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票錢幣電子盤由於在2015年“528”前大行情後的野蠻生長,出現了引發係統性、區域性金融風險,甚至影響社會穩定的現實危險,其表現形式正如國發[2011]38號文所指出的那樣:“一些交易所管理不規範,存在嚴重投機和價格操縱行為;個別交易場所股東直接參與買賣,甚至發生管理人員侵吞客戶資金、經營者卷款逃跑等問題。”遭受財產巨大損失的投資者不得不進行維權,投訴不斷,並出現了投資者打砸交易所的嚴重事件,有部分投資者甚至上京去國家信訪局進行群訪維權。


    於是,郵票錢幣電子盤開始了全國性的整頓,一場以協議轉讓、t+5為標誌的整頓迴頭看工作自2017年1月正式開始。


    電子盤投資者和郵評界,他們所關注的重心是文件中強調的協議轉讓和t+5的交易模式,而對整頓的長期性和電子盤將被一刀切的命運毫無戒備之心。


    整頓文件中規定的t+5和協議轉讓的交易模式,令很多投資者很難接受,於是,從2017年5月下旬開始,投資者開始去金陵、北京參加維權活動,表達自己的訴求,其維權活動遍及各省會城市,比較成規模的維權活動除金陵、北京外,還有廣州、武漢、長沙等城市,且一直持續至9月初,這就是殃及全國的“百日維權”活動。


    陳新宏、沈毓、郵商小方和小陳,以及上海的一小部分電子盤投資者去了金陵,參加了前期的維權活動,張大傑由於忙於上課,沒有時間去金陵和北京。不僅張大傑沒有去參加此類維權活動,整個滬江大學竟沒有一個電子盤投資者加入維權隊伍,連參與電子盤投資的學生都忙於準備期末考試,沒有一個人去金陵或北京。


    張大傑不想去趟這渾水,他是大學教師,看問題能看到本質的東西。當陳新宏、沈毓等人邀請張大傑一起去金陵時,張大傑以上課忙、難以脫身為借口而婉言拒絕。


    張大傑不僅自己不去,還勸阻他的學生不要去。勸阻學生不去參加此類活動,是張大傑對學生負責任的表現。


    張大傑還勸說楊柳,讓楊柳不要去參加所謂的維權。他明確告訴楊柳:“我倆都是公職人員,與你表妹是無業人員,以及陳新宏等是郵商不一樣,他們的一些出格的舉動沒有人去管,至少沒有單位和組織管他們,而我們一旦有事,首先是單位就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會弄得很被動。再說,你的投資已經全部兌現,管它t+幾,與你已沒有多大關係”。


    張大傑勸說楊柳,是因為對楊柳有好感。楊柳聽從了張大傑的勸說,決心不受其表妹沈毓以及陳新宏的蠱惑,所以當沈毓要求楊柳一起去金陵時,被楊柳以與張大傑同樣的理由,即上課忙無法脫身而婉言謝絕。


    這也是當時參與百日維權的電子盤投資者中,很少有公職人員參與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


    陳新宏和沈毓去金陵乘的是同一列高鐵,車票是沈毓買的。郵商小方為了避開沈毓,故意不與他倆乘同一列車,而是與盧工的其他幾個郵商一道乘坐下一趟高鐵。


    五月下旬的金陵已有夏天的味道,天氣也異常悶熱,陳新宏和沈毓到金陵火車南站後,幾乎沒有停頓,馬上乘地鐵至省金融局,這是這次維權指定的集合地點。


    這次維權的發起人是在網上發微信采取接龍報名的方式,邀請維權人士一起去金陵維權。報名的人有千人之多,但最終去金陵維權的投資者不足百人。陳新宏和沈毓到達時,已有人在分發礦泉水,每人一瓶。沈毓自帶了礦泉水,沒有要,陳新宏隨手拿了一瓶。倆人看到三三二二紮堆交談的投資者,心裏很不是滋味。


    沈毓已經在電子盤賺了七八千萬元,就是在金陵和湘南電子盤上還剩下的三千萬元全部虧損,也已經賺海了,還來維什麽權。在當時的維權者中,像沈毓這樣的維權者並不在少數,這是標準的湊熱鬧。但沈毓可不是這樣想的,她認為,整頓及其電子盤交易模式的改變,在一定程度上斷了她的財路,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沈毓緊靠陳新宏席地而坐,小方在離沈毓和陳新宏較遠的地方席地而坐,她的身旁是郵商小李,以及一起來的幾個上海的郵友,其中郵商居多。小方雖然很想與陳新宏坐在一起,但她要避開沈毓,看到沈毓與陳新宏同車,她就故意乘坐下一列高鐵。現在,看到沈毓坐在陳新宏身旁,她故意離得遠遠的。


    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特別地小心眼,特別地愛妒忌,尤其是對情敵,更是不能容忍。小方自上次在陳新宏房間與沈毓不期而遇,且被沈毓羞辱一通以後,已經很長時間與沈毓沒有見麵了,更不要說與沈毓說話了。


    女人的小心思往往會花在自己的衣著打扮上,為了壓倒對方,就要把自己打扮得特別地漂亮,甚至把自己打扮得特別地性感,以吸引雙方所要爭奪的那個男人的目光。


    小方今天的打扮就很特別,也很性感。小方是屬於不要刻意打扮就十分漂亮、十分性感的女人,這一點是沈毓無法與其相比的。小方圓滾滾的雙乳特別讓男人充滿遐想,雪白粉嫩的皮膚更讓男人有吻吻、摸摸的衝動。


    小方今天穿著很暴露,上身穿一件白色吊帶衫,外罩一件紫色絲綢襯衣,下穿藏青色牛仔褲。吊帶衫緊緊裹住高聳的雙乳,讓人有蹦出吊帶衫的擔心。坐在小方身邊的郵商小李,眼睛時不時地瞄向小方的胸脯。


    中飯與礦泉水都是投資者讚助的,甚至很多來金陵的維權者,車費和賓館的住宿費都可以報銷。維權開始的初期,除小部分郵票錢幣電子盤被勒令停業整頓外,多數電子盤,尤其像金陵電子盤這樣比較規範的電子盤還沒有停業整頓,場內投資者拿出一二千元讚助維權的大有人在。這些人自己或因為有事、無法脫身,或是因為種種不能明說的原因,不想來趟這渾水,但內心又十分支持表達訴求的行動,因而慷慨解囊,用讚助的方式表達對維權的支持。


    在維權者中,有人以維權為幌子,大撈不義之財。據事後有投資者揭露,有人利用維權斂財,數量達到五六十萬元之多。這事在有關的微信群中就有流傳,使通過微信轉賬給某人的讚助者都十分後悔,憤怒,想不到竟有這樣的敗類趁火打劫,動這樣的歪腦筋賺取不義之財。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第一天靜坐沒有什麽結果,至下午5點多,看看天色已晚,幾個組織者短暫商量後決定明天繼續來省金融局,食宿不作集中安排,明天隻要有住宿和吃飯發票,不論多少,每人可報銷住宿費300元,餐費100元。


    這個維權者的食宿報銷標準,說明當時的投資者不差錢,有人從電子盤賺了很多錢,為維權行動貢獻幾千元還不是小菜一碟。因此,在維權現場,時不時地有郵市老板捐這捐那。


    沈毓和陳新宏去了附近的五星級酒店,沈毓是富婆,不差錢。對她來說,報不報銷都無所謂。對於上億資產的人來說,誰會在乎區區幾百元錢呢?但陳新宏不一樣,多花幾百元錢會心疼,他出來的一切費用雖然都由沈毓主動買單,但對他來說,心裏並不舒服,一個有自尊心的大男人,誰願意吃軟飯?


    進得酒店房間,沈毓就仰躺在大床上,一疊聲地說累。陳新宏也爬上大床,側身躺在沈毓的旁邊,兩隻手開始不安分起來,在沈毓身上遊走。沈毓衣服未脫,是和衣躺在大床上的。“真是猴急,把我的衣服弄皺了,還叫我怎麽穿?”沈毓不無責怪地說。


    “你衣服那麽多,換一套不就得了。”陳新宏手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繼續揉搓著沈毓的上身。沈毓的激情頃刻之間被點燃,一翻身把陳新宏壓在身下,嘴裏咕嚕道:“我讓你摸,讓你摸”。


    見狀,陳新宏三下五除二地剝光了沈毓衣服,把沈毓推倒在大床的一邊,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如膠似漆。


    半小時完事後,沈毓喊餓,但陳新宏不想馬上去吃飯,他今天和沈毓兩人一早各自從家裏出來,一路車馬勞頓,加上一天的靜坐,累得腰酸背痛的,剛才的一陣大動,讓他有點虛脫的感覺。他有點困意,不想這麽早去吃晚飯,所以隨即對沈毓說:“睡一會兒解解乏我們再去吃飯吧。”其實沈毓也有點乏力,她雖然不置可否,但過了一會兒,卻先於陳新宏沉沉睡去。


    到兩個人一覺醒來,已是一個小時後的7點多鍾,好在金陵的五六月份,7點鍾天氣尚早,太陽剛剛落山。兩人匆忙在附近飯館吃過晚飯後就近遛了一圈,權當散步。當夜,兩人又免不了風華雪月、顛鸞倒鳳。


    郵商小方故意遠離沈毓,實屬是無奈之舉。當她看到沈毓和陳新宏兩人卿卿我我,心裏很不好受,女人天生的妒忌會油然而生。好在同來的還有郵商小李和其他幾個上海人,因而白天還好打發寂寞,但一到夜裏,由於沒有女伴,隻能一個人睡個房間,免不了就會胡思亂想。她自然會想到那天夜裏與陳新宏睡在一起的情景。那時,她小方是勝利者,而沈毓隻是一個落荒而逃的可憐的女人。


    至第三天,藍文武等人被抓。藍文武等人出來時,現場有很多人去迎接他們,有人還準備了鮮花。沈毓和陳新宏也在迎接的人群中,沈毓張開雙臂,抱住義兄,甚為激動。沈毓雖然因前次義兄沒有告訴她再托管信息而有點不快,一段時間沒有與義兄聯係,但維權過程中看到義兄不顧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的行為深受感動,此前的一點點不快早已煙消雲散,就在藍文武剛到金陵時,沈毓就主動充當起了藍文武聯絡員的角色。由美女擔任聯絡工作,更便於工作的開展。


    三天以後,金陵百人以上的維權活動宣告結束,此後在金陵發生的一些維權活動都是零星的,大的維權活動的重心開始移向北京,維權活動也向多部門蔓延。


    投資者上京維權,曾有幾次百人左右的集結,但最終也沒有什麽結果。沒有結果的維權活動漸漸冷了下來,演變為三三二二的個別人的維權行為。期間,不斷有投資者在微信聊天群中發起接龍式的報名,應者不少,有時報名的人有二三百,但真去的有時就隻有十幾人,甚至二三人。這種三三二二的維權活動一直持續至2020年年底。此是後話,不提。


    中港電子盤最早關門,時間大約在2017年三四月份,此後陸續有電子盤關門。但當時的投資者仍未警覺,因為被關門的幾個電子盤都是違規違法的電子盤,本來就是黑平台,被關閉是意料之事。而對於持有批文的文交所,尤其是像湘南、金陵、上海、華南等郵票錢幣交易所,大家都認為是安全的,不會有什麽問題。


    但從五月底開始,陸續有大所開始停業,湘南電子盤在5月16日停止營業。金陵電子盤是全國停盤最晚的電子盤,至2017年6月30日停盤。停盤時,隻說軟件升級維護,期限為一個星期。因此,包括張大傑和陳新宏在內的一些投資者,在停盤的前一天,還在金陵電子盤上拚命買貨。他們沒有理由不買貨,很多藏品的價格與高峰時相比,已跌掉了七八成,價格真是便宜。


    沈毓在湘南電子盤停盤前一個星期,就開始拚命拋售,她反正已經在電子盤上賺了七八千萬元,在湘南和金陵電子盤上的這些藏品都是零成本,因此拋售時完全不計成本。湘南的東西拋完以後,開始拋售金陵電子盤的藏品,至金陵電子盤停業前一個星期,沈毓拋光了全部藏品,共計得款一千五百萬元左右。原本三千萬元的投資虧損了一半,沈毓想想心疼。但與被關電子盤幾年的投資者相比,沈毓還是幸運的。


    陳新宏和張大傑,以及滬江大學的絕大部分投資者、上海盧工郵市的絕大部分郵商,包括郵商小方和小李在內,就沒有像沈毓這麽幸運了。他們或是持籌死守,認為大盤有狂跌一定有狂漲,或是趁低價還在拚命買進,麵對狂跌的價格,他們沒有理由沒買進,因為電子盤在停盤時,也隻說進行軟件升級維護,且信誓旦旦地說,一個星期以後正常運營。因此,根本沒有人想到,電子盤一會有關四五年之久,且永無開盤希望。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陳新宏在金陵電子盤又投入了近20萬元,買進了“三輪狗大版”,因為在他看來,三輪狗大版真是太便宜了,七八十元一版,現貨價格都比這價高。而張大傑則買進了“十八大評議選張”,因為張大傑始終有十八大評選張情結,這種投資情結根深蒂固,一有機會就會表現出來。金陵電子盤上的十八大評選張價格狂跌,在張大傑看來,不是風險是機會。張大傑在金陵電子盤上原來已有200枚十八大評選張,這次,趁電子盤軟件升級之前,又毫不猶豫地買進了150枚又,使其十八大評選張達到了350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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