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文就意識到他到底忘了什麽了。


    他倒是晚飯吃的很愉快,可深淵還在寢室裏...而且,守著一個隻開了縫卻吃不到的罐頭。


    當他迴到公共休息室時,深淵四肢伏在床上,惡狠狠的盯著他。


    它金色的瞳孔已經眯成了一條縫,分明是在說著“我的確不是人,可你也真的太不是人。”


    “呃,是我錯了,原諒我吧。”


    高文尷尬的說,右手想去摸它的小腦袋,卻被一爪子扒開。


    “兩盒罐頭。”


    他伸出兩根手指,感到爪子的力道鬆動了些,但無疑籌碼還不夠。


    “三盒。”


    爪子更無力了,但還是勾著他。


    “三盒,再吃你就要成球了。”


    但高文左手已經偷偷的劃到它的背後,順著脊梁輕輕一捋。


    隻見深淵輕輕顫了一下,就癱成一條貓。


    “真好啊,高文。你和它的關係。”


    穿著睡衣的納威來到高文的身後,羨慕的說。


    他對於如何和他的蟾蜍建立羈絆始終毫無思路,甚至就連如何追蹤萊福都還沒有積攢足夠的經驗。


    “也許你該試試和它對話?對吧,深淵?”


    高文一邊說著,一邊拉開貓罐頭。聽到他的話,小黑貓得意的揮了揮爪子。


    自從假期時把它帶迴家後,高文發現深淵變得越來越聰明了。


    “好吧。晚安。”


    “晚安,納威。”


    注意到高文已經拿起了睡衣,納威向自己的床走去。


    至於同寢室的西莫,迪安和一個叫奧勒留的男孩,都早已經睡的一塌糊塗了。


    “無夢的睡眠嗎...”


    坐在床邊,高文拈著細細的試管,有些發怵的仰頭一飲而盡。


    他不知道為什麽鄧布利多教授要讓他喝這玩意,但他好像的確需要一個無夢的睡眠,就像那個古怪的鬼女人說的那樣。


    藥很苦,順著高文的喉嚨滑下,令他感到有些清涼。下一秒,世界仿佛變得模糊了,又突兀的暗了下去。


    他向後仰躺,進入了睡眠。


    可高文又醒了過來。


    是在夢中。


    卻又不該在夢中。


    他穿著睡衣,走在一條小巷上。


    那是一條漆黑,破敗的小巷,僅有一盞懸掛在半空的油燈可以照明,磚石鋪成的道路泥濘不堪,兩側的宅子更無一家居住,門被用條板和柳釘粗暴的封了起來。


    在天空中,有一輪血一般猩紅的月亮。


    “十二個睡夢,石冠下沉睡著紅皇後;


    八隻野獸,誕生於八個動蕩的夜晚。


    四枚聖釘,穿透罪人的血肉;


    一句禱詞,獻給被召喚的英雄。


    飛鳥掠空為兇相,流星隕落作噩兆;


    新的問題湧現,古老答案凋零。”


    一個男人的嗓音陡然響起,卻不知從何處傳來。


    “你是誰?這是哪裏?”高文質問。


    “你來的太早了,也許注定的未來會不再注定”,那個虛無縹緲的聲音迴答,“你自然在夢裏。”


    “不可能!我喝了活地獄湯劑,不會有夢。而且就算是夢,也不會有痛覺!”


    高文嚐試著找到聲音的來源。


    他已經用指甲劃破手心,確認能夠感覺到痛,腳底下的石板冰涼的感覺也顯得無比的真實。


    這不是夢。


    “可你又怎麽知道,你本身不在一場夢中呢?”那個聲音譏笑著說,“找到第五個人,在第三個夢到來前,你都有機會後悔。”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這條黑色的小巷開始坍塌。


    並非是化作碎磚爛瓦,而是變成各種顏色的線條,匯聚成了大塊的色塊,最終連色塊也變得模糊。


    一陣陣的擠壓感從高文的體內向外而生,他明白過來,自己即將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可你到底是誰!”


    高文大聲喊著,那人沒有迴答他。


    黑暗徹底的席卷上來。


    當高文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仰躺在格蘭芬多寢室的床上,他的腦海不知何時多了一段信息。


    “控製固有時間?加速時間流來實現高速的攻擊和移動,通過減速來停滯生物節律實現無聲的隱匿,甚至連平時都可以保持微弱的加速,來提高身體素質...這種東西,真的是魔法可以實現的嗎...”


    高文對“khronos”這個奇怪的魔法有了幾乎是質變的認識,而且這些技巧就像是銘刻在他腦海中的一般,並不需要多麽辛苦的練習就能夠嫻熟的運用。


    “還有第五人?睡夢?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晃了晃腦袋,高文將那些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


    這是他的秘密,而且注定無法與人分享,因為他連區分這夢是否真實都做不到,更談何讓人相信。


    無知是福。


    何況,今天的課程表可是滿滿的。


    起床洗漱後,高文換上長袍下樓,在禮堂吃過早飯,就急匆匆的前往溫室。


    溫室在霍格沃茨城堡的一角,裏麵分為幾個區域,但他們今天去的隻是最外麵的也是最安全的部分。


    草藥學由斯普勞特教授負責,她是一個有些矮胖,但很愛笑的女人,穿著一件淡紫色的圍裙。


    第一節課上,小巫師們需要在教授的指導下,分辨出一些魔法世界中常見你的神奇藥草。


    這講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這些花花草草長的非常相似,而且他們都是用拉丁語來命名的,需要通過反複的記憶才能區分出來。


    好在斯普勞特教授作為赫奇帕奇的院長,十分具有親和力,即使是在高文把毒豆莢的種子和瞌睡豆弄混了時,也保持了足夠的耐心。


    “高文,看在梅林的吊帶襪的份上,你到底是怎麽做到把顏色、大小都不同的這兩種東西弄混的!”


    下課後,赫敏拽過高文,滿臉費解。


    在草藥課後,緊跟著的是賓斯教授的魔法史。


    賓斯教授的全名是賓斯·卡斯伯特,他是一個幽靈,自從霍格沃茨建校時就在教授魔法史了。


    “我這門課是魔法史,我研究事實,而不是神話和傳說。”


    剛上課時,賓斯教授就“飄”在講台上,用冷漠氣喘的聲音說,看上去有點像幹巴巴的杏子。


    他的背後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用小字寫著課程的內容,讓高文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但很快,他的預感就成真了。


    他感興趣魔法史不假,卻不感興趣賓斯教授照本宣科,令人昏昏欲睡的講課方式。


    於是,高文在魔法史的第一節課就掌握了學習這門課的最有效手段。


    ——在上課時就開始抄寫黑板上的內容作為筆記,然後用剩下的半節課來補覺。幹巴巴的背景音很適合作為催眠曲,就是桌子有點硬,還不時會被某個小獅子狠狠的剜一個白眼。


    一直到下午,才終於迎來高文一直期待的課程。


    魔咒學。


    ps:課表參考百度貼吧大佬做出來的,待我研究一下怎麽發作品相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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