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突然就多了一對兄弟,行走在九州之中。


    一人身白衣,一身身黑衣,醒時人間過,困時枝上眠,真是好不瀟灑。


    過了北地義渠、上郡膚施,踏入九原,嬴政頓覺民風剽悍之氣。


    九原郡城之中,男子人人帶刀,女子也是勇氣不凡。


    嬴政和嬴玄對於九原郡百姓來說,是生麵孔,少不得被人打量,甚至有官府出麵,巡查兩人身份。


    “我兄弟二人出身鎮域司,乃是陛下所屬。”


    “陛下東巡,我兄弟二人是先行一步,為陛下開路。”


    嬴玄鎮域司腰牌,找個理由,就欲搪塞過去,奈何這官差不識貨啊?


    “陛下東巡,我等自然有所耳聞,已經到了太原郡。”


    官差說道:“可是這鎮域司的名號,我等也未曾經聽說過啊!”


    “陛下東巡,期間心走不軌者,多有刺殺謀逆之心,你兩人來路不明,以防萬一,還是隨我去官府一趟吧。”


    “等弄清楚你們兩人的身份我便放你們離去!”


    嬴玄見狀,從懷中掏出帝國武侯令牌,遞給那官差,說道:“這下,足以證明我們的身份了吧!”


    “北方九郡的規矩,臨行之前,長戈王已經告訴我兄弟二人了。”


    掂量掂量手中的武侯令牌,確定是真的之後,那官差就將武侯令牌還給嬴玄。


    “兄弟,路子有點野啊,武侯令牌,一般人還真拿不到啊。”


    “就是替上麵辦事而已!”


    嬴玄客套幾句,就將令牌收了起來,說道:“這下,你該相信我們的身份了吧!”


    “唉,都是自己人,有這東西,早點拿出來不就行了。”


    官差說道:“不過還是提醒你們一句,辦事歸辦事,不得擾民啊!”


    “當然,遇到帝國叛逆分子,若是兩位對付不了,可向九原軍團求援。”


    “在我們九原郡,妄圖刺殺陛下,我給他們臉了?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撂下一番狠話之後,那官差才意猶未盡的揚長而去。


    “瑪德,在老子麵前這麽囂張,誰給你的勇氣?王賁嗎?”


    嬴玄口中罵罵咧咧,嬴政卻是眉開眼笑,說道:“我到覺得此人不錯,是個能幹之人。”


    嬴玄迴到嬴政身邊,說道:“應該是九原軍團的老兵,這種不向黑暗勢力低頭的風骨,應該就隻有北方邊軍了。”


    “走吧,朕突然之間就餓了,這北方你熟悉,帶我去吃點東西。”


    “走,帶你去個好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


    嬴玄神神秘秘的說道,然後帶著嬴政,兜兜轉轉,來到一間酒肆之中。


    這間酒肆有些簡陋,甚至桌椅也有些破爛了,但是勝在幹淨。


    嬴玄找到一張空桌子,一屁股就坐了下來,坐姿放蕩不羈,如同地痞無賴一樣。


    嬴政也坐了下來,坐姿中規中矩,好奇的打量酒肆中的環境。


    “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顯然嬴政並不覺得這酒肆之中能有什麽拿的出手的美味,“你這是在糊弄我嗎?”


    “這這裏吃飯,吃的是情懷!情懷,你懂不懂啊?”


    嬴玄有些放肆了,已經開始放飛自我了。


    “我如果懂,那還問你幹什麽?”嬴政無語說道。


    “兩位客官,吃點什麽?”


    兩人落座之後,才說得幾句話,就有一個麻衣粗布的婦人上前。


    “十斤牛肉,十斤羊肉,四壇苦酒。”


    嬴玄對這裏似乎極為熟悉,不用婦人介紹,就已經點起了東西。


    “每個桌上,一樣一樣的,都給我擺上,這頓我請!”


    “好嘞!”


    婦人似乎習以為常,並不覺得驚訝。


    不多時,熱氣騰騰的牛羊肉就擺在嬴政和嬴玄麵身,婦人來迴兩趟,抱出四壇苦酒。


    然後又抱起其中一壇苦酒出門,遙向北方倒出半壇,將剩下的半壇,掛在酒肆門口。


    “這是何意啊?”嬴政不解的問道。


    “懸門掛酒,自然是為了大口吃肉,一醉方休!”


    嬴玄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柄小刀,割下一塊肉,紮在刀上,遞給嬴政,說道:“在這裏吃肉,得用刀,不能用筷子,否則就是弱了氣勢。”


    說著,嬴玄就拿出另一把小刀,割下一塊肉,送進嘴裏,然後倒下一碗苦酒,痛快飲下。


    接著麵目扭曲,七竅都快皺到一起去了,片刻之後,嬴玄麵目舒展,神色之中,帶著些許的享受和迴味之色。


    嬴政好奇,也飲下一碗苦酒,頓時眉頭緊皺,一股如同中藥一樣的苦澀味道,在他的味蕾之上橫衝直撞,滿嘴都是苦澀之味,盡然感覺不到半點酒氣。


    咬咬牙,將酒水咽下,一股灼熱之氣自腸胃中升起,燒的那個一個蕩氣迴腸。


    隨後一股清香的酒氣自口中散發,將苦澀趕走,嬴政隻覺得通體舒透。


    “好酒,我竟然不知道這世上居然有如此怪異的美酒!”


    嬴政眼神發亮,不由多喝了幾碗。


    一個瘸腿漢子從後廚走出,來到嬴政和嬴玄的身前,二話不說,直接做了下來,亦是拿出一把小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苦酒入喉,人生苦事;半生戎馬,心安即甜!”


    瘸腿漢子嘀咕一句,看向嬴玄說道:“客官,以前來過我這酒肆?”


    “來過一兩次,畢竟不在九原,也就那麽一兩次而已。”


    嬴玄指著嬴玄政說道:“我大哥想來便帶他來了,否則,誰沒事嚐著苦味啊?”


    “是極,是極,沒事誰喜歡喝著苦酒啊!”


    瘸腿漢子連連點頭,又連喝數碗苦酒,麵不改色,顯然已經喝慣了這苦酒。


    “人間有五味,酸甜苦辣鹹!”


    嬴玄說道:“唯這苦字,雖苦雖甜啊,可這懂這滋味的人,可不多啊!”


    “客官也是九原邊軍?”瘸腿漢子問道。


    “不是九原邊軍,就不能喝你這苦酒呢?”嬴政問道。


    “那倒不是,不過喝這酒的,大多都是九原邊軍,少有外人前來飲酒。”瘸腿漢子說道。


    “我是遼東人,打過遼西之戰,也出過長城。”嬴玄說道。


    “九原苦,遼東更苦,閣下喜歡這苦酒,就不奇怪了。”


    瘸腿漢子說道:“遼東黑甲一進來南下巴蜀,閣下怎麽跑到九原郡來了。”


    “舍不得這大好北方啊!”


    嬴玄說道:“陛下巡視九州,討了份差事,最後再來這北方諸郡轉轉。”


    “巴蜀之地,當然比不上我們北方九郡了。”


    瘸腿漢子說道:“別看我們北方九郡窮的叮當響,可你看看北方的土地,那他媽都是用血澆出來的,能他娘的不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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