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暖和穆封在醫院裏又待了半個多小時才走,穆城送他們出來,在醫院門口,穆封終於說了句人話。


    他看著穆城,「既然都搶救迴來了,應該就是沒事了,你和大伯父放寬心,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了,才能照顧大伯母。」


    穆城看了看穆封,又看了看施暖,「謝謝。」


    施暖上前,還想說什麽,結果穆封一迴頭,拎著她的衣領,「走吧。」


    直接給拽上車了。


    施暖趴在車窗處對著穆城擺手,「我明天再來看你啊。」


    穆封一腳油門出去了。


    迴到老宅,兩個人都沒什麽交談的心情。


    施暖去洗漱一下,看看穆封,「得了,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


    穆封站在她身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睡吧,你也累壞了。」


    施暖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那臭不要臉的中途還問了她一句累不累。


    施暖拍開他的手,「我知道了。」


    她有些不自在的模樣,落入穆封的眼裏,讓他內心突然就柔軟了一下。


    他笑了笑,轉身去了浴室。


    施暖這一晚上睡得還算安穩,不過是中途醒了一會,想了想程曼芝的事情。


    程曼芝能下得了狠心自殺,可見是真的絕望了。


    其實,看穆雲生的樣子,也不是非要離婚不可,他可能隻是受不了如今的生活了。


    施暖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結果一下子就翻進了穆封的懷裏。


    她頓了頓,閉上眼,沒退出來。


    早上施暖醒來,還在穆封的懷裏,他摟著她,下巴放在她的頭頂。


    施暖躺在那邊緩了緩,才慢慢的退出來。


    站在浴室裏麵,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她有些恍惚。


    若是能和穆封就這麽生活下去,不去想那麽多身外事,好不好?


    施暖一個激靈,趕緊洗了臉,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出去的時候穆封已經醒了,施暖梳頭髮,他就看著,嘴角噙著笑。


    看的施暖全身都不自在。


    早上吃飯的時候張嫂過來,「我聽說大先生那邊出了事情,老爺子他們如果打電話迴來,我們要不要通知一下。」


    施暖看了看穆封。


    穆封搖搖頭,「算了,和他們說也沒用,等著大伯父那邊的事情處理清楚了再說。」


    張嫂看了看施暖。


    施暖恍惚覺得,張嫂是不是認為,程曼芝這樣,和上次找過來,自己甩了她一巴掌有關。


    她笑了,「大伯母不想離婚,這麽鬧一下,興許也真的就不離了。」


    穆封點了一下頭,「大伯父最是心軟,尤其是生活了那麽多年的夫妻。」


    張嫂想了想,有些放心下來,衝著施暖笑了一下才走。


    施暖到公司沒看見顧朝,上班時間已經過了,顧朝還是沒來。


    她差不多明白,應該還是和陸雲有關,想了想,施暖又給顧朝打了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起來了。


    施暖聲音很輕,「你沒來上班啊?」


    顧朝嗯了一下,「今天請假了,你那邊把文件整理一下就好,今天沒什麽重要的事情。」


    施暖又問:「陸阿姨怎麽樣,現在是迴家了麽?」


    顧朝嘆了口氣,「還在醫院,不過狀態好多了,可能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她一個人太寂寞了,所以愛胡思亂想。」


    施暖很是贊同的嗯了一下,「就是這樣的,陸阿姨一個人生活的時間太長了,若是身邊能有個人陪著,肯定會好很多。」


    顧朝語氣溫和,「我知道了,這個等她好一好,我再看看怎麽辦。」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施暖拿著電話掂了掂,笑了一下。


    一上午都沒什麽大事情,施暖慢慢悠悠的整理了文件,等著中午吃飯,她直接開車去了醫院那邊。


    她不知道陸雲是不是在這邊住,不過因為認識齊陽,所以算是有個小後門可以走。


    她去找了齊陽,讓齊陽幫著查詢了一下,結果還真的就找到了陸雲。


    陸雲在精神科那邊。


    施暖冷笑一下,還真的是精神方麵出了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是壞事做多了,像是施從文一樣,做個夢都能嚇破膽。


    施暖朝著陸雲病房那邊走,她買了水果的,比上次去施從文那邊正式多了。


    顧朝也在病房裏麵,正在陪著陸雲說話。


    施暖站在門口看了一下,陸雲確實看起來好多了,至少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了。


    和她初見陸雲的時候有些像。


    施暖笑了一下,然後敲了敲門,直接開門進去,「陸阿姨。」


    陸雲和顧朝都愣了一下,陸雲居然笑了,「暖暖啊,你怎麽過來了。」


    她這模樣可不是好了一點點的樣子。


    施暖把水果放下,「我不放心,過來看看您。」


    陸雲笑的溫婉,「我沒事,醫生說就是想的太多了,住個一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太好了。」施暖笑出來,「沒事的話,我也放心了。」


    顧朝本來還有些擔心,結果看陸雲這狀態這麽好,情緒也就放鬆了,給施暖拿了椅子。


    施暖就在陸雲旁邊坐下來,還伸手拉著陸雲的手,「陸阿姨,有什麽事一定要說出來,別在心裏憋著,這世界上沒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大家一起想辦法。」


    陸雲點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在和施暖聊了兩句之後,陸雲轉頭對著顧朝,「阿朝,你去外邊買一束花迴來吧,這屋子裏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不喜歡,昨天熏得我都沒睡好。」


    顧朝似乎有些不放心,看了看施暖,施暖點頭,「去吧,我在這裏,陸阿姨不會有事的。」


    有些話顧朝也不好說,尋思了一下,隻能點頭,「好,我馬上就迴來。」


    施暖嗯了一下,「不著急。」


    顧朝拿了外套出去,等著他一出門,陸雲馬上把手從施暖的手裏抽出來,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恢復成之前那冰冷的模樣。


    她厭惡的看著施暖,「是我小瞧了你,沒想到你也是個兩麵三刀的傢夥,跟你那個媽一樣。」


    施暖笑了一下,站起來打量了一下病房,這是vip病房,裏麵東西很全,和一個單身公寓差不多。


    「你住的地方挺好,比我阿姨那時候好多了。」施暖感嘆了一句。


    接著她轉頭,看著陸雲,「若說兩麵三刀,我還是和陸阿姨學的啊,陸阿姨從前在我這裏裝良善,不是裝的挺來勁麽。」


    陸雲哼了一下站起來,「伶牙俐齒,這一點倒是比你母親強太多。」


    施暖淡淡的笑了笑,轉身麵對著陸雲,「據你說,你和我母親那麽多年的交情,那應該知道我母親的身份吧,我現在倒是很懷疑,陸阿姨是個什麽身份,連莊家的姑娘都敢坑,陸阿姨當年做的那些事情如果被莊家知道了,你猜猜,莊家的人會怎麽對付你,或者說。」


    她靠近陸雲,聲音緩慢低沉,「他們會怎麽對付顧朝。」


    陸雲麵容上的沉穩淡定,終於在施暖最後一句話裏徹底龜裂,她瞪著施暖,「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和阿朝沒關係。」


    「嗯哼。」施暖笑的張揚,「話是這麽說,可誰叫他是你兒子,如同你會把對我阿姨的恨轉嫁到我身上一樣。」


    陸雲這輩子,隻在乎過兩個男人,一個是顧念卿,一個是和顧念卿的孩子。


    她佛法聽了那麽多,自然知道自己做了那麽多的事情,不可能會得一個好結局,所以也無所謂了。


    可是顧朝不行,顧朝什麽都沒做過。


    顧朝是顧念卿留給她唯一的念想,她不能把顧朝毀了。


    陸雲伸手就抓著施暖的手,「你今天過來是要做什麽,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們,你們要是敢把阿朝如何了,我絕對不放過你們。」


    施暖冷笑的看著她,「現在不是你放不放過我們,是我們想不想放過你,還有顧朝,陸雲,你什麽都不怕我知道,但是顧朝不知道怎麽想,他怕不怕呢。」


    施暖把手抽出來,「你可知道,顧朝為何對我那麽好?」


    施暖惡趣味的看著陸雲,「他喜歡我,你知道麽?」


    陸雲臉色有些蒼白,施暖笑的開心,「你喜歡的男人,喜歡我母親,你的兒子喜歡我,你說,我若是想傷害顧朝,他躲得了麽,你這麽專情,顧念卿那麽專情,想來顧朝也是個一根筋的人,不說我該怎麽對他好?」


    陸雲眼神又有些恍惚起來,她聲音也低了,「不,你不能那麽對阿朝,他什麽都沒做過,還那麽袒護你。」


    施暖對著陸雲嗤笑一下,「你現在才想到顧朝,早你幹什麽去了,你做的那些事,即便沒人懲罰顧朝,他自己都不會好過,你是不知道他最近過得有多麽不開心,有你這樣的母親,他一輩子都不會快樂。」


    陸雲僵了僵,就聽見施暖接著說,「你了解顧朝,知道他是個多麽正直的人,你的那些所做作為,會一直困擾他,壓在他身上,毀了他的不是別人,其實是你。」


    陸雲停頓了片刻,接著就有些害怕的叫起來,「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毀了他。」


    施暖冷眼看著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顧念卿也是因為你才死的,你若是沒做那麽多事情,他和我阿姨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是你,是你害死了他們,都是你的錯。」


    「念卿,念卿。」陸雲念叨了兩句,突然就哭了出來了,「我沒有想害你的啊,我喜歡你的啊,念卿……」


    她本就神經繃緊,根本禁不住刺激。


    顧朝緊趕慢趕的跑迴病房,就看見施暖手足無措的在安撫陸雲,而陸雲哭的有些癲狂,嘴裏念著很多人的名字,開始說對不起,後來說她沒做錯。


    她開始對著施暖叫施暖,後來對著施暖叫莊含。


    她開始對著自己叫阿朝,後來對著自己叫念卿。


    整個就是魔怔了。


    顧朝趕緊叫了醫生過來。


    陸雲開始開隻是哭鬧,後來看見醫生過來,神情就有些不對勁了,臉上帶著陰狠,「就是你們,是你們害死他的,你們這些沒用的傢夥,為什麽沒有救下他。」


    顧朝趕緊帶著施暖出了病房,怕陸雲看見他和施暖再受刺激。


    施暖有些茫然的看著顧朝,「陸阿姨這是怎麽了,明明還在和我好好的說話,突然就對著我哭了,說對不起我。」


    顧朝好半天才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這麽了。」


    施暖沒在醫院待太久,畢竟還要上班,她走的時候,陸雲那邊還沒結束,醫生在裏麵開導她,她的病情還不重,沒到吃藥的和打針的程度,隻能談話治療。


    施暖進了電梯,看著屏幕上的數字在不斷的跳動,臉上的茫然和無助才一點點的退了下去。


    陸雲比她想的好對付的多了,她心中有魔鬼,不用自己出手,她已然要被魔鬼吞噬了。


    到了公司,施暖接到警方的電話,昨晚她舉報有人醉駕,說是那人已經被控製住了,檢測出來確實是醉駕,警方那邊特意感謝一下施暖。


    施暖有些高興,這胡書華怎麽又給自己送了一個驚喜。


    施暖到晚上下班,沒迴家,開車去了醫院。


    程曼芝已經醒過來了,躺在床上,穆雲生在旁邊陪著,穆城不在。


    施暖走到門口的時候想了想,停下來,她和程曼芝關係不好,不知道進去了會不會刺激她。


    結果這麽一停下來,就聽見了穆雲生的話。


    他說:「你不要總是看暖暖不順眼,我們全家都應該感謝她的。」


    程曼芝沒說話,施暖一愣。


    穆雲生嘆了一口氣,「本來我是不想說的,爸媽那邊也不讓說,可是曼芝,我們那麽多年的夫妻了,有些事情,你應該要知道。」


    穆雲生沉默了一下,「當年我肝移植,供體,是暖暖的母親。」


    他補充了一句,「莊家的小姐,莊含。」


    施暖一僵,她不記得她阿姨動過手術。


    「誰?」程曼芝終於有了別的反應,不過說話沒什麽力氣。


    「暖暖的母親。」穆雲生重複了一句。


    程曼芝明顯是不相信的,「你怎麽知道,爸和媽告訴你的?」


    穆雲生搖了搖頭,「我見了那個人,動手術之前,我見了她。」


    程曼芝好一會沒說出話來,施暖也僵在原地。


    她就說她這種出身,尋常家的都會背後指指點點,怎麽穆家的兩個老人卻對她那麽好,當初去施家,還指名道姓的就選了她。


    現在終於知道原因了。


    她阿姨那時候住院,身體不好,具體什麽病她不清楚,難不成就是那時候動了手術?


    程曼芝那邊好半天才說了一句話,「你以前怎麽不告訴我。」


    穆雲生有些無奈,「你這性格,告訴你的話,轉眼你就會弄得人盡皆知,這個事情,爸和媽都不想太多人知道。」


    程曼芝再也沒出聲。


    施暖在門口站了一會,轉身還是走了。


    她也說不上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似乎是有些難過,可似乎也是鬆了一口氣。


    穆家一直對她這麽好,不知道原因,她始終有些惴惴不安,隻是現在知道了,心裏也不快活。


    原來是這樣。


    居然是這樣。


    施暖開車迴了家,停車場裏麵有穆封的車,她下車的時候看了一下,也沒迴主樓,直接去了花園裏坐下來。


    其實腦子裏也沒想什麽東西,有些放空。


    天色徹底黑下來的時候穆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施暖沒接。


    約摸三四分鍾後,施暖看見穆封從主樓那邊出來,朝著停車場過來。


    穆封的步伐有些急,快成了小跑,不過在路過花園的時候一下子站住,盯著施暖看的認真。


    因為上次被綁架的事情,他也快有陰影了。


    施暖還能沖他笑笑。


    穆封慢慢的過去,「怎麽不進去。」


    施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吧,我們說說話。」


    穆封狐疑的看了看施暖,還是在她身邊坐下。


    接著他就聽見施暖說,「說說吧,最開始見到我,是什麽感覺。」


    穆封沒想到施暖會說這個,意外了一下,看著施暖,「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施暖搖搖頭,看著麵前的花叢,「突然好奇。」


    穆封轉過頭也看著前麵,隔了一會才說,「第一次見你,在施家……」


    是個有些驚慌的小姑娘,被蔣芳妃帶出來,眼神裏全是不知所措。


    其實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在施家過得並不好。


    即便是施家老太太和蔣芳妃故意做出對她很親近的舉動,可一個人的小動作是騙不了人的。


    他那時候估計是太生氣了,隻顧著想,若是這個事情落在穆城身上就好了。


    以至於從來認真的考慮過,第一次見施暖,心裏對她是什麽感覺。


    如今仔細的迴憶那一天的場景,突然就有些難過。


    她在施家的時候過得不好,嫁給自己,也同樣沒過過好日子。


    穆封低頭笑笑,「第一印象,就是這姑娘傻裏傻氣的。」


    施暖也跟著笑笑。


    穆封閉上眼。


    後來娶了她,老爺子和老太太處處維護她,總是挑剔他對施暖不好。


    本來婚姻就是強迫而成的,又被老人家這麽嫌棄,他對施暖的態度就更不好了。


    老爺子和老太太本是個明事理的人,結果那麽沒有原則的偏袒她,能說明什麽,說明她就是個善耍心機的人。


    後來他略微察覺,穆城對她的那點小意思,心裏更是不喜。


    都結了婚了,還能把穆城勾成還這樣,看來平時的作風也是有問題的,果然什麽人生什麽樣的人。


    她母親能和有婦之夫扯到一起,她怎麽就不能勾引老公的哥哥了。


    那麽多的想法衝進腦子裏,他對她就更是喜歡不來。


    後來是因為什麽呢,覺得這個女孩子似乎也不錯?


    是她絲毫不猶豫的簽了離婚協議,還是她睡夢中叫了媽媽,或者是她偶爾一個人發呆的時候,可憐兮兮的讓人心疼?


    他自己也說不好。


    顧朝應該是一個藉口,此時他那日在辦公室強要了她。


    他從來都是個能控製的住自己的人,隻有麵對她的時候,手腳比大腦更快的做出反應。


    ……


    施暖再沒去看過程曼芝,聽說她住了幾天就出院了,不過因為失血過多,身體也算是傷了。


    這個年紀的人,想恢復成從前的樣子,應該沒那麽容易。


    程曼芝沒迴過老宅,不過聽說穆雲生把離婚的事情也放下了。


    施暖都是聽張嫂說的,也不知道張嫂在哪裏得了這麽多的消息。


    蔣芳妃時常給時間打個電話,她在施家那邊日子過得還算可以,老太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忌諱施暖,也沒怎麽給她臉色看。


    蔣芳妃說那天施暖走後,老太太給了施慈一巴掌,卻一句話也沒說。


    施慈一直到現在都再沒有迴過老宅。


    不過至於她和老太太有沒有私底下通話,她就不清楚了。


    施暖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慢慢的算計。


    現在施秉文,蔣芳妃,施臣,施清,還有施懷文的股份都在穆封手裏。


    不過她手裏攥著程曼芝穆城還有穆長生的股份。


    算是能和他抗衡。


    現在施家的股份,也就是施瑞文還有老太太老爺子手裏,再加上各房少爺手裏捏著的一點了。


    這些要弄到手,也是個不小的工程。


    施暖晚上陪著顧朝出去應酬,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施暖如今這酒量也算是能不丟人了,上桌幫著顧朝打了一圈,惹得合作方全都在拍手。


    施暖笑笑,坐下來陪著聊了一些市麵上的八卦。


    難得有女性能願意聊這些,對麵的大老爺子也算是放開了,吃吃喝喝的順便談了談合作。


    酒桌上能促成很多事情,大家心裏都高興,防備降低了很多。


    顧朝又是個談判高手,一來二去,算是把合作敲定了。


    施暖等著全都成了定局,才起身,靠近顧朝,「我出去一下。」


    她今天超常發揮,喝的有點多了。


    顧朝也能看出來,趕緊點頭,「不用著急迴來,在外邊歇一會。」


    施暖點點頭,出去直奔衛生間,在洗手池那邊吐的天昏地暗,然後洗了一把臉,略微的上了點妝才出來。


    這麽一折騰,頭腦就清醒多了。


    她整理了一下頭髮,朝著包間過去。


    還沒等走幾步,就聽見身後有聲音,「小施?」


    施暖一頓,迴頭,然後笑了,「張總。」


    張總是個稍微上了年紀的男人,不過沒有發福,看著還算清瘦,整個人穩穩噹噹,很是有氣場。


    他看了看施暖,施暖明顯是洗過臉的,髮腳還是濕的。


    張總笑了,「怎麽,今天生意不好談?喝了這麽多。」


    施暖剛想開玩笑說是,結果話都到了嘴邊,馬上又改了口,「也沒有,今天飯局高興,所以多喝了兩杯。」


    她臉上帶著稍微有些遮掩的不自在,惹得張總多看了兩眼,不過也沒點破,點點頭,「高興也少喝點,女孩子不必要這樣的。」


    施暖點頭,「多寫張總關心了。」


    張總看了看施暖,隨後又說,「包間哪一個,我過去看看,興許對方我也認識,小朝這孩子我也喜歡,打個招唿。」


    施暖一愣,趕緊帶著張總過去了。


    張總在投資界算是有了地位的,誰不知道這老狐狸一雙眼會找錢,一雙手會挖錢。


    凡事他做的投資,幾乎沒有虧的。


    施暖帶著他進了包間,讓顧朝一愣。


    張總也是個能鎮得住場的人,過去和那些不認識的人寒暄,還自斟一杯,替顧朝感謝對麵所有人。


    顧朝趁著大家說話的功夫問了問施暖,然後點點頭,「這張總看來是真的賞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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