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長風走在街上,一邊思考著問題,一邊慢慢地走著,快到路盡頭時。

    突然一個小男孩,來到他麵前,奶聲奶氣的說:“叔叔,有人給你這個。”說著,把手裏一個紙條交給他,還沒等段長風問明白,他一蹦一跳的跑走了。

    段長風打開紙條看了一眼,微微怔了一下,就邁開步子,轉了一個彎,街的盡頭,赫然有一座小小的庭院,十分的幽靜,偏僻。

    段長風猶豫了一下,跳進了,停在一房間門口,他剛要敲門,這時門被人唿啦從裏麵打開。

    這個房間很雅致,整潔,古香古色的,但是麵前的人,卻讓段長風無奈的摸了一下眉梢,其實很想裝作不認識,或者沒看到,但是顯然少夫人不但認識他,看到了他,還站起來,向他走來。

    她居然眼睛還紅紅的,時不時還抽泣一下,又好像很生氣又很委屈的樣子。

    段長風擰了一下眉,不由得眼角抽了抽,她難道是找自己算賬來了,挑了一下眉梢,施施然上前,恭敬的施了一禮說:“段長風,見過少夫人。”

    少夫人抬起頭,吸了一下鼻子,鼻頭也是紅紅的,嬌嗔似的瞪了他一眼,段長風忍不住把視線垂了下來。

    “你居然還敢留在這兒,難道不怕死?”少夫人惱怒的說,眉毛豎立。甩了一下手,自己坐了下來,也不讓他坐下。

    段長風想當然的以為,昨天自己借故逃走,她心中有氣,才如此盛怒,其實這是女子對喜歡男人發嗲撒嬌的表現,也不一定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當然怕死,如果能活著,誰想死呢,但如果我惹到了少夫人,隻有殺了我,你才能解氣的話,我隻好把脖子伸過去了。”

    段長風隻想著她千萬別再胡攪蠻纏,她不怕江流雲,自己還怕阿尋呢,讓她不氣了,然後自己就可以快些離開了,這就皆大歡喜了。

    少夫人果然臉色緩和下來,但還是十分不友好的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四下看看,小聲的說:“你還是快些離開吧,這兒有人要你的命,要殺你。”

    段長風蹙了蹙眉,要他的命,他早就知道,昨天的刺客不就是,這少夫人原來不是興師問罪來的,而是來報信來的。看來自己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少夫人如何知道?”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神色自然了很多。

    “你別管我怎麽知道,趕快離開為好。”她說完又深深的望了一眼段長風,最後咬了咬

    唇,“我本來是……”她還沒說完,就聽到院子的門被撞開,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連忙住口。

    段長風當然也聽到了,他正想出去看看,就聽到了敲門聲,“吳絲絲,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兒。”赫然是江流雲的聲音。

    少夫人神色一陣慌亂,不知所措的看了他一眼,段長風神態自若,這會兒如果江流雲看到自己和他夫人在一起,會作何感想,自己是男人當然不怕,可就衝少夫人報信的份上,他也要為她的名節著想。

    門口的叫喊聲小了,隻聽見一陣一陣的跺門聲,吳絲絲急的原地轉起了圈圈,小聲地說著,“怎麽辦,怎麽辦?”他怎麽會來,他明明出去了啊。

    “你快躲起來!”

    上次在第一山莊,她拿鞭子抽江流雲時多麽的飛揚跋扈,這會兒臉都白了,看來成過親的女人。如果被發現和男人私通,是要承受很大的壓力的。

    段長風絲毫沒有慌亂,可環視了一下,房間根本無處可躲,隻有旁邊一張小床,難不成他要躲進床底下,先不說床底下能不能躲人,就他這種身份的人,絕不可能會躲那裏去。

    他看到窗戶是開著的,小到不能再小,對吳絲絲投放心的眼神,經過她身邊時,隨手把她頭上的金釵拔了下來,提了一口氣,雖然身上有傷,但是從狹小的窗戶跳出去,對他來說還是輕而易舉。

    他並沒有離開,而是跳到了屋後的一棵樹上,又借助樹之力,跳到了房頂,揭開了一片瓦。

    吳絲絲看段長風離開,才鬆了一口氣,也沒再計較他為什麽要拔自己的金釵,整理了一下衣裙,神態如常,正準備去開門,門卻被人從外麵大力踹開。

    江流雲帶的十幾個家丁,守在院子裏,而他闊步邁進了房間,冷冷的看著她。

    “少莊主,你怎麽有閑情逸致到這裏來了?是不是走錯門了?”吳絲絲用嘲諷的口吻說。

    江流雲冷哼一聲,大刺刺的自顧坐下,“這是我江家的房產,我想來就來,與你何幹?難道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你江家的房產,如果沒有我吳家,你們江家在這曲宛城有立錐之地嗎,你還好意思說,是你江家的?”吳絲絲麵露怒色,可以看出神情淒然,有心痛,也有憂傷,可見她對江流雲並不是沒有感情。

    接著又說:“當然,你做什麽不需要向我報備,你說了,我還不習慣呢,找你的那些紅顏知己,鶯鶯燕燕去吧,我就想在

    這兒休息一會兒,請你離開。”吳絲絲神情又變得冰冷。

    江流雲也冷冷的笑了一聲,嘴角冷峭,“吳家的?現在吳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當然會走,不然留下來看你啊,放心吧,我對你沒興趣,多看你一眼,我就覺得倒盡胃口,我寧願上那些妓女的床,也不願碰你。就你,連提鞋都不配。”他說的話,就像刀子一樣狠狠的插在吳絲絲的心上。

    房頂上的段長風歎了一口氣,沒想到人前高貴優雅的江流雲,居然能說出這麽惡毒的話,看來江北城也是教子無方啊。

    果然看到吳絲絲聽到他的不屑,鄙視,嫌棄的話,瘦弱的身形晃了晃,咬了咬牙,忍住眼淚,“既然如此,你在這裏幹什麽,還不離開,別髒了你的眼。”

    江流雲麵露厭棄。“我都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敢對我發號施令,給你一個將少夫人的頭銜,你不要以為你真的就是夫人了,誰允許你出來的?昨天我怎麽說的,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房間一步,你竟然敢偷跑出來,你以為躲這裏,我就找不著了。”

    他眼睛裏的神情是冰冷和鄙視的,是的,吳家已經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了,他也沒必要天天違心的去討好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了。

    吳絲絲神情悲絕,冷笑了一聲狠狠的說:“你以為我稀罕這個頭銜嗎,從第一天嫁過來我就知道,你是為了我家的錢,我爹沒有兒子,你又怕我堂哥將來分家產,害死我堂哥,還勾引我堂嫂,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堂哥自己病死的與我有什麽關係?”江流雲扯了扯嘴角,突然話鋒一轉,“你和那個姓段是怎麽迴事,別以為我是傻子,你們明目張膽的眉來眼去,勾搭成奸,當我是死人嗎,你也真是自不量力,真以為他能看得上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嗎?”

    段長風怔了一下,這還扯上自己了,不過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這江流雲說話越來越惡毒,看來他並不知道自己在房間,不然他不敢明目張膽的說這麽多。

    “你不要誣陷別人,我和段公子清白如水。”吳絲絲整理了一下情緒說,“你不要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人前道貌岸然,人後陰險狡詐,段公子是正人君子,不知道,比你強多少。”

    “這就護上了,你以為他是什麽好人嗎?你以為他看你一眼,就是對你有意思嗎?你哪來的自信?”江流雲嘴角含著一絲嘲諷。

    “段公子,為人正直,光明磊落,如果他不算是好人,你連人都算不上。”吳

    絲絲咬了咬唇說。

    “好人?”江流雲眼神變得冰冷無情,咬字極重,說:“無論我願不願意碰你,你還是名義上的江家少夫人,你敢偷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不信你試試,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不是人。”

    吳絲絲氣急反笑,嘴角也含著譏誚,“我偷人?這句話你好意思說出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秦家的二小姐有意,你想偷,別人理你嗎?你應該知道段公子就住在秦家,和秦姑娘肯定低頭不見抬頭見,如果把你和段公子的放在她麵前,你說她會選誰?”

    段長風忍不住眼皮跳了跳,這吳絲絲又給自己拉仇恨,還嫌他的麻煩不夠多嗎?不過也收集了一個信息,就是江流雲喜歡秦霜。

    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刺到了他的痛處,隻見江流雲怒不可遏,伸手摑了吳絲絲一巴掌,接著就看到吳絲絲臉上醒目的五指痕跡,和嘴角的血跡。

    “閉上你的嘴,我知道你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你為什麽要帶他去石屋。你和他說了什麽,你不知道那是我爹靜養的地方,不允許外人去的嗎?”江流雲眼睛裏盛滿盛怒和妒忌,他對秦霜有意,在整個曲宛城也不是什麽秘密,如果不是爹爹當時更逼著他娶吳絲絲,他早就上秦家提親了。

    看來那個石屋果然有古怪,江流雲怕自己去,難道是怕發現了什麽,段長風又眯了眯眼睛,想象著那是在石屋的情景。

    “難道石屋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那個地方本來也不是你家的,是之前我爹發現的,我怎麽不能去。”吳絲絲捂著自己霍霍生疼的臉,眼睛裏露出憤恨的神情。

    江流雲突然笑了,笑的異常溫柔。隻是溫柔的讓人心底忍不住發怵,他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吳絲絲。

    “你要做什麽?”吳絲絲一步一步後退眼睛裏露出驚恐。

    江流雲嘴角的笑,更加邪佞,長臂一揮,把他扯到自己胸前,動作有些粗暴,“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你是跑出來了,你可知道你的貼身侍女綠兒,現在怎麽樣了?”

    吳絲絲眼底掩飾不住的傷痛,掙紮了一下,大聲的問,“你把她怎麽樣了?”

    江流雲笑得更溫柔了,聲音也變得柔軟,伸手拍了拍吳絲絲的臉說,“你我夫妻一場,放心吧,你的貼身侍女,我不會虧待她的,隻是讓家丁們輪番伺候伺候她。”

    “江流雲,你個畜生,你禽獸不如。”吳絲絲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上去,把他臉上的偽裝撕下來。

    “對,那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禽獸不如。”江流雲從胸口摸出一個什麽東西,“乖,張嘴。”

    “你要做什麽?如果我死了,你以為我爹會放過你。”吳絲絲眼底的恐懼越來越大,知道他手裏絕對不是糖。

    “放心吧,我怎麽會讓你死呢。隻是讓你天天乖乖躺在床上,少說話,少走動,好好靜養。”江流雲眸光幾乎可以用柔情似水來形容。

    吳絲絲不斷的掙紮,奈何男女力量懸殊比較大,江流雲緊緊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而她死死的咬著牙。

    段長風一驚,他要對自己的夫人下手,他腦子飛速的運轉了一下,看到手邊的枯樹枝,手掌運風,枯樹枝強勁無比的飛了出去,準確無誤的插在江流域的手背上。

    “啊!”江流雲慘叫一聲,手一抖,藥掉在地上,抬頭四下看了一眼,大聲叫道:“誰,給我出來!”他又推門跑出去,在院子裏麵找尋那一圈兒。

    家丁看到少莊主手上鮮血淋漓,“少莊主你怎麽了?”

    “沒事。”江流雲怒火中燒,今天算她走運,又大喊一聲:“來人,把少奶奶帶迴去!”

    接著十幾個家丁湧進房間裏,把吳絲絲強製帶走。

    片刻院子裏歸於平靜,段長風從房頂上躍了出去,朱重也不知從哪裏走了過來,恭敬的站立一旁,“爺,怎麽辦?”

    段長風隨意地瞟了一下朱重。朱重看上去站如標杆一般,神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他拿出一隻金釵,交給朱重說:“你帶著這隻金釵,速去吳府……”

    朱重會意,雖然爺沒有說完,但是他知道該怎麽做,能在爺身邊做事,當然都是人精,爺的指示,哪怕一個眼神他都要明白。

    接過金釵,他敏捷的像猴子一樣,迅速消失在樹林中。

    段長風輕輕地捏了一下眉心,看來事情和第一山莊脫不了關係,他想再去探訪一下江流雲,恐怕吳絲絲,此去兇多吉少,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坐視不管。

    但如果是第一山莊的人想殺自己,就這樣過去,無疑是送上門來給他殺。

    他摸了一下鼻子,腦子裏靈光一閃,揚了揚嘴角,他迴了一趟秦府,秦焰正在幫人看病,他不便打擾,又在花園裏遇到阿尋和秦霜,阿尋好像還有些不開心,秦霜也是冷冷的看他一眼,沒理他。

    “神神秘秘,不知道做一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勾搭。”沈尋

    也把臉偏向一邊,繼續看手裏麵的書。

    段長風淡淡地笑了笑,坐下來說,“我迴頭再給你解釋,現在有一件事,是當務之急,等一下我想去一趟第一山莊,你去一趟方府,找一下方公子。”

    “不去!”沈尋把臉偏向另一邊,視線繼續垂在書上,其實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別鬧了,真的有急事。”段長風蹙了蹙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神色很認真。

    “有急事兒,你找別人去,我又不是你的下人。”沈尋努努嘴,誰讓他早上一聲不響的就離開。肯定是背著自己又幹什麽壞事去了。

    “你去我才放心啊,你又在和我鬧脾氣啊?”段長風誘哄著,“都是我錯了,這件事過了,我好好跟你賠罪,好不好?”

    看得秦霜一肚子火,在自己麵前這麽秀恩愛,哼!她站起身來,都沒看兩人一眼,就要離開。

    “哎,秦霜等一下。”段長風也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不照顧她的感受了,連忙喊住她說:“你和阿尋一起去。”

    “你憑什麽指示我做事?不去!”秦霜微怒說,但是腳卻沒有再抬起。

    段長風眼皮跳了跳,摸了一下額頭,你這混的人緣是該有多差呀。這少夫人瞪你,阿尋對你白眼,秦霜對你大吼,有句話說的很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有幾個女人在身邊,你無論如何也踩不了平衡。

    他站起身,十分有禮貌的向阿尋拜了拜,又向秦霜拜了拜說:“我的身家性命,說不定就在你倆手上了,你倆要不去,我隻好聽天由命了。”

    說完之後就邁開步子,欲走。

    “喂!”沈尋放下手裏的書,問了一句:“怎麽迴事嘛?”

    段長風揚了揚嘴角,就知道阿尋還是關心他的,他轉過身:“你倆坐好,我長話短說。”

    誰也不知道他此刻說了些什麽,但是隻知道阿尋和秦霜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你是懷疑第一山莊有問題?”沈尋問,“那我和你一起去,不過少夫人有危險,江流雲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

    “隻是懷疑,有沒有問題還不知道,但是凡事做好準備總是沒錯的。”段長風又蹙了蹙眉說:“少夫人也算是朋友,這次說不定多虧了她,等事後我再給你解釋。”

    “反正我要去。”阿尋冷哼了一聲,堅持說:“霜兒,那就麻煩你去找一下方公子,越快越好,十分感謝。”

    說完她就拉幾段長風,“走吧,我不會跟你添亂的,我就一聲不響,好不好?”

    段長風蹙了蹙眉,無奈地歎口氣,說:“我說不好,有用嗎?”其實阿尋去的話說,就更好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說:“我去換一下衣服。”

    秦霜撇了撇嘴,“不敢以真麵目示人,鬼鬼祟祟,還說別人幹見不得人的勾當,哼!”

    沈尋對她皺了皺鼻子,然後做了一個鬼臉,又衝她眨眨眼,嘿嘿,小樣兒,讓你去,是想讓你和方楚多接觸一會兒,看我多會為別人考慮,到時候如果真成了,我這可是媒人,你們倆都得給我做個牌子供著。

    秦霜看著他兩個的背影,跺了跺腳,“憑什麽讓我去我就去,和我有什麽關係?”

    可還是跑到馬棚,裏牽了一匹好馬,火速趕去方府了。

    其實他主要是想去救吳絲絲,也不一定會有危險,但是凡事要做最壞的打算,做最好的安排,總能萬無一失。

    第一山莊,依然雲霧繚繞,顯得很神秘,隻是不知道層層雲霧之中隱藏著什麽,它的本來麵目是不是像表麵上所表現的那樣靜謐,那樣祥和。

    江流雲依然很熱情,也很客氣,和剛剛的形象判若兩人,手已經被包紮好了,讓了座之後,坐下來剛剛客套了幾句,就有家丁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

    江流雲非常抱歉地站了起來,“段兄,突然有些瑣事,實在抱歉,我去處理一下,馬上就來。”

    段長風微微含笑,“少莊主,不必客氣,請便!”

    江流雲微微點了一下頭,腳步輕健,就走了出去。

    沈尋和段長風相視了一眼。

    沈尋忽然站了起來,對著旁邊的那個垂髫少女,笑嘻嘻的說:“姐姐,我想去方便一下,你能帶我去一下茅廁嗎?”

    段長風心中還是有些不安,本來商量的是自己出去的,可這丫頭又想出幺蛾子,輕輕咳嗽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貿然行事,沈尋衝他擠了一下眼睛,口型示意說,“放心吧,我就是想拉尿而已。”

    小丫頭看到這麽個英俊嬌俏的小公子,衝自己擠眉弄眼,頓時臉就紅了,掩著口嗤嗤笑著說:“公子請跟我來。”

    沈尋就跟在她後麵出了門,段長風差點都想跟著去,這個死丫頭,早知道她中途自己加戲,就不帶她來了,雖然知道她去的話,可能更合適。自己去太容易引人注目,可心裏還是有些

    七上八下的,坐立不安。

    沈尋衝小丫頭挑挑眉,把嘴巴又往耳朵後麵扯了扯,說:“姐姐,哦不對,應該叫妹妹,肯定沒我大,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

    小丫頭看了她一眼,目光一觸即收,紅著臉說:“我叫巧兒,今年十五歲。”

    “巧兒這個名字好,一看就乖巧伶俐,甜美可人。”沈尋走著走著,故意腳下一滑,整個身體向前一傾,趁勢摟住小丫頭的肩膀,又裝腔作勢的,哎呦一聲,雙手拍著她的脖子,嘴巴還不小心的,親到了人家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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