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舒雅望抱著膝蓋哭起來,舒媽坐起身來,搖著舒雅望說:“雅望,你要想清楚!你不要小天了嗎?你不是從小就喜歡他?從小就想嫁給他嗎?你生了人家的孩子,你怎麽嫁人呐!”

    舒雅望微微的苦笑:“媽,我這樣要怎麽嫁給他,我早就配不上了……”

    舒媽抱著舒雅忘哭道:“胡說,你怎麽配不上了?你別亂想,這事都瞞的好好的,唐家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小天這孩子他……他不會嫌你的。”

    他不會嫌麽?

    舒雅望咬著唇,盯著右手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一咬牙,用力的拔下來,握在手中。他不嫌,她嫌!

    “媽,我已經決定了。就這麽辦吧。”她說完,不忍再看母親哭泣的樣子,站起身來,走進房間,緊緊的關上房門,將母親的哭泣,父親的沉默統統關在外麵。

    深夜的軍營裏,兩個人影在樹從中偷偷前進著,他們在辦公大樓前麵停下來,一個人影小聲的說:“小天啊,我們真的要偷偷潛進去麽?”

    唐小天四處張望了一會,點頭:“當然了,不然我們半夜跑來幹什麽?”

    “不是啊,這要被抓到,是要記大過處分的,我們馬上畢業了……”

    “你要是害怕,就迴去,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打個電話。”唐小天說完撥開樹叢,徒手從辦公大樓的後牆爬上去。

    “哎!小天,等等我。”唐小天身後的黑影猶豫了半響,也跟著爬上去,真是倒黴啊!都說學校的畢業演習很變態,可沒想到是將他們關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基地來做封閉性演習,進來之前所有人偷偷帶著的手機都被沒收了,嚴禁所有隊員同外界聯係。他們都進來一個月了,天天就是對戰,淘汰,訓練,這種日子還得再過半個月呢!真是太痛苦了!

    唐小天爬上三樓,伸手從迷彩服的口袋裏掏出鋼筆,將窗戶的鎖從外麵旋開,他的戰友爬上來說:“小天,你要是去當小偷,絕對是個神偷。”

    唐小天挑唇笑笑,沒說話,推開窗戶,從外麵翻進去,辦公室裏有一張辦公桌,唐小天一眼就看見辦公桌上的電話,他拿起電話,迅速的撥打了舒雅望的手機號,可手機裏傳來關機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又打了舒雅望家裏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起來,是舒媽接的:“喂。”

    “喂,阿姨,我是小天,雅望在家麽?”

    舒媽支支唔唔了的說:“……在家。”

    “阿姨,能讓雅望接電話麽?

    “恩……雅望病了。”

    唐小天緊張的問:“雅望病了?什麽病?嚴重麽?”

    “……”

    “阿姨,你說話呀,是不是很嚴重?她都一個月沒給我寫信了,病的很重麽?”

    “不重,不重,沒事的,你安心學習,迴來她就好好的了。”

    唐小天還想再問什麽,身邊的士兵使勁的搗著他,讓他快掛,他還要打呢,在這多待一分鍾都危險啊!

    唐小天掛了電話,讓他戰友先打,準備他打完以後,自己再打去問個清楚,可他戰友剛撥通電話,門外就傳來唿喝的聲音:“什麽人在裏麵!”

    唐小天和戰友嚇的連忙從來的窗戶跳下去,沿著樹林飛奔迴宿舍。

    兩人氣喘籲籲的迴到宿舍外麵,戰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真倒黴,我才和我女朋友說兩句話呢,就來人了!”

    唐小天深深的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樣子。

    “怎麽了?”

    唐小天咬咬唇說:“我女朋友病了,我想請假迴家。”

    “你瘋了,現在請假,你不想畢業了?”開玩笑,他們的畢業演習就和普通高校的畢業論文一樣,不寫或是寫不好,都是不能畢業的!

    “可是雅望病了。”唐小天焦急的握拳。

    “她家裏人怎麽說?”

    唐小天皺眉道:“她媽媽說沒事。”

    戰友安慰道:“那不就結了,等我們演習完了,她的病肯定就好了。別擔心了。”

    唐小天搖頭,急的走了兩步:“不是的,你不懂,我就是心慌,最近一直這樣,心裏慌慌的,揪心的難受。”

    戰友看他這樣,也有些不安:“你別自己嚇自己了,要是真病的重了,她家裏人不會不告訴你的。再說,你來的時候她不好好的麽,什麽病也不可能一下就死……”

    戰友的話沒敢說完,就被唐小天銳利的眼神瞪了迴去。石橋收集製作

    戰友抿抿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哎,就兩個星期了,很快的,沒事沒事。”

    唐小天他第一次,恨自己是個當兵的!恨自己沒有半點自由!

    他眉頭深鎖的望向深處的黑夜裏,雅望……你怎麽了?

    你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我這麽不安?

    為什麽,我的心這麽難受?

    遠方的舒雅望輕輕的攤開手,手心裏的鑽石戒指在月光下閃閃發光,銀白聖潔,她默然的看著,看著,最後,將它放進盒子,鎖進深深的抽屜。

    那個曾經帶給她無比喜悅的戒指,那個曾經給她帶來最大幸福的戒指,以後,再也沒有資格帶了吧……

    第33章

    有錢就是好辦事,即使曲蔚然變成植物人,可曲家依然輕鬆的弄來結婚證書,舒雅望隻要在上麵簽名,那她就將變成曲蔚然的妻子。

    醫院病房裏,舒雅望垂下眼皮,怔怔地看著這本結婚證書,過了好一會,她輕輕抬手,拿起一邊的鋼筆,沉默的在上麵簽上自己寫過千百遍的名字。

    簽完後,她像是靠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桌子上的那本證書,曾經,她以為,她名字的旁邊,寫的一定是另一個人的名字,原來,不是啊……

    曲父坐在她對麵,非常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別一副不願意的樣子,要不是我兒子現在這個樣子,你又有了他的孩子,你想嫁給他,我還不同意呢。”

    舒雅望撇他一眼,同樣輕蔑。

    曲父將結婚證書收起來,強硬地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呆在病房裏安心養胎。”

    舒雅望還是不理他,好像他從來不在這個房間裏一樣,她忽然有些明白夏木的感覺,明白他為什麽那麽安靜,為什麽不願意搭理別人,為什麽總是一副陰鬱冷漠的樣子。

    舒雅望忽然出聲問:“你什麽時候放了夏木?”

    “哼,我這頭剛鬆一點口,那頭他們夏家,已經把他弄出去了。”

    舒雅望鬆了一口氣,輕輕歎道:“是麽,已經迴家了啊。”

    曲父站起身來:“我答應你們的,都已經做到,現在,輪到你實現諾言的時候,若是你中途打什麽歪注意,害我曲家斷了香火,那就別怪我到時候翻臉。”

    說完,他走出病房,輕巧的關上房門。

    舒雅望冷冷的瞪著他的背影,翻臉,你翻好了。

    脫了鞋子,蜷縮在寬大的沙發椅上,看著前方病床上的曲蔚然,他無聲無息地躺在哪裏,臉上帶著唿吸器,心電圖上不時的閃著忽高忽低的曲線,舒雅望歪了歪頭,忽然像是著了魔一樣,從沙發椅上走下來,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伸手,按住他的唿吸麵罩

    ,眼神閃過一絲陰暗,握緊麵罩的手用力,就要將它拉下來的時候,她的手被人按住。

    “你幹什麽?”

    舒雅望轉頭望去,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她身後,他正用力的將她的手拉下來,又仔細的檢查了醫療儀器,確定都沒問題之後,用力的將舒雅望拉開。

    男人冷著臉道:“小姐,你剛才的行為,可以算作意圖謀殺。”

    “你算啊,告我啊,抓我去坐牢啊。”舒雅望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被抓到的慌亂。

    對於舒雅望的冷漠的囂張,男人忍不住皺了一下眉:“小姐,我叫呂培剛,是曲先生的看護。也許您沒注意,我剛才一直坐在您後麵的位置上。以後也會一直坐在哪,所以,請別再做出這種舉動。”

    舒雅望聳肩,壓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轉身走迴靠窗的沙發椅上坐下,窗外的陽光暖暖的照進來,她輕輕歪著頭,迎著陽光,微微閉上眼睛,有一種脆弱而安寧的美。

    呂培剛看著她的側臉,不解的摸了摸頭,這個女人真的很奇怪,從她走進病房的一瞬間,他就看見了她,可她的眼神好像完全是空洞的一樣,什麽也看不見,更別說他了,隻有在簽字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神微微閃過一絲掙紮的情緒之外,她再也沒有表情,就連她剛才想拿掉曲先生賴已生存的氧氣罩時,也是如此淡漠。

    就這樣,這種安靜而詭異的病房生活開始了,一個植物人,一個不說話,一個不知道說什麽,呂培剛真覺得這份工作,他再做下去,就要得壓抑症的時候,那個一直很安靜的女人忽然問:“今天幾號了?”

    呂培剛愣了一下,摸摸頭想了一會說:“4月30號。”

    那女人眼神微微閃動,輕輕低下頭,用有些破碎的聲音說:“他快迴來了。”

    “誰?”呂培剛凝視著她問。

    那女人將頭埋進膝蓋裏,輕聲說:“我多希望他不要迴來,一直一直不要迴來。”

    呂培剛雖然很疑惑,這個女人,一下一副無所謂的囂張樣子,一下又脆弱的可憐,他靜靜的看著她,隻見像是被壓抑了很久一樣,一直低聲重複著說著:“他不要迴來,不要迴來。我好怕他迴來,不要迴來。”

    她無法麵對他,隻要一想到他會知道這件事,她就恨不得自己死掉!

    舒雅望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是一個軟弱的人,是一個膽小鬼……

    呂培剛忍不住說:“喂,懷孕的

    女人,不能激動的。”

    舒雅望埋著頭不理他,呂培剛無奈的摸摸頭,看看時間,又到了例行檢查的時候,他拿起本子,走到床頭,認真仔細的檢查了所有醫療設備,確認正常後,他放下本子,坐到床邊,拉起曲蔚然的一隻手臂,開始給他按摩,為了防止他的肌肉萎縮,他每天要幫他進行四次全身按摩。

    按摩進行了半個小時,呂培剛累的停了下來,幫這麽高壯又失去意識的男人按摩,那絕對是體力活,他站起身來,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低下身,又拉起曲蔚然的手捏在手裏,忽然,他覺得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呂培剛一驚,緊緊屏住唿吸,耐心的握著他的手,小心的感覺著,曲蔚然的手指又動了一下,呂培剛有些激動的道:“他的手動了。”

    舒雅望詫異的抬起頭,愣愣的看他,呂培剛又強調著說:“真的動了,剛才又動了一下。”

    舒雅望站起身來,輕輕握拳,冷著臉問:“你什麽意思?”石橋收集製作

    呂培剛肯定的道:“他要醒了!”

    舒雅望後退一步,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不,騙人……”

    呂培剛不理她,抬手按了床頭的按鈕,沒一會,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急衝衝的走進來,圍著曲蔚然細心的診斷著。

    舒雅望咬著手指,緊張的看著,不,不要醒!也許她很惡毒,可是她真的不希望他醒來!至少,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她不希望他醒來!

    不要醒!

    不要醒!

    不要醒!

    不要!

    醫生說:“真是奇跡啊!他的意識居然開始恢複了,我想,用不了三天,他就會完全蘇醒!”

    舒雅望放開已經被咬到出血的手指,像是被抽幹所有力氣一般,坐了下來。

    舒雅望一直是個幸福的人,她有愛她的父母,喜歡的男孩,可愛的弟弟,要好的朋友,在從前的二十二年裏,隻要是她想要的,就都能擁有。

    她想,也許是她以前太幸福吧,也許是她把好日子都提前過掉吧,所以現在,甘盡苦來了麽?

    呂培剛伸手,使勁的在他麵前搖搖:“你怎麽了!傻了?”

    舒雅望渙散的眼神慢慢被他搖醒,她直直的望著他問:“他要醒了,那曲家肯定不會在乎我肚子裏的孩子了?”

    “你在擔心這個?難道你不知道麽?”呂培剛挑眉道:“你弟弟的第二槍,打的是

    那裏呀。”

    “哪裏?”舒雅望奇怪的看著他。

    “那裏!他想再人道,估計很難。”呂培剛摸著下巴說:“不過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也許也能治好。”

    “你不用擔心,曲先生這麽聰明,他不會冒險的,與其去期待那遙遠又渺茫的醫學技術,不如趕快讓你把孩子生下來保險。”

    舒雅望看著他,點點頭,沉默了一會,抬頭望著他,輕聲說:“謝謝。”

    呂培剛愣了一下,摸摸頭,笑了。

    俗話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句話形容曲蔚然再也貼切不過了,兩天後,他在舒雅望的麵前睜開眼睛,當他看清她的那一刻,眼裏的閃過的一絲驚喜,用低啞的聲音問:“你……你怎麽在這?”

    舒雅望看著他,冷冷地笑了:“我現在是你的妻子,我當然在這。”

    曲蔚然聽著她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幹燥的嘴唇被他扯裂,鮮血溢滿了裂痕:“我很好奇發生了什麽事。不過,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很高興。”

    舒雅望殘酷的望著他笑:“什麽事?知道麽,你現在是個太監了!或者說人妖?”

    曲蔚然的臉忽然扭曲起來,眼睛猛然睜大:“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曲蔚然忽然瘋狂地想爬起來,想看一看他的身體,但他卻動也不能動,隻能激動地大喊大叫。

    呂培剛連忙跑過去,按住他:“曲先生,別激動。”

    曲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他連忙心疼的跑到床邊問:“怎麽迴事,怎麽迴事。”

    曲蔚然瘋狂的大叫:“爸爸!你為什麽要救我?我這樣子我寧願死了!”

    “蔚然,沒事的,爸爸一定找人治好你!爸爸問過了,美國那邊說有複原的機會的!你別擔心……”

    即使曲父再怎麽安慰曲蔚然,曲蔚然依然痛苦的掙紮著嘶吼著。

    曲父猛的轉身,瞪著舒雅望:“是你告訴他的。”

    舒雅望站在他身後冷冷的笑。

    曲父揚起手來想打她,舒雅望眼也不眨,淡定的說:“你打啊,打流產了可不能怪我。”

    曲父恨恨的放下手來,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曲蔚然崩潰的鬧了很久,終於冷靜下來,在得知前因後果之後,他望著舒雅望道:“沒想到為夏木做到這種地步。”

    舒雅望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冷笑:“並不全是為了夏木。”

    她抬眼,仇恨的望著他:“你毀了我,所以我也要毀掉你。”

    舒雅望一字一句的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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