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帝國武侯看任囂不順眼,但是也對相對克製,畢竟任囂也絕非常人,和帝國武侯本事相當。


    嬴玄這般囂張態度,南海郡將領頓時勃然大怒,紛紛起身,想要替任囂挽迴麵子。


    可是遼東黑甲有備而來,又豈會沒有防備?


    先是遼東將領出麵,和南海郡將領對峙,然後鎮域司強者紛紛顯露實力,將南海郡將領淹沒在一股股強大的氣息之中。


    “退下!”


    任囂嗬退南海郡將士,不是怕他們對嬴玄出手,也不是怕雙方結下梁子。


    他早就聽說嬴玄是個渾人,可是沒有想到嬴玄如此混蛋,同為帝國將領,居然在戰時和他交惡,就不怕他背後捅嬴玄一刀嗎?


    既然嬴玄是渾人,任囂自然不敢讓南海郡將領冒犯嬴玄,若是讓嬴玄抓到機會,打殺南海郡將領,那可就是真正的被嬴玄算計了。


    任囂委曲求全,南海郡將領羞愧難當,紛紛剁腳,而後一個個怒氣衝衝的出了大廳,向城中酒肆而去,估計是緩解心中的壓抑去了。


    “不愧是你啊任囂,真能忍,換作是本候,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大鬧一場。”


    “畢竟你是陛下欽定的南越都尉,本候也不能把你怎麽樣?而身為帝國王候,本王也不會公報私仇,斬殺南海郡將領。”


    看到南海郡將領退下,嬴玄隱隱有些失望,今日他可是做了萬全準備,打算給任囂一個血淚教訓。


    可是沒有想到,這等惡氣,任囂居然也忍了。


    “帝國北方武侯不喜我,多有辱罵之詞,我早已經習慣了。”


    任囂說道:“雖然王爺更加直白,也更加不留餘地,但是多唿吸幾下,這口氣,我也就忍下了。”


    “哦,這倒是讓本王意外的答案!”


    嬴玄說道:“難道你這逆來順受的樣子,本王突然之間,就索然無味了。”


    “看來本王終究是要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


    任囂此刻麵色已經恢複平靜,說道:“若是王爺不解氣,可以繼續罵,我聽著便是了。”


    “都說了,本候已經沒興趣了,若是南越候願意和本候切磋切磋武道,我還是有些興趣的。”嬴玄目光貨火熱的盯著任囂說道。


    “王爺若是手癢了,這南九州鮫人強者不少,王爺倒是可以展露本事,讓我開開眼界,也未嚐不可。”


    可是讓任囂失望的是,嬴玄並沒我答應下來,隻是笑笑,飲下一杯烈酒之後,然後揮揮手,讓遼東黑家也退出大廳。


    諾大的客廳,突然之間就剩下嬴玄的和任囂兩個人,頓時空蕩蕩的,顯得有些冷清。


    “任囂啊!”


    “王爺有何吩咐?”任囂恭敬的說道。


    “你這輩子,大概沒有晉升帝國武侯的機會了,關內候已經是你的極致了。”嬴玄說道。


    “王爺未免也太自信了,秦人以軍功賺取爵位,隻要立下足夠大的軍功,即便是王爺,要阻我晉升之路,也是妄想!”


    任囂淡淡的說道,全然不將嬴玄的話,放在心上。


    “就現在的你,也配讓本王阻你?”


    嬴玄說道:“若是以前的你,本王或許還有些興趣,可是看了你現在的模樣,本王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任囂發愣,似乎不明白嬴玄的意思,嬴玄便繼續說了起來。


    “當年的你,何等意氣風發,張嘴邊要打下整個南九州。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委曲求全的樣子,像極了一頭不得不低頭的獵犬。”


    “獵犬總好過家狗!”


    任囂麵帶不悅之色,不露聲色的反駁嬴玄說道。


    “看來你還是不懂啊!這不是本王輕看你,而是發自內心的評價!”


    嬴玄說道:“能讓帝國武侯重視,你的本事、能力毋庸置疑,說你是狗,那就是侮辱你了,也侮辱了北方的那幾個家夥。”


    “你可知帝國武侯為何是帝國武侯嗎?”嬴玄問道。


    “因為戰功顯赫!”任囂自信的說道。


    “錯了!”


    嬴玄搖頭說道:“要走到帝國武侯的位置上,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從不知曉何為退讓,也從來不會退讓。”


    “而你方才,慫了!”


    任囂抬頭,盯著嬴玄,眼中閃爍晦暗的光彩,迴想起帝國武侯的種種。


    那些家夥,一個比一個瘋狂,麵對妖族,從不退讓,興致一到,還少不得去關外溜達一圈。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任囂用試探的口吻問道。


    “雖然不是很貼切,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了。”


    大廳之中,再度陷入了沉默,任囂麵帶思考之色,在判斷嬴玄剛才的話是否真的有道理。


    嬴玄也是意興闌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目光偶爾落在任囂身上,也算是失望之色。


    “任囂,你老了,心老了!”


    嬴玄說道:“和老秦世家糾纏在一起,你的雜念太多了。”


    “不是你想成為帝國武侯,就能成為帝國武侯的。”


    “帝國武侯,那一個不是一場生死大戰之後,突然之間,就成了帝國武侯?當然了,我說道那幾個家夥,段無施不算,他還差了些!”


    嬴玄走進任囂,俯下身來,在任囂耳邊輕輕說道:“陛下要的,是能為帝國赴死的帝國武侯,而不是想成為帝國武侯的野心家。”


    “懂?”


    任囂突然睜大雙眼,而後失去了神采,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幾十年一樣。


    嬴玄封王朝中一片反對之聲,可是始皇帝嬴政力排眾議,冊封嬴玄為帝國王候。


    可是倒了他這裏,但凡有些許的反對之聲,始皇帝嬴政便不在堅持了。


    他一直以為這是始皇帝嬴政對嬴玄的偏愛,此刻他才明白,原來是他和老秦世家走的太近了,已經讓始皇帝對他失去了信任。


    “原來是我錯了,這一錯,恐怕就是一輩子了,此生確實與帝國武侯無緣了!”


    “大可不必悲傷!”


    嬴玄說道:“你雖不得帝國武侯之位,可是帝國武侯之下,你是最出彩的那一個,畢竟你的本事啊,那就是貨真價實的帝國武侯級數!”


    “好了,你的可悲樣子,本王已經看到了,以後和那幾個家夥碰麵,本王也就有了談資。”


    “既然當年你選擇南下,那就現在,就在南海郡泥潭之中,度過漫長的歲月吧!”


    “告辭了,一生無望的南越,候任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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