,點點頭,「也是。」


    穆封的車子在下麵,施暖直接進去,穆封看了看施暖,「你先睡一覺,路途稍微遠一點。」


    施暖嗯了一下,靠在椅背上,可是怎麽會睡得著,她現在心跳很快。


    也不是怕,反而是有點激動,想到施懷文昨天還得意洋洋的讓自己小心點,結果一整天還沒過去,他就落在穆封手裏。


    她真的是,簡直想鼓個掌。


    穆封的車子朝著郊區那邊過去,施暖想起那一次施從文他們用施清把自己引過去。


    當時蹦躂的最厲害的就是施從文,現在也屬施從文最老實了,成了一柸灰。


    施暖一路看著外邊的景色。


    穆封去的地方比施從文他們上一次算計自己去的地方還要遠。


    施暖也沒問什麽時候到,地方選的這麽遠,看來穆封是準備下狠手的。


    穆封一路都沒說話,臉色陰沉著,施暖其實有些不明白,穆封不是一直想讓這件事情鬧出來麽,現在生這麽大的氣又是幹什麽。


    這一路走了快兩個小時,施暖都懷疑是不是出了本市,去了別的地方。


    穆封的車子最後是在一處山腳下停了的。


    施暖從車窗看著外邊,「你可真行,這地方是怎麽找到的。」


    穆封笑一下,沒迴答,他直接下車,繞過車頭,過來開了門扶著施暖下來,「那邊有個小路,走起來不累。」


    施暖嗯了一下,跟著穆封過去。


    那邊已經有人等著了,看見穆封過來,趕緊湊過來,「穆先生,那個,有人過來了,我們……」


    穆封皺眉,看樣子這裏他並沒有通知別的人來。


    「誰,誰過來了?」穆封臉色瞬間就黑了。


    手下低著頭,「是穆城,他一個小時之前過來的。」


    穆封一愣,隨後哼笑了一下,「真是低估他了,居然找到這裏了。」


    他似乎也不生氣。


    施暖在旁邊也是意外了一下,穆城居然能找到這裏,厲害了。


    她仰頭看著山上,這一處確實有個小路,但是一看就是剛挖出來的,泥土都還很新鮮。


    穆封沒再繼續說什麽,摟著施暖的肩膀,帶著她上山。


    施暖畢竟是懷孕了,即便是有小路也走的有點累。


    穆封帶著她走了一段,突然站住,「算了,我帶你上去。」


    他也沒給施暖反應的時間,直接一下攔腰把她抱起來。


    施暖被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抱著穆封脖子,「你瘋了啊。」


    穆封皺了皺眉,「你怎麽一點也沒胖。」


    怎麽沒胖,這肚子都這麽大了,這臉也圓了一些。


    穆封個子高,抱著施暖倒是不覺得累,剩下的路也不長,穆封一口氣抱著施暖上去,最後在一處臨時搭建的木屋門口停下來。


    木屋門口有人守著,看見是穆封過來,放鬆了下來,過來看著穆封,「二少。」


    顯然這人不是穆封的。


    穆封也沒生氣,隻是朝著那木屋看了看,「人還活著吧。」


    那手下點頭,「二少放心吧,大少爺辦事有分寸。」


    穆封迴頭看著施暖。


    施暖站在一旁,也看著那木屋,因為是臨時搭建的,所以很是簡陋,隔音效果特別差。


    施暖站的不近,可還是能聽見那木屋裏麵有哼哼聲,氣若遊絲,但是穿透力強。


    於是聽起來滲人的很。


    那聲音都變了調調,要不是施暖知道裏麵是誰,如今是根本聽不出來了。


    施暖也不怕,還是穆封看著她提醒,「我們是要進去了。」


    施暖點頭,「開門啊。」


    她這一點不在乎的樣子,堵得穆封一下子忘了反應。


    最後他嘆了一口氣,「是我低估了你了。」


    那手下先一步走上前,把木屋的門給打開了。


    裏麵一股子難聞的氣味馬上就沖了出來,施暖趕緊捂著鼻子,一下子也分不清這味道究竟是什麽發出來的。


    穆封趕緊摟著施暖,用手扇著她前麵的空氣,施暖等了一會,感覺能適應了,才推了推穆封,「好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穆封低頭看了看她,似乎有些無奈。


    那木屋不大,十幾個平方,但是裏麵真的是什麽都有,一旁放了個類似於貨架子一樣的東西,上麵放了很多像是古代刑具一樣的玩意。


    施暖一眼看過去,一樣都不認識。


    施懷文在另一側,綁在一個木樁上,身上全是血,頭低著,胸膛些微的起伏,嘴裏不斷發出的哼哼聲。


    這人確實還活著。


    穆城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也不知道是不是行刑把他給累著了。


    聽見施暖和穆封的聲音,穆城也沒迴頭看過來,像是根本不在乎誰進來了一樣。


    施暖看了穆城兩眼,這心裏也說不出究竟是個什麽滋味,亂七八糟的。


    施暖朝著施懷文走了兩步,惹得一旁的穆封趕緊拉著她,「你靠那麽近幹什麽。」


    施暖也沒管穆封,掙紮了一下,把自己的胳膊從穆封的手裏抽出來,再次朝著施懷文近了一步,「施懷文。」


    施懷文那邊沒什麽反應。


    施暖轉頭看了看,不得不說,也不知道是誰,想的這麽周到,這旁邊什麽東西都有。


    她轉身去了旁邊的桶裏,舀了一瓢水,抬頭的時候看了看穆封,「這裏麵加鹽了麽?」


    穆城和穆封都是一愣,穆封似乎想笑,過來拍了拍施暖的肩膀,「你把我們當什麽了,不用鹽水,這個一下子過去,他也能醒。」


    施暖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遺憾,不過她還是湊合用了,去了施懷文麵前,直接就把水潑了過去。


    施懷文應該是有些昏迷狀態,過了一會才有些反應,他先是手腳抽搐了一下,而後腦袋才有動靜。


    他似乎是想抬頭看施暖,但是用了半天力氣,也沒抬起來。


    施暖皺眉,她倒是想像電視裏麵那樣,雄赳赳的過去揪著他的頭髮,讓他抬起狗頭看著自己。


    可是她身高不夠,還有就是施懷文那一身的血,她雖然不怕,但是嫌髒。


    穆封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邊自然有人去做了施暖想要做的事情,有人過去拎著施懷文的頭髮,讓他抬頭看著施暖。


    施懷文臉上也變了樣子,青腫一片,他眼睛腫的剩下一條縫,看著施暖好一會似乎才認出來。


    他居然還笑了,「施暖,你是施暖,你這個賤人。」


    施暖以為施懷文和施從文一樣,到了這種時候肯定是會哭咧咧的求饒,讓自己放他一馬。


    可是沒想到,這男人平時一副弱書生的模樣,這關鍵時候,還雄起了。


    施暖嗯了一下,「是我啊。」


    施懷文想說什麽,結果喉嚨一啞,一口混著血的痰湧了上來。


    施暖趕緊躲了一下,就聽見他哇的一口吐了出來,可能是牽動了哪裏,他突然哼哼起來,臉上雖然五官都變了樣子,可是疼起來的表情還是看得出來的。


    施暖也不想看他身上多少傷,想來也少不了。


    她等著施懷文哼唧的聲音小了,又湊了過去,「我們昨天說到哪裏來著。」


    施懷文被拎著頭髮,再次仰著臉看著施暖。


    他雖然喘息聲音大,但是說話還清晰,「施暖,你這個賤人,你會得報應的,我告訴你,你最好別讓我活著出去,若是給我機會,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施暖還有些讚賞的看著施懷文,沒想到,施家最剛硬的人居然是他。


    這種情況,若是換成施家別的人,估計早就哭爹喊娘了。


    施暖笑嘻嘻,「你還想出去啊,你出去可是要在牢裏麵過好多年的,你知道那監獄裏麵是什麽樣子的麽,我可是聽說裏麵骯髒的很吶,那裏麵都是男人……」


    施暖意有所指的拉長音,弄得一旁的穆封和穆城又同時皺了眉頭。


    施暖也不覺得害臊,說完就笑嘻嘻起來,「你說說,你現在還想出去麽。」


    她轉身去了另一側的貨架子旁,很認真的看著上麵的東西。


    那些玩意她都不認識,也不太敢用,最後看著旁邊一個小瓶子,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但是能放在這裏的,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施暖拿過來,用力扭了一下,沒打開,她抬頭看著穆封,把小瓶子遞過去,「這什麽玩意。」


    穆封直接接過來,一扭就開了,「調製的一些神仙水。」


    施暖撇撇嘴,見沒人攔著自己,就知道這玩意給施懷文用上是可以的。


    她先拿著瓶子聞了聞,然後皺眉,這玩意根本聞不出來是什麽。


    旁邊有人非常有眼色的遞過來一個小刷子,施暖點點頭,接過來,在瓶子裏麵沾了沾,裏麵是一股褐色的粘稠狀東西。


    她過去直接刷在施懷文的身上,這玩意真的是立竿見影,施懷文馬上就開始嚎叫起來,哪還有剛才的硬氣了。


    施暖莫名的想起來電視上看的那些抗戰片,自己這模樣,怎麽那麽像那些挨千刀的小鬼子呢。


    她趕緊把東西放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算了算了,造孽。」


    穆封在旁邊笑了,「你這點出息。」


    他本來還以為她有多大的本事,原來也是個紙老虎。


    穆城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穆封轉頭看著穆城,張了嘴剛想說什麽,結果想到施暖在,他又閉嘴了。


    他過去站在施暖麵前,「你還想做點什麽出出氣麽。」


    施暖搖頭,「算了,對這種人,我覺得浪費自己的時間好力氣。」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在小傢夥麵前做哪些事情,似乎是不太好吧。


    見施暖沒什麽想法了,穆封摟著她的肩膀,「乖,那去外邊休息一下,這屋子裏氣味難聞。」


    施暖知道穆封這是找藉口,她出去了,他們不知道要對施懷文做什麽。


    她想起竹林裏的那顆頭,知道穆封是個狠人,什麽都能幹得出來。


    施暖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也好。」


    穆封送施暖到了門口,然後對著旁邊的人吩咐,「帶二少奶奶去一旁歇著。」


    那些人都是知道施暖的,雖然網絡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但是穆封是什麽態度,大家都明白。


    手下馬上應了下來,施暖也沒管別的,跟著那些人就朝著另一邊搭的帳篷過去了。


    那帳篷挺大的,施暖直接進去坐下,旁邊放了很多吃的,她也不客氣,挑了個蘋果啃了兩口,然後一下子想起剛才施懷文的模樣,雖然心理建設已經可以了,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倒胃口。


    她把蘋果放下,直接整理一下周圍,躺了下來。


    莫名的心情特別好。


    施慈還在醫院裏麵,不知道什麽德行,施懷文這樣了,施家那邊也不剩什麽人了,施瑞文不成氣候,那人老實巴交的,翻不出什麽浪。


    所以施臣以後的日子應該挺好過的。


    施家雖然垮了,但二房還算保住了。


    施暖這心情好,睡眠就可以,躺下來沒一會還就睡了過去。


    施暖也不知道是自己睡的太好了,還是穆封他們用了什麽手段,反正她沒聽見施懷文發出任何的聲音。


    施暖這一覺睡的太好,雖然做夢了,可是夢裏也是讓人高興的事情。


    她夢見了施慈,夢見她躺在病床上嗷嗷的哭喊,說是她的臉毀了,再也沒辦法見人了,還說孩子沒了,她再也不能懷了,還說胡書宴不要她了,也沒有別人要她了。


    施慈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施暖高興的夠嗆,施暖在睡夢中居然都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穆封坐在旁邊看著她,有些無奈,「收拾了施從文,你就這麽樂嗬?」


    施暖自然是聽不見穆封的話的,樂了幾下又停了,砸吧砸吧嘴,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穆封想了想又站起來,從帳篷裏出去,就看見穆城站在遠處的一棵樹下,正在抽菸。


    他沒看著這邊,而是看著那條小路,看著山腳下的位置。


    穆封想了想,還是走過去,站在穆城旁邊,「難受了?」


    穆城轉頭看了看穆封,「你這是炫耀?」


    「就是在炫耀啊。」穆封笑著,「現在你知道那時候我是什麽感覺了麽?」


    穆城冷笑一下,穆封說的是那時候,他和施暖走的很近,還故意在他麵前表現的親密。


    穆封收了笑意,「穆城,當初你自己放手的,是你自己沒爭取,你現在還要這樣子,你不用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了麽。」


    「卑鄙?」穆城笑了,「要是卑鄙就能把她搶到手,我倒是一點也不介意。」


    他看著穆封,「你隻不過是比我幸運一點,不是幸運在暖暖身上,而是幸運二叔二嬸沒原則,要是當初他們死活攔著,穆封,你也得不到,你和我一樣。」


    穆封一點也不被穆城的話影響,「想那些沒發生的幹什麽,我隻知道現在是我得到了,她肚子裏懷的是我的孩子,那天你也看見了,她扔下你們下樓來,這證明了什麽,穆城你那麽聰明,應該知道。」


    穆城把煙扔了,踩在上麵,碾了好半天,才附和一句,「是啊,我知道啊。」


    就是知道,才這麽難受。


    那天他跟著下樓,看見施暖和穆封一起,施暖雖然板著臉,可是眼睛裏那些星星點點他看的真切。


    她雖然說的是無情的話,可是那些感情都在她眼睛中露出來了。


    穆城知道,她隻是不會表達,她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方法和方式告訴別人她心裏的感覺。


    他懂,可是寧願不懂,要是不懂,還能硬著頭皮厚著臉皮接著貼上去。


    可是心裏明鏡,她心裏是真的沒有自己,他也是個驕傲的人,沒辦法一直自欺欺人下去。


    穆封站在旁邊,「穆城,這世界上好女孩多得是,你條件這麽好,應該能找到適合自己的。」


    穆城諷刺的笑一下,轉頭看著穆封,「這話若是我對你說,你心裏什麽感覺,你如今是得到了才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說這樣的話,若是沒得到,你敢說世界上好女孩不少,自己總能遇見對的那個麽。」


    穆封歪著頭想,「世界上好女孩確實不少,但是合適我的我已經找到了。」


    他今天說的話句句氣人,穆城已經沒了任何想交談的欲望,隻轉頭看著帳篷那邊,看了好一會,才抬腳沿著小路,慢慢的下山去了。


    ……


    施暖沒問穆封施懷文他們怎麽處理了,想來穆封和穆城敢做這樣的事情,就有能力善後。


    她被穆封送迴了住處,穆封想了想,「三叔那邊住院去了,聽說還算配合,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至於他的婚姻,應該是保不住了,班清起訴離婚了。」


    施暖並不意外這些事情,嗯了一下,「然後呢。」


    穆封嘆了口氣,「爺爺和奶奶心情好了許多,挺想你的。」


    施暖低頭想了想,「行吧,明天我去老宅。」


    穆封笑了,「那我明天過來接你。」


    施暖不知道他笑個什麽勁,有什麽好笑的。


    她沒搭理穆封,轉身迴了家。


    周姐應該是知道施暖去了哪裏,見她進來,也沒問,隻說要不要吃點東西。


    施暖沒什麽胃口,迴了房間。


    在床上坐了一會,她還是拿了手機出來,翻看了一下頭條新聞。


    果然,施懷文在小區門口鬧得那一場被人弄到了網上去,也不知道是誰拍了視頻,視頻不是特別完整,也不是太清晰,鏡頭還一直在晃動,但是能聽見裏麵施懷文的叫聲。


    尤其是他說穆封本來是喜歡施慈,但是被她給截胡的那些話。


    因著施懷文的這些說辭,下麵的評論居然一邊倒的全都在偏向她,有人說穆封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若是和施慈情投意合,怎麽可能和施暖在一起。


    還有人說之前見過施慈和胡家兄弟出雙入對,和那兩個人舉止都親密,也不知道是什麽關係。


    也有人說了施家的那些事情,施秉文吃迴扣的事兒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施懷文被調查,也進入最後的階段,據說罪名差不多都能定下來了。


    這些都是實打實的罪名,怎麽就成了施暖背後動手腳陷害施家了?


    施暖看了這些評論,心裏總算是舒服了一些,網上那些人還真的沒幾個捏著她身份說事的。


    不過也估計是之前網上熱度一直在,那些人也進入疲勞期,對她的這個事情沒那麽大的興趣。


    施暖稍微有些底氣,把下麵的評論都看了一遍,這一次評論區裏麵的人都挺有素質,沒人說難聽話。


    也不清楚是不是穆封那邊僱傭的水軍。


    施暖看完直接躺在床上,心裏像是熨燙過一樣,舒舒服服的。


    她剛才在山上睡得時間很長,現在沒什麽睡意,隻躺在這邊翻來覆去。


    施暖沒等到第二天,當天傍晚的時候,穆封就打電話過來,說是開車過來了,老爺子和老太太都要見她。


    施暖剛吃完飯,捏著電話想了想,「那我收拾一下就下去。」


    掛了電話,施暖皺眉。


    電話那邊穆封那忍不住的笑意是什麽情況?


    施暖下樓的時候,穆封已經在樓下了,看見她出來,趕緊過來,「上車吧。」


    施暖盯著穆封看,「你好像還挺高興的。」


    「是啊。」穆封也不否認,「施懷文被我收拾的那麽慘,我當然高興了。」


    施暖輕哼了一下,信你個鬼。


    路上的時候,穆封有意無意的哼著歌,弄得施暖心裏毛毛的。


    這二少如此嘚瑟,施暖總覺得應該是有點什麽事情在等著自己。


    她等著車子開進老宅的停車場,才轉頭看著穆封,「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打什麽鬼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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