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以西方人眼裏的東方美來評價小草:含蓄和內斂。用他學習中文的語言說,美女小草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施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這個祖籍蘇州生在上海的江浙美女,在他看來是西施轉世的。

    皮特喜歡“吉賽兒”畫是開泉小草都知道的事情,他們夫婦反對讓外人看,從開泉的心理來說,這是我太太,不是畫界的人,都不會欣賞畫,怎麽可以隨意讓人看到她全裸的身體?而且他看到有些觀看畫的人眼中流露的異樣神態就讓他不舒服。

    小草從一開始就反對這畫去展覽並參加評比,這是她為了藝術獻身的畫,是她婚姻的墊基石,她認為自己的身體隻能讓一個男人看。現在,已經失去了神秘,好像好多認識她的人都在用看到她全裸時候的眼光瞧著。她不願再讓外人看了。

    “開泉,我想付出我現在的全部現款,大概有五萬元買那幅吉賽爾。”皮特說完眼睛盯著開泉,露出乞討的可憐樣。小草在一邊看到他這個神態既憐憫又好笑。

    開泉聽到五萬元著實心裏動了一下,農村家裏想建新房,正缺資金。他爸爸上周還來歌舞團找他,希望他想辦法借個三五萬,建個二層小樓。這畫要是賣了五萬元,不就全部解決了嗎?

    小草根本沒有想到開泉心理活動開始了,她還以為他真的聽從自己的話,再也不將畫拿出去讓人看了。

    開泉欣賞皮特一直在爭取獲得這幅畫作所表現出來的鍥而不舍精神,他是他所有買畫人中最執著的人。他對皮特很好感,因為皮特懂畫,也會欣賞畫,並且將他的畫推薦給美國的朋友,讓開泉自信心和虛榮心大增。

    現在,最讓開泉動心的是皮特將以五萬元購買“吉賽爾”這幅畫。在那個時期,古董市場和藏畫市場都還沒有開始複蘇,對鷺島這個小城市來說也是死水一塘。想賣一萬元都是天價了,何況是五萬元。開泉那些畫展出售的畫一般都在幾百元。皮特好像是不忍心似的,給開泉的價格都在一千元以上,遠高於別人。

    開泉知道,現在想將這畫賣出最難通過的關口是小草。

    開泉在收藏畫和賣掉畫換房子這兩邊開始搖擺,盡管他對這幅給他帶來妻子小草和許多榮譽的畫充滿感情,但是現實的生活需要又讓他將天平傾向賣畫。老父親無助的眼神刺激著他,開泉是個孝子,對父母的要求從來是言聽計從。

    開泉想,現在沒有辦法答應皮特,他需要先作好小草的思想工作。他對皮特說:“那畫以後再說吧,我們還是將這幅畫畫好。”

    皮特不死心,他纏住小草,“嫂夫人,我對那幅畫就像你們對神一樣崇敬。我從來沒有看到這麽一幅畫,能夠將中國的東方古典美與西方聖潔的愛情故事融合在一起。”

    開泉說:“皮特,今天這張‘蘇妲己’就先畫到這裏吧。待我畫好以後告訴你。”

    晚上,開泉與小草商量起“吉賽爾”畫是否賣給皮特的事。

    開泉說:“我家要蓋房子,需要五萬元。我爸爸找我想讓我去借點錢。現在皮特要這畫,並且給我們五萬元,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你看怎樣?”

    “那畫是我們最有意義的傳家寶了。你也知道我對這畫的感情。它是你給我的生日禮物,也是我成為女人的一個見證物。它是我少女時代的最後一張畫,而且是少女的裸畫,是我唯一的裸畫。即使現在你再給我畫一張一模一樣的,也沒有那張來得寶貴。”

    “小草,我再給你按照這樣子畫一張吧。”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再畫任何一張都沒有這張來得珍貴了。”

    “小草,你怎麽這麽死板呢?我還能畫出比這張更好的畫啊。”

    “那不一樣了。這畫裏的含義完全不同了。”小草歎了口氣,不想與開泉繼續辯下去了。

    “如果我非要賣呢?”開泉覺得自己大男人地位受到挑戰,他想強製解決。

    “你?怎麽會這樣不講道理?”小草驚訝開泉的無理,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開泉這樣對她耍態度使性子。

    “我家要建房子,現在我們又沒有錢給我爸。隻有這個辦法能解決問題。”

    “我不同意!”小草態度堅決。

    “你不同意也得賣,我還不能作主?這個家是我當家。”開泉生氣地提高了聲音。

    “你怎麽會說這種話?這個家是誰的?隻是你一個人的?”小草被開泉這句話和態度震驚了。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她說過這話的。原來在他的心中,這個家是男人的,女人都是附庸物,連畫畫作模特也是他私人財產。

    “你別以為自己很美就可以任性,告訴你,四大美女也有瑕疵!‘沉魚’西施大腳,‘落雁’昭君斜肩,‘閉月’貂嬋小耳,‘羞花’玉環狐臭!你呢?不近人情,這個情就是不跟我睡覺,那你再漂亮也是牆上的畫,中看不中用。”開泉貶低四大美女來羞辱小草,他好像歇斯底裏地數落起來。

    小草被開泉這種粗俗傷人的語言刺激得眼淚直流。她轉身不理開泉,自己上床睡覺去。她側身朝裏麵,獨自一人想心事,淚水不停的流著。這是她與開泉婚後第一次激烈的爭吵,以前開泉還會讓著她一點,今天為了他家蓋房子就可以不顧她的情感,賣這幅對她來說是最珍貴的財富。

    開泉也覺得自己今晚有點急,對小草粗暴了些,但是他那種農村大男子主義的思想已經惡性膨脹了。對小草的反對意見,他認為如果這第一次不把她壓下去,那他以後還怎麽說話算數?

    他決心不顧小草意見堅決賣掉“吉賽爾”。

    他也洗漱完畢上床,看小草自己麵朝裏不答理他,他覺得她是在耍小孩子脾氣。他也不去安撫她,隨她去,不能讓她養成嬌氣的習慣。

    他自己也背對著小草閉上眼睛想睡。

    如果他此時能夠睡著也好。他是個身體健壯的男人,對旁邊一個吹氣如蘭嬌柔貌美的嬌妻,哪裏能按耐下心裏那雄性激素的召喚。

    強悍和具有君臨天下的氣勢才是男人的作派,才是自己唿風喚雨的意誌得以體現的氣勢。

    他轉過身體,將手從小草脖子間隙穿過去,一把抱住她的臂膀,扭過她的身體,對著她嘴唇強行親吻。

    小草被這突然的動作弄醒,她剛剛迷糊的睡過去,沒有一點思想準備,她知道他又想幹什麽。

    小草被他今天這種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粗暴脾氣所激怒,她一點也不想在自己情緒不好的時候做那事。她對剛才他堅決賣“吉賽爾”的態度,和不顧自己心情的作法感到傷心。他還說自己“中看不中用”,現在她那有心思配合他做那種事情呢?她將頭扭開,不讓他吻自己。

    開泉還從來沒有被小草拒絕親吻過。他認為她應該配合他,他吻她就是愛她的表現。今天怎麽會這樣?剛才雖然說一定要賣“吉賽爾”,但是還沒有行動啊,你就這樣用拒絕做愛來報複我。他心裏一種潛意識在唿喚,男人不能被女人拒絕。在這方麵,隻有男人向女人提要求,而女人必須有求必應。這小草以前在這方麵都是被動的,從來都是應付他開泉,今天還敢反抗不配合他做。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決心將這事情完成,不能由著她性子。

    他撩開她的睡袍,將頭伏下吸允她的秀乳。

    小草使勁將他的頭推開,但是無助於事。他的脖子和頭好像是個焊接在一起的粗壯大鐵砣,小草那舞蹈演員的手哪有氣力推呢?她隻能滾動身體不讓他舒服地磨蹭。

    他逐漸地向下吻去。小草感覺肚皮被他胡子紮得如一塊粗沙紙針刺般的在上下左右的磨著,她沒有一點辦法停止這種難受的行動。

    他已經將手伸向她的小褲衩。她緊緊地用雙手抓緊褲頭,不讓他往下扯。

    她已經氣喘籲籲了,這種感覺實在令她覺得羞辱,好像被另外的男人撕扯著。她怎麽感到身上這個男人不是開泉,而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麵的人,他怎麽這麽無理地將她壓在身下?她麵紅耳赤想叫喊。但是開泉的氣味讓她猛醒過來,這是自己丈夫。

    他好像是被激怒了,猛地一下將小草雙手拉開,然後用另一手將褲衩拽下,他用的氣力太大了,那布根本就經不起這種撕扯,聽得一聲“刺啦”,一下就被撕破了。

    他將自己雙膝頂開小草雙腿,一下就徹底粉碎了小草的全部防線。

    他像衝上高地瓦解敵人防禦的勇士一樣,很自豪地將紅旗插在了山頭。

    她沒有辦法阻止這種衝擊,隻覺得自己被一種力量推向床頭,頂在枕頭上。她感到下麵被什麽擠得很難受,可是雙手沒有辦法騰出來,她感到喉嚨堵住了。

    小草眼睛一閉,雙手一攤全身鬆垮下來,眼淚跟隨著流了出來。這種感覺怎麽象台風那天過生日時,被開泉以繪畫“吉賽兒”為名,糊裏糊塗地被他巧妙地以獻身藝術名義,獻出了貞操一樣的難受呢。

    這種感覺就象掉進布滿水草的池塘裏,頭無法露出水麵,喘不過氣來,而四肢讓水草纏住無法解脫,渾身不自在,到處讓水草刺激得似痛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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