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果如灀所言,洺國大定,在丫丫的預料之中,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走在街上,路人奔走相賀,彈冠相慶。古語雲,得人心者得天下,果然不假。

    她也很為他開心,當他來的時候,騎著昂頭大馬,丫丫在門口眺望,白衣徐徐,對他抿唇而笑。

    天色很好,南宮灀並未帶多人來,隻是簡單的令人備了馬車,不遠千裏日夜兼程的來。

    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丫丫便隨他往蕭都而去。據她所知,蕭京是洺國最為富庶的都城,到了那裏才能見識真正的洺國風物。

    “我也要騎馬。”丫丫興致高昂,覺得這馬車遠遠不能滿足她踏足遠行的興致。畢竟蝸居了許久,第一次長途跋涉,加上天氣溫暖、風景迤邐,不由得心動。

    南宮灀笑道:“也就你頑皮。我在京中所見的貴女少有你這般喜折騰的,路途遙遠,在馬上你可是受不住的。”

    “騎一程也不行嗎?”丫丫扯著他的袖子撒嬌,他賴不過,隻得允了。

    “你剛才說到京中貴女,哼,是哪個貴女讓你如此上心?”丫丫騎馬在他身邊,佯作生氣,臉色沉沉。

    南宮灀看了她一眼,抿唇一笑,戲謔的說:“京中的貴女多的很,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我倒是的確認識不少。”

    “你……”丫丫本是開玩笑,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熟識不少貴女,不由得真的有些氣了,咬牙道:“你別以為隻有你受歡迎,我在西霞湖畔也是有不少追求者的哦。”說著自豪的揚起了小下巴。

    南宮灀眼色一沉,她容貌明豔,騎在馬上果然引得路人的偷窺,不由得拉住她馬兒的頭韁,那馬立即一動不能動。

    “不如還是坐迴馬車吧?”

    丫丫知道他吃醋了,笑了起來,打開了他的手,一抽馬鞭,道:“誰要聽你的,有本事來追我?”

    說罷,人馬已經躍向了前方,南宮灀隻得急忙追上。

    他們一路行於山水之間,風光明媚,玩賞一番,又追趕一番,不覺一天便過去了。旅行讓丫丫的心情開闊了許多。

    臨近日暮時,一行人決定在山麓的客棧裏留宿一晚。在客棧中,各地的旅客聚在一起,自是說些天南地北的事情,好不新鮮。

    進了客棧不比路上,人多眼雜,丫丫和南宮灀俱用鬥笠遮了臉,防止曝露身份。

    旅客的談笑間,多次提及到最近一個風頭極盛的人物——大理國皇女,她是大理國皇帝的獨生嫡女,據說大理皇對她寵愛有加。這位貴女年過十六,正是選婿的時候,各國使者紛紛趕往大理,卻沒一個看著。任性的皇女將進來說親的使者全都趕了出去,一時眾國嘩然。

    “你們知不知道,這位皇女曾經揚言,說大理還沒有她看的中的男子呢。”一個旅客道。

    “欸,這個皇女的眼光好高的。我聽說大理安陵王世子,叫做受的那個,不是說原來大理皇曾經有心將皇女許配給他的嗎?”

    “哎喲喲,你說安陵王世子嗎?他們父子權力夠大了,倘若再配個皇女,那真是隻手遮天了。”

    安陵受?丫丫的耳朵動了動,想不到在這裏居然也能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不由得豎起了耳朵,這個皇女和小受究竟有何糾葛呢?

    “那事兒早黃了。我想那皇女性情那麽彪悍,一定是要自己親自點名的。不知是哪個會被她點中?如此彪悍的女人若是娶了,不知是幸或不幸呢。我倒是為那個安陵受慶幸。”

    “欸,你說這話真是不知輕重。”一個老者發言,“你們也看看,如今各國的情勢一觸即發,且不說那樾國司徒皇帝野心勃勃,對我國虎視眈眈,那安陵父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於各國關係不斷的挑撥,同那樾國為虎作倀,去年一年便打了周邊的陳和滬,那麽點小國家,能夠他們吃的嗎?我們洺國新君才登基,好容易能有點好日子過了,怕就怕此時內未安置,就有外患。若是那皇女嫁到樾國,或者是嫁給那親樾的安陵父子,天下可就……”他長長一歎,那話不言而喻。

    丫丫看南宮灀,他濃眉微凝,似在思忖,對於那番話,似乎頗以為然。

    “那你說如何?我說那皇女未必會嫁入皇家,說不準看上了一個庶民,就像你我這樣的,我們可就發達了,哈哈……”粗壯的漢子拍桌大笑,“那皇女說不定還是個美人兒呢!”

    眾人嗤之以鼻:“切,做夢吧你!”

    “我說啊,照徒老爺子說的,對我們洺國最好的,便是我們的太子殿下能娶了大理國的皇女,再來發展國家的經濟,外麵又無患擾,豈不是大妙?”

    話語一落,眾人稱讚。

    “咳咳……”丫丫被茶水嗆得,半天沒緩過氣來,南宮灀伸手替她順背,道:“別聽那些荒謬之語。”

    丫丫默然,好心情一落千丈,果真荒謬嗎?怎麽她聽著覺得甚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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