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櫃苦笑一聲道:“其實此事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晚輩前段時間得了一樁異寶,有心將其修複之後獻給殿內一位長老,好請其替我美言一二,謀求晉身之機,此事歐陽道友也知道,那異寶本是我兩人聯手獲得的。”


    一邊的紅臉漢子點頭道:“卻是如此,隻是我二人自得此寶後便一直想要修複,可惜找了數位煉器師都不曾能成功,也是當初陸掌櫃店裏那以舊換新的招牌打的響亮,我二人得知後才動了心思,不然也不會打上陸掌櫃身後那煉器大師的主意。”


    陸雲風聽到此語心中一動,那以舊換新的活動是他為了增加自己店鋪名氣弄得,是讓那些修士可以拿自家的那些舊法器來他店裏,換成新的法器,看法器老舊稀缺程度折合成的價格不同。


    因為修士與人鬥法法器難免有所損傷,損傷小的話還能找人修複,損傷大的話就隻能棄之不用了。


    隻是這些法器大都是修士花了不小價格買的,就算壞了也不肯輕易丟棄,故而陸雲風一打出這以舊換新的招牌時,很是吸引了不少顧客前來。


    而陸雲風此舉也有其自己的算計在內,見到雷萬鶴對其投來疑惑的目光,悄悄傳音道:“師叔,弟子此舉隻是為了盡快在此地揚名而已,想的是隻有名氣大了,才能更快加入此地修士中的上層,知道更多消息。”


    雷萬鶴聽完後不置可否,陸雲風轉而對那曹掌櫃道:“曹掌櫃,你那異寶是何樣子,可否拿出來給我看看。”


    曹掌櫃聽到此語,抬眼看了下陸雲風,隨後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根鏽跡斑斑的紅色柱子,長不過一巴掌,上麵還有半截鎖鏈留在上麵,看那小巧的樣子,顯得十分別致。


    陸雲風抬手將其攝到手中,隨手敲敲打打幾下,傳來“邦邦”的幾道聲響,又用神識感知了下此物內部後,臉上顯露出沉思神色。


    曹掌櫃耐心問道:“怎麽樣陸掌櫃,你看出什麽門道來沒有?”


    陸雲風並不迴答,而是從手指上放出一道清亮光芒,將那柱子掃了一遍,隨後道:“若是我沒看錯的話,此物應該是古修士所打造的鎖龍柱。


    而看此物材質,應該是天火赤銅,此物最耐高溫,便是結丹修士的丹火來煉化此物,也要花費大半年時間。”


    曹掌櫃聽著陸雲風這些話語,臉上不由顯露出喜色,“陸掌櫃果然是好眼力,此物確實是鎖龍柱,曹某和歐陽道友當初得到此物時也是花了不小時間去搜尋典籍才知道的,沒想到陸掌櫃居然一眼就看出此物來曆。”


    一邊的歐陽道友也讚歎道:“陸掌櫃既然能看出此物來曆,不知可願替我們找那位煉器大師出手修複一二,若是道友願意答應的話,我可以做主將此物交給道友代為轉交給那位大師,我們也可不去詢問那煉器大師的所在。”


    陸雲風隨手將那根柱子拋迴曹掌櫃手裏,笑道:“兩位還真是想的挺美,且不說此物如今已經靈性大失,原本留存的禁法大都毀壞,想要恢複不啻難於登天。


    單說此物就算讓結丹修士來煉都要大耗元氣的材質,就已經是一道巨大的難關了,兩位是如何認為我身後那煉器大師會答應此事的?”


    曹掌櫃和歐陽掌櫃互視一眼後,尷尬笑道:“若是那位大師有何條件的話,可以提出來,我們二人要是能做到,自然不會拒絕。”


    陸雲風笑笑不說話,另一邊的木龍道人見到兩家矛盾說開了,心頭一動道:“陸掌櫃,若是你身後那位煉器大師有把握恢複此異寶的話,老夫願意出手提供丹火,當然若是不行的話,也不用為難,有老夫在此坐鎮,想來六連殿以後也不會再難為道友。”


    曹掌櫃連忙道:“自然自然,木龍真人既然出麵說和,晚輩不敢不給這個麵子,稍後就去滿月樓擺上一桌酒宴,請幾位道友和前輩去喝上一杯,聊表歉意,還請幾位不要拒絕。”


    見曹掌櫃已經服軟,陸雲風心知此時還不到和對方翻臉的時候,也道:“此物要想修複卻是比較困難,還請曹掌櫃另請高明吧。”


    曹掌櫃聽到此語連忙道:“陸掌櫃莫非還在生我曹某人的氣嗎?不然何以連替我們去找那煉器大師詢問一下都不肯?”


    雷萬鶴冷哼一聲道:“我師侄既然說不能那就是不能,難道你覺得是假話嗎?”


    眼見場麵似乎又要變僵,歐陽掌櫃連忙拉住一邊的曹掌櫃,出聲道:“陸掌櫃,我這裏可以答應道友,隻要道友去替我們問下,我可給道友留一份雪靈水和天火液。


    要知道此二物可都是能助修士突破結丹的聖藥,平日都是隻要一出現就會被人給購走,我看道友也是築基修士,日後若想衝擊結丹瓶頸的話,必然需要此物。


    我可以在此保證,隻要道友幫了我們二人這一次,以後道友想要此物的時候,,無論何時必然能有現貨交給道友。”


    陸雲風歎息一聲道:“既然兩位道友把話說到這份上,陸某也就不瞞兩位了,陸某就是兩位要找的那煉器大師,往日因為不想透露此事,所以才故意說是另有其人。


    此物我剛才已經看了,卻是無能為力,還請兩位道友另請高明吧。”


    聽到陸雲風此語,兩位都是一臉不敢置信地神色,曹掌櫃一臉訝然道:“可是當初我曾拿道友店鋪裏麵一件法器去問過門中一位煉器師,對方說此等法器煉製水平,不是在此道浸淫了很久的煉器大師不能為之,看道友年歲和修為,真的是我等要找那位嗎?”


    雷萬鶴傲然道:“我師侄天賦如此,豈是你等可以揣測的,雷某可以證明,陸師侄所言不虛,若是你們不信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


    見到這位結丹修士出言做證,知道此事估計做不得假,兩位心中驚訝之餘也不由感到一陣失落。


    陸雲風此時又開口道:“不過剛才我看此物似乎另有玄機,想來此物不止曹道友拿出來的這一件吧?按我估算,此物應該是八根才對,不妨都取出了給我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麽隱藏玄機呢。”


    聽到陸雲風此語,曹掌櫃讚歎道:“陸掌櫃果然慧眼如炬,此物我等當初得到時確實是八根,我和歐陽道友各自分了四根。”


    說罷又重新取出了三根出來,另一邊的歐陽掌櫃也取出了自己的那四根。


    陸雲風重新將這八根柱子收到自己手裏,一一用那清光掃過之後,在心中默默思考了一陣,對著木龍真人道:“可否請真人出手,將這八根柱子恢複原貌。”


    木龍道人點頭應是,隨手接過這八根小巧銅柱,往裏麵開始輸入法力起來,隻是好一會才將一根柱子拋出去,顯化出一根高約三丈,粗也有丈於的赤紅色銅柱。


    柱子上麵嵌入的那赤紅色鎖鏈搖晃不定,哢哢作響,似乎在彰顯著這鎖龍柱曾經的威名。


    店內眾人除了那曹掌櫃二人不是第一次見到外,其餘人都是紛紛上前觀望,木龍道人嘴裏也咋舌道:“沒想到此物居然如此耗費法力,隻是催動這一根就差不多花了老夫一成真元,若是想要催動八根的話,估計要損耗不少元氣了。”


    話裏似有後悔答應陸雲風要求之意,而陸雲風在見了此銅柱原貌後,心中卻是有了一個想法,在上前檢查過此物和縮小時並無什麽變化後。


    對著曹掌櫃道:“曹掌櫃你也看到了,此物如此耗損元氣,不要說是我,就算是木龍前輩出手,想要煉化此等靈材也是無能為力,到不是我有意推脫。”


    曹掌櫃自然知道此理,隻是此等重寶在手,偏偏卻無法發揮其威力,又怎麽能甘心呢。


    在和那歐陽掌櫃商量一陣後,對著陸雲風道:“陸掌櫃,先前我多有得罪,還請陸掌櫃見諒,既然陸掌櫃說了對此物無能為力,那我和歐陽也就不會再為難道友,諸位且隨我一起去滿月樓,好讓我等聊表歉意。”


    見到此事似乎了解了,眾人也就不再如同原先一般劍拔弩張,當即由曹掌櫃領路,木龍真人和雷萬鶴居首,陸雲風和其餘眾人跟著一起去了滿月樓,在一頓你吹我捧後,大家冰釋前嫌,握手言和。


    此宴一直到了深夜方才散席,陸雲風作為煉器師的身份被公布後,受到不少吹捧,若是以前縱使陸雲風臉上不說,心裏也是十分高興的,現在卻是心中波瀾不驚,在謝絕曹掌櫃返還自己那間店鋪的好意後,便和雷萬鶴等人一起走了。


    而這位雷師叔之前來找陸雲風本就是為了煉製一些對捕獵妖獸有用的法器,再在此地逗留一段時間後,接過陸雲風交付的法器便離開召集人手往天星城去了。


    而慕容兄弟則是被其留在此地修行,因為獵殺妖獸十分危險,縱使雷萬鶴也不敢說能保萬全,故而就沒帶上這兩個剛剛踏入築基的徒弟。


    隻是在雷萬鶴臨走時陸雲風多嘴說了一句,“雷師叔,我看兩位師弟資質上佳,隻是性子有些跳脫,所以才修為緩慢,不如你給他們多留些課業磨磨他們的性子,也好讓他們以後接師叔的衣缽。”


    陸雲風此語自然是悄悄說的,也不知那雷師叔是如何想的,隻是在他離開後,那兩位慕容兄弟一陣鬼哭狼嚎,一副末日來臨的樣子。


    而陸雲風則是返迴自己的洞府,開始了自己的閉關修行。


    隻是閉關前他先把當初得自那水婆婆和鬼老七的儲物袋拿了出來,結果一番搜檢後,卻是得了不少好東西。


    那鬼老七的儲物袋裏裝的大部分是些陰魂厲鬼之類的,其餘一些丹藥秘籍也大都是魔道功法,還有他那件頂階法器五鬼天顱,都不是凡品。


    隻是這些都不如那水婆婆儲物袋裏那杆藍色旗帆給其帶來的驚喜大,此幡名為玄陰癸水幡,可以煉化癸水精氣存於幡上化作癸水陰雷。


    而此等陰雷還有一個奇異之處就是隻要那癸水精氣沒有散盡,便可重新施法凝聚出來,除了會損耗些精氣,便無其它弊處。


    理論上來說隻要那癸水精氣源源不斷,便可一直用癸水陰雷轟炸對方。


    不過陸雲風操弄一番後發現,此幡補充精氣的速度遠遠比不上消耗的速度,故而此等美夢隻能破滅了。


    而除了以癸水陰雷攻擊的手段外,此幡還有布下玄陰水雷大陣的能耐,也就是當日水婆婆拿來困住陸雲風的那藍色禁光。


    不過這玄陰水雷大陣要想布置成功,至少也要有七杆幡旗在手才行,而水婆婆隻有一杆,所以縱使發出了禁光禁錮敵人,也是留有不小破綻在內。


    故而當日被陸雲風用洞玄靈光一掃便發現了其中漏洞,隻是水婆婆也知道這旗帆缺陷,所以尋常對敵之時,都會將這漏洞不斷挪移位置,讓敵人難以脫困。


    誰知偏偏遇上陸雲風的洞玄靈光,此光有洞察玄理之能,隻是一掃就將其洞若觀火,讓水婆婆至死都沒明白是怎麽迴事。


    而陸雲風見到此旗帆如此高興其實另有原因,他有洞玄靈光在身,借此靈光便可輕易洞察此旗帆的禁製奧妙,稍一揣摩便可得到煉製方法,可以說隻要給他一些時間,他便可煉製出另外六麵旗帆出來,布下完整的玄陰水雷大陣。


    而這也是陸雲風之前舉辦那以舊換新活動的目的,靠著洞玄靈光在手,他可以輕易知道那些法器原先是如何煉製的,借此便可學會諸般煉器之法,再有這《乾元經》上煉器之術的指點,他一路博采眾長,方才能在煉器之道上有著這樣高的造詣。


    這也是曹掌櫃拿陸雲風煉製的法器去詢問別的煉器師時,會從那些人口中得知此是一位煉器大師所煉的結論,就是因為陸雲風能將諸般煉法信手拈來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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