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蘇婉兒來的幾個男人強製性的將鉗製住了白夏,蘇婉兒上前將孩子硬是搶了過來。


    約莫是力道重了些,掐疼了孩子。


    原本還乖巧的孩子頓時哇哇大哭,兄弟連心,連帶著另一個孩子也開始哭嚷。


    哭聲震天,白夏被按著動彈不得,“蘇婉兒,你把孩子還給我!”


    “這孩子是陸家的,是衍北的孩子,既然你們都要離婚了,那這兩個孩子就應當跟著衍北。”


    “不!把孩子還給我!”白夏目光死死盯著還在哭的孩子,“你們要怎麽樣我不管,就算我跟陸衍北的開始是個錯誤,那也不是我的本願!”


    撥亂反正也好,他們是真愛也罷,通通不管她的事。


    “你們要在一起與我無關,蘇婉兒你沒權利帶走我的孩子!把孩子還給我!”


    “現在沒權利,很快就有權利了”她唇角漾開了笑意,“很快我就會跟衍北結婚,會成為新的陸家少奶奶,會成為這兩個孩子的媽媽。”


    “真是要謝謝你,為我們生了這麽兩個健康可愛的孩子。”


    她低笑,“我就是怕疼,怕身材會變形所以才不想要孩子,如今可好,撿了個現成的。”


    蘇婉兒低頭看著尚且還在繈褓中,哭的淚眼汪汪,臉都憋紅了的小孩兒,“這兩孩子長得可真好,你放心,我以後肯定會好好撫養他們,當好他們的媽媽。”


    “不要臉!你算什麽東西?憑什麽當我孩子的媽媽?蘇婉兒,你把孩子還給我!”白夏想撲著上前,肩膀被死死按住。


    兩個孩子都外人被抱著,蘇婉兒趾高氣昂的微微抬起下巴,眼底滿是對她的不屑。


    “白夏你輸了,輸給我這個你覺得不要臉不是東西的女人,你真沒用”


    “不妨告訴你,我今天來這裏,不單單隻是衍北示意我這麽做,連陸肖航,你的公公都同意讓我來把孩子帶走。”


    “他們既然是衍北的孩子,那就應該迴陸家認祖歸宗。”


    “總之以後,我會是陸家的少奶奶,陸衍北的老婆,這兩個孩子唯一的媽媽。”


    “你要是識趣點就應該早點離開桐川,也免得最後撕破了臉,鬧得你自己麵上無光。”


    蘇婉兒走之前,還嘲諷了她一句,“你現在什麽都沒有,唯一的支柱白家也是你妹妹的,跟你無關。”


    “你拿什麽跟我比?拿什麽跟我們爭孩子?”


    “不…”白夏臉色煞白,“把孩子給我,我什麽都不要,你把孩子還給我好不好?”


    “這孩子隻會是陸家的種,也隻有一個媽媽,她姓蘇。”


    兩個孩子都被抱走了,走時,還在哭鬧著。


    白夏被壓製著想追出去都沒辦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壓製著她的兩人走了。


    她無力滑落坐在了地上,桌上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上,除了她當時簽下的名字,還有陸衍北的大名。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衣角,牙關緊咬著下唇。


    她明明都肯退一步了,放他跟蘇婉兒雙宿雙飛,為什麽還要來跟她爭孩子!


    白夏本以為陸衍北隻是因為想要彌補那個錯誤,從沒想過他會做的這麽絕。


    想起當初在辦公室聽到的那番話,蓄滿了薄霧的眼中迸射出強烈的憎恨。


    什麽都可以不要,唯獨兩個孩子,她絕對不能夠失去!


    整整兩天,白夏迴去結婚時的公寓找過,根本就沒有人在。


    這兩天內,她誰都聯係不上,隻聯係上了許晚晚。


    隻是她還在上課,詢問了陸家的具體地址後,白夏就找過去了。


    在門口等著,這兩天她沒吃沒喝,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裏。


    傭人來傳話說,“不好意思,老爺說不見客。”


    “說您既然已經跟少爺離婚了,那就應該斷的幹淨,希望您以後不要再來這裏找麻煩了,兩位小少爺也會由陸家撫養,以後與您無關。”


    “怎麽無關!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生的,你們把孩子還給我!”白夏隔著鐵藝門,手緊緊抓著欄杆,“我隻要我的孩子,你們把孩子給我,我就離開這裏。”


    “話我就轉達到這裏了,沒有老爺的吩咐,我們也不會放您進來的,希望您不要為難我們。”


    白夏都找到了這裏,連門都進不去。


    她不能就這麽走了,也不能妥協。


    田嬸跟著白夏在外邊站著,天氣本就陰沉,現在愈發暗了下來。


    都聽到了雷聲轟鳴,田嬸抬頭看了看天。


    天上烏雲翻滾,如正咆哮著的黑龍在雲層間翻騰。


    “太太,好像要下雨了,要不我們還是先迴去吧?”


    白夏固執的搖頭,“我不走,見不到孩子,我絕對不會離開這裏的!”


    “……”


    田嬸拗不過白夏,隻能陪她在這裏站著。


    這幾天白夏不吃不喝的,就是為了孩子的事憂心。


    原本還隻是雷聲陣陣,這會兒狂風大作。


    雲層厚重如染了黑墨,不斷翻湧著,如騰蛇般的閃電劃破了沉暗的天際。


    電閃雷鳴,狂風卷起了枯黃的落葉。


    田嬸看著這惡劣的天氣,還覺得瘮得慌,“太太,咱們還是先走吧!您看這天都跟要掉下來了一樣,您跟我先迴去,等明天我們再過來,好不好?”


    白夏不吭聲,固執的站著不動。


    這裏不開門,她是絕對不會走的。


    田嬸無奈歎氣,隻得跟她在這裏站著。


    不一會兒,豆大點的雨珠就落下來了,砸的人臉生疼。


    “太太…”


    “我不走,我要在這裏等著。”白夏站著不肯動,她看了田嬸一眼,“您先走吧!年紀大了別陪著我在這淋雨,萬一感冒了就不好了。”


    白夏不肯走,她自然也不會走。


    陪著白夏在雨地裏站著,白夏小臉慘白如紙,緋色唇瓣也漸漸消了血色。


    單薄的身影立在雨中不卑不亢,矗立著,即便是被雨水衝刷擊打著,搖搖欲墜之時,她也沒想過要離開。


    白夏總想等著裏邊的人出來開門,她想帶她的孩子離開。


    渾渾噩噩的站著,耳邊皆是雨聲和雷聲。


    眼皮子如同灌了鉛塊,愈發的沉。


    一個趔趄她身子往後退了兩步才堪堪站穩,田嬸忙過去扶著她,“太太?”


    “別擔心,我沒事兒”


    瓢潑大雨激蕩著,她有點撐不住了。


    倏忽,頭上多了把傘。


    白夏一怔,側過頭去看,隻聽到男人說,“別逞強了,先跟我迴去”


    “?”


    “我知道你想要孩子,但是你站在這兒,陸家的人也不會開門的,先跟我迴去。”


    見白夏還不肯走,邢森說,“我有辦法將孩子帶迴來,在這之前,你想跟我迴去。”


    “……”


    白夏是不相信邢森,仍舊固執的站著,沒辦法了,邢森才將傘遞給了田嬸,索性直接將人抱走了。


    見她掙紮的厲害,邢森繃著臉說,“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將孩子帶迴來!”


    見白夏安靜了,邢森才將她帶上車,扔了條毯子給她後,驅車離開。


    這段時間,他為了解答疑惑,一直在暗地裏調查。


    結果顯示,不管是已經死去的白夫人,還是白元尚,都不是熊貓血。


    如果白夏是他們的孩子,那血型不可能不一致。


    所以他就直接給白夏和三叔做了dna親子鑒定,直到最近才拿到結果。


    證實了白夏確確實實就是三叔的女兒,她不是白家的孩子。


    那也就是說當初韓惜媛是生了小孩兒的,至於為什麽會變成白家的孩子,韓惜媛又是怎麽死的,這些暫時還無從考證,無從知曉答案。


    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告訴白夏,最好能夠盡量不刺激到她。


    邢森是擔心,現在貿貿然的告訴白夏,她會無法接受這種事實。


    將人暫時帶迴了邢宣譽的洋房,將她安置在房內,還囑咐了傭人去拿幹淨衣服給她換洗。


    恰好,邢宣譽看見了邢森將人帶迴來了,他問,“囡囡怎麽了?”


    “三叔,囡囡現在心情不好,你讓她自己靜一靜。”


    “心情不好?”


    “嗯,她淋了雨,現在得先洗澡,您要是想找她,晚點我再陪您來,好不好?”邢森哄著邢宣譽離開。


    邢宣譽點了點頭,任由邢森攙扶著他離開。


    走時,他還不放心的說,“囡囡是在生我的氣嗎?”


    “不是。”


    邢森既不知道要怎麽跟三叔說他認為的囡囡其實是她的女兒,也不知道要怎麽跟白夏說,她的親生父母是三叔和韓惜媛。


    這些糟心事湊在了一塊兒,頭疼的慌。


    答應了白夏要將孩子帶迴來的,那他就先要想辦法解決了這件事情再說。


    邢森迴了房,洗了澡換了衣服,也沒耽擱就準備出門。


    臨出門之前,他囑咐了傭人說,“好生照顧著白小姐,別讓她到處亂跑,要是她想走或者要找我的話,你就說我答應她的事就一定會辦到,我出門是為了履行承諾。”


    “好的”


    邢森也沒有多做停留,從洋房開車離開,破雨去了陸家。


    車子才到陸家門口,陸家原本還緊閉著的大門漸漸打開了,顯然裏邊的人是知道他會過來。


    邢森將車子開進去後,下了車,被傭人引著進了裏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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