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曾經查過,但……當年的人,曾經都在一個月內各種原因而死,所以能查到的東西很少,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前任族長,是被現任族人所害死,夫妻兩人都是,甚至連他們唯一的兒子,也就


    是那個南笠澤的眼睛也是被人為而瞎的。”


    墨西樓說著,語氣有些感歎。


    不得不說,南笠澤的命運是很坎坷多災的。


    “南笠澤的筋脈被人為毀了,所以才成了不能修煉的廢物。”


    墨西樓說到這兒,微微歎息了一聲。


    “現任族長啊,那真的是心狠手辣啊,不過也是,他本來出身就是庶出,比自己大哥生生低了一頭,至於後來,他修煉天賦又樣樣不如自己大哥,哎……所以最後就心裏扭曲了。”


    季流年聽著,努了努嘴,似乎是想明白了,“升米恩,鬥米仇。我想,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吧!”


    墨西樓聞言,突然神秘兮兮的湊了過去,“我給你說個桃花故事。”


    墨西樓挑了挑眉,將聲音壓得更低了,“南笠澤的娘,現任南氏族長當年也喜歡她,當無奈,南夫人當時卻選擇了他大哥,所以啊,這件事也算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


    季流年想不到,這裏麵,還有這麽一段淵源。


    如果是這樣,那南笠澤就是自己喜歡的人,跟自己恨的人所生,難怪,難怪不殺,卻要他屈辱的活著。


    這心理,夠變態。


    另一邊,南笠澤行屍走肉一般,就像一個木偶人。


    南吟岩見淩辱他已經沒什麽意義了,看著一邊倒在椅子上的南重陳。


    南重陳的傷很重,已經昏迷了過去。


    南吟岩轉過頭,看著墨西樓。


    “你居然敢傷我二哥!留下你的名字,我會讓你知道,得罪南氏家族的後果,絕非你能承擔!”


    墨西樓遙遙看著嘴炮的南吟岩,冷笑道:“你既然打不贏我,那你還有什麽資格還問我名字?想知道,叫你爹來問。”


    墨西樓的語氣囂張,南吟岩卻不敢靠近,看了眼昏死過去的南重陳,衝著那些被火燒的一身黑漆麻黑的護衛吼道:“還不帶二公子迴去養傷?”


    南吟岩瞧了眼墨西樓,冷哼一聲,帶著人離開。


    季流年手裏拿著筷子,看著那些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南笠澤就跟在眾人身後,一步步的,摸著瞎、落魄可憐的隨著腳步聲而去。


    他的眼睛是瞎了,但他的心比任何人都明亮。


    他不會尋死,他已經過了尋死的年紀了。


    他要活著,不管多麽痛苦,一定要活著,隻要活著,熬過艱難困苦的暗夜,就一定能等來黎明。


    大酒樓恢複了一貫的熱鬧,可是,掌櫃的卻走到季流年兩人的桌子邊,一副為難到欲言又止的模樣。


    季流年也是個老江湖了,看這模樣就知道了。


    “掌櫃的,怎麽?想敢我們走?”季流年語帶三分調笑。


    掌櫃的麵色為難,這兩人,他也不敢得罪,從剛剛的動手來看,兩人都有靈力。


    尤其是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居然那麽輕而易舉的就打傷南氏二公子。


    可是,對方得罪了南氏,他一個開酒樓的,也不敢收留對方。


    這個世道,隻能說,沒有實力,你就比豬狗都不如。


    “那個……二位,那個……我們打烊了。”


    掌櫃的艱難吐出這一句話,斷斷續續的。


    季流年瞧了眼窗外,這個時候離傍晚都還有時間,酒樓就打烊了?


    季流年撇嘴,“你很怕南氏?”


    掌櫃的為難點頭,“我們都是些普通人,不能修煉,在這個亂世,戰火不休,活得本來就是戰戰兢兢,因為在南氏一族地盤上,受他們保護,我們……”


    掌櫃的模樣很是可憐,這就是弱者,你隻有可憐。


    至於強者同不同情你,就要看強者的心情了。


    墨西樓笑了,看著掌櫃的,“你怕南氏,難道你認為,我不能殺你?”


    掌櫃的臉色煞白,看著墨西樓,“公子,你殺我,最大就殺我一人,可是得罪了南氏,死的,可就是我全家。”


    季流年聽到這樣心酸的話,突然麵色變得沉重了。


    罷了,都是可憐人。


    季流年站起身,看著墨西樓道:“走吧!”


    墨西樓眼裏滿是疑慮,看著季流年。


    季流年從空間裏拿出一錠銀子給掌櫃的,豈知,掌櫃的卻將銀子還給季流年。


    “你們是客人,我原本不該趕你們走,隻是……哎,銀子就不用了。”


    季流年複將銀子塞給掌櫃的,卻並沒有再說話,直接就走了。


    她像是吃霸王餐的人麽?


    走出酒樓,站在大街上,看著外頭依舊熙熙攘攘的熱鬧,仿佛方才的一出鬧劇,都隻是一場夢而已。


    墨西樓站在季流年身邊,抱起手來,“你剛剛怎麽就放過那掌櫃的了?”


    季流年歎了口氣,“弱者的悲哀,何必為難他一個弱者。”


    季流年心裏感歎,若是曾經的自己,必然不會原諒,隻是重生在這身體後,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弱者的悲哀。


    她也在成長,也在變,她更多的明白了世間更多的悲哀,她學會了同情,學會了惻隱之心,學會了包容。


    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光華四溢的貪狼宮大弟子,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季流年,再也不是那個不會站在別人角度思考的季流年了。墨西樓唇角的笑意濃濃了起來,“在這個大陸,各方修煉者因為爭搶,所以使得大陸戰火連天,從未有一天安寧,死亡,已經是看習慣了的戲碼,同情、憐憫、惻隱之心,在這個世界都是多餘的,強者,有


    權利決定弱者的命運,希望你能明白這點。”


    季流年仿佛沒有聽到一樣,“走吧!先找個地方吃飯。”


    她剛剛那頓隻吃了個開胃,還沒飽呢。


    墨西樓在身後跟著,在季流年身邊一直給她說話。“我給你說你聽見沒有?你的惻隱之心是多餘的,就像南氏現在的族長一樣,當年他大哥對他可是親弟弟一樣的在意,結果呢?我給你說呢,你倒是聽啊,同情心是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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