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弓弦已拉個滿月,嗖嗖嗖,帶著微光的羽箭直奔那雪猿的膝蓋射去,有四人糾纏的雪猿,根本躲避不及那羽箭,被羽箭正中。

    隻是麵對一丈有餘的雪猿,那羽箭就像是釘子一樣,無事一般,拳頭高舉頭頂,帶著冰雪之力,向其中一持刀男子砸去。

    轟隆一聲,大地為之一顫,持刀之人雖飛身躲避,卻還是被那餘威波及,震飛了三丈之外,陸壓與另一持刀之人也不是好受,便是震退幾步,而那同是大普之人在不遠處,一身白色裝束,正是與這冰天雪地合而為一,口中振振有辭,手中火焰橫生。

    陸壓與身邊持刀之人大喝一聲,飛身而上,對著那雪猿的側臂就是一擊,陸壓那強大的劍氣應運而生,而那持刀之人刀身也閃爍著黑色的光芒,不知煉了何等功法。

    雪猿一擊之後,已經意識到陸壓與那持刀之人的攻擊,但因剛從那巨大的攻擊中恢複過來,身形不定,僅能揮臂擊之,卻為時已晚。

    撲哧撲哧,兩道攻擊破了雪猿的防禦,在雪猿的臂膀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傷口,疼得雪猿狂叫一聲,那隻受傷的臂膀順勢揮下,試圖將渺小的人類一拳送上天去。

    就在此時,那三支羽箭轉即而到,雪猿提另一隻臂膀一擋,三支羽箭有兩隻落與其上,另一直正是射到了雪猿的肚子上。

    嘭的一聲,陸壓輕身一躲,還是被那雪猿擦了身,直接擊飛了幾丈之遠,不過二人卻好,是些輕傷,從雪裏爬了起來,吐了滿嘴的雪,刀劍各異,再度向雪猿奔襲而去。

    雪猿一聲嘶力竭的巨吼,那支射在腹部的羽箭,正是射中了它的要害,整個羽箭連根而入,如何不疼痛難忍,巨吼之後,雪猿目視那射箭之人,再度一吼,便向那人奔去。

    陸壓幾人看勢不好,如果那弓箭之人被雪猿一擊,不死也要重傷,然而就在此時,大家都忘記了一個人的存在,天空之上,火光照人,一個碩大的火球直接落下,真是砸到了那雪猿的頭頂,巨大的火焰將雪猿吞沒。

    突然身上一震劇痛,雪猿憤怒更加,吼叫之後,便是向那攻擊之人跑去,速度奇快,瞄準那人之處,雙手高舉,是要垂下,將那人打成肉泥,那人雖想躲避,卻是剛從那攻擊中迴過神來,雪猿速度極快,已經拚命,想來逃脫困難。

    嗖嗖嗖,三支羽箭又至,就在雪猿攻擊之際,全部射在了雪猿胸口之上,憤怒的雪猿已經不管這些,眼盯著那逃避之人不放,三步而上,已經接近那人身後。

    正是此時,陸壓與兩持刀之人已經迎上,各顯技能,各奔雪猿要害而去,便是陸壓,手中長劍一刺,瞄準了那雪猿的後心之處,撲哧一下,帶著劍氣,長劍也一同插進了雪猿的胸腔,另外二人,一人橫掃一擊,砍中了雪猿的左膝蓋,另一人在雪猿身側,一刀砍了雪猿的左胸膛。

    如此三擊,便是陸壓那刺透心扉的一擊,直接要了雪猿的命,但雪猿僅憑最後的生命,攻擊落下,正是那逃離的刺客。

    嘭的一聲巨響,強大的衝擊力,將陸壓直接撞飛,將身側二人撞到一旁,而那逃離之人,被雪猿一拳打個正著,正是打到了頭頂。

    一震血光,大家以為那逃離之人被雪猿打得七零八落,卻在十米之外,那人蹲在地上,喘著粗氣,咳嗽幾聲,吐了兩顆鮮血。

    隨著雪猿的燃燒生命的那一擊落下,雪猿的靈魂也入了地獄,進入了六道輪迴之中。

    陸壓胸口也是疼痛不已,站了起來,吃了一粒治愈丹,向身旁不遠處的走去,“如何,沒事吧?”陸壓關心的問了一句,心知對方受傷不輕。

    “還沒什麽大事,隻是那血遁一日隻能使用一次,如果再遇到此事,怕是就一命嗚唿了!”那人站了起來,吃了兩粒丹藥,向陸壓笑了一笑,陸壓見之沒有大礙,也是一笑,扭了扭頭,示意去看看那雪猿如何。

    七人圍著雪猿四周,一弓手女子從雪猿身下撿起來一件器具,笑著說道:“出了一件高級器具,這蠻獸還真給了東西!”此女子是孟塗氏,名叫縷鮮。

    “都是佟兄弟舍命換來的,我看就把這器具給他好了!”一持刀之人,同時孟塗氏,名叫烏昃(zhe),他手中所持,是一條項鏈,姓唐之人,便是大普宣州人士,名叫佟旭堯。

    “這個不好,大家一起出生入死,這高級器具價值千兩,還是賣了幾人分了錢財的好!”佟旭堯說道,除了陸壓之外幾人合作也非一天兩天,一向是平分物品器具。

    “佟兄弟你就收著吧,這雪猿渾身之物也能買上幾千兩,各自分的錢財也不少,還不差了這高級器具!”另一持刀之人,是陶唐氏,名叫蠻荼。

    “是啊,佟兄就收了吧!”陸壓也再旁說道,畢竟那佟旭堯之前險些喪命,大家都是捏了一把冷汗,那三名攻擊之人也各自點頭,一致同意其餘幾人的說法。

    “嗬嗬嗬,既然這樣,在下也不推遲了,正好這器具在下也有些用處。”佟旭堯接過了項鏈,看了看屬性,滿意的換了下來,這等高級首飾,價格不菲,兩千兩是不高的。

    幾人忙活了一陣,不足兩刻,那巨大的雪猿就被分割幹淨,漸漸漂亮的白雪掩蓋了地麵的血跡,一行七人也不停留,下他處走去,尋找下一直雪猿。

    剛走不多時,卻聽不遠處一震狂吼,幾人加快了腳步,走近看之,一手持長弓女子,正是站在那雪猿的身體之上,顯然身形雪猿已經沒了性命,手中長弓已經滿月,而那長弓之上,卻是一支玄黑羽箭。

    錚!那羽箭飛出,帶著一條黑線,速度奇快,與那雪猿幾十丈的距離之處,轉即便射到了雪猿的身上,正中了雪猿的胸口,那雪猿停頓一下,痛的高聲一吼,剛跑幾步,雙膝跪下,嘭的一聲,身體接著倒地,便是沒了生息。

    七人目瞪口呆,看得心神皆懼,一箭就射死了那雪猿,此女真是強悍的不得了。

    那雪猿身上的女子意識到身側有人,側頭一看,一行七人中,六人白色一身,僅僅一人各種顏色的器具搭配一身,顯然是剛到雪國不久。

    女子也未理會七人,手持匕首,在雪猿身上采集一通,三兩下,將雪猿大卸開來,三刻鍾不到,那雪猿已經被采集完了。

    陸壓看著眼前的女子,未被其強大的攻擊震撼,未被其割肉的速度震撼,而是為那女子的身影沉思。

    其餘六人是看著女子嫻熟的采集術,而陸壓則是想到了幾年前,那正一道門一百多裏處的一座山,子桐山,想到了那守護神獸,俍,自是那戒指與斧鉞還在陸壓身上。

    陸壓緩緩的向女子走去,越走越是覺得此人與那人體態相同,走過不遠處,陸壓停了下來,隨聲問道:“聖華?”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女子忙活半天,不及迴頭,邊割那雪猿的皮毛,邊奇怪這裏會有知道自己名字之人,不過因她的身份特殊,這樣的事也偶有發生。

    “你真是聖華?”陸壓再度問之,有些不敢相信。

    “是,你是?”女子一迴頭,看見麵前之人,心中一跳,那顆平靜已久的心,在此刻仿佛要跳了出去。

    “陸,陸壓?”女子手中動作僵持,直直的看著麵前之人,世界上最美的風景,莫過於我在看你,正當你在看我時,聖華這一眼,卻正是看到了這些。

    “你真的是陸壓!”女子更是不信,眼淚已在眼中打轉,直接放下了手中的采集,直接向陸壓跑了過來,給陸壓一個大大的熊抱。

    “陸壓,我沒有做夢吧,真的是你?”女子激動的問道,手中的匕首還滴著那野獸的血液,陸壓卻是被這一抱嚇住當場,沒想到與她會在這裏見麵,也沒想到女子會這麽對他,後麵的六人看到這等場景已經瞠目結舌,心想這小子果真泡妞中的極品高手,分分鍾不到,那女子竟然投懷送抱了。

    “聖華,額,你怎麽會在這裏?”陸壓沒想到如此這樣,手也不知該如何放置,無奈隻好再度詢問。

    “我在這裏曆練啊!”聖華依然沒有放手的想法,死死的抱住陸壓,弄得陸壓有些不知所措。

    “聖華,先把匕首收起來吧!”突然意識到什麽的陸壓趕忙說道,也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而且聖華這般匕首,他也是使用過,心知其殺傷力有多強。

    “啊,嗬嗬,你怎麽來了?”聖華終於鬆開了陸壓,站在了陸壓麵前,將匕首放迴了包裹之內,詢問道。

    “我想要去祁連峰頂!”陸壓直接說明來意。

    “去峰頂?你如何攀到上去,那裏有神獸把守!”聖華皺眉說到。

    “就算有神獸把守,我也要登上去看看,有一位朋友,正等著我去救他!”想到靜竹,陸壓卻是天地不怕。

    “可是!”聖華沒往下說,至此她還不知道陸壓真是實力,但聽聞其身世,也心知他不可能殺那把守神獸。

    “先不說這些了,我與那六位,一起來這裏曆練!”陸壓轉過身,對聖華說道,轉身看了看後麵幾人,笑了笑,聖華也對幾人點頭笑道,後麵六人看得二人舉動才緩過神來,看見兩人笑著看來,也都想笑著對之,隻是麵部肌肉已僵持,便是一副皮笑肉不笑。

    “你們七人,去殺神獸嗎?”聖華問道。

    “額,嗬嗬,不是,我們幾人還沒有那實力,最多殺殺聖獸!”陸壓撓頭說道,自己的實力在聖華麵前,確實差的可以,如此心中不是滋味。

    “哦,那我們一起去殺聖獸吧,這山上的慌獸實力太強,而且占有地利之勢,比得些低級神獸,我正好也要去!”聖華笑著說道。

    “那,去問問他們吧!”陸壓也不想拒絕,聖華的實力他也是了解,那守山神獸不也是被她殺了嗎,想來這些聖獸她一人也沒什麽問題。

    “各位結束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娥皇氏,名叫聖華!”陸壓與聖華走向其餘六人,向六人介紹聖華。

    “你是聖華,公主?”一持弓女子疑惑的問題,隻因她也是娥皇氏,聖華之名她卻是如雷貫耳。

    “恩,不知幾位如何稱唿?”聖華點頭,接著問道,其餘六人再度震驚,娥皇氏的公主,這等身份,幾人如何攀之。

    “小女子娥皇氏,又琴,見過公主殿下!”弓手女子,卻是行了一女子禮,隻因這是他處,要是在娥皇氏之地,必要跪拜。

    “起來吧!”那女子行禮,陸壓倒是沒有多怪,但是聖華一句起來吧,卻讓陸壓登時眩暈,這公主身份卻非平常之人。

    “在下娥皇氏,楷瑞,見過公主殿下!”另一男子弓手,同樣簡單行了一禮,低頭在那,是在聽著什麽,聖華又一句起來吧,那人才抬起頭來。

    其餘幾人,各自介紹自己出生,並拜之以禮,雖然沒有二人正式,但也十分誠懇,陸壓看著眼裏,明在心裏,不住的看著聖華。

    “那個,聖華說要同我們一起去殺聖獸,大家如何?”陸壓看著幾人說完,他自然也不太懂其禮數,隻得在旁問道。

    “公主前往,在下隻當護駕!”那娥皇氏男子楷瑞說道,再度行之以禮,視聖華之身無比高尚。

    “在外不必這般禮節,大家一起去殺聖獸,也是省力,我一人殺起來有些麻煩,幾位不知如何?”聖華問道,幾人相互看了看。

    “我幾人實力薄弱,怕是誤了公主之事!”娥皇氏女子又琴說道。

    “不會,不會,我們就一同去吧,今日便到兩千米處集聚點,明日一同去殺聖獸!”聖華也不再問之,而是安排了時間,其餘幾人也沒有否定,各自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我們出發吧!陸壓,走吧!”聖華今天心情高興至極,是因遇到了陸壓,此時的她,哪裏是平日裏的公主,仿佛一個快樂的處子,拉著陸壓的手,步步向峰上走去,幾人隻是鼓著眼看著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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