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黎明那天陪父親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從父親的話中才知道父親去年已經退休了,離開了他一生為之奮鬥的軍隊。媽媽也退二線了,隨父親一塊迴來了。隻是妹妹,是黎明在爺爺去世那年見到的,那時她還小,現在居然都上小學了,而且聽父親介紹,她學習很優異。

    那天晚上黎明睡的很香甜,親人能在家,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驚喜。

    但習慣了,黎明還是在早上五點多醒了。他沒有睡懶覺,就穿上衣服爬起來,到外麵轉了一圈。

    農村的空氣特別新鮮,黎明在小時侯玩耍的地方轉了一會,就來到村東,現在天亮了,他辨認著方向,拐彎抹角的來到了三嬸家。

    一個小夥子正在挑水,看到黎明進到了院子裏,就驚訝的看著黎明。黎明看著他,從眉目上看,還能看到弟弟小時侯的影子:“誌明?”誌明把扁擔扔下就上下打量黎明:“哥哥?你是明子哥?”黎明點了點頭,誌明在衣服上擦了一把手就衝屋裏喊:“媽,哥哥迴來了。”誌明把黎明迎到屋裏,屋裏還是黎明記憶中的那樣,沒有一點改變,隻是在牆角裏多了一台黑白的舊電視,看得出,三嬸家還是不好過。

    三嬸還沒有起床,誌明把火炕上雜亂的東西往一邊收拾了一下,就招唿黎明坐下。

    三嬸好象不舒服,窩在炕上一直咳嗽。黎明用手給三嬸理了理紛亂的頭發,三嬸看了看黎明,有些驚喜:“孩子,你是明子?什麽時候迴來的?”說完就又開始咳嗽起來。

    黎明給三嬸捶了捶背問:“我昨晚迴來的。你怎麽了三嬸?那裏不舒服?”誌明歎了口氣:“媽媽還不是被……”他沒有說完,三嬸就打斷他的話:“我沒有事。”抬頭看到黎明的軍銜,眼睛亮了一下:“孩子,你也當軍官了?”黎明看到三嬸憔悴的樣子很難受,問弟弟:“三嬸病了,為什麽不到醫院?”誌明低下頭喃喃的說:“媽媽不是病的,是……”三嬸坐起來邊穿衣服,邊說:“我沒有事,小毛病,過幾天就好了。明子,你今天就在這裏吃飯,我給你烙餅吃,你小時侯最喜歡的。”黎明摸著三嬸瘦的可以看到肋骨的身體,難過的說:“三嬸,你別忙了,先躺會,一會我陪你到醫院看看去。”三嬸卻執意的起了床,就在外麵忙活起來。

    黎明在三嬸家吃了飯才迴到家,父親正在等他吃飯,看到黎明一身正裝的迴來,笑咪咪的說:“你都中尉了?好,好。”陪父親說了一會話,黎明就問三嬸的病情,父親說:“你三嬸的病是被萬家氣的。你看到三嬸家的路了嗎?本來就不寬敞,前麵的萬家在蓋房時,又把路占了近一米,你三嬸找了他家說理,可萬家仗著弟兄多,不但不給把路讓出來,還態度蠻橫,說你三嬸蓋房時還多占了他家的地方,而且水管都不讓在他家牆根走,你三嬸家現在還挑水吃。唉,你三嬸找了大隊幹部,可到現在也解決不了。”黎明咬了咬牙沒有說什麽。父親看了他一眼:“這事你可別管,萬家是大家族,大隊幹部都不敢管。”黎明攥了攥拳頭,想了想沒有做聲。妹妹怯怯的走過來:“哥哥,你先吃飯啊。”黎明疼愛的把她摟在懷裏,問:“你今天怎麽沒有上學啊?”妹妹摸著黎明的肩章:“哥哥,你的這個五角星和爸爸的一樣,就是爸爸的比你多。”黎明笑了:“爸爸的是上校肩章,比我厲害多了。等我再立功了,就追上爸爸了。”正在吃飯的父親停下筷子:“明子,你現在在那裏啊?我迴來後聯係你,可信都被退迴來了。”黎明說:“我現在在甘肅,90年去的。那裏很好,你就別掛念了。”父親歎了口氣:“我是老兵了,知道有些部隊是保密的,但不管你現在是什麽兵種,也不要放鬆了學習。尤其是軍人的修養,呶,你看你的風紀扣就沒有扣好,作為一名軍人,不管走到那裏,都要注意軍姿。”80黎明從家裏出來就想去找萬家,在路上恰巧遇到了大隊書記,閑聊了幾句,黎明就問三嬸家的路,大隊書記為難的說:“我們是想解決,也找了萬家幾次,可現在的人,你也知道,再說我們大隊也沒有權利強製啊,隻能是協調。”黎明氣咻咻的找到萬家,正好老四萬軍在家,看到黎明就迎上來:“是黎明啊,什麽時候迴來的?謔,現在混的不錯啊,都是軍官了。現在真不敢認你了。”黎明和他閑扯了幾句,就問起三嬸的路。

    萬軍楞了一下,接著滿臉堆笑說:“那個事啊,是這樣的,以前就是你三嬸家走的我們的路,過去這裏是菜地,你三嬸家一直走的我們的水渠,現在我們在這裏蓋房了,要你三嬸家出點錢,可她們不肯,我們就在水渠裏建院牆了。”黎明想了想說:“我聽說的不是這樣的,我問咱們大隊幹部了,說你們純粹耍橫,再說就是過去的水渠,也是大家的,不是你們自己的。你們沒有道理讓三嬸給你們出錢。”萬軍的父親從屋裏走出來,陰著臉說:“我說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不出錢我們就把路堵上。”萬軍迴頭不讓父親說話,又陪著笑說:“黎明,你迴來正好,要不你找你三嬸商量商量?說真的,咱們是同學,和你三嬸也是鄰居,我也不想把事鬧僵。”他父親梗著脖子說:“三萬,少了三萬別想解決。”黎明冷冷的說:“我來找你就是來解決事的,你們來橫的更好,你們別以為我是來和你們說好話的,我今天來是通知你們的,你們在三天之內要是拆了圍牆還好說,要是不拆,我就幫你們拆!”萬軍的臉色變了,瞪著黎明:“你軍官怎麽了?就能迴來耍橫?這個牆我還真沒有打算拆,你看著辦。”他父親也站起來大聲吆喝:“四子,去把你哥哥找來,這還了得,被人欺負到家了!”黎明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感到有點可笑:“今天倒不用,等後天來吧。我說過給你們三天時間的。”他們的吵鬧可能驚動了三嬸,三嬸顫巍巍的走過來拉著黎明:“明子,沒你的事,你別管了。咱們迴家去。”黎明攙著三嬸,柔聲說:“三嬸,別怕,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事我管定了,現在我大了,再也不能讓你受半點委屈!”到了三嬸家,誌明在屋裏看電視,黎明拿起遙控就關了:“誌明,你也不小了,這些事你為什麽不管?”誌明看到黎明陰著臉,就喏喏的說:“哥,你不知道,他們人多。”黎明指著他就嚷:“我最看不慣你唯唯諾諾的勁兒!沒有一點男人氣。人多怎麽了?”誌明低著頭沒敢再說話,三嬸拉著黎明:“明子,這事你也別管了,你管不了的,再說,咱忍忍也就過去了。”黎明扶三嬸坐下:“三嬸,你放心,他們再厲害,也得講理啊,咱有理,到那裏都敢說去。”三嬸摸著黎明的肩章,渾濁的眼裏流了淚:“明子,你不知道,他們仗著人多,根本就不講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不想連累你啊。”黎明蹲在三嬸跟前,把三嬸的手放自己的臉上說:“三嬸,你不要怕,別說他們弟兄五個,就是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他們不是不想講理嗎?我就用不講理的法子對付他們。我真的沒有事,我是軍人,即使和地方上打架了,地方也沒有權利管我,能管我的隻有部隊,現在你們都不知道我在那裏當兵,他們就更找不到我了。”轉身對誌明說:“你現在到我家去,把我的背包拿來,裏麵有給三嬸買的東西。”三嬸慈愛的看著黎明說:“你迴來就好,還買什麽東西啊!”黎明眼睛濕潤了:“三嬸,我從小就跟著你長大,我不能忘記,你過年時舍不得讓弟弟妹妹他們吃餃子,而每次都留給我吃,那些恩情,不管什麽時候我都不能忘記。你雖然是我三嬸,可在我看來,你比媽媽都親。”81第二天,黎明去以前的學校看望了老師,剛到村口就聽到一陣吵鬧,一個當家的嫂看到黎明,就慌慌張張的說:“明子,你快去吧,萬家和你爸爸吵架呢。”黎明趕緊跑到三嬸家,看到萬家弟兄幾個站在大門前指著三嬸家正在漫罵,爸爸媽媽臉憋的通紅,站在那裏和圍觀的人訴說什麽,三嬸顫巍巍坐在台階上,臉都氣的黃了。

    黎明把衣服脫下,稍微活動了一下,沉著臉站在萬軍麵前:“嗬,你們都到齊了?這樣更好,省的我找你們了。你們說吧,一起上還是挨個上?”他的冷靜也許鎮住了他們,他們相互看了看,都靜悄悄的看著黎明。三嬸跑過來拉著黎明哭喊:“明子,沒有你的事,你快走吧。”黎明輕輕推開三嬸,看了看萬軍不動,就走到他們的圍牆邊,一腳把圍牆踢了一個大口子!

    圍觀的人們一陣唏噓,黎明得意的迴到萬軍麵前:“你們誰先上?”萬軍吃驚的往後挪了挪,他哥哥拿著木棒衝上來,大聲罵:“打死你個狗*的!”黎明知道現在這個情形,隻要把一個人打倒,別的就不敢動了,他一閃身,萬明的木棒就打空了,他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在他肚子上就是一拳,萬明立即就疼的站不起來了。

    黎明向前跨了一步,正好抓住萬軍的衣服,黎明猛的一拉,萬軍就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萬軍的爸爸不敢再罵了,吃驚的怔住了,然後向圍觀的人群吆喝:“你們都看到了,我兒子被他打死了,當兵的打死人了!”黎明看了看別人不敢動了,就吆喝弟弟拿了一把鐵鍬,當著大家的麵把萬軍家的圍牆拆了。

    而萬家在慌亂的照料萬明和萬軍,大喊著要到醫院住院去。

    黎明穿上衣服走到萬軍的爸爸麵前,那老漢以為黎明過來打他,就往後挪,黎明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今天這事是我鬧的,和我三嬸他們沒有關係。現在我把圍牆拆了,你以後就是再建也得給讓出路來。要是不讓出來,我就見一次拆一次。至於他們兩個,是我打的,我知道他們沒有事,你們就是住院也是你們自己花錢,你自己掂量吧。”老漢忽然跑到人群裏,拽著村支書就嚷:“你們看到了?黎明把我兒子打了,你們管不管?”黎明冷冷的看著他:“別費心了,我是軍人,隻有部隊能製裁我,相信你也找不到我的部隊。你們不是想耍橫嗎?今天我就也來橫的,反正咱們都不講理了對嗎?”村支書為難的看著黎明:“明子,你看這事怎麽處理?”黎明說:“怎麽處理?就按照我剛才說的辦,圍牆往後建,給留一條路。至於人嘛,休息幾天就沒有事了。”82黎明是在迴來第五天接到部隊電報的。

    當時黎明正領著妹妹和同學在家聚會,現在都步入社會了,所以聊的很隨意,很開心。正在和同學們海闊天空吹噓的黎明接到電報,就趕緊收拾東西,因為軍令如山,他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違抗軍令。

    妹妹在一邊默默的看著黎明拾掇背包,就轉身出去了,一會就從外麵拿進來一包棗子遞給黎明:“哥,這些東西是嬸嬸給我的,我沒有舍的吃,你帶走吧。”黎明本來心情就不好受,被妹妹一說,眼淚都掉下來了,他把妹妹摟在懷裏,親了妹妹幾下:“好妹妹,哥哥過兩年就迴來看你。你現在要好好學習,不要惹爸媽生氣知道嗎?”妹妹懂事的點了點頭。黎明看了看同學們,有點不好意思:“真對不起,今天還沒有盡興呢,我就要走了。這樣吧,等我下次迴來一定好好請大家。”父親把黎明的背包幫他背上,一向嚴肅的父親眼裏竟然流露出一絲傷感:“你去吧,到部隊一定要好好幹。”在黎明等班車的時候,弟弟也攙著三嬸來送黎明,黎明迎上去,把三嬸擁在懷裏,三嬸從懷裏拿出一包東西:“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核桃,今年收成不好,就得了這些,可惜不知道你迴來,要是知道,我就給你買些。”黎明用手給三嬸攏了攏灰白的頭發:“三嬸,我很快就會迴來的,等我迴來再孝敬你。”一會車來了,在黎明跟前慢慢的停下。

    黎明把弟弟叫過來悄聲說:“你是你家唯一的男子漢,要好好照顧三嬸,不能讓三嬸受一點委屈。我在你們家的被子下麵放了兩千元錢,是讓三嬸花的,三嬸年紀大了,以後用錢的地方很多,你要保存好。還有,我的一些衣服放在我的房間了,你一會拿去穿吧。”車徐徐開動了,黎明在後麵的玻璃上深情的望著這些熟悉而又至親的人們,忽然感到很空虛,很依戀!他慢慢的閉上眼睛,緊緊的咬著唇,等再睜開眼睛時,隻能看到遠方那些人影依然站在那裏向他招手……

    83黎明是在三天後的上午趕迴部隊的。

    他疲憊的進了大院,抬頭看了看飄揚的軍旗,竟然沒有升到旗杆頂端。

    院子裏靜悄悄的,他四下看了看,往日龍騰虎躍的訓練場竟然沒有一個人影!

    他到宿舍把背包放下,就往隊長辦公室走去,迴來了,要去銷假的。剛拐過牆角,就看到禮堂門口居然放了好多花圈!!

    他心悠的沉了一下,緊張的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他走進禮堂,裏麵黑壓壓的站滿了人。舞台上有一條很大的白色長幅:沉痛哀悼許國光,魏明生烈士!下麵是他兩個放大的照片,好象在盯著黎明笑。

    黎明沒有仔細聽台上那位將軍在念什麽,就把帽子摘下,站在後排,後排的丁建軍點了點頭,算是和黎明打招唿了。黎明低聲問:“發生什麽事了?”丁建軍低聲說:“他們兩個在**自治區執行任務時,被恐怖分子打死了。”黎明看著魏明生大大的照片,忽然感到一陣戰栗,他從來不相信人的生命會如此的脆弱,記得他迴家那天,魏明生在站崗,看到黎明迴家還打趣的問黎明是不是要迴家看對象,可分開不過短短的幾天,曾經豪氣勃發的他就這樣走了!他感覺好象在夢裏一樣,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直到會議散了,他也沒有從夢中醒過來。

    有人拍了他一下,他迴頭看了看,是富貴。

    富貴一臉沉痛,滿腹心事的看了看他們的照片:“你看他們的遺體了嗎?魏明生被人生生扭斷了脖子上的動脈,許國光眉心中彈!一看對方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而且下手極其狠毒,不給任何反擊的機會。”黎明有些驚異:“有那麽厲害?什麽人?”富貴說:“聽楊愛國說,好象是咱們國家人,對現實不滿,而且這些歹徒還是在境外經過訓練的。”黎明忽然從身上感到一陣涼意,富貴看到大隊長走過來了,就說:“你先去銷假吧,我們去訓練了。”黎明向大隊長敬了軍禮,大隊長看了看他:“你迴來了?”牛副軍長和黎明握了握手:“黎明,這次看你們的了。”黎明堅毅點了點頭:“我想看看他們的遺體。”大隊長猶豫了一下:“你去看吧,我們先陪他們的家屬商量善後事宜,一會我再找你談。”魏明生的臉上找不到一點傷痕,臉上很安詳。而許國光的額頭上有一個黑紅的傷口,臉色蠟黃蠟黃的。

    黎明很仔細的看了許國光的傷口,那個位置正是鋼盔的前沿,除非歹徒的槍能打透鋼盔,否則不可能擊中那個位置。

    黎明問站在旁邊守靈的戰友:“許國光的鋼盔在那裏?”戰友迴答說:“隊長都收起來了。”黎明走出禮堂,迴宿舍換了衣服就來到訓練場上。

    他們分隊正在訓練攀岩,他跟上去,找到富貴說:“我剛才看了,許國光的傷口在鋼盔的前沿位置,照理說,一般的槍不可能打透鋼盔的,你是狙擊手,你想想什麽槍威力能那麽大?”富貴用力攀上一陡峭處才說:“我也琢磨不透,但我懷疑是mp5,那種槍威力大,但他們不可能有那種先進的武器啊。”黎明問:“mp5?比咱們的ak47怎麽樣?”富貴說:“各有所長吧,但從科技含量來說,mp5是當時最先進的武器了。但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那個槍手,能把訓練有素的特戰隊員一槍斃命,真的很厲害。”金輝湊上來說:“這次楊愛國他們分隊算栽了,二死一傷,楊愛國現在還在醫院呢。”黎明想了想,歎了一口氣:“可惜不知道當時的情形是怎樣的,是偵察的原因還是戰術的原因,這些我們都不清楚。”84第二天早上,大隊長把黎明和陶金山,肖玉平叫到了辦公室。

    黎明看到牛副軍長和大隊長,政委一臉的凝重。

    碩大的會議桌上,擺滿了地圖。牛副軍長清了清嗓子,嚴肅的說:“同誌們,你們都看到了,這些恐怖分子是如何的殘忍,多麽的張狂!這夥恐怖組織以**自治區為中心,喧囂叫嚷**獨立,企圖把**自治區從我國的版圖上劃分出去,我們作為軍人,維護國家領土完整是我們責無旁貸的責任!因為一些曆史遺留的原因,我們一直對他持容忍的態度,但近幾年來,他們竟然愈演愈烈,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已經向首長,向中央請示,要把這些邪惡的勢力打下去,維護我們國家的主權完整,捍衛我們軍人的尊嚴!

    “許國光,魏明生兩位烈士就是在捍衛我們國土完整,捍衛我們軍人尊嚴的過程中被這些慘無人道,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殺害的,作為軍人,他們是光榮的,是值得我們大家學習的。但他們的犧牲,也是我們打擊這些恐怖分子的動力,所以我要求你們,盡快給我一個完整的打擊方案,我代表軍黨委,軍首長要求你們用最短的時間把這些危害國家領土完整的恐怖組織徹底,完全,幹淨的消滅!”說完看了看表,和大隊長說:“你們現在研究吧,盡快給我報一套可行的方案。”又向黎明他們說:“好了,我等待大家的好消息,等你們凱旋的時候,我還來給你們慶功!”牛軍長走後,大隊長點了一支眼,向政委說:“羅政委,你先給他們介紹一下。”政委站站起來,巡視了大家一會說:“其實牛副軍長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也把這個恐怖組織的情況和大家介紹了。我需要補充的就是,這些恐怖分子近幾年來,和境外一些恐怖組織密切勾結,在境外定期培訓,並且境外一些恐怖組織和國家對他們進行經濟和武器上的資助,可以說,這些恐怖分子是有組織,有目的的對我們國家進行恐怖活動,企圖讓**人民對我們國家不滿,對現實不滿,在社會上造成慌亂,以達到他們卑鄙的目的。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已經滲透到當地的政府部門和黑社會組織,我們每一個風吹草動,他們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並且對我們進行報複打擊。另外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民被他們蒙蔽了,對他們的卑劣行為進行袒護和包庇,並且暗中支持他們,這給我們的行動造成了很大的困難。這次我們行動的失利就足證明了這一點。所以剛才我就想,我們在行動的時候,怎麽才能得到當地百姓的擁護呢?”大隊長看政委講完了才說:“剛才政委是從政治的角度,分析了這些罪惡滔天的恐怖組織的由來和對我們行動的不利。現在我從軍事的角度做一個分析。”指著地圖說:“你們看,圖上我劃過的地方都是恐怖分子經常活動的地方,幾乎占了**自治區的整個西北,而且還在向周圍地區擴散。

    “另外從這次行動中來看,許國光,魏明生盡管犧牲了,但他們的犧牲也給我們提了一個醒,那就是這些恐怖分子不是一些烏合之眾,而是一些有組織,有預謀的對一些地區進行恐怖破壞,而且他們的人員軍事素質很高,也是一些受過特殊訓練的,可以說有些軍事素質是我們都沒有辦法比擬的。更為重要的是,他們的武器裝備很精良,有些武器甚至比我們的還要先進。所以啊,我們對他們進行打擊,不但要從心理上不能輕視他們,而且在戰術上也絕對不能輕敵。

    “我不是危言聳聽,隻是希望大家也不要被他們的囂張氣焰嚇住,畢竟我們是正義的,有黨中央和全國人民給我們做後盾,從曆史上來看,向來都是正義戰勝邪惡,這是不容質疑的規律。”隊長嚴肅的看了看他們三個,頓了一下說:“我希望你們迴去後,在政治學習中和隊員一起學習,大家一起想辦法,看看我們下次怎麽行動。”政委說:“我也看到這些天戰士的情緒有些低落,你們是分隊長,要有能力把戰士的士氣鼓舞起來,大家共同想一個好的方案,為我們犧牲的戰友報仇。”黎明問:“那這次行動的失利原因能和我們介紹一下嗎?”隊長說:“當然可以,第一,是孤軍深入,沒有後援支持;第二,是情報有些出入,沒有偵察清楚這些恐怖分子的情況。第三,是隊員有些輕敵,存在麻痹思想;第四,是當地百姓被恐怖組織迷惑,也對隊員進行圍攻;第五,我們對那裏的情況不太熟悉,包括氣候,地形,以及對方的武器和素質。”陶金山說:“情報是最重要的,他賈明星的偵察分隊是幹什麽吃的?”政委揮揮手:“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他們整天在危險中偵察,也很不容易的。”黎明問:“那咱們的武器裝備能不能改進?”隊長點點頭:“牛副軍長已經答應了,很快就會改進咱們的裝備。但行動是人為的因素,我們不能單靠裝備就確保每一次勝利,重要的是我們的心理素質和訓練素質。我希望你們接下來的訓練要有針對性,在訓練中要求更加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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