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命可是上天的恩賜,她應該好好愛惜的。


    可無奈,不管前世今生,她都將朋友看得重,都是個重情義的人。


    正要邁步,眼前一朵漂亮的櫻花出現,隨之,是一支漂亮的白色櫻花。


    墨西樓獻寶似得將櫻花送上來,“喜歡麽?”


    季流年瞧著他手裏那一枝一尺來長,上麵開滿了白色的櫻花,很是漂亮。


    “你去哪兒偷得?什麽時候你居然有興趣當采花大盜了?”


    墨西樓被季流年氣的差點背過氣兒去,“呸呸呸!這是我買的!買的!真金白銀買的!”


    墨西樓氣唿唿的一把將櫻花強行塞到季流年手裏,那架勢,就跟搶劫錢差不多了。


    季流年看了看手裏的櫻花,“送我幹嘛?”


    墨西樓氣的翻白眼,“我吃飽了撐的!不行?”


    季流年幹咳了兩聲,將櫻花拿在手裏,尷尬了下,“那個……先吃飯吧!我餓了。”


    季流年說著急忙跨步,進了酒樓裏。


    這小鎮繁華熱鬧,但也算不上富裕,所以並沒有開設二樓三樓那種,全部都在一樓。


    季流年一進去,好幾桌人都看了過來。


    一個長得如此美麗的女子,手裏拿著一朵盛開的白櫻花,她就像白櫻花仙子一樣美麗、高貴。


    季流年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麵對大門口,一抬頭,就能看到大門口進來的客人。


    而墨西樓氣唿唿的跟了進來,坐到她身邊。


    “你還沒說喜不喜歡呢?”墨西樓追著問。


    季流年想了想,點頭,“很漂亮,白櫻花很好看,我很喜歡。”


    墨西樓聽著她的話,有些涼涼開口,“那到底是我送給你的好看,還是白櫻花讓你覺得好看?”


    季流年見敷衍不過去了,咳了兩聲,急忙衝著小二道:“快,把你這兒的招牌菜都端上來。”


    季流年臉上有些尬笑,看著墨西樓,尷尬更深了。


    墨西樓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去。


    季流年隻好裝著喝茶,什麽也沒看見的樣子。


    很快,小二端著飯菜上來,一路上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幾眼季流年。


    季流年沒發現,隻是衝著墨西樓道:“吃飯了。”


    墨西樓迴過頭,一臉的不悅,“把櫻花給我。”


    季流年搞不清楚他又要做啥妖,但不想跟他起衝突,還是將手裏的櫻花遞了過去。


    墨西樓拿過櫻花,將上麵的花瓣摘下來,一朵朵的別在季流年發絲上。


    “這樣,你就真的成櫻花仙子了。”


    墨西樓說完,輕輕笑了。


    季流年想,自己現在滿頭花,真的好看麽?


    其實,墨西樓知道,她真的很好看。


    一般人是不會在頭上別鮮花的,因為自己本身的美會被鮮花奪走,兩相襯托,會使得戴花人看起來無比庸俗,俗不可耐。


    但,季流年氣質出眾,容貌妍麗,戴著鮮花,非但沒有被奪走風采,反而使得鮮花淪為陪襯。


    “謝謝啊。”


    季流年不痛不癢說了聲,就低頭吃東西。


    她不會再愛誰了,她的心,也不會再愛上誰了。


    因為一個愛字,她連自己的命都賠上了。


    她這輩子,也不會愛上誰了。


    墨西樓撇嘴,似乎他逼得越急,季流年越是敷衍。


    正要開口,大門口卻傳來一陣陣的騷動。


    季流年抬頭看去,隻見走進來十幾個年輕男人開道,他們穿著一樣的衣服,清一色灰色和橙色相間。


    而他們走進來,站成兩排,像是在迎接貴賓。


    大門口隨之走進來三個年輕人。


    兩男一女,年紀輕輕,身穿華貴,錦緞絲綢,盡是富貴。


    隻是其中一個男子,身子微微勾著,看起來有點小駝背似得,麵色木訥,雙眼無神,臉帶懦弱。


    雖然身穿華服,但不見一絲尊貴之像。


    他沒有一絲貴公子的模樣,反而是說不清的謙卑。


    那女子一臉高傲,下巴高高揚起,一臉傲色。


    “大哥,這就是小鎮最好的酒樓,雖然跟家裏沒得比,不過大哥你眼睛不好,一天到晚的就呆在屋子裏,悶得慌,出來走走也好。”


    女子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那懦弱男子的缺點,眼裏盡是鄙夷之色。


    身邊另一個高傲男子笑著道:“是啊大哥,你這眼睛瞎了,就再也沒出過山莊,這哪兒行啊,外麵的世界那麽美,你就算眼睛瞎了看不見,也要多出來走走啊。”


    男子一口一個瞎子,可那懦弱男子眼裏盡是懦弱,聲憤怒都沒有。


    “謝謝二弟和三妹,我眼睛不方便,所以不怎麽出門。”


    懦弱男子的聲音都很小,生怕大一點就惹生氣麵前兩人似得。


    那三個年輕人進門,左右瞧了瞧,年輕女子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桌前,看著桌上坐著的一對夫妻,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娃兒,鄙夷開口。


    “沒見本小姐來了麽?還不給本小姐滾開!這桌子,本小姐要了!”


    年輕女子趾高氣揚,那氣勢嚇得一家三口身子都在顫抖。


    可那小孩子不懂,天真的看著年輕女子,“姐姐,是我們先來的,這裏還有空桌呀,你們換一桌,好嗎?”


    對於孩童天真的模樣,年輕女子毫不憐惜,一巴掌直接甩在孩童臉上。


    孩童痛得娃娃大哭,半邊臉腫的老高。


    年輕女子冷笑,“本小姐可是南氏山莊,現今南氏一族族長三小姐,你們這些賤民,之所以還能在這亂世活著,靠的就是我南氏一族保護,要不是我爹,你們……”


    年輕女子說著,轉過身,看著那懦弱的男子,冷聲而笑,意有所指的道:“沒用的東西,要不是靠著我爹賞口飯吃,早就不知道去哪兒喂野狗了!”


    那懦弱的男子一直低著頭,好像壓根兒就沒聽到。


    轉過身,年輕女子再次看著麵前一桌的一家人,厲聲道:“還不滾?”


    對方一家三口嚇得瑟瑟發抖,小孩子更是嚇得都忘了哭。


    而旁邊那個年輕男子,直接擰著小孩子的衣領,“還不滾!”


    話音還沒落下,他手一翻,直接就將那小孩子扔出去。


    季流年看的心裏一慌,腦子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已經先做出行動了。


    隻見她腳下一滑,已經伸手接住孩子。


    小孩子反應了好一會兒,這才‘哇’的一聲哭出來。


    “娘……哇哇哇……”


    季流年將孩子放在地上,那孩子的父母已經過來了,抱著自己的孩子心疼不得了。


    季流年看著那母親,“行了,你們走吧!”


    這家人明顯就是普通人,肯定是得罪不起南氏一族的。


    那一家三口顫顫巍巍的走出了酒樓,走得老遠了還在聽到孩子在哭。


    季流年搖了搖頭,還沒轉身,倒是那年輕男子不悅道:“你哪兒來的野狗,敢在小爺麵前撒野,知道小爺是誰麽?”


    季流年轉過身,看著他那趾高氣揚的樣子。


    南氏家族的事情其實季流年也知道,畢竟她曾經是大陸一等門派之一,貪狼宮大弟子。


    “知道。”季流年拍了拍手,淡淡道:“大陸一等門派,九族之一的南氏家族。”


    季流年的聲音無比的平靜。


    年輕男子冷哼,“既然知道,那你可知,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


    季流年一臉無辜,“不知道,還請指教。”


    年輕男子抱起手來,仰著頭,得意道:“本公子就是南氏家族而今族長的嫡次子,南家嫡係二公子,南重陳。”


    南重陳一字一句,說著自己身份時,眼神裏的高傲無比閃耀。


    南重陳話音剛落,那年輕女子就開口接著道:“我就是南家嫡係,而今族長嫡係三小姐,南吟岩。”


    年輕女子說著,往前走了一句,看向季流年,“你連南氏的事都敢管,我是該你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該說你不知死活呢?”季流年突然一臉正氣,“不可能!南氏族長想來正氣凜然,公平嚴謹,為人謙虛,乃大陸人人尊敬的前輩高人,泰山北鬥,怎麽可能教出你們這種惹是生非不知好歹的兒女,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冒充南


    氏家族族長的兒女?”


    季流年一拍正氣凜然,看著麵前一對男女。


    南吟岩氣的一拍拍下,將身邊一張木桌登時拍成了碎片。


    這樣的靈力,引得在場之人一陣嘩然。


    那幾個南氏家族的護衛,看到這兒頓時鼓掌。


    “三小姐好武功!好三姐還厲害!鼓掌!”


    隨著護衛頭領的話,所有護衛都一起鼓掌,口中都在大喊,“三小姐威武,三小姐武功厲害!”


    一堆堆的奉承話,偏偏南吟岩聽得十分受用,臉上帶著滿足笑意看向季流年。


    “你的武功,能比我高麽?”


    南吟岩看著麵前不知死活的季流年冷笑。


    季流年依舊是一張正氣凜然的臉,“哼,別以為你有武功就能冒充南氏族長的兒女,南氏族長絕不會有你們這樣的兒女!”


    南重陳氣的大吼,“胡說!我們兄妹就南氏族長的兒女!”季流年‘哦’了一聲,“那你們的意思是,你們的爹,南氏族長並不是個正氣凜然,公平嚴謹,為人謙虛的泰山北鬥,而是一個惹是生非不知好歹的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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