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宮中央廣場之上,陰天骨和閻山城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太白子捂住受傷的左臂,驚駭的看著眼前這個恐怖的白發男子。


    公羊枯依舊眯起雙眼,昏昏欲睡,但是偶爾睜開眼時,眼神銳利如刀。孟白柳隻覺得手中美酒已經索然無味,沉默的看著白發男子,躍躍欲試,卻被一旁的侯四娘攔了下來。


    “現在,你們覺得我有資格統領你們嗎?”


    這白衣男子不是別人,真是隨嬴玄前來甘泉宮的流沙衛莊。


    “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試圖挑戰衛莊大人,真是不自量力。”一身紅裝的赤練,身姿妖嬈,紅唇微動。


    “同為武侯境界,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麵對衛莊大人,他們差的太遠了。”瀟灑的白風平靜的說道,似乎這種事情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在影密衛要想往上爬,要想得到別人的認可,有兩種方式。


    其一,足夠的閱曆。時間是個奇妙的東西,它可以將一個人沉澱到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地步。影密衛中有很多老人,風燭殘年的他們隻能待在最閑散的地方頤養天年。


    可是哪怕手中沒有一分半點的權利,可是論地位,即便是影密衛供奉也要禮讓三分。他們豐富多彩的經驗是整個影密衛的寶貴財富,他們一生都在為影密衛辦事,每一個人都經曆過鐵和血的考驗,即便默默無聞,可他們依舊是帝國的功臣。


    其二,絕對的實力。沒有什麽比強大更具說服力,當一個人的實力足夠強大的時候,就會有人心悅臣服的跪倒他的腳下。


    衛莊明顯是後者!


    即便有贏玄撐腰,那怕衛莊出身鬼穀縱橫,在江湖赫赫有名,可是身為影密衛供奉,那一個不是百戰成鋼的人物,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傲氣。


    強不強,打過之後才知道,即便境界上存在些許的差距,但是三對一,影密衛供奉看似依舊占據了上風。


    可是結果就是衛莊以壓倒性的力量碾壓影密衛三位供奉,這才有了剛開始的局麵。


    當年嬴玄舉起屠刀,殺得影密衛血流成河,才讓影密衛甘心做他手中的鷹犬,如今衛莊力壓眾人,執掌影密衛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好可怕的實力,至少是入聖境界,恐怕已經在那條橋上走出了很遠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見到一眾影密衛強者一臉的不服氣,有人試圖說動公羊枯動手,可是被他拒絕了。


    “當初在大澤山,我與衛莊交手,本以為即便輸了也差距不大,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鬼穀縱橫的兩人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虧我還沾沾自喜。”


    已經投降帝國的田言並沒有得到嬴玄的信任,但是嬴玄法外開恩,隻要不走出甘泉宮和靠近影密衛禁地,她也相當的自由,所以她剛好目睹了一場賭鬥。


    “四娘,嬴玄是如何說服衛莊加入帝國的,衛莊此人桀驁不馴,怎麽會甘心屈居人下?”


    和衛莊成為影密衛統帥來說,讓田言更加驚訝就是衛莊加入影密衛,不由得好奇問道。


    “這並不奇怪,論權勢地位,侯爺都在衛莊之上,甚至就是實力,侯爺也不在衛莊之下。”侯四娘說道:“這場強強對話中,侯爺占盡上風,說服衛莊並不奇怪。”


    “不對吧,侯爺雖然已經超凡,但是和衛莊相比,恐怕相差甚遠吧!”田言疑惑的說道。


    她見過嬴玄和黑白玄翦交手,也親身和嬴玄交過手,嬴玄的實力雖然強大,但是遠遠達不到驚豔的程度。


    “怎麽不見嬴玄,他人呢?”打敗影密衛供奉,衛莊查看左右,沒有見到嬴玄,不由好奇的問道。


    “隨我來!”


    公羊枯遣散其他人,帶著衛莊來到了一扇青銅大門之前。


    “侯爺在裏麵。”公羊枯指著大門說道:“你知道這裏麵關押的是什麽人嗎?”


    “知道!”衛莊冷淡的說道。


    “知道就好,影密衛的責任之一,就是看押那人。”公羊枯說道:“隻要那人不興風起雨,閣下就不用理會那人。”


    “還有,這青銅大門乃是禁忌之地,不論何時,閣下都不能踏入其中,否則,就不要怪我等不客氣了。”


    衛莊好奇的打量青銅大門,入聖之後,武者對於天地靈氣的感知就變得更加敏感。


    他從青銅大門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封印之力,讓他心生忌憚。


    封印之力中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一股另類的氣息,隻是這氣息時有時無,而衛莊也不敢確定這氣息真的存在。


    “難怪甘泉宮如此戒備森嚴,若是那樣,就不難理解了。”


    衛莊是聰明人,轉眼之間就有了決斷。


    “我知道,前輩不用擔心,就這樣吧。”衛莊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轉身就離開了。


    青銅大門之後的宮殿,似乎永久不變,不管何時,裏麵的陳設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嬴玄端坐在那張幾案之前,小湖泊的對麵,太後趙姬慵懶的看著嬴玄。


    “你今天怎麽舍得過來了?”趙姬說道:“嬴政已成人王之位,你跑到這裏,是想向我炫耀他的功績嗎?”


    嬴玄麵不改色的說道:“隻是順路過來看看太後,和陛下無關。”


    “你倒是孝順的孩子,可是昧了良心,成了嬴政的走狗。”


    趙姬的話讓嬴玄眉頭微蹙,耐著性子說道:“陛下乃是千古一帝,能為陛下效勞,是我的榮幸。”


    “哼,你當我是傻子嗎”太後趙姬擺擺手說道:“你和嬴政都是瘋子,都想通過戰爭和殺伐建立讓後人傳頌的豐功偉業。”


    “嬴政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他的心思瞞不過我的。”


    趙姬說道:“如今嬴政勢大,以他專斷獨橫的態度,恐怕已經磨刀霍霍向豬羊了吧。”


    “陛下確實有這個打算,我大概不久以後就會返迴遼東地,著手準備兩族大戰。”


    嬴玄沒有隱瞞,將嬴政的打算告訴了趙姬。


    “之後,我恐怕就不會再來甘泉宮了,所以這次來也算是和太後告別吧。”嬴玄說道。


    “去多久?”太後趙姬說道。


    “不知道!”


    “是嗎?”太後趙姬感慨的說道:“雖然你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不得不承認,你執掌影密衛的時候,本宮過得不錯。”


    “你走了,我身邊恐怕就真的沒有一個能說說話的人了。”


    嬴玄不知道如何迴答,就沉默起來,沒有說話。太後趙姬多愁善感之後,就恢複了過來。


    “那我就祝你死在北方,算是這麽多年來,你幫助嬴政囚禁我的報應。”太後趙姬說道:“不過看在你有良心的份上,我會替你感到悲傷。”


    “能為人族捐軀,是我的榮耀,太後和所有的秦人,應該為我驕傲才是。”嬴玄說道。


    “你就嘴硬吧!”


    即便被關押甘泉宮的太後趙姬,都察覺到大戰將起,更不要說秦國的大臣了。


    始皇帝嬴政已經多次問責各地郡守,要求各郡務必保證九州內部的安穩。


    攘外必先安內,這是兩族氣運之戰,嬴政絕不希望九州有人拖了他的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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