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誰不知道,還幫著破案呢……不過啊,這一日是賊就日日是賊,狗改不了□聽過沒?!”

    方一勺聽到了,轉臉瞪他,沈勇拽了她一把,道,“別理他,走!”說完,拉著她走了。

    吳六見沈勇不理他,跳著腳道,“沈勇,你等著,敢背叛我們,早晚收拾你!”說完,憤憤地跑了。

    “相公,那個什麽人啊?那麽討厭?”方一勺不滿地問。

    沈勇撇撇嘴,道,“別理他,那小子叫吳六,是吳員外家的兒子,他舅舅是京裏的小官,所以橫著呢。”

    “那他說什麽背叛不背叛的?”方一勺追問。

    沈勇猶豫了一下,看方一勺,道,“東巷府有三霸,一個是吳六,還有一個是王龍貴,他姐姐是京城裏頭哪個大官的小妾。”

    “嗯,然後呢?第三霸是誰?”方一勺問。

    “你相公我唄。”沈勇道,“我們以前都在一起玩兒的,不過有一次鬧翻了,就沒什麽來往。”

    “為什麽事情鬧翻的?”方一勺好奇。

    “他們看上哪家的丫頭了,說要去搶了,我沒什麽興趣,不肯跟他們去……在說了,他們家老子是誰?我家老子是誰?我爹爹要是知道我作奸犯科了,他親手砍了我,信不信?”

    方一勺挽著他胳膊,笑眯眯道,“你才不會。”

    “誰說的?”沈勇瞄她,“你沒聽他說麽,狗改不了□。”

    “呸!”方一勺啐了一口,“他才是狗呢,我相公是人中龍鳳!”

    沈勇哭笑不得。

    方一勺挽著他道,“以後,別跟他們玩兒,我跟你玩兒!”

    “嗯。”沈勇點點頭,“你比他們強。”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咧嘴笑了,沈勇心裏那一絲不快也煙消雲散,跟著方一勺一起到了河邊。

    正巧,漁夫們拉了一大網兜上來,裏頭鮮靈活跳一大堆魚,方一勺說要買三條,漁夫們都讓她自己挑。

    方一勺想要挽起褲腿進去,沈勇攔住她,道,“這種粗活我幹吧,你說要哪條,我給你抓。”

    方一勺點頭,然後就指,沈勇下去抓。

    船上好些漁民都看見了,麵麵相覷,心說……這小惡霸沈勇改好了莫非是真的?怎麽那麽疼媳婦兒呢?

    有幾個漁民就跳下去幫他抓。

    沈勇摔了好幾跤,終於是把

    方一勺要的魚都抓上來了。

    用草繩將魚兒們穿好,沈勇提著,方一勺給了銀子,挽著沈勇往迴走。

    “這樣提迴去不會死掉麽?”沈勇問。

    “不會的。”方一勺拉著他往迴跑,“快些跑就行了。”

    兩人剛要進城,就看到前頭攔著三個人。

    沈勇微微皺眉,方一勺也看到了,就見那三個人都穿得挺體麵的,一個正是剛剛的吳六,還有一個個子高的,另外一個麻子臉。

    方一勺低聲問沈勇,“他們是誰?”

    沈勇皺眉,道,“高的那個是王龍貴,那個麻子臉叫徐麻子,是兩人的跟班,馬屁精。”

    “他們想幹嘛?”方一勺問,“相公,他們要是敢找麻煩,我就好好教訓他們!”

    沈勇搖頭,對方一勺道,“你別亂來,我應付就好,一會兒不準插手聽到沒?”

    方一勺愣了愣,沈勇頭一迴拿出了做相公的威嚴來跟她說話,就乖乖點了點頭,接過了沈勇遞過來的三尾魚。

    “嗬嗬……沈大公子。”王龍貴手上拿著一根棍子,得意地看著沈勇,道,“今日留下一百兩散貨費來,咱們以後兩不相欠,不然的話,我們可跟你不客氣!”

    沈勇冷笑一聲,道,“你要銀子讓你姐姐跟她男人要不就行了麽,找我幹嘛?”

    王龍貴讓沈勇一句話堵得臉都綠了,方一勺在後頭暗自叫好——罵得好!

    “沈勇,你橫什麽,你以為你一個人能打過我們三個?”吳六嚷嚷

    沈勇白了他一眼,道,“有種來啊?”

    三人聽後,對視了一眼,徐麻子仗著膽子說,“唉,沈勇,你小心被打,別忘了,你打人還是被打,迴家都得被罰!”

    沈勇冷冷瞥他,道,“看你那熊樣,怕打架還出來混?迴家吃奶去!”

    吳六膽子挺小,就想算了,但是王龍貴脾氣上來了,挽了挽袖子,道,“上,兄弟們,揍他!”

    隨後,三人就拿著棍子朝沈勇衝過來。

    方一勺在一旁看著皺眉,她會些功夫,一般兩三個大男人她根本不放在眼裏,但是沈勇不會……雙拳難敵四手的!

    不過,那吳六就是個沒用的孬貨,光會嚷嚷不會打架,徐麻子也沒用,唯獨王龍貴挺狠,但是沈勇比他還很。他和王龍貴纏抖,死命搶他的棍子,不去理會王麻子和吳六,被王麻子打了兩

    下,但是沈勇已經搶過了棍子,狠揍王龍貴。

    方一勺在一旁看著,他相公不是孬種,要不然不打架,要打,就找個最厲害的!

    眼看著沈勇蠻勁上來了,拿著棍子亂掄,王龍貴加王麻子兩個都受不住了,而此時,三人身上也都有了傷。

    吳六在一旁看著著急了,他壞心眼上來了,就閃到了方一勺的身邊,喊了一嗓子,“沈勇……你不要你媳婦兒啦……哎呦!”

    他的話一出口,沈勇先是一驚,迴頭……就見吳六的胳膊被方一勺抓住了,擰到了身背後。方一勺抬手就用那三尾魚抽他,罵道,“敢欺負我相公,信不信老娘宰了你?!”

    方一勺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傻眼了。

    方一勺一腳揣在王貴的屁股上麵,搶過他的棍子,她長年炒菜手上有勁兒,拿起棍子狠狠對著王貴的屁股抽,道,“打死你!”

    王貴他們隻聽說這沈少奶奶是個才女,以為弱不禁風呢,今天一看,果然個子挺小,而且長得也挺好看的,就有些嫉妒沈勇,所以來找茬,沒想到……這哪兒是才女啊,是母老虎。

    “你們這群惡霸為禍鄉裏,今日姑奶奶為民除害,割了你們的舌頭,挖了你們的眼睛,讓你們一輩子娶不到媳婦兒!”

    “媽呀……”王龍貴他們都是些紈絝子弟,平時逗個鳥兒攆個狗,雖然胡作非為偶爾強男霸女,但欺負的都是老實人。如今方一勺拿出來的是她平時對付山賊土匪時候用的段子,這不嚇死三人了麽,三個小惡霸丟了棍子就跑了。

    方一勺也丟了棍子,過去扶沈勇。

    沈勇揉著傷了的臉,一臉敬佩地看方一勺,“你真行啊。”

    方一勺用袖子幫沈勇擦嘴角的血,道,“相公,好樣的!咱們一對二,二對三!贏得漂亮!”

    沈勇愣了愣,挑起嘴角笑了,“嘶……”

    “疼呀?”方一勺湊過去看。

    “嗯……你吹吹估計就不疼了。”沈勇低下頭來說。

    “嗯!”方一勺也沒多想,趕緊仰起臉來吹……剛吹了兩口,沈勇突然往她眼前一靠……腮幫子挨在了方一勺的嘴上。

    趁著方一勺震愣,沈勇笑著就跑,“臊丫頭,不知羞,親男人!”

    方一勺紅著臉直跺腳,“你……站住!”

    兩人追著就往迴跑。

    不過迴到了府衙,正好遇到沈一博。

    沈一博見沈勇臉上有傷,微微皺眉,還沒等兩人開口就道,“去跪祠堂,今晚不準吃飯!”

    沈勇也沒爭辯,轉身往祠堂去了。

    “不怪相公!”方一勺急了,對沈一博道,“是吳六他們攔著他要散貨費,還用棍子打他,相公才還手的!”

    “打架就該罰,這是規矩。”沈一博嘴上說著,心裏倒是有些吃驚,原來打的是那幾個小混混啊。

    可是話剛說完,就見方一勺板起臉,鼓著腮幫子瞪他,道,“公公不講理!”說完,跑了。

    沈勇站在原地,有些發懵。

    身旁沈傑摸了摸下巴,道,“想不到,少爺真的變好了啊?我有空去找找那幾個小惡霸,讓他們不敢再找少爺的麻煩。”

    沈一博歎氣,“還不知道呢,就好了幾天而已。”

    “咳咳。”沈傑咳嗽了一聲,道,“若是真改好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少爺又聰明,學東西也快,身體還好,學到二十多歲,鐵定文武雙全了。”說完,轉身走了。

    沈一博搖頭……唉,都向著他。

    當晚,沈夫人在房間裏抄佛經,見沈一博拿著食盒進來了,趕緊興匆匆地問,“當家的,今天吃什麽?”

    沈一博將食盒打開,就見裏頭簡單的一個炒蛋一份炒青菜……還有一份黑乎乎的炒肉片。

    “這什麽呀?”沈夫人這幾天讓方一勺養叼了,看著那些菜直皺眉,這不是方一勺來之前的夥食麽?就問,“媳婦兒身子不舒服?還是出門了?”

    沈一博歎了口氣,端著飯碗吃飯,道,“媳婦兒生我氣呢,今晚不給做飯。”

    “呦~”沈夫人也吃驚,沈一博就將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沈夫人伸手戳戳他,道,“該!讓你不分青紅皂白罰兒子,我還心疼呢!”

    沈一博看了看她,問,“你心疼我還是兒子啊?”

    “去!”沈夫人笑著白他,“老沒正經。”

    當晚,沈一博到了方一勺和沈勇的院子裏頭,房門關著沒人,他便又趕奔廚房……果然,打門口就聞到香味了。走進了廚房,見方一勺正在往鍋子裏盛菜呢,沈一博打鼻子一聞,那個香啊。

    “咳咳。”他咳嗽了一聲,方一勺趕緊背過身去,用身子擋住鍋子,“……爹爹……”

    沈一博搖了搖頭,將手上的一張小紙條遞過去給方一勺。

    方一勺

    接過來,有些不解地看他。

    沈一博摸了摸鼻子,道,“這地方住著個老頭子,叫莫凡堂,沈傑的功夫就是他教的,這不會功夫就跟人打架,萬一出了事呢?”

    方一勺愣住了。

    沈一博則是轉身走了。

    方一勺低頭盯著紙條瞅了一陣子,小心翼翼地收好,就喜滋滋迴頭繼續將鴛鴦鍋出爐。這一大份鴛鴦鍋被分成了三分,一份讓人送去給沈一博和沈夫人,另一份給下人們做宵夜,最後一份,方一勺拿著跑去了祠堂。

    沈勇早就聞到香味了,餓得肚子直叫。

    方一勺給他筷子,兩人一起坐在蒲團上麵吃了起來。

    這時候,就聽到門口傳來了石頭和蓮兒的聲音。

    “蓮兒,你怎麽把被子忘在門口了?”

    “不知道呀,石頭,你怎麽把酒放在門口了?”

    “不知道呀……”然後,兩個丫頭就跑了。

    方一勺和沈勇對視一笑,方一勺跑出去打開門,就地上放著兩床厚厚的被子,還有一壇子好酒。

    ……

    當夜,兩人裹著被子,趴在蒲團上麵,吃著鴛鴦魚頭鍋,邊喝小酒。

    方一勺問,“相公啊,我們在祠堂裏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佛祖會不會生氣?”

    沈勇笑了笑,伸手指了指祠堂正中間的那尊佛像,道,“你看看,佛祖對著我們笑呢。”

    ……

    吃完了飯,方一勺想去洗碗,沈勇拉住她,“別出去了,怪冷的。”邊說,邊爬起來,把被褥挪到了方一勺的身邊,跟她一起躺好。

    方一勺瞄了他一眼,沈勇問她,“冷不?”

    方一勺搖頭。

    沈勇又問,“冷不?”

    方一勺繼續搖頭。

    沈勇歎了口氣,掀開被子,問,“冷不?”

    方一勺看了看,鑽過去,縮進沈勇的被子裏,靠在他胳膊上了。沈勇將那床被子也拉過來給她蓋上,之後,兩人頭靠著頭,笑眯眯睡去。

    鹹湯圓和小胖偷

    次日大早,方一勺從被褥裏鑽出來,見沈勇還在睡,就伸手推他。

    “嗯?”沈勇翻了個身。

    “相公。”方一勺繼續推,“起了,我們出門吧?”

    “唔?”沈勇半夢半醒的,迷迷糊糊問,“去哪兒

    啊?”

    “去找個人。”方一勺道,“叫莫凡堂的。”

    “什麽麻煩湯啊?”沈勇困惑地眨眨眼,“又是新菜啊?”

    “你就知道吃。”方一勺伸手掐住他鼻子,道,“起啦,爹爹昨天告訴我的,說沈傑的功夫就是莫凡堂教的。”

    放一勺的話說完,沈勇倒是沒動靜了,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方一勺,覺也像是醒了,問,“然後呢?跟我有什麽關係?”

    方一勺道,“爹爹的意思像是想讓你去跟高人學功夫吧。”

    沈勇微微皺眉,翻了個身蒙頭蓋被,“不去。”

    ……

    方一勺有些意外,她一直以為沈勇隻是不喜歡念書,學武什麽的他會很願意去呢,沒想到他竟然不想去,而且好像還有些不高興。

    “相公?你不想學呀?”方一勺伸手搖搖他,“學了功夫就不怕人欺負了。”

    “不去。”沈勇倒是耍起小孩子脾氣來。

    方一勺眯眼睛,“幹嘛不去?不去不做飯給你吃。”

    沈勇又悶了一會兒,掀開被子,看方一勺,“為什麽一定要去?”

    方一勺眨眨眼,“學功夫啊,按照爹爹的說法,那個莫凡堂應該是個世外高人吧,跟他學學能耐,以後不讓人欺負唄,再說了,有一技之長傍身總歸是好的。”

    沈勇歎了口氣坐起來,道,“你也想我以後能出人頭地,跟爹爹一樣好啊?我不是那塊料。”

    方一勺聽後,有些不解,“你這樣挺好啊,我沒說你不好,這跟練功夫有啥關係?”

    沈勇聽後看了看方一勺,問,“你真覺得我沒有不好?”

    “是啊。”方一勺摸著下巴想了想,道,“沒什麽不好的,就是總說自己是惡霸不好。”

    沈勇盤腿坐好了,看方一勺,道,“哦……那就去學好了,現在走麽?”

    方一勺聽得有些想笑,挨著他坐在被褥上麵,問,“相公,那你剛剛幹嘛不想去學?”

    沈勇想了想,道,“男人幹嘛非要文武雙全,有才有功名才有人喜歡?”

    方一勺愣了愣。

    “這跟女人非得才貌雙全上得廳堂入得廚房才嫁得出去,有什麽分別?”沈勇有些不滿地道,“這世上才多少文武雙全和才貌無雙的?憑什麽我沈勇的老子是沈一博,我就要跟他一樣好?”

    方一勺聽完

    後,盯著沈勇看了一會兒,最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腮幫子,道,“嗯,我知道了,咱們不學了。”

    沈勇倒是有些吃驚了,問方一勺,“你不怕我一輩子都遊手好閑的?”

    “你哪有。”方一勺笑眯眯道,“人麽,又不是為別人活的,文武雙全、文武單全、文武不全都不要緊,咱還有其他優點呢。”

    沈勇聽後,微微笑了笑,道,“那是你小丫頭沒見識,等你長大些,就不會這樣想了,正經丫頭都不喜歡遊手好閑的。”

    方一勺悶悶地笑了起來,道,“相公是笨蛋。”

    沈勇瞪了她一眼。

    方一勺雙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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