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書房。

    司徒澈覺得這個氣氛有些尷尬。

    兩個人迴到家裏以後白橫就一臉的冰霜,害的司徒澈還以為看到了魔獸裏的阿爾薩斯,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兩位女眷連招唿都沒有打就直接迴了後宅,單單留下了白家三人和司徒澈還有小樣。

    司徒澈知道白橫要教訓孫子,可是也不用把自己留下來把,自己怎麽說也是個外人,這要是白琊記恨自己以後自己還怎麽在白家呆?再說了,他現在還在迴味在密室裏白琊說的那句話。

    小樣早覺得無聊變成了小狐狸躺在司徒澈的肚子上打瞌睡,她對這些事情可沒興趣,吃完飯躺在司徒澈的肚子上睡覺更有趣一些。

    “小琊,你難道忘了家規了嗎?”白橫看著端坐一旁的白琊,終於開了口。

    從司徒澈出現那一刹那白琊就知道自己迴來肯定還是“老三樣”----訓話、戒條、閉門思過。所以他反倒是一臉的平靜,“爺爺,直接讓我思過好了,訓話就免了吧。”

    “你。。。。。。。。”白橫氣的不知道該怎麽辦,舉手想打,又實在是下不去手,這孩子從小就跟家裏頂著幹,挨打受罰都是常事兒了,打兩下根本沒有用,白橫看著白鐵,心想,你兒子這次闖禍闖大了,你是不是應該出來說說話了?

    白鐵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有點大,如果真是在白琊這裏把白練變身的秘密傳出去的話,恐怕老韓家就難逃一劫,誰知道這等秘密都不能留,畢竟擁有變身能力的白練和司徒澈這樣的獸語者如果落入任何一個勢力的手心中的話,改變整個傲來的版圖並非難事。

    可是對自己這個兒子自己也沒什麽辦法,這孩子也不知道隨誰?特別有主意,誰說也不聽,誰說也不管。他無奈的又把白橫丟過來的目光推了迴去。

    其實隻有司徒澈最明白,叛逆期的孩子都這樣。

    而且白琊還犯了單相思,司徒澈經常能發現看小樣看到發愣的白琊,這表情自己也曾經有過,他本來以為像白琊這樣的王公子弟幹的都是強搶民女一類的勾當,沒想到這小孩兒還有這麽純真的一麵,他是很不願意把這麽美好的“青澀”給破壞掉的,所以他也就沒有在意。

    但今天的事情說不過去了,司徒澈懷疑白琊是不是想通過別的什麽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他和韓列的談話中確實已經涉及到了白練的問題,這就不能不讓司徒澈擔心,青春期的孩子是做事最魯莽的時候,這個年紀的孩子很容易一衝動犯下大錯,今天是被自己攔下了,誰保證過幾天他恢複了自由身以後不再出去亂說?

    亂說的話就真的不好辦了,普通人知道還好,可能會當個笑話過去,可如果讓那些支使劉老六來抓小樣的那群人知道了後果會怎麽樣?誰都不清楚,特別是連安戈司都查不出這些人底細的時候,讓白琊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是非常重要的。

    現在隻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醒醒,別睡了。”司徒澈溫柔的撓著小樣的下巴頦,小狐狸十分享受,因為她的爪子夠不到那裏。

    “啊~~~~~~”小樣一邊享受司徒澈的按摩一邊打哈欠,狐狸嘴張的好大好大,“結束了?迴去了?”

    司徒澈抱起了小樣,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聽完以後,小樣很不解的看著司徒澈,說實話,她還不明白為啥司徒澈要這麽做,但是既然是司徒澈說的,那麽肯定不是壞事。

    噗,明白了司徒澈的指示後,小樣又變成了人形,拉著地上跪著的白琊就朝偏廳走去,理都不理周圍的人。

    “小琊,來,姐姐跟你聊聊天。”

    這時候的白琊那張一直都白裏透紅的小臉徹底變成了一隻紫茄子,任憑小樣一隻手拽著自己走,司徒澈看著心裏很懷念,曾幾何時自己在喜歡的人前麵也是這個樣子,那個年紀的時候,要能摸一摸那喜歡的人的小手,怕是自己的臉也得變茄子。青春期的孩子,別的都無所謂,所以這個時候也隻有讓小樣出麵才最有用。這時候她的一句話可要比這幾個老爺們兒苦口婆心的嘮叨個半天有用的多。

    果然,沒過一會兒,小樣就拉著白琊迴來了,她衝著白橫興衝衝的說道:“我認他當幹弟弟,明天繼續讓他去學堂。”說完小樣偷偷衝著司徒澈擠了擠眼睛,司徒澈點了點頭。

    白琊十分乖巧的衝著白橫鞠了一躬“爺爺,孫子錯了,孫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扔下目瞪口呆的白橫,白鐵又轉過身去對著司徒澈拜了一拜,“小琊多有得罪還望司徒先生海涵。”

    司徒澈趕緊迴了一禮彼此打了個哈哈。

    “小琊這就迴去閉門思過,父親、爺爺,小琊先行告退了。”

    “哦……橫覺得自己真是見了鬼了,自己這孫子少說也有兩三年沒把自己當迴事兒了,怎麽今天就變了性了呢?他偷偷看了看小樣又偷偷看了看司徒澈,心裏想:這小子真是深不可測啊。

    白琊離開了書房,小樣又變迴了白練的樣子趴在了司徒澈的肚子上,對於它來說,變成人並沒有什麽好玩的,至少不可以躺在司徒澈的肚子上。

    “司徒小友,這。。。。。。”白橫覺得自己應該學學經驗,這樣以後就算這司徒澈迴了大唐,自己也能拿來借鑒一下。

    “哦,就是讓小樣找小琊隨便的聊了聊。”司徒澈當然不會傻到要告訴白橫白琊喜歡上了小樣,就憑著白橫的糊塗和白鐵的不問世事,告訴他們隻會讓他們更不知所措而已,索性就讓他們繼續蒙在鼓裏好了。

    白橫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那小琊以後會不會?”

    司徒澈笑嗬嗬的答道:“老爺子您放心,短時間內就算有人逼供,小琊也絕不會說出半個字。”

    “白練大人可否告知剛才都對小琊說了什麽?”白橫看司徒澈這邊好像是套不出什麽話了,趕緊改了方向進攻小樣這邊企圖打開突破口。

    小樣對這個沒什麽眼力見兒的老頭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我跟他說別理那死老頭子。”

    白橫:⊙﹏⊙b

    雍王府,密室。

    韓列迴到家便將韓淼拉進了密室把今天前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韓淼講了一遍。

    “哦?白琊真的跟你這麽說的?”韓淼聽完很滿足,這說明白琊真的那韓列當朋友,這就為以後的日子套取更多的情報帶來了好處。

    韓列十分確定的說:“千真萬確,孫子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傾國傾城的女子就應該是白練變的。”

    韓淼砸吧砸吧嘴,“這翁尹說的還是真的,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呢。這麽看來這白練真的能幻化人形啊,這可不得了。”

    韓列:“白琊說的應該都是真的,要不然那個什麽司徒澈不能突然出現打斷他。”

    “哦?對於這個人你又什麽看法?”韓淼問起了司徒澈的情況,對於這個人自己沒有見過,但最近關於這個人的情報和白練的一樣多,難保不讓他對此人多了一分關注。

    韓列想了半天,“說實話,這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但沒他們以前描述的那麽胖,說話的方式很怪異,既然他沒什麽武藝,那麽會不會是幕僚一類的人?而最近他的活動區域遍布整個京城,所以我懷疑是不是白家正在策劃什麽陰謀。而這個司徒澈便是幕後的主腦。”

    “陰謀?”韓淼對於韓列所說的陰謀一說還是很感興趣的,“莫不是白練冊封公主的事?”

    “很難說,要知道這司徒澈的背景十分詭異,以前從未聽說過這麽一個人,而且據說此人是什麽東土大唐的僧人,據我所知,番邦中從沒有人聽說過如此一個國家。對待此人孫兒恐怕要仔細的觀察觀察才能下定論。”

    韓淼揉了揉幹澀的眼睛,地下室的油燈比起外麵來還是很熏人,韓列看到了馬上就把油燈熄滅了一半。

    “恩,可以,此人如果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小人就可以利用一下,趁著現在他還沒對白家徹底忠心。另外有機會的話去提醒提醒那幫刃者和宮裏的那幾個家夥,玉蘭苑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要盡早查出來白玉狐狸的下落。17年了,都是幹什麽吃的,連一件兒玩意兒都找不到。這應該是那幫馭獸者表現一下的時候,通知翁尹那個老家夥監視白家的人手要增加,如果沒猜錯,這白家很快就不會這麽安靜了。”

    韓列起身,“遵命,孫兒這就去安排。”

    皇城,玉蘭苑。

    一轉眼就已經到了三月,告別了初春的寒冷,天氣已經開始慢慢變的溫暖起來,一隊隊的官兵經過了玉蘭苑的外牆,盡管已經是十分之溫暖,但裏麵的寒氣讓巡邏的黃猛渾身的汗毛直豎。

    雖然不是他自己巡邏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但每當想起以前那些老前輩給自己講的關於玉蘭苑的故事,黃猛就不寒而栗,冷汗直冒。

    “嚇”突然背後一聲怪響。

    “啊!!!!!!!!!”黃猛就覺得雙腿一軟,竟然就地跪了下來。等到他哆哆嗦嗦的壯著膽子朝著聲音的地方望去,竟然看到了一起巡邏的賈三蹲在他身後捂著嘴偷偷在笑。

    “會死人的!”黃猛狠狠的給了賈三一記重拳。

    賈三很輕鬆的躲了過去,黃猛這麽大個子居然怕成這樣實在是好笑,“你別讓那些鬼怪的事情嚇壞了,咱們哥幾個在這兒這四五年,你沒看出來那都是那些老人嚇唬人玩的麽,你這幾年裏,見過怨靈的樣子?這皇宮之內冤死的嬪妃還有丫鬟可多了去,要真都成了怨靈,怕是到了晚上整個皇宮都被她們擠滿了。”

    黃猛一邊恢複自己的心神一邊沒好氣的迴答賈三的問題:“這麽說雖然沒錯,但當初那些泥瓦匠怎麽會無緣無故就死掉了,而且一點傷痕都沒有。上百號人啊,你這都不害怕,你的膽子真是夠大的,我得跟老大說,以後就你一個人一組巡邏吧。”

    “切,要我說,那些泥瓦匠的故事也都是他們編出來的,世界上哪有鬼神。”賈三不屑一故,“要有的話,怎麽不見她出來啊?”

    這句話又把黃猛嚇了一條,他趕緊捂住賈三的嘴,左右仔細的看了一看,方才說道:“我的爺,你可別再說了,咱們趕緊走吧。這要真喊出來點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你我可就交代了。”

    “怎麽會?小爺我……”賈三突然停住了自己的嘴,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一隻手哆哆嗦嗦的指向了黃猛的身後。

    黃猛就知道這小子又在嚇唬自己,他一推賈三,“夠了啊,再嚇唬我,我可真跟你拚命了。”

    話音剛落,黃猛突然覺得一雙冰涼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噗……”

    燈籠摔在了地上,慢慢的燒著了,一陣火光之後,萬物重歸平靜。

    翌日,禦書房。

    今日沒有早朝,但傲侙卻因為昨晚的報告而幾乎一夜沒睡,等到洗漱完畢,他早早的就將傲倵叫了過來,他想知道昨晚的事情今天有沒有調查出個結果。

    “這是這個月的第幾起了?”傲侙皺著眉頭看著六王爺傲倵,大內這種事情發生了,雖然本不應該由他來過問,但是發生在玉蘭苑,這件事就必須重視起來了。

    “第三起,還不到半個月,都是用手折斷了脖子。”傲倵如實匯報,“所有的人都在傳是女鬼幹的,但我看可能是強人在玉蘭苑打探消息的時候被發現。”

    傲侙慢慢的將雙手合十,心中翻起陣陣波濤,他不想迴憶關於玉蘭苑的那段往事,有些事情太過蹊蹺,掐指一算,因為這個玉蘭苑,不知道多少人命死在那裏,整個皇宮的人現在已經連提都不敢提玉蘭苑的名字了。

    傲侙揉了揉自己緊皺的眉頭。

    “叫白橫來。”

    …………………………………………

    “滾,都給我滾!”一聲怒喝,幾個頭發淩亂的姑娘從百花樓的天字一號房間裏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傲峰愣愣的坐在床頭,一病之後,本想來百花樓消遣一番,卻沒想到自己竟然……

    “哈~”趕走了陪酒的姑娘,他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喝著悶酒,一想起那個胖子和那個美人,他就牙根癢癢的,他下定了決心,白家這些人,自己遲早要他們算賬。

    “三皇叔,怎麽來了也不叫小侄一聲啊。”門口突然一個頗為低沉的聲音響起。

    三皇子並沒有扔下手中的酒杯,他連頭也沒有迴,“是你小子!提起你我就生氣,你那小兄弟家裏的人做的好事兒,讓我挨頓打還不說,臉都丟沒了,你還好意思來見我?”

    看見氣鼓鼓的三皇子,韓列反倒哈哈的笑了起來,他扶起了一把倒了的椅子坐在傲峰身邊,也沒客氣,自己倒了一盅酒,一飲而盡。

    傲峰沒有理他,依舊自顧自的喝著悶酒。

    韓列抹幹了嘴唇偷偷在傲峰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我有個幫你報仇的好辦法,想知道麽?”

    “你們倆不是好哥們兒麽?今天怎麽突然說起這話了呢?”傲峰不是傻子,他是在皇城之內長大的,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

    韓列邪惡的笑了一下,繼續耳語道:“其實,我也看中了白家的小妞,這個辦法不但能讓你報白家的仇還能得到那個小妞,我沒別的要求,隻要皇叔得手了以後能讓小侄享受一次,這個韓列就知足了。”

    “哦~~~~~~鬧了半天你小子也好這一口啊!”傲峰一聽到能把那小妮子弄到手,心裏頓時像開了鍋一樣噗通,他想:說不定這小妮子到手以後能治好自己這不舉的毛病,還能報仇,一箭雙雕,可是他轉念一想,不對,萬一這小子騙我,那我不是又要挨板子?

    “你小子說話有沒有譜啊?別是誑老子呢吧?”傲峰半信半疑的盯著韓列,他想報仇,但他也知道白家的人不好惹。

    韓列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麽閑人,於是就趴在傲峰的耳朵上小聲的把自己的計劃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恩,不錯的主意。”傲峰聽完韓列的計劃心裏樂開了花,這招果然能一箭雙雕,他舉起酒杯“來吧,咱們今天就開始準備,白家小妞到手以後我就開個葆然後就是你的。來,幹。”

    韓列也舉起了酒杯,心裏想著:白琊,看你這次怎麽辦。

    ………………………………………………

    天氣既然已經開始變熱,那自然人們身上穿的衣服就變的單薄了起來,這可便宜了這些個紈絝子弟,閑了沒事兒一群人就在路邊打晃,說不定哪家的小姑娘就遭了殃。

    韓列和白琊是不屑這麽做的,但是他們喜歡看這些小子幹壞事,倆人在旁邊的茶樓上從上往下欣賞這些小子的“傑作”

    “你說那個胖子已經去了泉山?”韓列一邊喝茶一邊問。

    白琊顯得很是興奮:“是啊,小樣姐今天不會和他一起住了。我看來有機會了。你可得幫我。”

    韓列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慢吞吞的喝著茶:“怎麽幫?你家裏還有你爺爺,你爹,你隻是一個擺設而已。”

    白琊很是興奮的說:“唉,不用管他們,他們進宮了,我聽說了,玉蘭苑又出事情了,他們倆查不出來的話,恐怕要在那裏住上一陣子了。”

    “哦!玉蘭苑又出事了?”韓列假裝驚訝了一下,“這麽說,你今天就想把生米煮成熟飯嘍?”

    白琊本來白淨的臉刷的就紅透了“我可沒這麽說,我隻是想趁那個胖子不在的時候能多跟小樣姐親近親近,那些事情,我是斷斷不敢造次的。”

    韓列拿鼻子噴了一口氣:“哼,還以為你多英雄,就為了跟人親近親近,這也算個爺們兒說的話?我看哪,就你這膽子也就是跟人家親近這個檔次的了,想進一步都不可能。”

    白琊最怕的就是別人激他,他還真不信邪,“那你說,怎麽才能進一步關係。”

    韓列神秘兮兮的貼著他耳邊:“我告訴你個訣竅,隻要你去一次青樓找個姑娘讓她伺候你一次,以後你什麽樣的姑娘都能追到手,更別說你那個什麽小樣姐。”

    說著,他還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在了桌上,“我跟你打個賭,如果你敢進青樓,這一千兩就算是我這個當哥哥的給老弟你的喜錢兒,如果你不敢,那明天你也不用輸給我錢,你就記住以後別在我耳朵邊再提什麽女人的事兒,就你這膽子也就等著加冠之後讓皇帝陛下指婚吧。再提什麽女人的事,打死我也不會聽了。”

    白琊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這恐怕是長這麽大聽到的最難聽的話。

    看著白琊的反應,韓列很失望的搖了搖頭,放下茶杯就走了。

    “你越不信,我就越要做給你看。”看著韓列走下樓梯的身影,白琊一口氣喝光了杯裏剩下的茶,緊緊的抓起了桌子上的銀票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茶樓。

    京城裏最有名的青樓莫過於了離仙風閣一街之遙的怡瑤居,這裏可是京城中達官貴人最喜歡的場所,整個一條街的店麵其實都被這怡瑤居買了下來,從任何一家店麵中都有通往怡瑤居的密道,從進密道到你最後結賬離開,你不會看到任何怡瑤居以外的人,正因為這裏的隱秘性才成了眾人最喜歡的地方。

    怡瑤居這個名字是經常被白琊身邊的這些人掛在嘴邊的。可以這麽說,白琊連裏麵的擺設都清清楚楚,隻是從來沒去過罷了。但是他不能就那樣輕易的走進這條街,這條街也是安戈司的動物最喜歡打探情報的地方,在塗了不少祛獸粉、換了幾次轎子趁著安戈司的動物們沒有注意到自己,他才戰戰兢兢的找了個店麵溜了進去。

    白琊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做,韓列給他的刺激是一部分,但更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原因是他感覺到體內有一種難以控製的衝動,他偷看過女人的身體,他也曾經揩過家裏丫鬟的油,但是離開了茶館以後他腦子對女人的渴望已經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個時候,以至於無論如何他也控製不了。

    “少爺,第一次來?”這裏的龜】公一副書生打扮,看上去儀表堂堂,讓人有一種放心的感覺,整個大廳也沒有普通青樓的那些金碧輝煌的裝飾,隻有一些古色古香的桌椅板凳,看上去布置的異常文雅。

    “啊。。。啊。。。。。”白琊低著頭答到,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還是不太適應。

    “那少爺可有想見的姑娘?”龜】公繼續“書童”化的問下去,白琊的反應並沒有讓他的情緒有任何波動,依舊是滿麵春風。

    “這個?楓舞姑娘可在?”白琊聽說她是這怡瑤居當家的四大花旦之一,韓列據說也是這位姑娘的座上賓,她的名字在白琊這個圈子裏出現的次數最多。

    龜】公沒有抬頭,而是直接提出了條件:“楓舞姑娘雖然有空,可也請公子三思。”

    白琊覺得現在自己的血脈開始往上湧了起來,頭腦似乎有點不太清醒,但他還是明白這龜】公的意思,他忙掏出了一千兩的銀票,“這些可夠?”

    龜】公驗明了銀票的真偽,笑著抵換給了白琊,“少爺請跟我來。”

    穿過一個個迴廊,繞過幾處庭院,在一汪清泉之上,有一間水榭,周圍青草依依,花香陣陣,這等環境,白琊卻覺得體內更加燥熱了,真是怪哉。

    “有客到~~”龜】公將白琊領至水榭的一間屋外,朗聲的喊了起來。

    龜】公的話音剛落,一聲嬌滴滴的聲音把白琊“吸”進了屋子。

    “公子請進。”

    屋子中不知道燃燒的是什麽香料,白琊聞了以後渾身那種莫名的騷動就更強烈了,他迷迷糊糊的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剛才那聲音確實很銷魂,但床上的人看上去更銷魂,因為她隻穿了件若隱若現的薄紗做的衾衣,白琊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動眼球了,床上的女子膚如凝脂,目似朗星,一對修長的大腿交叉盤起,玉藕一般的雙手正好遮住了胸前兩處豐碩山峰的頂尖,但指縫之中,卻依舊能看清那對櫻桃的顏色。這番場景看的白琊渾身的血脈賁張,沸騰的血液一陣陣的衝擊他的大腦和心髒。

    “噗通,噗通”白琊甚至能聽清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

    床上的人看見愣愣的白琊,嬌笑一聲,忙起身將他扶到床邊坐好,“少爺是第一次來嗎?”

    女子說著話,身子卻像沒有了骨頭一般的癱在了白琊的身上,那兩處如同棉花一般的軟物在白琊的後背之上來迴遊走,徹底的將白琊心中僅存的一絲理智消滅掉了。迷迷糊糊中,白琊仿佛看到了小樣姐坐到了身邊,那樣美麗,那樣純潔,就像仙女一樣,他實在控製不住自己,一把將女子推倒在床上,兩片嘴唇如雨點一般的落在了女子的身上。

    床上的女子也停止了反抗,開始扭動著身體迎合著身上這個一直發狂的小少爺,“恩,傻弟弟。姐姐在這裏,姐姐在這裏。”

    白琊覺得手到之處異常柔軟,而女子身上的香氣更是讓他神誌模糊,不知不覺中,整個人便抱住了床上的“小樣”,一種原始的本能在他體內開始膨脹,最後慢慢的決堤。

    “小樣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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