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迴國後的第一件事是去接兩個寶貝放學,這一走就是這麽久,她也很想自己的小孩兒。


    所以她將行李放下後,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立刻開車去了幼兒園接他們。


    等到放學鈴響了,被老師親自牽著出來的陸墨歸和邢沉之,看到白夏就兩眼放光,立刻爭先恐後的邁著腿朝著她跑過來了。


    “媽媽~”


    “媽咪~”


    白夏半蹲著看他們,“有沒有乖乖聽老師和舅舅的話?”


    “有!”異口同聲的迴答,逗得白夏彎著眼睛笑,在白嫩嫩的臉上分別親了一口才起身,“走,媽媽帶你們去吃頓大餐。”


    跟白夏分離的時間有些長了,兩個孩子格外想念她,原本就愛黏著她,這次分別,直接就導致了他們更加離不開白夏了。


    白夏帶著孩子去吃了東西,又帶著他們去瘋玩了一晚上,才迴家。


    坐飛機顛簸迴國確實很累,可是這種疲倦在看到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兒後,又歸於平靜了。


    嘟嘟是個外向性子,玩累了就沉沉睡去了,陸墨歸的性子偏內向,又不似其他小孩那般愛說話。


    他更多的表象是喜歡黏著白夏,亦步亦趨的跟著她身邊,似乎是害怕她走。


    這晚上,陸墨歸縮在白夏懷裏,悶悶的說,“媽媽,可不可以不要跟爸爸分開?”


    “墨墨不想跟爸爸分開,也不想跟媽媽分開。”


    小孩子身上有股沐浴後牛奶香味兒,那是沐浴露的味道。


    白夏輕輕撫摸著他細軟的黑發,嗓音溫柔,“墨墨乖,媽媽不會逼著你跟爸爸分開。”


    “你們還是可以見麵,爸爸也依舊很疼愛你。”


    “可是媽媽不會跟爸爸在一起,不是嗎?”


    “……”


    她不知道怎麽迴答孩子直白的問題,隻低頭親了親他發頂,“乖寶貝,快睡覺,明早上得去上學。”


    “媽媽你都還沒迴答我的問題。”


    陸墨歸的固執讓白夏有些頭疼,應付起來也有心無力,“墨墨,媽媽是……”


    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麽允諾。


    似是察覺到了白夏的為難,陸墨歸雖然失落卻還是懂事的說,“媽媽不想說,墨墨就不聽了,可是媽媽可不可以答應墨墨,要常常跟爸爸帶著我和弟弟出去玩兒?”


    “雖然媽媽跟爸爸不能住在一起,可我們還是一家人啊!”


    “元傑叔叔說一家人是不能分開的,媽媽能不能帶我和弟弟跟爸爸一起出去玩兒?墨墨也好羨慕其他小朋友能跟爸爸媽媽去遊樂園。”


    這話就是把鋒利的刀子,直直戳向了白夏心窩窩裏。


    對孩子多年空缺母愛的愧疚,讓她無法拒絕,她應了聲,“好,媽媽答應你。”


    “謝謝媽媽”


    “快睡吧”


    要是白夏肯低頭看看,就會發現陸墨歸臉上遮掩不住的狡黠笑意。


    他聽元傑叔叔說的,要多幫爸爸在媽媽麵前說好話。


    媽媽還在氣頭上,隻要媽媽跟爸爸多見麵多相處,媽媽肯定會原諒爸爸的。


    到時候,他們就不用分開了。


    想到這兒,陸墨歸就更加心滿意足了,閉上了眼睛,甜甜的深睡了過去。


    自白夏迴國後,就被迫開始高強度的工作。


    平時看著邢森似乎遊刃有餘,落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苦楚。


    這瑣碎的事情不在少數,雖不至於事事都要過問,但是堆積下來的事兒也不少。


    有邢森在一旁輔佐著,白夏是上手的比較快。


    隻是事兒多,她一個人縱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


    當初管理的隻是分部,現在她坐著的是總部的最高位置,要管理的可不是那麽一星半點的事兒。


    他們邢家最先起步就是房地產,根基駐紮的最穩。


    然後才慢慢拓展了其他行業領域,比如影視,比如創立自己的品牌,其品牌下連鎖商品大到衣物,小到香水配飾,還自主研發中草藥溫和不刺激的護膚品和化妝品。


    極大能力的滲入了市場,最成功的投資應當就是創立了自己的網絡銷售平台。


    所以邢家公司每年的盈利是十分可觀的,可見邢森不是虛有其表,他能讓公司的身份翻了幾番,成功躍居為上市公司名流中。


    隻是邢家行事比較低調,外界的傳聞也是虛虛實實,令人摸不透底。


    在法國,邢家有個紅酒莊,口碑和生意都十分好。


    在多倫多,分部公司更多的重心是擱置在護膚品和化妝品這一塊兒,所以這些領域籠統起來,就意味著白夏要學的東西更多。


    總不能說這個當上司的連自家公司旗下的產業領域一竅不通,全靠蒙吧?


    她接受能力不強,勝在有過豐富的經驗。


    當初是跟著單君遇從影視業發家的,所以對影視公司這一塊兒,她還算了解,加之先前剛迴國,邢森有意培養,她對房地產也有過基礎的接觸,在分部負責的又是化妝品和護膚品,也算比較了解。


    這房地產可是邢家的立家根本,是拋不掉的。


    白夏總算是明白為何邢森會有意跟季家結親,不單單隻是為了幫她找個靠山和得力幫手,更因為季家從政的多,從軍的也多,這官商不分家,她攀上季斐然,就等於能為他們在某些項目建設上打開便捷之路。


    自己接手了才明白邢森的用心良苦,隻不過,她並不後悔,再來一次,她也不會選擇去耽擱季斐然。


    磨練了將近兩個月時間,白夏總算是沒有辜負邢森這五年來的用心栽培,沒有讓他失望。


    她已經可以遊刃有餘的在各種刁難下脫身了,她沒天賦,勝在夠努力。


    野心這種東西,白夏不具備,她隻安於現狀。


    近兩年,熱炒ip,改編熱度居高不下。


    改編書籍的質量也是參差不齊,劇組接拍出來的效果也褒貶不一。


    商人嘛,講究的就是一個利字,有錢豈有不賺的道理?


    白夏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想著要踩著這股熱潮順勢而上。


    這不著急,一步步來。


    她可以慢慢的挑選合適的小說改編成影視劇,而且要挑選演技實力派來挑大梁,她可不想靠著什麽嘩眾取寵的手段,找些隻有流量人氣沒有演技的鮮肉花旦來破壞影視劇的質感。


    這段時間,她的心思都撲在這上邊了。


    邢家各產業算是各領風騷,不是匯總打理,如果不是因為坐上了這個位置,白夏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星光影視會是邢家的產業。


    星光影視嗎?


    白夏坐在辦公椅裏,手肘抵著扶手,修長的食指輕撫著盈潤紅唇。


    還真是冤家路窄,沒記錯的話,現在的蘇婉兒似乎就隸屬本公司旗下,真不知道蘇婉兒要是知道了自己是她的上司,會是一副什麽表情。


    她也不是什麽聖母利亞,掏心掏肺對待過的人,就好比是自己寵愛了多年養著的一條狗反咬了自己一口,最初的憤怒和傷心過後,隻剩下濃濃的戲謔和算計。


    同樣,白夏也不是個手軟的人。


    但說勾搭陸衍北這一點,還不足以讓她真的做出點什麽,但是當初蘇婉兒高傲的從自己手底下將孩子搶走的仇,就不得不報了。


    人在自己手底下,有的是時間收拾。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意識到這一點,白夏的心情格外愉悅。


    她一邊慢悠悠的挑著合適的題材,一邊時不時的給蘇婉兒找點小麻煩,無傷大雅,隻會讓她抓狂那麽一瞬間而已。


    也是奇了怪了,陸衍北也涉足了影視行業,有心想捧蘇婉兒,才會讓她的身價水漲船高。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直接將蘇婉兒挖到自己旗下的影視業好好培養?


    嘖,男人的心思,她委實猜不透。


    “我說小姨,你一個人在那搖頭晃腦的想什麽呢?”


    邢子東是來這兒找樂子的,人生太無聊,他不想按照父母為他安排的路走。


    母親從醫,父親從商,他呢?


    他最大的興趣就是當導演,大學研修了這門課業,邢家的人也沒這麽古板,不允許他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邢子東唯一欠缺的是一個機會,邢家素來都不允許用邢家的名義出去牟取利益和好處,所以邢子東這個初出茅廬的青年小夥想當導演,還欠缺點火候,沒有哪個工作室或者那家影視公司會請他去拍劇。


    白夏就見不得邢子東這吊兒郎當的樣,聽到邢子東調侃的話,她慵懶掀眸,“邢子東,有個可以實現你導演夢的好機會,你想不想試試?”


    “什麽?”一聽這個,邢子東就來勁兒了,眼眸一亮。


    白夏看著不由嬌嬌笑出聲,揚了揚手中的實體書,“我決定買下這本書的版權,籌備翻拍的事兒,讓你來當導演,你覺得如何?”


    邢子東先是一喜,可轉瞬又蔫兒了,“算了吧!小舅那關就過不了,他這麽刻板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我利用邢家的資源來沽名釣譽的。”


    白夏的眼睛形狀很幹淨,像是貓瞳,瞳仁剔透晶瑩,淡淡的琥珀色似是流轉熒光,這麽微微眯起眼睛,還頗帶幾分媚意和慵懶,嗓音溫軟,“現在掌權人是我,我提出來的,你小舅不會反對,不過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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