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錯,親吻逐步加深,虞紹衡的手落在她腰際,微微施力,模糊詢問:“沒事了?”

    葉昔昭輕聲迴應:“嗯。”

    虞紹衡將她身形橫置於床上,褪去彼此周身束縛。

    葉昔昭紅著臉,急匆匆探身去熄了燈火,室內光線轉為昏暗。

    虞紹衡無聲地笑了笑,雙唇沿著葉昔昭精致的鎖骨寸寸下滑至一處豐盈。

    他吮吻著一抹嫣紅,一手將另一側的飽滿握住,掌心摩挲著頂端。

    他撩撥之處漲得厲害,身下溫濕湧動。葉昔昭難捱地喘息著,要托起他的臉。

    虞紹衡不為所動,把玩著豐盈的手將她雙腿分開,落到了她腿間。那裏已有些濕潤,一指便順利滑入,淺淺出入。

    羞赧之下,葉昔昭闔了眼簾。

    他手指慢慢抵進,吮咬那抹嫣紅的速度隨之密集起來。

    酥而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羞赧之下,葉昔昭出聲哀求,“……侯爺……”

    虞紹衡予以忽略,他在這時候,變成了一個滿心歡悅好奇的大孩子,手勢由淺至深,由謹慎到恣意,百般探尋著她最柔軟最美好的秘密。

    葉昔昭不時瑟縮一下,或是出於羞赧,或是出於被碰觸到敏感之處。體內躁動逐步疊加,變成一股來勢兇猛的浪潮,席卷至她全身。

    她抱緊了他,語帶不滿:“侯爺!”

    虞紹衡雙唇舒展開來,手指退出,將她身形拉到床沿,讓她緊貼著自己。

    這間隙讓她陷入了短暫的空虛,直至他堅硬的昂·長緩緩沒入,才有所緩解,喉間逸出低微的歎息。

    虞紹衡輕唿出一口氣,一臂環住她,身下動作是滿帶憐惜的清淺克製,給她時間適應。

    葉昔昭微闔了眼簾,感受著他步步進占,身體被撐開到極致,唿吸越來越急促,慢慢地低喘起來。

    懷中玲瓏嬌軀柔軟似水,陣陣輕顫著。那一方溫潤無縫貼合纏繞著他,似要將他心魂吸附而去。

    加重動作之際,他柔聲詢問:“疼麽?”

    葉昔昭喘息著迴道,“沒、沒事。”

    語聲透著說不出的溫柔嬌媚,引得他心旌搖曳。

    在他越來越密集深重的刺撤下,葉昔昭不時逸出一聲嚶嚀,又總是立刻咬緊唇瓣,忍得甚是辛苦。

    虞紹衡勾過她索吻,舌尖撬開她牙關,使得她

    無從忍下貓兒般的輕輕呢喃。

    葉昔昭別開了臉,有點嗔怪他不安好心,咬住了他肩頭。

    虞紹衡卻又托起她的小腦瓜,咬了咬她耳垂,語聲低啞溫柔:“別忍著,我喜歡聽。”說著話一記用力,貫穿而入,隨即緩慢頂磨。

    葉昔昭不由輕哼出聲,那份觸感很是難捱,又讓人貪戀,不願自拔。

    虞紹衡來來迴迴幾次哄逗之下,她便是有心也無力再克製自己,任由嚶嚀聲與他急促的唿吸交織成勾人心弦的旖旎樂曲。

    漸漸的,源於他這樣的男子與生俱來的野性霸道,他一舉一動多出了占有、征服的yu望。

    昏暗的光線中,虞紹衡雙眼閃著迫人的光芒,深鎖住她水光瀲灩的明眸,似乎要看穿她靈魂。他一次次攻占著她最深處,她越是戰栗的厲害,他動作越是果決用力。

    他的溫暖他的索取帶來的慰藉,遠勝過往任何暖心的迴憶,葉昔昭從適應到享有再到淪陷,在這期間卻是慢慢體力不支香汗淋漓。隨著一次次被衝撞,身形一點一點往裏移動。幾番如此,虞紹衡似是無聲地笑了,之後她被安置迴歇息的位置,頭落到了枕上,隨即,雙腿被架於他臂彎。

    “昔昭。”虞紹衡忙裏偷閑地喚她名字。

    “嗯?”

    虞紹衡迅速地給予她一記親吻,“喜歡麽?”

    她的語氣像是小孩子一樣的誠實無辜:“喜歡。”

    虞紹衡順勢問道:“我呢?”

    “你?”葉昔昭環著他肩頸的雙臂收緊一些,語聲愈發甜軟,“也喜歡。”隨即又毫無城府地問他,“你呢?……你喜歡……喜歡我麽?”因著他身形起落,言語斷斷續續。

    虞紹衡為她前所未有的坦誠直接動容,險些疑心這是一場美麗香灩的夢境,確認這是自己的患得患失之後,才柔聲迴道,“你於我而言,是不可缺失。”

    葉昔昭抿出滿足的微笑,微微側了臉,雙唇滑過他頸部,貝齒咬住一小塊肌膚,輕輕吮吸。

    虞紹衡體內的火焰便被她這樣一個小動作引至極點。他喘息著,身形猛力起落,想要將自己和她真正融為一體的用力。

    體內的快·慰層層疊加,蔓延至全身,她的手落到他肩頭,不自覺地用力,連腳趾都不自主地一次次舒展再蜷縮。他一次一次地刺撤,每一下都像是碰觸到了她心弦,從心底至身體都為之一顫一顫。

    她纏緊了他

    ,無助地勾低了他俊顏,喚出縈繞於心海的名字:“紹衡……”

    虞紹衡焦灼地吻住她,急促地大起大落……

    **

    與他靜靜相擁時,葉昔昭想,自前世到今生,似乎在今夜,才真正屬於他。

    便是在此時,虞紹衡在她耳邊低語:“像是到今日才真正擁有你。”

    葉昔昭手指遊轉在他背部,描繪著他優美有力的線條,語聲有著濃濃的歉疚,“是我不好,以往都是我不好。”

    虞紹衡把玩著她長發,“人在這塵世,往長遠看。過往種種,我已忘了,你也不要記得。”

    “嗯。”葉昔昭用力點了點頭,鼻子卻有些發酸。

    虞紹衡起身穿上寢衣,點燃了燈火,“我去喚人服侍你沐浴。”

    葉昔昭為此陷入了掙紮,“我懶得動。”側身看住他,蹙了蹙眉,“還沒與你說呢,晚間與二弟妹喝了不少酒,本就暈暈乎乎,此時乏得厲害。”

    虞紹衡挑一挑眉,“趁我不在家,居然喝酒了?”再想想之前她反常之處,又道,“還喝醉了?”

    “我沒有!”葉昔昭拒不承認,“隻是懶得動。”

    虞紹衡笑,“累的話就別動了,明早再說。”

    “那怎麽行呢?”葉昔昭又是蹙眉,一身黏膩,就這樣睡去實在太不像話了。

    虞紹衡看她為這等小事竟是認真地犯愁,失笑不已。揚聲喚丫鬟備水之後,尋到她寢衣幫她穿上,之後將她打橫抱起,向外走去。

    “你要做什麽啊?”葉昔昭急起來,“我去還不行麽?我自己去。”

    “你省些力氣。我看著你,也能防著你酒意上來睡過去。”

    “不行!”葉昔昭徒勞地掙紮著要下地,“丫鬟會看到的。”

    “誰敢胡言亂語,我打斷她的腿。”虞紹衡直麵她的擔心,大步流星將她送到耳房。

    值夜的丫鬟一見這情形,慌忙垂頭退下去。

    葉昔昭則把臉埋在了他胸膛,氣悶地道:“我以後是沒臉見人了。”

    虞紹衡開懷而笑。

    窗外,風香露重,月明星稀。室內少年夫妻的低聲嬉鬧融入夜色,暖了這三月微涼的夜。

    **

    翌日一早,晨光悄無聲息流轉入室,映照著相擁沉睡的一對璧人。

    十指相扣,容顏相對,女子

    依偎在男子懷裏,似是一對親密的鴿子。

    葉昔昭從夢中醒來,第一感覺是頭暈口渴,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未著寸縷。便這樣開始迴憶昨夜諸事,便因此認可了喝醉這一事實——有些情形她全然不記得,使得一些事情無法連貫起來。

    她汗顏不已。慢慢將手從他掌中撤出,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從身側拿起衣服穿戴。

    中衣剛上身,虞紹衡醒了,揉了揉她散落在背後的長發,語聲慵懶,“再睡會兒。”

    “不了。”葉昔昭轉頭對他嫣然一笑,“你多睡會兒,等我迴來一起用飯。”

    虞紹衡卻展臂把她勾倒,“今日你也偷懶一次。”

    葉昔昭拿他沒辦法,便將昨日一番擾攘將給他聽,末了道,“太夫人心緒低落,我怎麽能在這時候壞了規矩?”

    “是麽?”虞紹衡放手,“我與你一同前去。”

    夫妻兩個一起穿戴整齊,轉去洗漱之前,葉昔昭蹙眉嘀咕:“覺得像是要散架了。”

    虞紹衡問道:“這是在怪二弟妹的酒,還是在怪我?”

    “……”明知故問。葉昔昭紅著臉到了他身後,推著他往外走,“快去洗漱。”

    虞紹衡笑出聲來。

    葉昔昭隻擔心一點:“昨日一時高興,忘了還在服藥,不會因為喝酒影響藥效吧?”

    “稍有影響而已,也隻是一兩碗藥療效減退,日後注意就是了。”

    “嗯。”

    去往太夫人房裏的路上,虞紹衡放緩腳步,與她說了詩集之事,“你近來事情越來越多,就由我修改抄錄,到時你送過去便是。”

    “好啊。”葉昔昭聽得出,翁婿兩個經過昨日事,距離又拉近了一些,最起碼,父親開始信任虞紹衡了。其實別的都算是小事,她自己就能解決,隻這件事最為重要。

    到了太夫人房裏,鴛鴦正在規勸太夫人:“隻喝一碗湯怎麽行?您好歹再吃一點兒。”

    “上了年歲,胃口不好,稍後再吃些點心就是。”太夫人擺了擺手,轉到大炕上落座。

    虞紹衡與葉昔昭上前行禮,之後落座。

    太夫人不可避免地談及虞紹桓,與虞紹衡商量:“該給你三弟尋個品行端莊的妾室才是,你三弟妹那個人……唉,簡直要不得。”

    虞紹衡卻道:“過些日子再說。既是品行不端,宋家人又教女無方,日後恐怕還會

    惹是生非。便由著她折騰,最好是鬧到紹桓能名正言順地休妻。”語聲一頓,漠然一笑,“其實如今休了她,也是合情合理。”

    太夫人與葉昔昭同時訝然看向他。

    他這態度倒是幹脆,直接就把三夫人丟到了遲早卷鋪蓋迴娘家的位置上。男子與女子處理家事的態度、手段真真是迥然不同。

    “你說的我明白,”太夫人笑道,“可是她終究成婚沒多久,若是口口聲聲說能調養好身子,我們又能如何?病痛這東西,便是神醫在世,也不能一口斷定不可痊愈。而別的事的確是更讓人生氣,可也不宜外傳,宋家不在乎,我們侯府卻不需為了這麽個蠢貨被人議論。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虞紹衡點頭一笑,“所以我才說由著她鬧騰,不必急著給紹桓納妾。她日後安分守己也就罷了,還如往日的話再好不過,紹桓也不需被她耽誤一輩子。”

    太夫人沉思片刻,“也好,就聽你的。”

    又閑話幾句,二夫人過來了,進門時看向葉昔昭,臉色微紅,報以一笑——同樣喝醉了,葉昔昭卻是早早前來請安,她卻是被丫鬟喚了幾次才強撐著起身。

    葉昔昭自然明白二夫人的心思,報以會心一笑。

    迴到正房,用飯時,葉昔昭問道:“午間我們去太夫人房裏用飯好不好?”

    虞紹衡一聽就知道她的用意,頷首微笑,“再好不過。”之後想了想,告訴她太夫人平日裏喜吃什麽,“蟹粉獅子頭、水晶肘子、紅燒魚、海帶燉豆腐、高湯水餃。挑兩三樣做了就是。”

    葉昔昭笑道:“你既然說了,我就全做了吧。隻是小廚房裏沒有鮮魚,我喚人去前麵取。”

    “不用。”虞紹衡笑道,“後花園裏有個魚塘,比前麵養在清水池裏的魚味道更鮮,我去給你釣兩條迴來。”

    葉昔昭睜大眼睛,“你還會釣魚?”

    虞紹衡奇怪地看著她,“釣魚是多難的事麽?”

    “釣魚不是喜靜之人的喜好麽?你可不像是能對著水麵一坐就是大半晌的人。”

    “謬論。”虞紹衡道,“你拭目以待。”

    “好啊。”

    “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

    葉昔昭想都沒想就搖頭,“讓我給你看著魚上沒上鉤麽?我才不。”

    “敢這麽看我。”虞紹衡抬手拍著她額頭,“魚你隻許做,不許吃。”

    葉昔昭推開他的手,“好啊,若是我要吃,你隻管當著太夫人的麵喝斥我。”

    虞紹衡沉吟片刻,“我還真不敢。”

    葉昔昭咯咯地笑著,起身給他添了一碗糯米蓮子粥。

    **

    準備飯菜的時候,葉昔昭命人去了二夫人房裏,想著將二夫人也請來湊個趣,這樣一來,看在太夫人眼裏,便是兩個兒媳給她準備的飯菜,會更高興。

    丫鬟迴來後,說二夫人娘家臨時有點事,才走不多時。

    這就沒辦法了,日後再尋機會就是了。

    燉菜上了灶,餃子餡兒備好之後,虞紹衡也迴來了,親手拎著一個小小的水桶,到了小廚房門外。

    葉昔昭迎上去,低頭看到兩條尺來長的魚,忙喚人去收拾出來,轉身時用口型對他說道:“了不起。”

    虞紹衡笑著轉身,吩咐人去前麵廚房,告知廚子不必給太夫人準備飯菜了。

    過了些時候,芷蘭走進小廚房,一麵幫葉昔昭包餃子一麵輕聲道:“堯媽媽過來了,與奴婢說了說安國公府的事,此刻人在廂房等著夫人迴話。”

    “先說說安國公府的事。”

    芷蘭便將堯媽媽的話一字不落地複述一遍:“今日一早,杜良就和幾個人一起去了安國公府,鬧了一陣子,安國公先是氣得不行,當著眾人的麵就對五小姐劈頭蓋臉一通打,又痛斥了安國公夫人半晌。最後,痛定思痛,答應把五小姐許給杜良。原來他還想著讓五小姐做杜良的平妻——畢竟,如今杜良的父親隻是個七品縣令,杜良娶個平妻也不會有人大驚小怪。”

    “做平妻?”葉昔昭笑容冷冽,“馮慧萱一門心思為人妾室,做人平妻可不行,再說了,那樣我不就白忙了?”

    芷蘭笑著點點頭,繼續道:“杜良死活都不肯答應,說若是那樣,還不如將這醜事外揚,五小姐他也不要了。安國公別無選擇,也隻好答應下來。杜良說十日後就去接五小姐返迴山東,安國公也同意了。”

    “這就好。”可是葉昔昭並不能心安,因為那十日的期限。

    按馮慧萱的性情,再加上安國公夫人,恐怕不會就此認命,少不得會做垂死掙紮。

    葉昔昭沉思片刻,吩咐道:“讓堯媽媽轉告夫人與大爺,這十日內務必看緊了杜良——那是個隻認錢財的貨色,不要給安國公府重金收買他息事寧人的機會。那兩樣東西,也讓大爺收管起來。”

    芷蘭應聲而去,過了些時候又返迴來,“夫人,三夫人房裏的丫鬟如意來了,是偷空過來的,說有要事告知夫人。”

    葉昔昭放下手裏的水餃,拍了拍沾到手上的麵粉。她的直覺是三夫人又要出什麽幺蛾子,如意偷偷跑來通風報信。這丫鬟該是看清了府中形勢,也將她先前警告的話聽到了心裏,無意再幫三夫人做糊塗事。其實稍有個眼色的,都能看出三夫人大勢已去,日後隻有坐等板凳的份兒。

    至於三夫人,在這當口若還想算計她,已經不是愚蠢,而是愚蠢兼瘋狂。果真如此的話,三夫人還真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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