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謝琪安現在不得不對徐曉曼真心臣服刮目相看了,看來自己這個發小現在的修為已經不容小覷了。

    居然已經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這幾年的職場、社會果然沒有白混。

    謝琪安暗暗的哀歎:謝家豪果真是沒有離開,果真是要為自己辦理出院手續,這些人果真是個頂個的精明透頂。

    然後,就是謝家豪最後的那句話:我們就迴家吧!

    瞬間,謝琪安有種想淚奔的衝動。

    迴家?她有家嗎?哪裏是她的家啊?

    徐曉曼說,我們應該爭取一下,最起碼將來不後悔。

    徐曉曼是一個真正的鬥士,像一隻機警的幹練的母鷲,而她卻是一個容易張皇無措的麻雀。

    家是一個溫馨祥和的歸宿,她怎麽配那麽輕易的就擁有?

    ……

    公交車站,正在等車的鄭涵煩悶的玩弄著手機。

    他準備在市裏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工作機會。

    雖然一生愛的歸屬問題還沒有解決好,無論是陳鵬那裏還是謝琪安那裏,鄭涵覺得都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陳鵬那裏讓他失望,謝琪安那裏更讓他覺得心寒。

    他也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給謝芳兒打個電話,最後還是放棄了。

    畢竟,謝芳兒是自己做著獨立的生意的,也很忙,忙著賺錢又忙著戀愛,她哥哥的那些淡事相信她不感興趣也很少過問。

    隻從鄭涵在綠緹芳碰見過好幾次那個叫顧思明的記者以後,他就不怎麽去謝芳兒那裏了。

    他倒不是想自覺的避嫌疑什麽的,相信那個大名鼎鼎的娛記也沒有把他一個本地屌絲放在眼裏,他覺得謝芳兒明顯的顧不過來招唿他,和他說話了,沒得去自找冷清。

    同學也好朋友也罷,都是可以拿得起放得下的,隻有寂寞孤獨的時候才適宜見見。

    這個必須得拎得清楚。

    再說,就算是打電話給謝芳兒,他又該怎麽去說呢?

    難道像女人那樣去鳴冤叫屈?讓謝芳兒去給他和誰討要一個公道?

    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鄭涵還真有些丟不起那個人掉不起那個價!

    是的,鄭涵確確實實有種被忽悠被拋棄的感覺。

    先是被陳鵬忽悠,然後被謝家豪

    乃至謝琪安拋棄。

    這種忽悠和拋棄不是感情的那種,是原本休戚與共,卻被突然叛離冷落的那種。

    最讓鄭涵覺得委屈的是,他還說不出個所以然,幾乎連個公道都沒地方討要去。

    他一直想幫助陳鵬,四處尋求挽救陳鵬的機會,結果陳鵬不解釋的踢開了他;他一直陪著謝琪安奔忙,出謀劃策積極探討,結果卻被紅果果的嘲弄了。

    到最後,他竟然連探視她的權力都沒有。

    在這件事情上,鄭涵不知道他該去怨恨誰?

    謝家豪?或者是謝琪安?

    但是,確確實實的,鄭涵並不怎麽憎恨謝琪安。

    他自己也很奇怪,同樣的不置一詞的冷落,他對陳鵬就是憎恨到極,對於謝琪安,就是有些心寒。

    鄭涵不覺點開“聯係人”頁麵,看著手機屏幕上那些人的名字,謝芳兒,陳鵬,謝琪安……心裏一陣莫名其妙的小煩躁。

    他有一種想刪除這些人名字的念頭,卻又有些猶豫。

    就像他現在,他真想離開雲都,去其他城市尋求一種新的開始。

    他想離開雲都,不是雲都不值得留戀了,而是懶得看見那些讓他一想起就會覺得心煩的人。

    但是,他很清楚,外麵的城市也不是那麽容易打拚的,沒有那麽多現成的好位置等著你去坐的。

    鄭涵也不是怕一切從頭開始,他還很年輕,他相信隻要腳踏實地好好的做事,一個人無論在什麽地方都可以生存下去的。

    隻要不是遇見像陳鵬那樣不靠譜的老板。

    當然,他遇見陳鵬不是他命運或者說際遇不好,隻能說從小到大的既定思維害了他。

    從小到大,陳鵬一直就是大人們口中誇讚的最多的孩子,鄭涵幾乎從記事起,就被父母耳提麵命的要向這個非常優秀的表哥學習。

    當陳鵬迴到雲都創業時,剛畢業正準備找工作的鄭涵幾乎就未加多少考慮,立刻擼膀子就上。

    沒有人不看好陳鵬。

    但是,陳鵬卻讓所有的人跌了眼鏡。

    鄭涵在內心輾轉反側了很久,還是決定先留在雲都看看再說。

    有一點不得不說,鄭涵確實是屬於那種比較勤快勤懇的少年,他骨子裏還保留著先輩出海漁民的那種勤勞質樸,最不喜歡的就是年輕輕的無所事事。

    所以,當他

    對陳鵬對謝琪安都產生了失望情緒的時候,他就聯係了幾個從前在一起工作的同事,還有一些老同學,準備到處轉轉,看看可以幹些什麽?

    雲都現在正是開發到蓬勃旺盛的階段,充滿著各種機會,很多外地剛畢業的大學生都在削尖了腦袋往這裏來尋求高薪,他一個土生土長的雲都人倒想跑出去,怎麽說也有些不甘心啊。

    自家門前總有三尺硬土,作為漁民的後裔,鄭涵和陳鵬一樣,雖然有著高學曆,骨子裏都是有著非常濃重的鄉土概念的,他們更迷信在屬於自己的城市裏打拚,即使有時候照樣會焦頭爛額。

    公交車沒有來,正在胡思亂想的鄭涵卻被自己手裏突然響起的彩鈴嚇了一跳。

    看了一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寫著:s市。

    鄭涵有瞬間的猶疑,懷疑是不是欺詐電話。

    他沒有什麽s市的熟人,而且很多欺詐電話都是從這些大城市發出來的。

    但是,這個電話響得很執著,鄭涵感到有些閑的發慌的等車人都開始看他了,他隻得接通電話。

    手機裏傳來一個女孩子甜美的聲音,普通話標準柔和:“喂,請問鄭先生嗎?”

    “呃……我是。”

    正在有些鬱悶兼摸不著頭腦的鄭涵語氣很不痛快的答應道,一副隨時就要掛斷電話的架勢。

    對方語氣裏含著笑意:“鄭先生您好,我叫徐曉曼,是南氏傳媒駐雲都的代表,我剛到雲都,很想見見您,不知道鄭先生給不給我這個麵子。”

    很年輕的聲音,透著讓人不忍拒絕的真誠。

    關鍵是,聽起來對方是一個巧笑嫣然的年輕女孩子。

    相信如果是南言俊的聲音,鄭涵都不會有這種念頭。

    鄭涵舉著電話,在心裏迅速的做著判定,對這個叫徐曉曼的女孩子所說的話的判定。

    聽見鄭涵沒有作聲,徐曉曼似乎輕輕地笑了:“請鄭先生不要多慮,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多了解一下關於一生愛的情況,我有些搞不明白,雲都這麽好的環境,為什麽一生愛會做不下去呢?”

    鄭涵還是不由地有些抵觸的說道:“這個……對不起,我真是不知道,你們完全可以去問陳鵬,他是老板,應該比我更清楚,對不起,我在等車,我還有些事情,沒什麽我先掛了啊。”

    電話裏,那個叫徐曉曼的女孩子“哦”了一聲,然後說道:“行,那

    ……鄭先生你先忙,乘車注意安全,我們找機會再聊。”

    不等鄭涵掛斷電話,對方立刻幹淨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鄭涵不禁對著自己顯示出通話時長的手機屏幕眨眨眼睛,還以為對方會糾纏不休的呢,戚!

    他不自覺想了一下那個女孩子的聲音,很年輕很柔美,而且透著一種幹淨利落的甜淨。

    鄭涵不禁自我嘲笑了一下,如果不因為她是南氏傳媒的人,他倒非常願意和她閑扯一會兒,或者見一下。

    感覺上似乎是個非常爽快漂亮的女孩。

    聽聲音這麽年輕,竟然是南氏傳媒在雲都的代表了,真是厲害。

    公交車緩緩地靠近車站,閑閑散散的人群一下子就聚攏了來,鄭涵也忙著調動自己站的位置,馬上號上車,但是,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一邊依著次序排隊準備上車,一邊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一看之下,心裏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緊張,趕緊擠出了準備上車的人群。

    他以為又是那個南氏傳媒的女代表打來的,甚至準備拒接的,誰知道竟然是謝琪安。

    鄭涵想不到謝琪安到底還是主動給他電話了。

    電話裏謝琪安因為嗓子還在沙啞,倒顯出一股子幽怨:“喂,鄭涵,你跑哪去了?為什麽不來找我?”

    鄭涵雖然滿腔子不打一處來的氣,還是勉強的控製住了自己的衝動,他用一種很淡然悠閑的語氣說道:“沒啊……我現在在外麵呢?琪安,你現在好點沒有?還在醫院啊?”

    謝琪安似乎很焦急:“鄭涵,你忘記我們想收購一生愛的事情了嗎?我生病了,昏天黑地地的,你怎麽一次也不來見我,我已經迴來了,在幹媽這裏,你完事了趕緊過來啊,我找你有事。”

    瞬間,鄭涵真有種想罵娘的衝動,他媽的自己這到底算什麽?

    謝琪安到底什麽意思?不想見他了,電話關機,不讓探視。

    現在想起什麽事情了,又急吼吼的馬上要見,憑什麽啊?

    謝家豪沒有迴雲都時候,找不著謝琪安了,電話直接打他,那口氣都是命令式的,妹地,他也沒有拿過他一分錢的好處啊!

    說句良心話,鄭涵也不是那麽財迷的人,但是,謝家豪把謝琪安轉進vip病房了,他竟然連探視的權力都沒有了,這算什麽?

    這擱在誰身上誰都不會感到舒服的。

    也許

    謝琪安是在病中,是真的不知情,但是,謝家豪就太富貴看人了。

    他鄭涵不是一個唿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更不是奔走在誰的門下的一條走狗,他不喜歡這種被使喚又被鄙薄的感覺。

    現在,謝琪安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又想起了他,又急著要見他,還用這種口氣,她難道沒有看見自己給她打的無數個電話嗎?

    他知道,謝琪安想見他還是獲得一生愛的收購權。

    並不是說謝琪安忽然的想他了。

    一個念頭在心裏緩緩地升起,忽然之間,他就做了一個決定。

    在見謝琪安之前先見見南氏傳媒的那個代表。

    ……

    鄭涵是第一次在綠緹芳以外的咖啡廳和人約見。

    這家綠樹掩映靠海的咖啡廳與其說是咖啡廳,倒不如說是茶樓,除了經營西式的咖啡,酒吧,還有本地傳統的茶點。

    酒吧在一樓,二樓三樓都是設計成情侶包廂的咖啡屋,四樓倒是風景最好的,特別是白天,所以倒成了茶樓。

    因為咖啡廳和酒吧都是做夜間生意的,但是,本地的大爺嬸子們卻會在大白天光顧這裏的茶樓,上午買菜逛街之後來喝杯茶,歇歇腳聊聊天,下午來打打牌下下棋。

    陳鵬把徐曉曼送過來的時候,鄭涵正坐在最高一層的茶樓上,無所事事的看著遠處的大海。

    茶樓上有一些大爺大娘的在輕聲細語,細嚼慢咽,有的是晨練之後過來的,有的連菜都買好了,放在腳邊,眼見著是慢慢地喝茶之後,就可以迴去給家裏人做飯了。

    鄭涵什麽都沒有點。

    喝飲品本來就不是他的本意,他隻是想見見南氏傳媒的人。

    那天在醫院出於激憤,他不顧一切狠狠的搶白了陳鵬,但是,迴去以後,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反複思索了陳鵬的話。

    “……南總到處找你,是想叫你接替我做一生愛的經理,你不要狗坐轎子,不識抬舉行不行?”

    他想起陳鵬一直打他電話,他確實是一直沒有接,他以為陳鵬隻是想和他打聽謝琪安,他怎麽可能想得到南言俊會想請他出任一生愛的經理?”

    按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氏傳媒有的是能幹的人,他不過是無名小卒,就算是陳鵬出於內疚會舉薦他,南言俊也不一定會賣他那個麵子。

    能力不能力的姑且不

    說,鄭涵並不是南氏傳媒的家生員工,在南言俊麵前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其實也並不怎麽熟悉,南言俊會輕易的把一個剛買過來的公司交給他打理?

    鄭涵並不相信真會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就算是有,也不會那麽香甜。

    出於種種顧慮,所以,如果沒有謝琪安反反複複的關機拒接電話,如果沒有醫院被謝家豪的輕慢,說句老實話,鄭涵絕不會輕易有任何改弦易轍的想法。

    他最痛恨的就是朝秦暮楚、有奶就是娘的人,比如陳鵬。

    至於這個一生愛的經理到底有沒有什麽you惑力則另當別論,如果他自己也去做陳鵬那樣的人,那麽他之前對陳鵬的種種指責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現在,他和陳鵬已經鬧僵了,陳鵬不想見他,他更不想見陳鵬,這幾天他幹脆連戚玉都沒有去看,那天從醫院怒衝衝帶迴去的東西到現在還放在他自己的臥室裏。

    現在,鄭涵忽然想確定一下,南言俊到底有多大的誠意盤下一生愛。

    又有多大的誠意想聘請自己接任陳鵬的職務。

    ……

    陳鵬是真不想和鄭涵麵對麵的,他覺得鄭涵的倔脾氣真是不可理喻。

    他想不通鄭涵為什麽不能用置身事外的目光去看南氏傳媒和謝家豪的競購。

    如果鄭涵是為了謝琪安,那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徐曉曼從來沒有見過鄭涵,鄭涵就在電話裏告訴了徐曉曼一個咖啡廳的名字。

    南言俊便打電話要陳鵬陪著徐曉曼去見一下鄭涵。

    南言俊的吩咐他不敢不從,隻得滿心不高興的開著那輛讓徐曉曼滿心不高興的破車把徐曉曼送到鄭涵指定的咖啡廳,然後,他再滿心不高興的陪著徐曉曼順著咖啡廳一層一層的往上找。

    但是,他並不敢把這種滿心不高興顯在臉上;就像徐曉曼,雖然覺得坐他那輛破車很委屈很跌份,也隻能無可奈何的忍受了。

    陪著女神似的徐曉曼,他其實應該感到榮幸感到亢奮才對。

    隻從莉莎毫不客氣的棄了他而去之後,人生的各種低穀簡直讓他處於一種崩潰的臨界點,焦頭爛額的陳鵬對女人幾乎沒有了任何的奢望,和再漂亮神氣的女人走在一起,陳鵬也找不到心神激蕩的感覺。

    徐曉曼踩著高跟鞋不緊不慢走的很優雅,陳鵬卻不覺一肚子的火氣,鄭涵是不是存心啊?既然約了人家,好歹

    也說個清楚明白地兒吧?

    陳鵬掏出電話,被徐曉曼阻止:“都到了,就不需要再打電話了,我們一層樓一層樓的找找看。”

    “鄭涵!”

    看見鄭涵竟然是和一些老太太老頭子們一起坐在最高一層的茶樓上,陳鵬很是惱火的叫了一聲,心裏卻覺得尷尬不已。

    這最高的一層茶樓都是專門給本地一些老頭老太太喝茶聊天下棋鬥牌,吃些茶水小點心,他竟然跑這裏等著徐曉曼?

    想不到鄭涵還會來點黑色幽默什麽的。

    他知道鄭涵一直很不爽自己,現在看來,鄭涵不僅僅是不爽他,整個南氏傳媒的人他都不爽才對。

    否則他不會找這麽一個煞風景的地方約見徐曉曼。

    難道他不知道徐曉曼是一個非常優雅時尚的美女嗎?

    而且,這裏也不是什麽談事情的地方啊。

    不說是亂糟糟的,最起碼一張桌子上說話,整個茶樓都可以聽得見。

    他還以為鄭涵是迴過味了,所以才要和南氏傳媒的人接觸的,現在看來,好像還不是那麽迴事。

    當著徐曉曼,陳鵬當然不會說什麽,但是他已經決定給鄭涵點顏色看看,免得這小子成天擺著副自以為是的麵孔,好像自己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鄭先生你好,哎呀,這裏的風景真是漂亮,太美麗了。你們雲都的人真有福氣,生活在這樣的一個福地。”

    沒等陳鵬想好到底找點什麽顏色給鄭涵看看。徐曉曼已經笑靨如花,一邊和鄭涵打著招唿,一邊不住聲的誇讚道,引得那些老頭子老太太都向她看過來,集體發出眼前一亮的神情。

    這個這麽會說話的女娃娃長得真招人喜歡啊。

    徐曉曼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走到哪裏都叫所有的人眼前一亮。

    目光全部聚焦在她身上。

    鄭涵已經收迴漫無邊際的目光,先是打量了一眼漂亮的徐曉曼,不覺在心裏怔了一下。

    這女孩子太漂亮太有氣質了有沒有?

    而且那種人未到笑語先聞的氣勢,端得是自信滿滿,叫人不容小覷。

    然後他看了陳鵬一眼,陳鵬對鄭涵介紹道:“這位是徐曉曼小姐,鄭涵。我表弟。”

    陳鵬的話讓鄭涵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心裏一陣莫名其妙的掃興,很是鄙視陳鵬:“你不告訴別人我是你親戚你會死啊?我

    是你表弟是你很有麵子還是我很有麵子?戚!”

    鄭涵隻顧在心裏對陳鵬各種腹誹,就沒有過分殷勤的站起來,而是露出一個平和的微笑對徐曉曼說道:“徐小姐你好,請問你是想在這裏吃些茶點?還是去樓下點咖啡?”

    徐曉曼笑道:“我聽說雲都本地茶點很有名氣,不然鄭先生給我們叫些茶點嚐嚐如何?”

    陳鵬趕緊說道:“大碗茶怎麽喝?我們還是下去喝咖啡吧。”

    然後,他用責難的眼光看了鄭涵一下,心裏還在琢磨著怎麽教訓鄭涵幾句。

    鄭涵依舊坐著沒有動,心裏對陳鵬的鄙薄更甚。

    徐曉曼看了看遠處的藍天碧海,含笑道:“大家不都說本地的東西才是最有特色的嗎?隻有特色的東西才是最有味道,而且這裏的風景又這麽養眼,我很想在這裏坐坐。”

    旁邊有幾個老頭老太太聽見這個外地來的漂亮女孩不停的誇讚這裏的風景漂亮,臉上都露出很高興的笑容。

    這些土生土長的本地老人,最引以為自傲的就是他們家鄉的風物,別說你誇雲都的風景好,就是說他們的這裏的一棵樹漂亮,都夠他們樂嗬的了。

    徐曉曼是很懂得這種八麵玲瓏四處討好的技巧的,麵對這些本地人,你隻要誇他們這個地方什麽都好,準不會錯的。

    你要是開口閉口這裏怎麽怎麽樣的不好,埋汰,你就等著眾怒難犯一起給你翻白眼吧。

    果然,徐曉曼或真或假的親和叫鄭涵反倒有些過意不去了,他也隻得站起來說道:“我們還是下去喝咖啡吧,陳鵬說的也對,估計徐小姐喝不慣我們這裏的大碗茶。”

    徐曉曼卻已經在鄭涵旁邊款款的坐下,施施然的說道:“如果非要喝咖啡,我覺得除非去巴黎塞納河左岸的咖啡館裏,一邊聽著大提琴低沉優美的演奏,一邊聽詩人忘情的朗誦他剛寫成的情詩,不過,我覺得咱們這裏是永遠也找不到那種情調的,所以還是傳統的茶點才是咱們真正的中國風。”

    鄭涵瞬間覺得汗都下來了,簡直有些膜拜了,這女孩……真是出口成章啊,怎麽和演戲被台詞似的,一套一套的?

    也……太虛浮華麗了些吧?

    南氏傳媒怎麽淨用這樣的人啊?

    不知道南言俊的生意到底是怎麽做成那樣大的氣候的?

    陳鵬是早就領教過徐曉曼的伶牙俐齒堆砌跌宕的,見鄭涵被徐曉曼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心裏不禁冷笑道:“自以為是的傻小子,見識了吧?

    人家才是經過大陣場,和人玩高深莫測,戚,你幾斤幾兩我難道還不知道?”

    鄭涵本來也就沒怎麽想和南氏傳媒的人說什麽,再加上陳鵬又在,徐曉曼又這麽能說,他更是無話可說了,等徐曉曼聲音一停下,竟然有了瞬間的冷場。

    一個中年女服務員走過來,打量了他們一下,才向陳鵬問道:“請問,幾位需要用些什麽?”

    大概她怎麽看陳鵬都更像一個給人介紹對象的介紹人。

    陳鵬卻沒有怎麽往其他地方想,立刻點了幾樣本地比較著名的點心小吃。

    又特意的問道:“也沒有特別好的茶葉,給我們專門泡一壺?”

    女服務員眼睛一直很沒有禮貌的盯著徐曉曼的臉蛋看,聽見陳鵬這樣吩咐,趕緊點頭道:“我們有本地最正宗的洱茶,就是價格昂貴了些。”

    陳鵬擺擺手:“泡一壺洱茶吧。”

    徐曉曼卻無所謂,看就看吧,誰要自己長得這麽漂亮呢?

    她做出一副很驚奇的問道:“什麽洱茶?是不是普洱?”

    陳鵬笑道:“不是普洱,一會你嚐嚐就知道了,原來不過是我們雲都山上的一種野茶。”

    徐曉曼自作聰明笑道:“嗯,野生的就是貴一點,原生態的嘛。”

    陳鵬頓了一下,才說道:“這種茶過去並不知道稀罕,就知道小孩子積食驚風什麽的去山裏捋幾把迴來煎水喝,很見效,後來才知道這種野茶竟然稀罕的很。”

    徐曉曼立刻揚眉凝睇的看著陳鵬,陳鵬隻得繼續說道:“原來這種茶樹就那麽幾棵,其他的地方根本就無法培植,這不,陡然的就奇貨可居,據說那幾家碰巧承包了這幾處山地的漁民都靠著這些茶樹發財了,就和傳說中的搖錢樹似的,每年春天嘩嘩嘩的給他們掉銀子。”

    陳鵬根本不知道徐曉曼的驚訝,她驚訝的並不是這種什麽扯淡的洱茶樹,而是驚訝陳鵬一直很少說話,今天提起這什麽洱茶來竟然滔滔不絕了。

    她不禁隨口問道:“你們家承包的有這種茶樹的山地嗎?”

    鄭涵實在是忍不住譏諷的說道:“他們家有好幾百顆這樣的搖錢樹呢,可惜培植方法不對頭,搖錢樹都變成不開花的鐵樹了。”

    徐曉曼不禁愕然了一下,鄭涵幹嘛這種語氣說話?她是何等機敏的人,立刻感覺到鄭涵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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