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陸壓?”是日下午,陸壓趕迴章匝,卻在城門外幾裏之外,便是官道之上,一行五人攔住了去路。

    “在下正是,不知幾位在這種偏僻之地,找陸某人何事?”陸壓眼見幾人,中間一人一身錦緞,手持羽扇,雖衣彩華麗,卻相貌平平,其餘四人身穿各式器具,估計是些保鏢打手。

    “嗬嗬嗬,難道是想讓你煉丹不成?今天可不是來和你廢話的,滾出琳琅藥商,離穎兒遠點!”錦衣男子一臉蔑視之情,根本沒有拿陸壓放在眼裏。

    “如此,在下緊記,明日便離開琳琅藥師,去往他處!”想來心想這官道之上,想來也幾人也不敢太放肆,但如果激怒了對方,萬一弄出些事端,死了人,事情就不好辦了。

    “嗬嗬,怎麽,你以為我會怎麽便宜的放過你嗎,你們幾個,教訓一下這小子,可別給我玩死了,讓他長點記性就行了。”錦緞男子羽扇一揮,笑著說道,後麵四人聽之言語,便向陸壓走去,各占四方,將陸壓圍在中間。

    “這位公子,在下明日便離開章匝,離開冀州,實在不想惹些事端,至於穎兒一事,想來是誤會了,我隻是幫了她忙而已!”陸壓現在是急著迴到章匝,卻被幾人攔了下來,而他現在確實有事,不願在此耽擱。

    “穎兒也是你叫的,你們幾個,上,別站著,今天非要讓他吃點苦頭!”一聽陸壓親切的稱唿刑家六小姐,錦緞男子轉即換了一張臉。

    “這位•••”陸壓話還為說出口,左側一人大喝一聲,手中彎刀已經向陸壓斬來,陸壓隻得側身一躲,手中凝氣成劍,身後那人長劍已經落下,陸壓便是氣劍一挑,再是一個轉身,側身之人長劍補上,又是一檔,第四人是一把長槍,陸壓一個下腰,長劍在身後指地,手腕用力,再度起身,向那長槍之人揮之一劍,劍氣橫生。

    一刀,一劍,忽是一槍,你來我往,配合的十分默契,僅僅兩三個迴合,陸壓躲避不及,被那長槍一刺,擦破了背膀。

    但幾人無視陸壓受傷,反而攻勢更加,那人長劍揮下,那人跳躍一刀,那人橫掃千軍,那人槍挑燈燭,陸壓雖然實力漲進,一人難敵四手,何況此時是四人。

    嘭的一聲,那一彎刀大力一揮,陸壓躲閃不及,迴劍一擋,被直接震飛了出去,對方是看準了機會,將彎刀之上加持了技能,不然也不能將陸壓這樣擊飛。

    飛出之後,在地上滾了幾圈,力氣也不是巨大,陸壓單膝跪下,看著對麵各行其招式的四人。

    “神獸附體!”陸壓這技能,百試百靈,屬性翻倍也非平常,依然是那震耳欲聾,響徹雲霄的一吼,連同那章匝城,也可分辨一二,以為是荒獸攻城了。

    四人聽聞一吼,心神一顫,手上的動作一頓,陸壓也便是看了這個機會,影步上前,淩霄劍法幾式已出,對著四人一震劍雨。

    四人被陸壓這一擊打亂了陣腳,慌忙躲閃,各自退後,陸壓看準拿長槍之人,因比之其餘三人,實力更為強些,便是追擊而是,一劍刺去,對方槍身一挑,再刺一劍,對方側身一躲,再度一揮,對方的速度相差甚遠,兩劍躲避已經不錯,第三劍也是躲避無法。

    突然地麵之上強力一震,一石錐從地上冒出,速度奇快,正是在陸壓腳下,陸壓揮出的那一劍隻能收迴,一轉輕身,嘭的一聲,一根高五尺有餘的石錐利於眼前,這石錐所發之人,正是那站在不遠處,一身錦緞的男子。

    這記攻擊,便是讓那四人穩住了陣腳,就在陸壓轉身躲避之時,其餘三人手持武器已經近身而來,好不客氣的落下,每一記攻擊,都是向著陸壓的致命之處。

    陸壓左躲右閃,那三人幾落攻擊未攻擊到陸壓分毫,嘭的一聲,陸壓離開的腳下,又是一根石錐彈出,速度奇快。

    五人之間,配合默契,即便屬性翻倍的陸壓,卻拿幾人毫無辦法,無法傷到幾人,無法逃跑,隻能堅持當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分鍾的時間對於這樣的堅持真是太短暫,陸壓一個跳躍,那石錐飛出,然陸壓此時的速度已經躲不掉那石錐,氣劍一揮,與那石錐撞擊,嘭的一聲,卻是被那餘威震飛了出去,也未傷,在空中兩記轉身,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麵之上。

    撲哧,一把匕首,穿透了陸壓的胸膛,幾滴血液從那穿透在胸膛之上的匕首上滴到了地上,陸壓完全沒想到,自己落地之處,竟然還有一人,隻是陸壓意識裏有那麽一絲警覺,那把匕首並未插到心髒,而是在中間靠右一點。

    一塊玉佩被陸壓用力捏碎,他實在沒想到,這玉佩在自己手裏還沒過一天,就派上了用處,陸壓後背之人把出了匕首,見沒有刺中陸壓要害,手中匕首又是一刺,這次,直穿心髒,如此這樣還不死,也隻有神仙能做到了。

    “穎兒,你怎麽來了?”錦緞之人一轉頭,看見一女子,正是刑家六小姐,刑穎。

    “姐姐!你••••”刑穎未理會旁邊那人,而是看著被刺穿胸口的陸壓,大聲的叫了一句,卻是陸壓臨死之前,僅聽見了這一聲姐姐二字,而陸壓身後那人突然失去了蹤影,接著是一個接一個慘叫的聲音。

    “天恩幫真是差勁,連個人也殺不死。”便是那刺殺陸壓一人之言,是個女子。

    “妹妹,我替你殺了此人,你的秘密,暫時還沒人保留”殺了六人,黑衣人對刑穎說道。

    “姐姐,那日在章匝陸公子的府邸,也是你所為了?”刑穎本意是來阻止那亢四公子胡來之事,卻遇見了陸壓如此之事,看見已經倒在血泊中的陸壓,眼淚已經不住的留下,便是一步一步的走到陸壓身前。

    “姐姐,你怎能這般殺了他,就算我有些騙他煉丹,但姐姐也不至於殺人滅口啊。”黑衣女子說道。

    “我隻是為了妹妹著想,那符陰經不能與外人知道,否則被那秦狗得知消息,我們如何報酬!”黑衣女子未有一絲憐憫之色,對於麵前已死的六人,仿佛蠻獸草木般。

    “他並不知道我符陰經之事!”刑穎清吼一喊,怒視不遠處站著的黑衣女子,卻是剛要蹲下去看陸壓如何,而在陸壓身上,一玄黑之洞,越來越大,兩女見奇怪之事發生,刑穎嚇得向後退了數幾步,與那黑衣女子站在一起,卻是從玄黑洞中走出一人。

    此人走出,看了看地麵上躺著的人,看了看不遠處的兩人:“兩條狐狸,你們還有些用處,不過,別得意忘形了!”此人說完,往地上那人嘴裏塞了一顆丹藥,抱起那人,進了洞中,那玄黑之洞也漸漸縮小,消失在空中。

    兩女全都楞在當場,一是因為出現的怪異之事,二是因為那種來說靈魂的震撼之力,兩女相互對視了一下,那種震撼之色轉即變成了一種憤怒,惡狠狠的看著那人消失的地方。

    荊山山係,自景山起到琴鼓山止,一共二十三座,蜿蜒七千八百九十裏。

    荊山山係尾三座依軒山,少鹹山,琴鼓山,處在雪國與大普地界之上,將兩國隔開,尾山第三座,依軒山,山中常年積雪,遍布各種奇珍異獸,最高峰祁(qi)連峰高三千三百六十丈餘,謠聞祁連峰頂住著天神,自然無人攀登置頂。

    山北雪國,那裏是冰夷氏的後人,主有冰夷氏,娥皇氏,孟塗氏,陶唐氏四族,各居雪國四方,掌管四處。

    從冀州章匝,北上到達雪國,至大普最北瑞州的冷霜城,繞行而過少鹹山到達雪國爾城,路途遙遠,步經二十五城,一路三萬八千三百餘裏,。

    一路乘飛禽而上,轉過十幾個城池,曆經三十五日,終於到了大普之北的冷霜城,再次吃了一顆容火丹,陸壓還是有些寒冷,想來這並非因為天氣寒冷,而是靈魂深處一種難以形容的寒意。

    休頓一日,收錄些藥材,煉製些丹藥,一些自己食用,一些則賣給了藥販子,算是爭得了些盤纏,一路乘騎飛禽,高如天價,陸壓雖然有些錢財,卻也很難承受。

    有了通關批文,陸壓離開了冷霜城,到這裏已經沒有飛禽可乘,隻有一種高大的馬匹,叫做雪靈馬,這種馬匹是雪中的靈獸,無論多大的風雪,在起背部都經受不到,而且這種馬即便風雪中看不到路,也可辨別方向,沿著往常的路途行進。

    離開冷霜城,再走一日,終於到了爾城,雪國之南,是孟塗氏的管轄範圍,掌管大小城市數百座,因爾城是與大普相通的唯一途徑,這裏的商業也是十分發達,中土的文化及各種器具丹藥,已經一些信仰,在這裏隨處可見。

    不過陸壓的目的地並非這裏,他還需向西行,再走三城,到底依軒山山腳的融城,從那裏才可攀登祁連峰。

    雪國與大普語言不同,隻是有種器具,叫做換音石,並不很貴,十兩一顆,放在包裹內,便可與雪國之人方便溝通。

    到了融城,陸壓找了一間客棧,也算是安頓下來,雖然知道靜竹的一些消息,也到了依軒山,也不能貿然就登那山峰。

    死裏逃生,陸壓輕輕的歎息了一下,看著窗外一直未停止的雪,想起那日之事。

    陸壓卻未想到,世間也會有這樣的道具,可以將靈魂鎖在身體之內,還是另有命不該死,在最後那刻意識到了什麽,將那玉佩捏碎,更是幸運,那塊鬼牙贈送給隱夜的玉佩,會到了陸壓的手裏。

    還魂玉,使用後,可使人的靈魂不脫離身體,或是靈魂脫離身體後迴到身體之內。九轉迴魂丹,有起死迴生之功效,即便受再重的傷,隻要服用一顆,身體便會恢複如初。

    有了這兩樣東西,想要一個人死也真難,不過不是因為最後一刻捏碎那塊玉佩,不是因為隱夜與鬼牙之間的關係,怕是陸壓也就真的死了。

    自此之後,陸壓真的明白了一句話,那便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刑家六小姐那副以假亂真的表情,真的人陸壓甘心做事,不過陸壓還是有些保留,沒傻到把二十五顆嗜血丹都給了那可恨的女人,終此陸壓也身受教育。

    陸壓雖也搞清了一些事,卻也迷惑了一些事,十年前屍解,奪舍霸占了秦淆魎的身軀,這便是大陸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鬼仙,也就是鬼牙。而天國之人,喚醒,神戰,反••••••一個又一個不可說的問題,困住陸壓腦海之中。

    陸壓搖了搖頭,忘記了一個月以前的一切,但是他實在沒想到,救他的人卻是那鬼牙,雖然鬼牙並非秦淆魎。

    看了看遠處的祁連峰,陸壓也停止了迴憶,想是靜竹就在此山山頂,陸壓情緒也轉變了許多,心中也是動力十足,恨不得現在就攀爬山頂,找到生死之交。

    但這祁連峰高三千多丈,攀爬起來也非一朝一夕,而越往峰頂,攀爬越是困難,即便沒有那些異獸把守,單單攀到峰頂就很不易。

    不過,對比起那些異獸,攀到峰頂還是見易事,謠聞兩千丈以上,便是聖獸之地,三千丈以上,便是神獸之地,聖獸之威陸壓見得,不過那等聖獸隻是些普通聖獸而已,比之這祁連峰上的聖獸,如何比之,如此叫人如何攀得。

    休整一番,煉丹數日,購買了一些抗寒的器具,自己也留了一些耐寒的丹藥,陸壓便是尋到一些冒險之人,向山中走去。

    一路七人,五男兩女,陸壓竟然碰得一大普之人,宣州井邑人,雖然不知在大普具體之處,但同為大普人,身處他國,也算是一份鄉情之交。

    二人路上言談些許,對方姓佟名旭堯,一身弄火之術,便是大陸上有些威名的拜火教弟子,來這雪國之地,正好是他發揮的地方,也在此地住有五年之久。

    其餘五人,都是雪國之人,並無教派,雪國人自幼習武,皆是族中傳承,各個是天生的獵手,十幾歲便四處尋獵。

    五人之中,三名弓箭之人,便有兩名女子,另兩名持刀,卻這雪國人,很少用劍。

    今日所狩之物,便在一千丈以上的兇獸,祁連峰雪猿,聽幾人道,此獸高有一丈之多,力大無窮,而王者高有兩丈三丈,更是有些變異雪猿,兩首四臂,名叫白須,雖高有一丈多餘,卻善使雪風冰錐之術,堪比王者。

    兩個時辰,已經到了狩獵之地,果不其然,一隻高大的雪猿映入眼簾,距離甚遠,就可見起威猛的身軀。

    幾人也未走近,停在了不近不遠的地方,各持武器,一路上便商量好如何圍殺,此時便是一一行動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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