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總不能為金錢出賣自己的色相。”柴軍一本正經道。

    不過嘛,柴軍和網約車司機開玩笑開到一半,就有點好奇自己為什麽要開網約車司機和房東的玩笑?柴軍發現自己隻要和網約車司機繼續這個話題,他的腦海裏就不斷地出現那個房東的影像。

    惡心到網約車司機雖然挺好玩的,但是連自己一起折磨就有點糟糕。

    柴軍看到身旁的網約車司機還想迴嗆自己,就連忙轉移話題道:“你今天為門鎖的事情賠付多少錢給房東?還有司虎上次發脾氣砸壞的桌子,這些賬都算到我頭上吧,我迴頭跟你兩清。”

    談到正事,網約車司機終於認真起來,不再繼續那個肥胖房東的話題。

    可是他卻使勁兒搖著頭,連忙拒絕柴軍的建議說:“柴先生你別鬧,我現在跟在你身邊做事情,不知道比以前輕鬆多少,收入也多很多。要不是因為你,我根本沒有這種機會,又怎麽好意思連這種小錢都跟你算清楚。”

    頓了頓,他又訕笑著說:“不過跟在你身邊做事情還是有點危險,要是能不遇到那些危險就更好了,我感覺這是提著腦袋做事情,隨時都有可能掛掉的那種。要是被家裏人知道,他們肯定要擔心死。”

    “既然你這樣說,那好吧,我就不幫你付那點賬了。”柴軍淡然道:“跟在我身邊不麵對一些危險,估計也不太可能,最多我保證你不會有性命危險而已。說到這個,你最近最好小心點,孫闖夫婦的反撲肯定會越來越厲害。”

    要知道,柴軍可是有較勁金三爺叔侄的經驗在的。

    他們那個級別的人在感覺自身安全時,即使遇到讓他們不爽的人,也不至於把事情做得太過分。可是如果那些人已經感覺自己被逼到絕路上,不反抗就要死翹翹,那他們絕對狗急跳牆,爆發出最為淩厲的反撲。

    以前的他們可能隻是針對柴軍一個,可是到絕路上就可以連司虎和網約車司機都不放過,想玉石俱焚。

    說著,柴軍反問網約車司機道:“你不至於連這種事情都想不到吧?他們在那種情況下的想法也很簡單,反正他們都活不下去了,也就沒有必要講什麽仁義道德,幹脆用剩餘的力量拉大家一起去死就好。”

    網約車司機渾身一震,臉色有些難看,握著方向盤的手好像有點發僵。

    柴軍平靜地問道:“在害怕嗎?要是你現在就退縮,迴去江南市,應該還是來得及的。你們跑到江南市去的話,孫闖夫婦即使想報複也得掂量掂量特意跑到江南市去劃算不劃算。如果你想走,就帶司虎一家暫時離開吧。”

    柴軍說這番話倒不是為了試探網約車司機什麽的,而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

    因為他和孫闖夫婦的較量已經進入尾聲,王奎和項經山那邊肯定給孫闖夫婦很大的壓力。他們的每次商業上的行動都因為竊聽器而泄密,最終一事無成,肯定心塞得想要吐血。

    他們聯係上國外的盜墓賊團夥做那麽過分的事情,又打古墓裏的文物的主意,無一不在說明孫闖夫婦的形勢之嚴峻。

    相信隻要柴軍在這邊再逗留一段時間,就能徹底結束一切。

    王奎和司虎留下來的意義自然不大。

    不過網約車司機的反應非常激烈,似乎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當柴軍讓他帶著司虎一家離開時,他甚至迅速打轉方向盤,又一腳踩下油門,讓車子停在路邊。柴軍認識他這麽久,還沒有見過他有這種反應。

    柴軍莫名其妙道:“你這是怎麽了?”

    網約車司機微微喘著氣說:“柴先生,雖然我確實很怕死,但是你讓我帶司虎走是什麽意思?我們要是都走了,豈不是隻留下你一個人要對付孫闖夫婦?一個人對抗整個財團,你不覺得太過誇張嗎?我要是走了,你肯定很不方便。”

    網約車司機說的當然是事實,他要是不在這邊,柴軍就隻能叫其他網約車。

    光是從效率上來說,就差得遠。

    雖然他也不是不可以和本地的網約車司機臨時合作,但是這裏畢竟是孫闖夫婦的地盤。柴軍當初在江南市就被金三爺安排的網約車司機坑過,他怎麽敢在這裏做同樣的事情?

    可是雖然有點不方便,也好過讓網約車司機遇到太大的危險,兩害取其輕唄。

    柴軍淡然道:“你不是還有家人嗎?總好過讓你死掉吧?”

    “難道你沒有家人?”網約車司機堅持道:“我相信你的本事,你既然說有把握保住我的小命,那就肯定辦得到,不是嗎?大不了,我也就為你去醫院裏躺幾個月而已,反正有誤工費,我不虧。”

    柴軍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也就不再讓網約車司機離開,同時暗道自己沒有找錯人。

    明明心裏害怕得很也不願意退縮,這樣的員工可不好找。

    可是網約車司機雖然不願意退,司虎那邊還是要問一問的,畢竟司虎那邊有雙親。

    網約車司機像是知道柴軍的想法,重新啟動車子的同時說:“柴先生,你也不用找司虎說這件事了,他肯定不會同意的。這邊是他的家鄉,他的親人和朋友都在這邊,不可能同意逃跑的。”

    柴軍點點頭說:“司虎可能不願意到江南市去,可是他的父母還是有點危險,我覺得找個時間將他的父母送迴到江南市保護一段時間比較好。沒有後顧之憂,我們動手也可以方便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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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約車司機點點頭說:“你好好休息一下,處理一下身上的擦傷吧,司虎那邊的事情交給我去處理就可以。”

    被網約車司機帶迴出租屋後,柴軍馬上夢周公去,網約車司機自然負責聯係司虎。

    不知道過去多久,當柴軍從睡夢中醒來時,他發現已經是上午的八點十七分。應該是第二天的上午吧,他雖然累點,也受了點傷,但是身上的擦傷都已經結痂,不至於睡上一天一夜才對。

    睡醒的柴軍如往常一樣洗漱完畢,就準備找網約車司機一起去吃早餐。

    隻是柴軍在出租屋裏轉一圈,都沒有找到網約車司機。

    網約車司機昨天就去找司虎談事情,談那種事情應該用不了多久才對,怎麽到現在還沒有迴來?再聯想到孫闖夫婦最近做事情越來越瘋狂,越來越不考慮後果,柴軍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心跳也加快好多。

    他連忙掏出手機,撥打網約車司機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網約車司機輕鬆的聲音從裏麵傳出:“喂,柴先生,你終於睡醒嗎?找我不會有什麽事情吧?可是我現在不是很方便,至少要下午三點鍾後才能迴來,要不你等等?”

    聽到網約車司機輕鬆的聲音,柴軍自然長鬆一口氣,至少他不用擔心對方有危險。

    可是聽說現在不方便,柴軍又有點好奇了。

    他疑惑地問道:“你在這邊還能有什麽事情?”

    網約車司機連忙迴答道:“當然是帶司虎的父母迴去江南市,我昨天和司虎溝通之後,司虎和我們想的一樣,不願意離開,他覺得被孫闖夫婦嚇跑太丟人了。可是他同意我們的建議,將他的父母暫時送到江南市去。”

    “所以你和司虎的父母在去江南市的路上?”柴軍問道。

    “對。”網約車司機依然很輕鬆地迴答道:“司虎也在,其實我昨晚和司虎商量好後,就應該給你一個消息。可是我又覺得你最近太累,正需要休息,就想等事情搞定再告訴你。”

    “好吧,我知道了,你們早去早迴。”柴軍長鬆一口氣,掛斷電話。

    和網約車司機的通話捏斷後,柴軍又打一個電話給項經山,讓項經山在江南市把事情安排好。畢竟項經山不認識司虎一家,要是柴軍不給項經山一個通知,他未必會幫忙安置兩個老人。

    要是讓司虎一家在自己的地方上還遭遇麻煩,就不太好了。

    有柴軍的命令,項經山那邊當然沒有問題,馬上答應下來。

    把事情都安排好後,柴軍出外美美地祭拜一下五髒廟,又想迴出租屋玩玩手機休息一天,卻突然接到司虎打來的電話。電話接通之後,司虎的聲音聽起非常著急,甚至帶著幾分恐懼。

    柴軍一聽就感覺事情不妙,急急地問道:“司虎,你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

    司虎顫抖著聲音說:“柴先生,我們被襲擊了,在兩個城市的交界處,我們被孫闖的人襲擊,用的是弩箭。該死的,那些弩箭昨天不是都被收繳嗎?為什麽還會有?幸好弩箭的準頭不行,不然真完蛋了。”

    “你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說清楚點。”柴軍焦急地問道。

    柴軍真感覺自己太大意了。

    昨天讓年輕警員把那群洋鬼子收拾掉後,他應該問一下收繳到的弩箭是不是夠五百支。可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即使柴軍現在再去問也來不及了,而且於事無補。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司虎和網約車司機他們擺脫險境。

    司虎急急忙忙道:“我們行駛在路上就突然被弩箭攻擊,幸好因為弩箭的準頭不怎麽樣,隻是劃花車子而已。你的司機現在正帶著我們逃跑,可是我們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你看有沒有辦法幫我們。”

    “你們努力堅持一下,我馬上過去。”柴軍問清楚位置,就馬上掛斷電話,出發。

    因為柴軍從司虎的通話中就聽得出來,事情甚至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得多。

    司虎那家夥已經跑到兩個城市的交界處,明知道和柴軍的距離非常遙遠,卻還是向柴軍求救,說明他除了找柴軍已經想不到其他辦法。柴軍連忙叫了一輛網約車,就讓司機飛馳而去,心中焦急到極點。

    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時趕到。

    他昨天才答應網約車司機,說絕對不會讓司機有性命危險,要是這麽快就打臉,實在太丟人了。

    要是真有什麽意外發生,他就算將孫闖夫婦挫骨揚灰也難消心頭之恨。

    在柴軍不斷地催促司機快點時,網約車司機苦笑道:“小夥子,你有很著急的事情嗎?可是我總要看紅綠燈,在市區超速和衝紅綠燈是很嚴重的,搞不好會被交警攔截,那你就要在路上花更多的事情。”

    柴軍也知道這是事實,但是他真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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