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式集團全額讚助,小勇明年也會由集團讚助送去學校的。”程濰城知道她擔心什麽,他早就想到這些了,也和小蓮小勇的父母商量好了。

    “阿瓷,你帶我去看看你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好嗎?”程濰城看著溫瓷溫和淡然的眉目說道。

    “可是這些沒用什麽好看的啊?”溫瓷看了一下四周不是殘垣就是斷壁,而且夜幕早已經降臨,四周隻餘下幾盞孤零零的臨時的路燈照著破損的街道。

    “沒關係,我們就隨便看看,好嗎?”程濰城牽著溫瓷的手緊了緊。

    溫瓷看著程濰城在這樣的夜色之下,不免有些沉淪,備受蠱惑。這樣的眉眼,這樣的聲線,這樣的夜色,無一不讓溫瓷沉醉其中。

    “好。”溫瓷也反手握緊了程濰城的手。

    “我跟祖父母以前都住在這裏,阿婆在院子裏種了一棵掛花樹,中秋前後我站在門外都能聞到陣陣的桂花的香味,阿婆還會摘一些掛花洗幹淨晾幹之後給我做桂花糕呢,我跟然然以前最愛吃了,對了,你不認識然然吧?然然是我以前老師的孫女,長的很漂亮才情也很好的,我小時候和她一起跟趙爺爺學書法繪畫,隻是我好像沒有什麽這方麵的天賦,不過然然是學的極好的。你看就是這裏,以前然然跟著她祖父母還有她媽媽一起住在這裏。現在這裏都變成這樣的。”溫瓷拉著程濰城喋喋不休的說著,程濰城還是第一次見溫瓷一口氣說出這麽多話來,也不阻止她,她說,他就聽著,難得她這麽開心。

    溫瓷說著不免有些傷感,自己多年沒有迴屋雁,迴來竟然是這樣的場景。程濰城看她說著說著突然沒了聲音,知道她可能是難過了,伸手將她摟進懷裏。

    “阿瓷,等屋雁重建好了,我再陪你來屋雁。”程濰城的聲音在溫瓷的耳邊響起,溫瓷抬頭看著他,昏黃的路燈下的程濰城,溫瓷不禁伸手摸了摸程濰城的眉眼,溫瓷最喜歡的也是程濰城的眉骨。

    “好。”溫瓷似乎是想把這一刻程濰城的模樣看進骨子裏去。

    路燈昏黃,街景寥寥,俊朗的男生低著頭細細淺淺的吻著懷裏清秀溫雅的女生。那一夜屋雁的殘破深處似乎開出了花。

    四十六

    最後的幾天溫瓷都沒有見到過程濰城,陸念遠當天就收拾行李迴了部隊,溫瓷沒有去和他道別,一是覺得沒有必要,二是覺得見麵了都尷尬。溫瓷想這兩人是不是商量好了的,要出現一起出現,要消失一起消失。不過程濰城走的時候跟溫

    瓷說過去辦一些事情,迴去那天來接溫瓷,溫瓷他們作為軍區醫院的誌願者自然是要留到最後一刻才能撤離的,最近陸續的安排傷員去省級醫院或者就近的意料條件比較好的醫院,總之醫療站的人必須全部撤離。小勇知道溫瓷她們要離開了有些難過,再加上經常和小勇一起玩的幾個孩子也要轉去就近的兒童醫院,小勇一下子覺得自己倍感孤單,一個人坐在帳篷外麵拔著周圍的野草。

    溫瓷安排好一區的病人出來之後就看見小勇一個人坐在不遠處,周圍沒有一個人,也不見小蓮。溫瓷看的出這孩子似乎興致不高,於是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看著低著頭的小家夥。

    “怎麽啦?誰惹你生氣了嗎?”溫瓷看著小家夥烏黑的頭頂。

    “沒有。”小勇抬頭看了一下溫瓷又把頭低了下去,有些甕聲甕氣的說道。

    溫瓷有些驚訝竟然看到小勇的眼眶都紅了,溫瓷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孩子哭,有些心疼的擁著小勇瘦弱的肩膀。“有什麽事情不能跟溫姐姐說嗎?”溫瓷拍著小勇的肩輕聲的問道。小勇突然哇的一聲抱著溫瓷就哭了起來,溫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小家夥哭的這般傷心一時之間免不了的一番動容,差點也哭了起來,隻好輕輕的拍著小家夥的背,什麽也不說的安撫著正傷心欲絕的人。

    溫瓷安撫了一下小勇,小蓮正好也走了過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兩個人,溫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小蓮走了過去拍了拍在溫瓷懷裏嚎啕大哭的小勇,小勇從溫瓷的懷裏抬起頭看見小蓮,立馬鬆開溫瓷撲到自己姐姐懷裏接著哭。小蓮明顯有些手足無措想要問又問不出來的空著急,溫瓷示意小蓮先不要急,等小勇平複下來了再問。

    “姐姐,溫姐姐他們都要走了,小樂他們也都走了。”小勇在姐姐懷裏突然說道,聲音還抽泣不止。

    溫瓷明顯一愣,沒想到小勇哭的這麽傷心的理由竟然是這個,小蓮也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溫瓷,看著眼眶竟然也有些紅了。溫瓷還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場景,一把將兩個人都帶進自己的懷裏,有些好笑又有些想哭。

    “傻孩子,姐姐走了又不是不會迴來看你們的,再說你們也可以去b市看姐姐啊。”溫瓷看著在自己懷裏的兩姐弟。

    “真的嗎?溫姐姐你會迴來看我們嗎?我們可以去看你嗎?”小勇和小蓮一起從溫瓷的懷裏抬起頭來看著溫瓷。

    “當然是真的啊!溫姐姐什麽時候騙過你啊。”溫瓷說著還伸手捏了捏兩姐弟

    的鼻子。

    小勇伸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溫瓷看著他下意識的孩子氣的動作,不禁笑了出來,小蓮看到他這個樣子也笑了出來,小勇還不明所以兩個姐姐怎麽都看著自己笑。溫瓷從口袋裏麵拿出紙巾幫小家夥細細的擦著臉上的淚水和鼻涕。

    醫療站的最後一批傷員上午已經運走了,周圍的帳篷也被拆落的差不多了,下午大家都沒有什麽事情了,就是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順便看看,然後準備明天迴b市。溫瓷行李本來就不多,稍微收拾了一下,想著去和小勇小蓮道別一下,可是四處沒有找到兩個人的身影,溫瓷不禁有些著急了,這兩個孩子該不是自己迴去了吧?溫瓷想著要不要去他們家找找他們,但自己就走過兩次,第一次還是在黑夜裏自己早就記不清走過去的路了。

    “溫姐姐,你在這裏啊,我找了你好久呢。”熟悉而稚嫩的童聲在身後響起的時候,溫瓷有些驚喜,轉過身就看見小勇也正一臉欣喜的看著自己。

    “你們到哪裏去了?”溫瓷走過去蹲在小勇的麵前說道。

    “溫姐姐,我跟姐姐要迴去了,哥哥讓爸爸媽媽來接我們了。”小勇笑的十分的開心,溫瓷讓小勇的一番話說的不明不白的。

    小勇很開心的拉著溫瓷往前麵走,走到一棟還沒有拆除的帳篷前麵,溫瓷就看見了一對中年夫婦和程濰城還要小蓮站在一起,溫瓷看到他們就明白了小勇的話,原來程濰城是去找小蓮和小勇的父母去了。

    “喲!這就是溫醫生吧?謝謝您,謝謝您照顧我們家小蓮和小勇。”中年婦女看到小勇牽著一位穿著白大褂眉目清秀的小姑娘猜可能就是他們口中的溫醫生,中年婦女拉著溫瓷的胳膊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溫瓷連忙把口袋裏的紙巾拿出來,給她擦淚。中年男人感激的看了一眼溫瓷拉過中年婦女的手安撫著讓她不要再哭了。溫瓷也在一邊勸慰到,小蓮和小勇兩姐弟看到自己母親哭也站了過來,溫瓷後退了一步把地方讓給了他們一家人。

    程濰城走了過來攬著溫瓷的肩膀,溫瓷側過頭去看他,胡子已經刮幹淨了,程濰城也正看著溫瓷,溫瓷一時有些動容,下意識的踮起腳吻了吻程濰城還有些青黛色的下巴,程濰城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與喜悅。溫瓷一向都是很內向的,這還是第一次這麽主動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程濰城麵上雖然裝著無動於衷心裏早就盤算著以後怎麽樣讓溫瓷更加的主動一些。

    “這麽說你去辦事就是為了去找小蓮和小勇的父母啊?”

    溫瓷和程濰城牽著手走在殘垣斷恆的屋雁的街道上麵,周圍還尚未清理幹淨,入目之處皆是一派殘破的景象,入夜時分清理的工作人員都已經去吃晚飯了,四周人影寥寥。溫瓷想著程濰城離開前對自己說的話,還以為他是去忙工作上的事情了。

    “當然啊!程夫人有所吩咐,程先生能不上心嗎?”程濰城看著溫瓷說不出的寵溺,溫瓷聞言看了一眼程濰城。

    “誰是你夫人。”說著臉頰緋紅,程濰城看到溫瓷害羞就忍不住的想要逗弄她。

    “你說誰是我夫人?”程濰城好笑的看著溫瓷還將兩人牽著的手舉起來在溫瓷的眼前晃了晃。溫瓷剛想掙脫開他的手就被程濰城發覺了,反而握的更緊了。

    “小蓮的父母真的同意讓小蓮去聾啞學校讀書了嗎?”溫瓷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也不知道程濰城是怎麽說服他們的父母的,畢竟在山區衝男輕女的思想還是很嚴重的,更何況還是女兒還是個殘疾人。

    “恩!同意了,你不要擔心了,我既然答應你了肯定會安排好的,小蓮讀書的費用會由程式集團全額讚助,小勇明年也會由集團讚助送去學校的。”程濰城知道她擔心什麽,他早就想到這些了,也和小蓮小勇的父母商量好了。

    “阿瓷,你帶我去看看你小時候生活的地方好嗎?”程濰城看著溫瓷溫和淡然的眉目說道。

    “可是這些沒用什麽好看的啊?”溫瓷看了一下四周不是殘垣就是斷壁,而且夜幕早已經降臨,四周隻餘下幾盞孤零零的臨時的路燈照著破損的街道。

    “沒關係,我們就隨便看看,好嗎?”程濰城牽著溫瓷的手緊了緊。

    溫瓷看著程濰城在這樣的夜色之下,不免有些沉淪,備受蠱惑。這樣的眉眼,這樣的聲線,這樣的夜色,無一不讓溫瓷沉醉其中。

    “好。”溫瓷也反手握緊了程濰城的手。

    “我跟祖父母以前都住在這裏,阿婆在院子裏種了一棵掛花樹,中秋前後我站在門外都能聞到陣陣的桂花的香味,阿婆還會摘一些掛花洗幹淨晾幹之後給我做桂花糕呢,我跟然然以前最愛吃了,對了,你不認識然然吧?然然是我以前老師的孫女,長的很漂亮才情也很好的,我小時候和她一起跟趙爺爺學書法繪畫,隻是我好像沒有什麽這方麵的天賦,不過然然是學的極好的。你看就是這裏,以前然然跟著她祖父母還有她媽媽一起住在這裏。現在這裏都變成這樣的。”溫瓷拉著程濰城喋喋不休的說著,程濰城還是第一次見溫瓷一

    口氣說出這麽多話來,也不阻止她,她說,他就聽著,難得她這麽開心。

    溫瓷說著不免有些傷感,自己多年沒有迴屋雁,迴來竟然是這樣的場景。程濰城看她說著說著突然沒了聲音,知道她可能是難過了,伸手將她摟進懷裏。

    “阿瓷,等屋雁重建好了,我再陪你來屋雁。”程濰城的聲音在溫瓷的耳邊響起,溫瓷抬頭看著他,昏黃的路燈下的程濰城,溫瓷不禁伸手摸了摸程濰城的眉眼,溫瓷最喜歡的也是程濰城的眉骨。

    “好。”溫瓷似乎是想把這一刻程濰城的模樣看進骨子裏去。

    路燈昏黃,街景寥寥,俊朗的男生低著頭細細淺淺的吻著懷裏清秀溫雅的女生。那一夜屋雁的殘破深處似乎開出了花。

    四十六

    最後的幾天溫瓷都沒有見到過程濰城,陸念遠當天就收拾行李迴了部隊,溫瓷沒有去和他道別,一是覺得沒有必要,二是覺得見麵了都尷尬。溫瓷想這兩人是不是商量好了的,要出現一起出現,要消失一起消失。不過程濰城走的時候跟溫瓷說過去辦一些事情,迴去那天來接溫瓷,溫瓷他們作為軍區醫院的誌願者自然是要留到最後一刻才能撤離的,最近陸續的安排傷員去省級醫院或者就近的意料條件比較好的醫院,總之醫療站的人必須全部撤離。小勇知道溫瓷她們要離開了有些難過,再加上經常和小勇一起玩的幾個孩子也要轉去就近的兒童醫院,小勇一下子覺得自己倍感孤單,一個人坐在帳篷外麵拔著周圍的野草。

    溫瓷安排好一區的病人出來之後就看見小勇一個人坐在不遠處,周圍沒有一個人,也不見小蓮。溫瓷看的出這孩子似乎興致不高,於是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看著低著頭的小家夥。

    “怎麽啦?誰惹你生氣了嗎?”溫瓷看著小家夥烏黑的頭頂。

    “沒有。”小勇抬頭看了一下溫瓷又把頭低了下去,有些甕聲甕氣的說道。

    溫瓷有些驚訝竟然看到小勇的眼眶都紅了,溫瓷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孩子哭,有些心疼的擁著小勇瘦弱的肩膀。“有什麽事情不能跟溫姐姐說嗎?”溫瓷拍著小勇的肩輕聲的問道。小勇突然哇的一聲抱著溫瓷就哭了起來,溫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小家夥哭的這般傷心一時之間免不了的一番動容,差點也哭了起來,隻好輕輕的拍著小家夥的背,什麽也不說的安撫著正傷心欲絕的人。

    溫瓷安撫了一下小勇,小蓮正好也走了過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兩個人,溫瓷搖了搖頭表示

    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小蓮走了過去拍了拍在溫瓷懷裏嚎啕大哭的小勇,小勇從溫瓷的懷裏抬起頭看見小蓮,立馬鬆開溫瓷撲到自己姐姐懷裏接著哭。小蓮明顯有些手足無措想要問又問不出來的空著急,溫瓷示意小蓮先不要急,等小勇平複下來了再問。

    “姐姐,溫姐姐他們都要走了,小樂他們也都走了。”小勇在姐姐懷裏突然說道,聲音還抽泣不止。

    溫瓷明顯一愣,沒想到小勇哭的這麽傷心的理由竟然是這個,小蓮也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溫瓷,看著眼眶竟然也有些紅了。溫瓷還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場景,一把將兩個人都帶進自己的懷裏,有些好笑又有些想哭。

    “傻孩子,姐姐走了又不是不會迴來看你們的,再說你們也可以去b市看姐姐啊。”溫瓷看著在自己懷裏的兩姐弟。

    “真的嗎?溫姐姐你會迴來看我們嗎?我們可以去看你嗎?”小勇和小蓮一起從溫瓷的懷裏抬起頭來看著溫瓷。

    “當然是真的啊!溫姐姐什麽時候騙過你啊。”溫瓷說著還伸手捏了捏兩姐弟的鼻子。

    小勇伸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溫瓷看著他下意識的孩子氣的動作,不禁笑了出來,小蓮看到他這個樣子也笑了出來,小勇還不明所以兩個姐姐怎麽都看著自己笑。溫瓷從口袋裏麵拿出紙巾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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