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在屋子裏掃一圈,發現隻有那個欠揍的洋鬼子,以及暈過去的島國人而已。

    看來能夠參與搏鬥的人都已經被洋鬼子頭子派出去,追殺柴軍。隻是這個洋鬼子頭子肯定打死都想不到,他的那麽多手下聯手起來,用弩箭對抗本來赤手空拳的柴軍,竟然還輸了。

    不過他惡事都已經做出來,再瑟瑟發抖裝可憐又有什麽用?

    柴軍要是還上他的當,還不如幹脆把腦袋砍下來讓洋鬼子當凳子做?

    柴軍大步走到洋鬼子的麵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然後踩著他的腦袋說:“你這個死洋鬼子的膽子挺大的,還臭不要臉。孫闖夫婦到底給你多少錢,竟然可以讓你這麽不要命地為他們做事情?”

    柴軍越想越氣,又用力踹了洋鬼子幾腳。

    要是踹腦袋,搞不好會有生命危險,柴軍當然不會亂來,可是踹手腳之類的地方就完全沒有問題。柴軍下腳毫不留情,把洋鬼子的手腳都踹得骨折,讓這個洋鬼子仿佛殺豬一般慘叫起來。

    那淒厲的慘叫聲甚至聽得柴軍都有點心裏發毛。

    可是想想這個死洋鬼子剛才做的事情,柴軍又升不起一絲一毫的同情心。

    畢竟剛才要不是他身手矯健,換一個人來就肯定要被射成刺蝟。在這個時代,要是有人被射成刺蝟死去,估計是新時代的神州大地第一人了。這樣的死法也不知道該說是淒慘,還是壯烈才好。

    就在柴軍盡情地折磨這個洋鬼子時,他突然聽到背後有一連串的腳步聲響起。

    柴軍迴頭一看,才發現有很多警官衝進來,將柴軍和洋鬼子、還有島國人包圍。

    柴軍看到警官們出現,突然有點懵,腦袋都轉不過彎來。

    這是什麽情況?

    他還沒有報案呢,雖然他本來就有收拾洋鬼子一頓就報案的想法,可是警官們這也來得太快了,難道警官們還能未卜先知不成?當然,那是不可能的,柴軍很快就想到司虎那小子。

    可能是他擔心柴軍有危險,才報案求助吧。

    就在柴軍暗暗猜測時,那個“暈倒”的島國人突然生龍活虎地爬起來,跪倒在警官們的麵前說:“警官們救我,那個人是劊子手!他殺人不眨眼!想將我們都活活折磨到死,我的朋友全身的骨頭都快被他打斷了!”

    那個在柴軍腳下掙紮的洋鬼子也趁機說:“警官,救我。”

    在柴軍腳下的洋鬼子非常虛弱,光靠樣子就能博取他人的幾分同情。

    在兩個歪果仁求救時,頓時有兩個警員向著柴軍走來,就連手槍都亮出。

    在這一刻,柴軍真的很想爆粗口。

    這都什麽跟什麽了?

    為非作歹的明明是那個洋鬼子和島國人,柴軍阻止他們,怎麽反而成了柴軍不是?偏偏那兩個家夥傷痕累累,看起來淒慘無比,而柴軍的身上雖然有些擦傷,卻已經全部止血,根本無傷大雅。

    雙方一對比,就有不少警員被欺騙。

    柴軍甚至懷疑,報案讓這些警官趕來的人是不是洋鬼子和島國人。

    他們惡人先告狀的本事可真厲害。

    還有那個該死的島國人,他剛才明明在裝暈而已,就為了讓柴軍不揍他。

    就在柴軍苦惱著要怎麽辦,兩個歪果仁也得意洋洋地看著柴軍時,警隊中又有一個年輕的警員走出來。毫無疑問,那個年輕的警員正是上次來請柴軍去古墓幫忙的青年,看到他的刹那,柴軍頓時長鬆一口氣。

    柴軍連忙道:“兄弟,趕緊幫我搞清楚事情啊,那些洋鬼子和昨天的盜墓賊是一夥兒的。這些家夥還私下製作弩箭,想用來殺死我,他們手中的弩箭和昨天的弩箭是同樣的製式,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年輕警員點點頭,同時讓那兩個企圖抓拿柴軍的警員退下才說:“柴先生,你可真厲害,我接到報案時就猜到是你做的了。可是,你怎麽知道這些洋鬼子在這裏?我們查了半天都查不到。”

    柴軍輕鬆地笑道:“你也不用說得那麽誇張吧?隻是運氣而已。”

    柴軍將發現這些洋鬼子的過程說出來,然後又好奇地問道:“你剛才說接到報案,就馬上知道是我做的?那報案的人是誰?對方怎麽說的?”

    柴軍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來。

    年輕的警員指了指已經被扣起來的洋鬼子和島國人說:“是他們啊,他們說自己住著的出租屋正在被一個年輕人攻打。對,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中文跟誰學的,反正他們確實用攻打這個詞。一個人攻打出租屋,這種詭異的事情我隻能聯想到是你做的。”

    柴軍苦笑一聲,竟然無法反駁。

    年輕的警員繼續道:“不過來到這附近後,我看到在通往城中村的那條路上有大量弩箭,還以為這裏發生冷兵器意義上的戰爭呢。柴先生,你該不會想說那些弩箭都是你和盜墓賊團夥的人搏鬥時留下的吧?”

    柴軍其實是想否認的,他不想讓自己的形象看起來太可怕。

    可是想到那些洋鬼子迴頭肯定會如實招供,即使隱瞞也沒有用,柴軍就隻能承認。

    他無奈地點點頭說:“確實是我和這些洋鬼子搏鬥時留下的,具體情況你問那些洋鬼子不就好,讓我說的話多尷尬。另外,我算是幫你們抓拿犯罪分子吧?那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可以當作我沒有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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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軍隻是為了以絕後患,才來找這些洋鬼子的麻煩。

    要不然,他真不喜歡這種事情。

    光是筆錄之類的事情就能讓他頭疼得要死。

    不過年輕警員絲毫沒有體諒柴軍的意思,笑吟吟地說:“柴先生,你幫我們偵破這種大案子,我們肯定記你一個大功,怎麽可以當你沒有參與?我要是敢那樣做,局長肯定讓我收拾包袱滾蛋。”

    柴軍頭疼萬分地說:“你就說那是我要求的唄,難道你們局長還能勉強人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不成?要不我親自找你們局長說一說?”

    在柴軍和年輕警員商量著時,那個洋鬼子還有島國人看起來相當不服氣。

    “你們怎麽做事情的?我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們憑什麽把我們抓起來,反而和那個罪犯談得那麽開心?我要投訴!你們這是最明顯的徇私枉法!我要聯係律師,我要求聯係媒體!”

    “你們這些人竟然把我們受害者抓起來,還有沒有王法?還講不講公道?”

    柴軍看到這兩個家夥被抓起來後,即使他們再顛倒是非黑白也無所謂了。

    反正他們翻不了天。

    可是年輕警員聽到他們的話,似乎無法忍受。

    隻見年輕警員黑著臉走到那個島國人麵前,冷冷地說:“投訴我?講公道?你們這群私下製作大批弩箭,幾乎能用來打仗的家夥竟然還好意思說什麽公道和王法?天底下還有像你們一樣不要臉的人嗎?”

    走到那個洋鬼子的麵前,年輕警員繼續冷笑道:“你的傷看來還是不夠重,竟然還有力氣說那麽多廢話,我真有點後悔這麽早過來,就應該讓你再被柴先生修理一頓。要不是職業不允許,我肯定揍得你滿地找牙。”

    頓了頓,年輕警員又迴頭對柴軍說:“柴先生,你要不要再揍他們兩個家夥一頓?我可以假裝看不到的。”

    柴軍連忙搖搖頭,拒絕年輕警員的建議。

    因為柴軍心裏明白,年輕警員這樣說隻是想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順便恐嚇一下兩個歪果仁而已,並不是真的要動手。要不然,即使不是他動手,縱容柴軍揍人也不是一件小事。

    不過看到恐嚇兩個歪果仁挺好玩的,柴軍也走上前笑道:“你們兩個這迴算是自討苦吃了吧?自己報案,反而把自己給抓起來,何苦呢?要是你們一開始就照著答應時的條件去做,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將兩個歪果仁都抓住後,年輕警員讓其他警官把人帶走,然後自己和柴軍留下。

    柴軍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有話要私下跟自己說。

    柴軍笑著問道:“兄弟,你看起來混得不錯嘛,竟然能讓那麽多警官聽你指揮。”

    年輕警員矜持地笑了笑說:“學曆比較高,升職快一點而已。柴先生,你這麽努力追查這群國外的盜墓賊團夥,是不是想查出躲在他們背後的人?我勸你還是算了吧,大家各退一步不好嗎?”

    柴軍心中一動,頓時明白年輕警員的意思,或者說是他背後那個局長的意思。

    他們這是想息事寧人啊。

    其實要是可以,柴軍也不想和孫闖夫婦耗下去。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他還不如迴去鷹潭市好好享受生活,怎麽舒服就怎麽來。問題就在於孫闖夫婦那邊不願意讓事情輕易結束。

    他們根本不舍得放棄江南市的市場。

    柴軍笑著說:“這一場較量的結束按鈕不在我這裏,你們應該明白,所以你們找我是沒有用的。我也搞不懂那個拿著結束按鈕的人,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好好生活難道不好嗎?為什麽非要搞事呢?”

    年輕警員頓時苦笑起來。

    柴軍雖然沒有說得太直白,但是他肯定明白的,隻是他和孫闖夫婦是同一個地方的人,所以感情上才偏向孫闖夫婦而已。可是柴軍的態度就擺在這裏,不管他們怎麽偏向孫闖夫婦,都別想讓柴軍割讓自己的蛋糕出來。

    年輕警員見無法說服柴軍,隻好打圓場道:“算了算了,我們隻是給你一個建議而已,商界上的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們能參與的。隻是你們如果非要鬥一個你死我活,我希望你們可以迅速分出勝負。”

    柴軍滿口答應,然後和年輕警員一起迴返。

    當然,柴軍隻能答應會盡快,並沒有說具體要什麽時候結束這一場商戰。甚至連接下來的棋子該怎麽走,他也沒有什麽頭緒。

    在局子裏搞完一些必要的手續後,柴軍就通知網約車司機來接自己。

    柴軍在外麵晃悠一整天,網約車司機顯然已經搞定房東。

    他苦澀地說:“柴先生,你真的不厚道,竟然將我丟給那個肥婆房東,自己溜之大吉。你知道我應付那個房東有多麽痛苦嗎?”

    柴軍滿不在乎道:“又沒叫你娶她,能有多痛苦?而且你不覺得有個房東做妻子挺不錯的嗎?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多好。”

    網約車司機迴頭瞪了柴軍一眼,惡狠狠地說:“說得那麽好,怎麽不見你去追那個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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