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山,在曾經又被稱為萬寶山,整座山脈上,有無數的礦藏。


    不過,在新時代,這座曾經的萬寶山已經漸漸的沉寂下去,山脈上的各種礦藏也早已枯竭。


    因此,這座曾經久負盛名的山脈,如今變成了一座默默無聞的普通山脈。


    秦澤站在山腳眺望山峰,神識無限製的向外展開著,一瞬間,整座山的所有地勢全部盡收眼底。


    秦澤將周曉檸高高舉起,開口問道:“你知道,這座山脈為什麽叫做祁連麽?”


    周曉檸歪著腦袋,似乎有些疑惑,這個大人好奇怪,自己隻是一個一頓隻能吃三大碗米飯的小孩兒罷了,怎麽會知道這種問題。


    一旁的唐詩妍這時站了出來,為周曉檸說道:“相傳,在舊時代有一個名為匈奴的極為強盛的遊牧民族。


    他們的戰力,連曾經的中央政權都感到頭痛不已,他們供奉祁連山為聖山。因為,在他們的語言中,天的名稱便是,祁連。”


    一段曆史就這樣被唐詩妍娓娓道來。


    果然,相比於秦澤這種半路出身的古武者,唐詩妍這種自小被精心培養的大家族子弟,對這些冷門的曆史簡直了如指掌。


    “匈奴人供奉的天山,裏麵埋葬的又會是什麽神明呢?”秦澤語氣莫名的說道。


    唐詩妍本想說什麽,但是一想到那天見到的那寂滅萬物的一刀,瞬間就將所有的話咽了迴去。


    也許,這個男人的實力,早已超出了眾人所能想到上限。


    這個世界,都小看了這個男人。


    這是唐詩妍此刻唯一的想法。


    一道蘊含著莫名韻味的禪唱聲傳來,一個麵露悲戚之色的老僧身穿破舊的僧衣,拄著竹仗緩緩走來。


    看似步伐緩慢,但是每一步落下,都是數米開外。


    眨眼間,便從百米外的地方,趕到了三人的麵前。


    老僧走到三人的麵前,突然停了下來。“山河上師。”唐詩妍驚唿道,說出了來者的身份。


    “唐施主,我們又見麵了。”老僧對著唐詩妍露出了善意的笑容,看的出來,兩人之前就應該有過交集。


    山河上師,這個名字秦澤並不陌生,上次在王屋山之時,秦澤便遇到過對方的徒弟,十元武僧。


    當時,十元武僧不敵希爾,危難之時,便是這個老者的神念分身救場,才控製住了當時已經失控的希爾。


    當時的山河上師隻是一指點過,天地間一切的風景皆化作刹那流光逝去。


    沒想到,現在竟然再次遇見了真人。


    山河上師皮膚幹枯黝黑,看上去就是一個苦修多年的苦修士。


    此刻的山河上師已經將目光從唐詩涵的身上移走,隨即目光落在了周曉檸的身上,原本榮辱不驚的目光中露出一絲驚歎。


    上前仔細打量了周曉檸一眼,雙手合十,讚歎的說道:“菩薩心性,質樸無華。”


    ‘不,大師,你這樣說的話,這小屁孩兒今天能再多吃五大碗。’


    果然,聽了山河上師的讚歎,周曉檸眉飛色舞,就差叉腰說,我很牛逼了。


    想到這裏,秦澤低頭問道:“你知道這兩個詞語什麽意思麽?”


    “不知道。”


    好,迴答的很有精神。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想到能夠一頓吃三大碗的菩薩,秦澤的心裏就有點想笑。


    山河上師打量了周曉檸很久,但是最終也隻是可惜的低頭禪唱一聲,沒有說出那就經典的“與貧僧有緣”,這也讓秦澤高看了幾分。


    天地間另一道韻律之聲響起,山河上師眉宇之間出現糾結的神色,最終,山河上師將手腕上的佛珠摘下戴在了周曉檸的手腕上。


    “小施主收好,危難之時或有奇效。”最終,山河上師慈祥的摸著周曉檸的頭,最終一言不發低頭離去。


    “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麽呢?”唐詩涵看著秦澤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山河上師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


    “沒什麽,隻是感歎,這個時代還是有真正的大師的。”


    “我怎麽總感覺你話裏有話呢,你這是內涵誰呢?”


    “沒啊,隻是以前經常看到和尚抽煙,道士蹦迪的新聞,對他們的觀感一般。”


    唐詩涵聽到這話後,將鬢邊的青絲挽到耳邊,輕笑著說道:“每個時代,都會有沽名釣譽之人和埋頭苦修之人,無需奇怪。”


    “可惜了。”唐詩涵被秦澤這沒頭沒尾的話,給著實搞不懂了。


    隻能疑惑的問道:“怎麽了,可惜什麽”


    不過,這個問題秦澤並沒有迴答。因為,剛才在山河上師的身上,秦澤看到了濃鬱的死氣,這表示他的陽壽恐怕已盡。


    想必,他也是因為預感到了什麽,才決定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冒險進入神明遺跡。


    這一切,自然不會給唐詩涵說,畢竟這樣也不能改變什麽。


    要是自己精通於生命法則到還能有辦法救治,但是誰家的刀客一刀斬下,萬物複蘇。


    那是刀客麽,那是揮舞著大刀的華佗吧。


    秦澤看向了遠方,那裏至少有數十道不弱於山河上師的氣息在飛速集結。


    當然了,他們的氣息中也纏繞著濃鬱的死氣,源源望去,黑色的死氣遮蔽了半個蒼穹。


    恐怕這次都是一些壽命將近的老古董,不甘心在大幕開啟前就這樣死去,紛紛趕來放手一搏。


    這樣想著,秦澤感受到了埋葬在祁連山的那尊神明的異動,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估計,這次會有很大的樂子可以看了。


    “秦澤?”沒想到來一次祁連山,竟然可以遇上這麽多的熟人。


    這次來的兩人秦澤也不陌生,正是上次結伴遊行過一段時間的希爾和茲維列夫。


    此時的茲維列夫看上去更加的強壯,澎湃的氣血,幾乎將要化作氣血長龍在身體中轟然響起。


    而希爾看上去則是更加的內斂,如果不知道的見到,恐怕還以為茲維列夫才是二人之中的領導。


    茲維列夫遠遠地看到秦澤,便興奮的跑了過來,小山般的拳頭一拳打在秦澤的身上。


    秦澤隻是搖頭苦笑,臉上沒有一絲異樣。


    希爾走到秦澤的身旁,看著秦澤內斂的氣勢,不由得也是展露笑顏:“你又強了。”


    唐詩涵聽到這話,總感覺有些別扭。就像是聽到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童,誇讚一個百米飛人一樣,有一種奇異的荒誕感。


    茲維列夫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感覺,隻是抱怨道:“你上次跑哪兒去了,不是還說要和希爾交換武學麽,我們在王屋山外等了你那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你。”


    希爾不露聲色的打了茲維列夫一下,示意他不要這麽多話。


    這時,茲維列夫也是發現了周曉檸的存在,頓時蒲扇般的手掌在周曉檸小小的腦袋上揉來搓去,玩的不亦樂乎。


    被摧殘的周曉檸此刻已經絕望了,這個地方對她來說簡直像是地獄一樣。


    這個看上巨熊一般的身影,簡直就是地獄中的惡鬼,專門抓她這種人見人愛的小姑娘。


    “這是你和唐小姐的孩子麽?”一句話,讓秦澤和唐詩涵都有些尷尬,希爾也是有些震驚同伴說出的話。


    但是茲維列夫的心中卻是別有打算,他早就已經看出唐詩涵對秦澤的心意,再加上之前的經曆,心中也是有意撮合這二人。


    所以,他才說出了這樣的話,隻是他的話明顯讓場上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起來。


    到最後,還是希爾主動終結了這個話題,笑著說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啊,上次王屋山一行,我受益良多。


    我們二人本來都訂好了迴去的機票,沒想到又逢祁連山遺跡開啟的消息,本想要這才看看有什麽適合我們二人的機緣,沒想到卻遇到二位。


    遇到二位,這次前來祁連山已經值了。”


    不得不說,這個名叫希爾的外國人待人待物總是讓人感到如沐春風,到有點舊時代所稱的君子的感覺了。


    就這樣短暫的交談了一番,幾人便決定聯手探索這座神明遺跡。


    隻是茲維列夫看到周曉檸猶豫了一番還是開口勸道:“好吧,這就算不是你的女兒,你也不用這麽坑小孩子吧。


    這麽小的年紀,去探索神明遺跡合適麽?”


    秦澤還沒有開口,反而是希爾率先開口對著茲維列夫說道:“放心吧,既然秦澤待這位小姑娘來到了這裏,說明他已經有了萬全之策,我們不必擔心。”


    聽到同伴也是這麽說,茲維列夫也是隻好答應了下來,但是暗中也是走在周曉檸的身旁,隨時準備出手。


    隻是周曉檸明顯不領這個情,表情皺的像是包子一樣,苦皺著臉。


    尤其是看到茲維列夫向著自己大笑的時候,更是幼小的身軀渾身一顫,恨不得鑽入唐詩涵的懷抱裏。


    茲維列夫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覺得自己應該很受小孩子喜歡啊。


    幾人收斂全部的情緒,開始專心致誌前往遺跡入口。


    ……死寂的空間內,一尊手執戰斧,露著精悍上身的魁梧男子靜靜的在這方空間之內站立著。


    身上無數的傷疤散發著濃鬱的黑氣,抑製著男子體內的生機。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生機漸漸的壓下了黑氣,男子的手指也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一下。


    但是很快就重歸於寂靜,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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