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琪安的心裏忽然泛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恨意。

    連徐曉曼都在瞬間變得麵目可憎,心思惡毒了。

    朱顏接過丈夫的話,用一種斟酌的鄭重其事的語氣說道:“琪安,關於你私人感情的事情,我們不想多加評判,今天我們一起過來看你,是想鄭重的告訴你,我們已經準備在雲都成立公司了,想請你出任經理。”

    朱顏非常認真的看著謝琪安,謝琪安直覺得整個大腦亂哄哄的,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是該詛咒命運還是感謝命運?她的人生到底是太幸運了還是太無厘頭了?

    看見謝琪安呆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樣子,朱顏微笑了一下,然後站起來說道:“琪安,別急,你慢慢地考慮一下,先把身體養好,我明天要迴西安幫我爸爸處理一下那邊的事務,過段時間公司成立我會過來親自指導你的。”

    然後,朱顏輕輕地拍了拍謝琪安的一隻白希的手背,就像一個年長的姐姐安慰不知所措的妹妹。

    然後她抬起頭溫柔的對謝家豪說道:“家豪,我們先迴媽那看看吧,讓琪安好好的休息休息。”

    萘萘還在惦記那盆胖胖的寶石花,被謝家豪拽住一副不情不願開的模樣,聽她媽咪說要離開了,又撅起嘴。

    謝家豪對萘萘說道:“和小姨說再見。”

    然後又用安慰的語氣對謝琪安:“琪安,別想那麽多,我明天還會抽空來看你的,好好的養著,好利落我自然會給你辦出院手續的。”

    謝琪安啞著嗓子叫道:“大哥,大嫂……”

    這下她真想哭了,但是,她卻沒好意思哭。

    她知道,外柔內剛的朱顏一定不會喜歡看她哭的樣子。

    萘萘很乖巧的跑到謝琪安身邊拉拉她的手:“小姨乖,打針不哭,萘萘要迴去了,小姨再見。”

    謝琪安對著萘萘勉強的擠出一個親切的笑容:“哎,小姨聽萘萘的,打針不哭,像萘萘一樣,做個勇敢的孩子。”

    走出謝琪安的病房,朱顏才迴過頭來,看著自己的丈夫會心的笑了一下。

    謝家豪的眼光卻正盯了旁邊603微掩的房門一下,顰起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麽?

    ……

    “他們走了?”

    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景色的南言俊向徐曉曼問道。

    百無聊賴的徐曉曼正拿著一麵小鏡子對著自己的麵孔左照右照

    ,突然聽見南言俊的問話吃了一驚,放下手裏的小鏡子,側耳聽了一下,趕緊討好的說道:“是的,南總,他們好像都走了。”

    南言俊竟然冷笑了一下:“你怎麽知道他們都走了?”

    “呃……”

    徐曉曼頓時在心裏翻起白眼:他媽的不是你自己說他們都走了嗎?神經病是不是啊?怎麽和人說話呢?

    別和老娘裝一副高深莫測樣,做出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架勢,別看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老娘對於撲倒你還真是沒有興趣的說。

    本來外麵聽起來就是靜悄悄的了,可不是已經沒有外人了嘛!

    南言俊轉過臉來,看著徐曉曼,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命令道:“曉曼,你去把琪琪叫過來。”

    徐曉曼頓時一陣逆反,卻故意苦起臉,小心翼翼的說道:“南總,這樣不妥當吧?我不是都告訴你了,琪琪不想見你,呃……你到底是擔心她的身體呢?還是想她迴到南氏傳媒啊?”

    南言俊冷淡的看著徐曉曼:“都有。”

    徐曉曼忍不住在心裏毛了一下,這個南總怎麽啦?好像吃錯藥了,不說昨天晚上對自己那種趕著火熱的態度,就在謝家豪他們來看望謝琪安之前,還是溫文有加和藹可親的,不過是一會功夫,怎麽就和被夾了尾巴的貓似的?

    徐曉曼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很簡單,南言俊又是被刺激到了。

    他不是在生她徐曉曼的氣,他是在生一個比他更強大的對手的氣。

    在他找不到發泄口的當兒,徐曉曼隻能無可奈何的躺槍了。

    好吧,作為一個苦逼下屬是沒辦法去指責boss的陰陽怪氣的,徐曉曼有些忍氣吞聲的說道:“南總,有些話我知道說了你也不愛聽,但是……我覺得我們還是算了吧。”

    南言俊立刻怒視徐曉曼。

    徐曉曼趕緊見風使舵:“好吧……我去試試看。”

    一邊說,一邊趕緊扔掉手裏的小鏡子,心裏卻不由得泛起老大一陣鄙視,哎呀媽呀,真是霸道慣了,你也就在我們麵前威風吧,有本事去和那些厲害的主叫板啊?

    徐曉曼就不明白了,南言俊非要見謝琪安到底想幹嘛啊?

    到底有沒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啊?啊?

    按說一個快要結婚的有錢男人,那些花花草草的,過了就過了,就算是會上心會動情也不

    至於這麽不顧一切吧?

    謝琪安一不是什麽國色天香傾城傾國,二不是什麽高端技能精英,南言俊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話說迴頭,徐曉曼寧可相信老母豬會上樹也不會相信這位南總會對一個哪個女人上心動情,哎呀不要笑死人了好吧咧?

    徐曉曼很是知道,誰又敢去指責這些有錢人非要做一些吃飽了撐著的事情呢?

    你不能去苛求這些本來就思維抽象行為狂放的boss和正常人一樣言談舉止合情合理,他們有的是想一出做一出的資本。

    別說是南言俊為了一個女人抽風,還有土豪為了一個寵物狗傾家蕩產尋死覓活的呢!

    徐曉曼突然有些為謝琪安感到悲憤。

    這種感覺在沒有見到謝家豪夫婦之前她還不曾有,現在看著神情焦躁狂熱的南言俊,她忽然的就有了。

    她一直有些小惡意的,幸災樂禍的以為謝琪安可能會給南言俊造成某種妨礙,現在,她卻有點不那麽想了。

    不過她暫時還有些沒有理清自己的思緒。

    但是,不管徐曉曼怎麽想,員工還是要以服從老板命令為天職的。

    現在,南言俊幾乎是蠻不講理的命令她去請謝琪安過來,在明知道不可能的情況下,徐曉曼還是得趕緊的去。

    再不不樂意的工作也得硬著頭皮去做的說啊。

    除非你想被掃地出門,不想混了。

    徐曉曼雖然不是翻著白眼打開603房門,差不多也就是那個意思了。

    南言俊簡直被徐曉曼氣壞了,他直接的感覺到了徐曉曼不以為然的情緒。

    徐曉曼在鄙薄他。

    該死的,自己費盡心機的叫了她過來,不說幫他出謀劃策,和他一起同仇敵愾,那意思,還想倒戈啊?

    不過就是瞄了謝家豪一眼,就叫自己算了?

    要是能算了他還指望她幹什麽?

    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天生就不是謝家豪的對手?

    或者,她心甘情願自己的發小攀上謝家豪才好?

    真是女人和小人不可養也。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徐曉曼的鄙薄是對的。

    就像方才,徐曉曼急急的跑進來,神情有些怪異的告訴他:“南總……謝家豪來了,還有他的太太和女兒……怎麽辦?”

    南言俊立刻驚訝的

    看著徐曉曼,兩個人有瞬間的麵麵相覷。

    然後他才喃喃的吐出兩個字:“朱顏?”

    朱顏會和謝家豪一起來看謝琪安?還帶著孩子?

    剛才外麵一個孩子的聲音表明徐曉曼並不是在聳人聽聞。

    但是,南言俊除了看著徐曉曼發愣,似乎並沒有什麽其他更生猛牛x的辦法。

    這還不夠一個下屬鄙薄的嗎?

    所以,現在即使南言俊感覺到了徐曉曼對自己的鄙薄,也隻能白白的窩火,卻不能發作。

    徐曉曼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位總顯得高深莫測躊躇滿誌的南總也會和普通人一樣,突然在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這讓徐曉曼瞬間感到很有趣。

    徐曉曼心裏已經有了某種自以為是的想法,對於謝琪安和謝家豪的關係,但是,她並不想去告訴南言俊什麽。

    就私人感情來說,她一定不會站在南言俊這邊,她當然是希望謝琪安的際遇越好越好。

    徐曉曼已經決定有所保留,她甚至確實希望南言俊退出這場很無厘頭的遊戲,一是她自己落個清靜,二是不要幹擾了謝琪安。

    南言俊能給謝琪安什麽?除了傷害和玩弄?

    一直到現在,徐曉曼都弄不清著兩個人是怎麽勾搭上的?似乎他們早就認識,似乎又是素無瓜葛。

    誰都知道,南言俊是個快要結婚的人了,他不可能再給其他女人什麽實質性的承諾。

    盡管他的舉動看起來很瘋狂很不可思議。

    最善八卦的徐曉曼早就打聽過,南大boss當初是費很大的勁兒很多的心機才博得富豪米氏家族的青睞,人家才肯把二小姐米雪兒嫁給他。

    他所有的根基都是米氏家族為他經營培植的,而米氏二小姐米雪兒已經完成了英國女子貴族學校的學業,即將迴國與南言俊完婚。

    南言俊最大的可能,不過就是把謝琪安變成他的情婦。

    對於南言俊和謝琪安的關係,徐曉曼也曾經有過任其自然的打算,現在她突然改變念頭。

    因為,忽然之間,徐曉曼已經看出,謝琪安與其和南言俊不明不白毫無前途的糾纏,不如抱緊朱顏這棵大樹。

    請看清,犀利的徐曉曼並不認為謝家豪是大樹,她幾乎立刻認定謝家豪的太太朱顏才是謝琪安需要抱緊的真正的大樹。

    所以,她很懂得南言俊

    的困惑。

    如果不是她貌似窺見了某種端倪,她也會有這種困惑。

    因為朱顏的露麵,讓他們之很多的想當然就像一隻突然被戳破了的氣球,忽然的就沒有了言之鑿鑿的理由。

    鬼都會這樣想,就算是朱顏很賢惠,教養很好,也不能好到陪自己老公一起來看望老公蓄養的小女人吧?

    這不符合常理,也不科學。

    雖然像謝家豪這樣的男人不排除會出去玩,如此明目張膽毫不避諱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如果朱顏是一個仰著謝家豪鼻息的窩囊老婆;如果朱顏出身平常人家,都還勉強可以說得過去。

    就像有些可憐的女人,為了維護自己家庭的完整,不得不忍氣吞聲委曲求全,故意陪著自己老公帶著孩子來看謝琪安,秀恩愛。

    這些狗血的劇目擱在朱顏身上,完全犯不著。

    如果她要是不允許丈夫身邊有其他女人生存,相信謝家豪身邊完全可以寸草不留毫毛不留的。

    現在,他們都很清楚,謝家豪是仰著朱顏的鼻息的。

    沒辦法,這年頭土豪不分男和女,有錢也可以是大丈夫,有錢也可以是女王範。

    ……

    “曼曼,你快進來啊。”

    招眼看見鬼鬼祟祟的徐曉曼,謝琪安就亟不可待的叫道。

    徐曉曼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準備偷香油的耗子,吱溜一聲趕緊的竄到謝琪安的病房裏。

    她想迴身把門給關上,想想,還是敞開的好,鬼知道謝家豪會不會殺個迴馬槍?

    還有護理和護士隨時都會進來,越是關門豈不是越顯得做賊心虛?

    南言俊沒有跟在徐曉曼身後,如果他知道徐曉曼見到謝琪安第一句急不可待的問話是什麽,一定會把那四萬多塊錢捐給紅十字會,發給過路人,而不會白白的便宜了徐曉曼。

    “琪琪,你快告訴我,你和朱顏到底誰是撿的?”

    徐曉曼秉著死都要先八卦一下的精神,跑到謝琪安病房邊,滿臉神秘的問道。

    謝琪安不禁有些氣惱的看著徐曉曼:“你說什麽呢?誰是撿的?”

    徐曉曼趕緊坐在謝琪安的病床邊,看著謝琪安笑:“還不想承認?你和謝家豪的老婆就是活生生一對失散多年的姐妹,噯,謝琪安,我覺得你要走運了……”

    然後她把腦袋靠近謝琪安

    ,輕聲說道:“琪琪,你就幹幹脆脆給我透個底吧,你怎麽打算?”

    謝琪安急了,啞著嗓子哀求道:“曼曼,你不要說這些沒頭沒腦的好不好?我都煩死了,我是走運了……大嫂竟然要請我做經理,我哪是那塊料啊?你趕緊讓你老板走吧,給我大哥大嫂知道了,我怎麽說?我都嚇死了……”

    徐曉曼先是驚喜的說道:“好事情啊,你幹嘛不是那塊料?朱顏說你行你就肯定行的,傻瓜。”

    然後又擺出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不想告訴我是吧?我告訴你,我老板命令我過來請你去我病房呢。”

    徐曉曼說完就咕咕的笑了起來,謝琪安生氣的說道:“你瞎扯什麽?我從小到大還不都是你看著的,我就是我媽自己生的,我就是長得有些像大嫂,你不要想多了行吧,你趕緊迴去告訴你老板,他以為他是誰啊?別以為叫了你過來……我不想再見到他,我自己這裏都糾結死了。”

    徐曉曼把身子往謝琪安身邊坐了坐,偷笑道:“我當然知道你肯定不會過去的……說這麽多不嫌嗓子疼啊?”

    謝琪安鼓嘴道:“那你還來?”

    徐曉曼輕聲笑道:“我幹嘛不來,你不也是急著我過來說句話嗎?琪琪,你相信我嗎?”

    謝琪安立刻對徐曉曼瞪起眼睛,徐曉曼點點頭:“相信我就行,咱們快點,我相信謝家豪正在下麵叫人給你辦理出院手續,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就沒時間說話了。”

    謝琪安眼睛瞪得更大了:“不會吧,剛才我要求出院大哥都沒有答應的?怎麽可能?”

    徐曉曼笑道:“可能,彼一時此一時,如果謝家豪不是傻x的話,琪琪,你聽我說,我問你,你是不是在想,南言俊幹嘛不親自過來?”

    謝琪安頓時就紅了臉,看著徐曉曼有瞬間的張口結舌。

    她羞愧的看著徐曉曼,知道自己任何的一種心思都還是瞞不過徐曉曼的。

    徐曉曼點點頭,低聲對謝琪安說道:“琪琪,你聽著,從現在起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之前,我一直認為你沒有本錢去爭取什麽,現在我不這麽認為了,雖然我們的出身都是那麽草根,但是天時地利人和,從今天開始,我想我們應該來賭一場。”

    謝琪安瞪大眼睛看著徐曉曼,徐曉曼繼續說道:“南言俊不親自過來是因為他還遠遠沒有到了豁出去的那一步……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嗎?他還很驕傲,明白我意思?”

    謝琪安怔怔的看著徐曉曼,有些困難的說道:“曼曼,你到底想說什麽?”

    徐曉曼盯著謝琪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想盡一切辦法,打倒南言俊。”

    然後她把嘴巴俯在謝琪安耳邊,低低的說道:“如果你已經愛上了他的話,傻瓜。”

    謝琪安傻嗬嗬的看著徐曉曼,喃喃的說道:“我聽不懂……曼曼,我……這樣不行的,不可以,我不願意去幹這種事情。”

    徐曉曼抓住謝琪安的肩膀,促狹的對著她眨眨眼睛,用一種近乎蠱惑的聲音輕聲說道:“這樣行的,可以的,咱們幹嘛非要苦苦委屈自己?琪琪,你記住,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不再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我們是……對手!”

    謝琪安直直的看著徐曉曼的眼睛,她很明白徐曉曼的意思,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荒誕。

    她知道徐曉曼一直很擅長這種陰謀陽謀的事情,可是,她覺得這樣做其實並不妥當。

    徐曉曼的語氣已經變得不容置疑:“琪琪,不要想太多,聽我的,咱們就爭取這一次,成功,是意外之喜,失敗最少你努力過!將來不會覺得遺憾。”

    謝琪安覺得舌頭都有些打不開,她喃喃道:“不行的啊,我……我,那我該怎麽去做?”

    徐曉曼俯在謝琪安耳朵邊飛快的說了幾句話,然後鬼鬼的一笑:“看我的,你隻要狠狠的兇我,我們就算是開始這場遊戲了。”

    “哐啷”一聲巨響從隔壁傳來,正坐椅子上苦思冥想的南言俊幾乎嚇得跳了起來。

    雖然他最終伸手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他的身體還是不由地顫抖了一下,然後,隻聽外麵一片腳步聲的往謝琪安病房而去。

    腳步聲是正在值班室閑聊的謝琪安的護理和值班護士。

    她們聽見病房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嚇得麵麵相覷了一會,便一齊急急的趕往謝琪安病房查看。

    住vip病房的病人如果出了什麽一差二錯,她們可就得完蛋了。

    要知道這些人都是醫院惹不起的財神爺,醫院隻會向著他們而不會原諒自己的職工。

    護理和值班護士一起跑進謝琪安的病房,隻見謝琪安正冷著臉有些激動的對603病房那個跑來串門的年輕女患者說道:“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不想見任何人!”

    謝琪安顯然是發了火,剛才的一聲巨響竟然是她掃落了一隻非常精致漂亮的花瓶。

    這些嬌蠻任性的漂亮女人,仗著有錢男人的寵,真是啥東西都不知道心疼。

    那隻漂亮精美的花瓶值好幾千塊錢呢。

    不過,讓護理和值班護士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隻漂亮的花瓶之前是放在電腦旁邊櫃子上的,花瓶裏麵總是插著幾支嬌豔的鮮花,和地上的那盆肥大的碧綠寶石花相映成趣。

    現在從花瓶破碎的殘骸來看,花瓶應該在謝琪安的床頭了。

    而就在謝家豪夫妻帶著孩子來探視的時候,護理進來替謝琪安清理咳痰,還看見謝琪安的床頭是一隻非常精美昂貴的花籃。

    現在,花籃和花瓶正好掉了一個位置。

    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誰剛才把花瓶花籃調換了位置。

    她們怎麽都覺得那隻好像是603女患者先把花籃花瓶調換位置的,然後她們倆不知道因為什麽就話不投機了,謝琪安就慣碎花瓶,再對她大發雷霆。

    當然,謝琪安嗓子還是啞得厲害,並不能很大聲的斥責,隻是那滿臉的寒霜也夠人難堪的了。

    603女患者滿臉羞愧,看了一眼衝進來的護理和值班護士,趕緊說了句“對不起”,就急急的跑了出去,眼睛裏似乎還含著淚水。

    徐曉曼跑出謝琪安病房,就看見不遠處緩緩打開的電梯裏,謝家豪和那個李醫生正準備從裏麵走出來。

    她趕緊在心裏對自己舉手膜拜了一下。

    豬會這麽想,驢也是會這麽想的。

    果然都是英雄所見略同的,咕咕,哈哈,哈哈哈哈……

    “南總……我竟然被琪琪趕出來了?”

    匆匆忙忙跑迴603的徐曉曼似乎滿心惶愧,她關上房間門有些害怕似的看著南言俊滿是疑問的麵孔急切的低聲匯報道。

    南言俊動了一下嘴唇,想說什麽,徐曉曼趕緊說道:“南總,我真是沒撤了,你要是真想見琪琪得抓緊了,我看見……謝家豪又上來了,他會不會起疑心了?”

    南言俊不禁狠狠地盯了徐曉曼一眼,那意思很明白:這主意是你出的,搞砸的怎麽又是你?

    徐曉曼心裏大樂,臉上卻是苦逼而又無奈:“對不起,南總,琪琪根本就不給我話說,我和她說什麽都行,剛提起你的名字,她就把一隻漂亮的花瓶給慣了……我,我實在是……”

    徐曉曼那語氣,說不盡的氣短心虛,說不盡的委屈為難,你簡直都不好意思去

    指責她什麽的了。

    南言俊走到一張椅子邊坐下,伸手在自己身上亂摸,徐曉曼估計他是想抽煙,但是南言俊的煙癮並不是很大,所以根本就沒有隨身攜帶香煙的習慣。

    這會估計是真急了。

    徐曉曼自己也不抽煙,否則倒可以給他一支女士雪茄救救急。

    徐曉曼趕緊走到飲水機麵前拿水杯倒了一杯水,遞給南言俊。

    南言俊惱恨的說道;“我不喝水。”

    徐曉曼心說我也知道你不是想喝水,可是老娘也沒辦法給你去找香煙啊。

    臉上卻是一副唯唯諾諾罪孽深重的樣子:“南總,我沒有想到琪琪會這麽恨你……連我都捎帶都恨上了,知道我就不出這餿主意了,南總,真是別對不起,我辜負您的期望了。”

    “住口!你能不能不說話?”

    南言俊勃然大怒,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瞪著徐曉曼低聲吼道。

    徐曉曼嚇得手一哆嗦,差點沒有灑了杯子裏的水。

    見徐曉曼變了臉色,南言俊趕緊緩和了一下自己,有些煩躁的說道:“別說那些沒用的了,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琪琪……對我有點誤會。”

    徐曉曼臉上露出很委屈的神情,吭哧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不是誤會吧?南總你是不是確實對琪琪做了什麽很過分的事情?我了解琪琪,她不是個喜歡斤斤計較的人……”

    南言俊不由地歎了一口氣,好像想到了什麽:“也許吧……曉曼,你說謝家豪會不會馬上把琪琪給轉走?”

    徐曉曼趕緊搖搖頭,做出一副小魂怕怕的樣子:“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看見謝家豪並沒有離開,幸虧我被琪琪給趕出來了,否則又被謝家豪給撞見了。”

    南言俊不由抓狂的把十根手指插進自己的頭發裏,就像一隻困獸。

    徐曉曼保持著表麵的張皇無措,心裏卻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位南總,心說,不服氣是吧?不甘心是吧?有本事真英雄你衝到隔壁和謝家豪叫板啊?

    徐曉曼有些幸災樂禍的琢磨到,南言俊要是敢當著謝家豪的麵,把謝琪安拉起就跑,她才是真心佩服呢。

    “我錯了……”

    南言俊喃喃的說道。

    徐曉曼有些好奇的問道:“南總,你說什麽?你怎麽會錯了呢?”

    南言俊搖搖頭:“我是錯了,我不應該一時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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