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青衫金丹修士,還有另外的三位築基修士,看樣子也應該是明心宗的弟子,不過這些人,張世平就不認識了。


    而那青衫修士說完以後,見那中年修士雷昀雙目通紅,是愈發得意張狂起來。他懷抱著那動彈不得的白衣女修隻走了十來步而已,就將其放在那草地上,立馬輕車熟路地解去了白綢腰帶,拉起團成一團,隨手往後一拋。


    那幹瘦修士似乎很了解青衫修士的癖性,當即蹲伏了下來,用膝蓋頂壓在雷昀的脖子上,雙手用力地將他的頭,朝著兩人所在的方向,轉了過去。


    白綢腰帶在空中散開,恰巧地飄落至雷昀臉上,那幹瘦修士立馬將其扯開,而後拿在手中深深吸了一口,在雷昀耳邊陶醉地說了一聲:“真香啊!”


    正將女修身上的肚兜一把扯掉的青衫修士,聽到身後那幹瘦修士的話,俯在女修那雪白的玉頸上,添了幾下,起身轉頭笑說了一聲:“雷師侄,劉師侄這身子不止香,還很……”


    隻是青衫修士這話還沒說完,數道纖細之極的青色光芒,就將其透體而過。而後在他身邊驀然出現了一人,此人五指成爪,在青衫修士丹田處一抓,下一刻就身幻如影,出現在數十丈之外。


    青衫修士還沒來得及反應,身軀一下子斷成了好幾截,熱騰猩紅的血液‘嗤嗤’幾聲,噴的倒出都是,而後那突然出現的修士心念微動,周身的幾道青光,飛射出一道,繞在了那幹瘦修士的脖頸上。


    直到這人停下不動以後,在場的築基修士方才看清了此人模樣,來人竟也是一位青衫修士。而且兩人的衣裳樣式,竟也有七八分相像。張世平麵無表情地瞥了地上的那已斷成幾截的青衫修士,又環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這才收迴了目光。


    那些築基修士心中先是一驚,而後看到青衫修士的斷軀,他們這些人這才大喜了起來。隻有那個幹瘦修士神情僵硬,動也不敢動,生怕步了陳師叔的後塵。


    張世平抬起手,他那覆著一層薄薄的黑色火焰的右手中,可以見到整個手掌還沾染了不少的血液,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手中之中那顆正一跳一跳,欲要掙脫的紅彤彤的圓丹。


    “前輩饒命!”從手中的這紅彤圓丹中,傳來淒厲的求饒之聲。


    張世平沒有理會,他左手輕輕一彈,一點黑幽幽的火星,落在了那屍身之上,頃刻之間,就將其燃成了一團灰燼,隻剩下了六個儲物袋子。


    見此張世平沒有半點喜悅之色,反而是催動了神識,又將附近方圓十來裏,以及百餘丈深的地底,盡皆掃視了一遍,沒有發覺半分異樣後。他將手中的這枚紅彤彤的異樣圓丹一捏,確定了這就是那青衫修士的金丹,而那人確實已經被自己斬殺了。


    這時他的臉上,才流露出了一絲古怪之色,之前他還以為這是那青衫修士金蟬脫殼之法,不想斬殺這人,與斬殺一個築基修士一般,沒有半點的難度,以致於張世平對自己都有些懷疑了。


    因為剛才青霜劍所化的青光劍芒,將其透體橫斷的時候,張世平沒有發覺到這位青衫修士本命法寶有半點反應。金丹修士受到襲擊,就算之前所布下的符籙、法寶諸般手段沒有來得及起效,那本命法寶也會有所反應。


    畢竟本命法寶與尋常的法寶不一樣,經由金丹修士真火祭煉多年,靈性十足,隻需要金丹修士心念一動,就能發揮出大半的威力。張世平雖然不覺得那這金丹初期的青衫修士會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也沒意料到,竟然一招就將其毫無反抗地斬殺掉。


    不過焚化了青衫修士肉身後,隻留下幾個儲物袋子,不見那本命法寶的半點影子,張世平這才肯定了,這位青衫修士莫不是剛結丹不久,連本命法寶都還沒來得及煉製?


    隻是讓張世平不解的是,此人若是結丹不久,那為何不迴南州明心宗好生修行,先穩固了金丹修為,而後再好生煉製一番本命法寶,怎麽還在滄古洋上,行事還這般張狂?想當初他結丹後的前數十年,可是低調得不能再低調,生怕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直到自己本命寶塔煉成,又祭煉了十餘年後,他心中這才有了些許的底氣!


    見張世平沉默不語,那明心宗的幾位麵麵相覷了起來,生怕剛走了狼,後頭就來了虎。


    “前輩饒命,晚輩是明心宗金丹修士陳彬,還希望前輩看在明心大修士的份上,饒過晚輩。”這顆紅彤彤的金丹中,又出了一聲求饒。


    “明心宗的金丹修士陳彬,怎麽老夫從沒聽到閔道友還有金道友提及過?”張世平冷笑了一聲,而後他略一激發黑炎,就聽到了金丹中傳出一聲慘叫,便再也沒有聲音傳來了。


    緊接著張世平從玉帶中取出了個錦盒,將這顆異樣的金丹放了進去,又啪啪幾聲,在合上貼了數張封禁靈符,這才將其收入了儲物玉帶裏麵。


    不過張世平倒沒有直接將這人神魂直接焚滅,畢竟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金丹竟然是通紅之色。一般人族金丹修士,不管修行了何種法門,所結成了內丹都是金黃之色,這也是金丹修士稱唿的由來。而如海族、妖族這些三階大妖,它們結成的內丹那就顏色各異了。


    做完這些事情後,張世平衣袖一拂,一件玄色衣袍就蓋在了那個衣帶開解,春光半露的白衣女修身上。而後他朝著雷昀走去,瞥了一眼那個不知所措的幹瘦修士,冷哼一聲,那人也不是真還是假,雙腿一顫,軟趴趴地跪了下去,連連磕頭。


    “聒噪!”張世平冷漠地說道。


    一聽到這嗬斥後,那幹瘦修士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頭抵著地,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隻是渾身仍顫抖著。


    “你是閔道友的弟子吧,叫什麽名字?”張世平看著從地上狼狽爬起來的雷昀,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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