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因為寫得高,居然沒有給後來的小鬼們抹掉,還能看個大概。

    秦傳看著這些童年玩兒,不禁“嗬嗬”笑了幾聲,迴想起童年的幼稚與單純,不覺地笑得更加燦爛。那時候覺得這飛機場很大,現在看來,不過一個足球場大小,而那棵黃果樹還真的很大。小時候很喜歡摘黃果樹的嫩芽來吃,撥開一層層的黃色的嫩葉,嚼在嘴裏,舌頭上有一點酸酸的味道,迴味無窮。

    秦傳和葉其在迴味童年的同時,張銅和岑青一也已經拍完照了,然後取了點那大蛇的標本。

    阿依古麗倒是大膽,居然有木棍戳了戳那大蛇。一切辦妥後,張銅招唿了一下秦傳和葉其,便對村長說了許多感謝的話後一群人就下了獅子山。

    下獅子山的路上,來了許多村民,他們是聽說天雷打死大蛇,特地上來看熱鬧的。岑青一付之一笑,這些純樸大山民們,平時沒什麽消遣,也沒有什麽大新聞,打死一條大蛇估計也算是個大熱鬧看了。

    走到獅子山下,卻意外的碰見了王婆婆。隻見那沒牙的老婆婆,拄著個竹棒子,兩隻小腳一點點挪動著,向獅子山走去。那幹瘦如枝幹的小腿,在寬大的褲子中移動著。

    葉其老遠就看見她,然後對著秦傳說,“磚頭,王婆婆也來看熱鬧啦。”

    話沒說完,王婆婆打了一個趔趄,岑青一飛快跑過去,扶住了王婆婆。

    王婆婆舒展開皺紋,“真是個好姑娘。”

    岑青一給王婆婆一誇,那平時扳著的臉居然紅了,窘得她把臉朝向另外一邊,不給其他人看見。

    秦傳也忙迎了上去,“王婆婆,你這是要走哪個地方去啊?”

    “我啊,我要上天龍山看大蛇呢?聽說那裏雷打死一條,你們也和我一路去吧。”說完又要急急忙忙地走了。

    “天龍山,王婆婆,這裏哪裏有個天龍山啊?大蛇在獅子山上呢!”葉其忙糾正。

    王婆揮著她的“拐杖”指著獅子山說,“不啊,他們都說在那個山上。”

    “那不是獅子山嗎?哪裏有什麽天龍山,你記錯了吧!”葉其打了哈哈,幸災樂禍地說。

    “其娃子,你以為我老婆子老糊塗啦。那個是天龍山,飛機場上有窩大黃果樹,我當小姑娘的時候經常去那裏,我還會記錯。不和你們磨機了,我要去看大蛇了。”說完,王婆婆又拄著那竹竿,一搖一晃的走了。

    “這個老婆子,那明明是獅子山嘛。我們從小就叫獅子山,哪裏來的天龍山?”葉其嘟囔著,言語中透著不服氣。

    張銅卻對王婆的話感興趣起來,沉思了一會兒說,“這個王婆婆,怕是百歲高齡了吧。”

    葉其點點頭,“差不多了,她的兒子女兒都老死了。她的孫子孫女都快成老人。加上個閏年閏月的,也差不多一百多歲啦。”

    一向沉默不語,跟在眾人身後的阿依古麗也說話了,“可能這座山曾經叫過天龍山。”

    張銅聽後也點點頭說,“有這可能。”

    阿依古麗又接著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龍是中華民族的圖騰,不管在哪個地方,都會有以龍命名的地名。唯獨這裏沒有,而且連地方誌都沒有查詢。難道不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要掩飾什麽嗎?”

    真是一句話驚醒夢中人。這個阿依古麗,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秦傳沉思著,莫非還真有天龍山這麽個地方?或者真的是我們兒時天天玩耍的獅子山,本來就叫作天龍山,然後可能是為了掩飾些什麽,才把它改成了獅子山?誰有這麽大的本事可以為地方改名?而且還能改得無聲無息,甚至連縣誌上都可以抹去了。

    秦傳趕緊甩了甩頭,然後告訴自己,不能又犯這想象力豐富的毛病。天才之所以會變成瘋子,是因為他對周圍的世界感知太多了。“我不想當天才,更加不想變成瘋子。”

    沒有查出什麽線索,這大半天又過去了,天色都快黑了。

    天黑後,自然就是人要歸巢,鳥要迴窩了。既然沒有什麽線索,先各自打道迴府,再從長計議。

    又一個夜晚悄悄地來臨了,這幾晚的天色都出奇的好,天空沒有一絲烏雲,幾顆暗淡地星光與那玉盤似的的月亮爭點綴天幕。

    秦傳心裏想著白天的事情,心不在焉地扒了幾口飯後,便跑迴自己的房間裏吞雲駕霧起來,一會兒就變得和神仙一樣雨霧繚繞了。

    誰有這麽大的權利,可以抹去一個地方的曆史,改變一個地方的地名,這絕對是一個大人物。現在想想,那個獅子山的山頂居然這麽多年都寸草不生,也讓人好生奇怪。

    那被雷劈死的大蛇……

    “不對,那根本就不是什麽蛇!”秦傳迴憶起白天所看到的一切,那大蛇躺在一團白色的液體裏。

    秦傳一拍腦袋,那根可能不是蛇,而是巨蠶。絕壁山中看到的巨蠶!

    白天一群人也許都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

    村長說那是大蛇,所有人都把那東西當大蛇看了。“還是去看看,說不定這是個線索呢?”秦傳自言自語的說。

    這幾晚的月色都分外的好,照的晚上跟白天似的。秦傳滅掉手裏的煙頭,順手抓起一件衣服披上,然後拿了狼眼手電揣在懷裏,出門後快步朝獅子山走去。

    人都有好奇心,秦傳這個人好奇心尤其重,而且想起來一個事情,就非要搞個清楚不可,這樣才能睡個踏實,要不晚上一準夢到白天所想的事情。

    秦傳出了村口,驚醒了幾條狗,然後沿著石板路,跳過一個個田坎,田裏的稻子都抽出穗了,青蛙叫聲此起彼伏,還飛著幾隻螢火蟲,好一個清朗的夜晚,寧靜與熱鬧……一個人,遠離城市的喧囂。秦傳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靜靜地享受著夜晚的寧靜,這樣的夜晚,已經久違了很多年。

    獨自感囑一番後,秦傳睜開眼睛,繼續趕路。

    正前方,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在移動,一個白色的幽靈空中飄浮。那個白色的幽靈朝著獅子山的方向飄了過去。

    秦傳搖了搖頭,睜大眼睛仔細看,隻見那個白色的幽靈移動得很快,隻剩下一個白色的點了。

    “幽靈?不會這麽邪門吧?”秦傳默默地心裏念叨。常聽人說白天人曬太陽,而鬼夜晚出來曬月光。鬼是沒有溫度的,月光也是沒有溫度,莫非,秦傳真的遇見鬼了?這一愣神,那白色的點都看不見了。

    山村裏的老人都常說,鬼怕陽氣重的人,沒有做過壞事,正直的人陽氣都很重。秦傳不由得挺了挺胸膛,支起了腰板大步向前,秦傳自問平時也沒做過什麽虧心事啊,於是他壯起膽子,繼續向獅子山進發。

    不一會,秦傳爬到了獅子山上。夜晚的獅子山別有一番風味啊,四周靜悄悄地夜,潔白的月光把獅子山頂照的如同白晝。

    白色幽靈?

    秦傳又看見了那個白色幽靈。隻見她正蹲在那個斷了樹冠和大蟲子麵前……

    陰魂不散?

    秦傳屏住唿吸,準備上去看個究竟。鬼也好,人也好!秦傳暗暗下定決心,先吐一口口水,把那鬼變成羊再說,說不定可以像宋定伯一樣賣點小錢花花。

    秦傳躡手躡腳地走上前去,那塊白色的布還在慢慢地移動,都說鬼走路時沒有聲音的。憑這個,秦傳就認定那白色幽靈真是鬼了。

    要走近了,秦傳一口口水吐過去?

    隻見那幽靈一下子跳起來,轉身瞪著秦傳,嚇得他連連後退,差點一屁股坐到在地。卻隻見那幽靈指著秦傳就喊,“秦先生,你這是在幹啥?”

    秦傳愣了一下,怎麽這聲音這麽熟悉?

    那幽靈脫下帽子,露出那深紅的雙眼和那高高的鼻子,原來並不是什麽幽靈,居然是穿著白袍的阿依古麗。

    秦傳忙說了幾句“對不起!”,但他心裏卻在不停的嘀咕,你幹嘛沒事幹深更半夜穿個白袍子出來嚇人?還把頭遮起來,走路還那麽輕手輕腳的。雖然秦傳心裏嘀咕了一下,卻沒有說出聲。

    說出對不起後,“阿依古麗,你膽子真是大啊?深更半夜還跑出來,幹嘛?”

    阿依古麗捋了捋額前的白發,那蒼白的臉色映照在月光下,加之一身白衣,居然有種詭異的感覺。

    “秦先生,我想你也和我有同樣的想法吧?”

    秦傳沒有說話,阿依古麗站起,丟掉手裏的棍子說,“我覺得,這個根本就不是什麽大蛇。你看它的眼睛,黑黑的一點,還有些沒有燒焦的皮膚,那晶瑩剔透的顏色,還有那一節一節的身軀……”

    阿依古麗一邊說,一邊撿起那棍子,指著那條大蟲說。

    隨著阿依古麗的解釋,秦傳更加認定這條被燒焦的龐然大物就是蠶,而且是一條巨蠶,居然比絕壁山中看到還要大。

    阿依古麗又走進那個大樹冠,用棍子捅了捅說,“這大樹居然是空心的,這大蟲生活在樹洞之中,還是?”

    秦傳跟在阿依古麗後麵,接過阿依古麗手中的棍子,也捅了捅那個大樹,深沉地說,“也許,這是一個通道呢?”

    “通道?”阿依古麗一聽到這個詞語有些茫然地望著秦傳。

    “通道,通向哪裏呢?”

    “你記得絕壁山中的樹洞嗎?這麽個大樹,讓我想起那個樹洞。”

    “可能!”阿依古麗也讚同

    “眼見為實,你有沒有膽子和我一探?”秦傳故意激阿依古麗。

    阿依古麗嫣然一笑,“秦先生,你不用對我用激將法,我就和你一探如何。”

    在秦傳的協助下,兩人爬上了那斷了的黃果樹。

    秦傳用狼眼手電一照,那黃果樹的中心果然是空的,不過一照就到底了,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

    兩人不由得有些失望,按照秦傳的思路,如果這黃果樹真的是條通道的話,應該可以看見階梯才是。可是,這裏的卻是什麽都沒有,居然一眼望到了底。

    好歹也下去看看,秦傳想想,怎麽也覺得不甘心,然後望了阿依古麗。

    阿依古麗像是知道秦傳要說什麽似的,朝他點點頭。

    那斷了的黃果樹,大概還有兩人高,三米多左右的樣子。

    兩人都想,這大蟲不可能就一直長在這樹中間吧。吃什麽,喝什麽?這樹底,該是有個機關。

    三米雖然不高,但想就這麽跳下去,對於不會飛簷走壁的人來說,還是一個問題。

    於是秦傳又望了望阿依古麗。

    隻見阿依古麗麻利地把她的白色披風脫下來,然後扭成一團,拴在一個樹杈上。看著自己的傑作,阿依古麗對著秦傳,得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做了請的手勢。

    秦傳臉上堆笑,心裏卻苦著,但他還是暗自慶幸,還好,不是很高。阿依古麗的披風,加上袖子的長度,怕是也有一米多了。即使跳下去,沿著樹洞,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

    秦傳拉著那白色披風先進了樹幹裏,阿依古麗隨後,安全著陸後,發現這樹洞大小,剛好夠兩個人背靠背。樹洞底下堆著許許多多大蟲的排泄物,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

    兩人捏著在樹洞周圍,一寸一寸地找,沒有發現什麽特別。活動的空間實在太小,兩人肌膚相親,靠著阿依古麗柔軟的肌膚,鼻子裏充溢女人的淡淡清香。在這個月色迷人的夜晚,秦傳不由得有些心跳加快,口幹舌燥起來。

    秦傳心想,這樣下午也不是個辦法,就提出意見說,“古麗巫師,我覺得這個地方實在有點太小,不如你先上去,我一個人在這裏找,找到線索再叫你下來。”

    阿依古麗雖然不清楚秦傳的用意,但也覺得這話不無道理,然後她踩著秦傳的肩膀,借著那件披風爬了出了樹洞。

    阿依古麗這一出去,秦傳感覺寬鬆了很多,也長長地舒了口。然後開始自己仔細查找樹洞四壁,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之處。

    隻見那斑駁的樹皮坑坑窪窪的,卻沒有什麽可疑之處。

    阿依古麗在上麵探下腦袋問,“這是一個完整的樹洞,不知道這條大蟲是怎麽生存的?或者它本身就長在裏麵的,然後以樹皮為生,慢慢地長大成這個樣子。”

    秦傳仰起頭,望著頭頂上的阿依古麗說,“有可能!”

    秦傳又看著那堆排泄物,說,“古麗巫師,從樹上弄個棍子給我。”

    阿依古麗從黃果樹的枝椏上弄了一根棍子,遞給秦傳。

    秦傳也顧不得捂鼻子了,一手拿著手電,一手用棍子把那一堆排泄物一點點弄開。

    隻見一個海碗大小的洞口出現在秦傳麵前,那大小剛剛好伸進一個嬰兒的頭吧。那洞裏黑黢黢的,秦傳用狼眼手電直射而下,卻依然什麽也看不見。

    秦傳轉換各種角度,想看看那洞裏是什麽,但也隻能看到黑暗而已。

    兩人搞了大半夜,就發現了這麽一個小洞。最後兩人一合計,覺得把這事還是告訴其他人比較好。

    兩人迴到村子裏,去找張銅,沒想到這深更半夜的,張銅和岑青一都沒有睡。

    秦傳把再獅子山發現的情況給張銅一說,張銅對那個洞非常感興趣,非要立即上獅子山看看。

    一行四人又跑到了獅子山。

    張銅跳下那個樹洞,然後仔細看了那個洞,然後表情嚴肅地說,“這是一個盜洞,洞挖得這麽小,一定是專業的盜墓賊幹的。也許,這裏真有一個龍穴。”

    張銅指著那個洞說,“這些盜墓賊真是有辦法啊,古人常說,明爭暗鬥,太陽下的人很少能鬥過黑夜裏的。”然後黯然地搖了搖頭。

    對於張銅這種考古學家來說,非常討厭盜墓賊去破壞古墓,但是又希望那些人去把那些東西挖出來。就像有些人,研究了一輩子秦皇陵,到死都沒看到一眼那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隻是猜測,幻想,遺憾。人都是感情複雜的動物,對於盜墓賊是可恨,但是如果沒有他們,有些珍貴文物要長眠地下。對於國家的考古學家了來說,這真的是一個非常的矛盾的問題,張銅現在的心情大概就是這樣吧。

    秦傳一聽那個洞是盜洞,確實有些吃驚。“這麽小的洞,他們人進去嗎?”

    張銅從樹洞中出來,“不全進去,有人看門接應的,這麽小的隻進去一個。”

    “這麽小的洞,嬰兒怕也是進不去的吧?”

    “中國有很多古老的行業,盜墓算是一種吧。他們有一些殘酷的訓練方法,他們會去人口販子那裏,挑選一些體格特別的嬰兒,從小就給他們吃一種奇怪的藥,用以固定他的身高和體重……”說到這,張銅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種安然心酸的感覺,“等這些不高不大的人懂事後便開始帶他們下墓,他們通常都會被一條繩子綁著,手上還另外拿著一條繩子,這樣下墓。但他們在墓下遇到危險時,隻要按特定的方法拉身上的繩子,外麵的人就會迅速把他們拉會出來。”

    “至於他們手拿的那條繩子便是用來綁些古物用的,他們一般都不會去洞那些大的器皿,主要是因為不好運走。而他們會從小的器皿中尋找一些最為有價值的綁在繩子上,讓外麵的人去拉出去。我想不用我所說,一個陵墓最值錢的一般都會在棺木裏。”

    “這麽說,這個墓已經給盜過了?”

    “從我們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這個龍穴非常牢固、隱秘,而且這墓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了吧,隻有這棵黃果樹是其進入的唯一通道。”

    “我們不如進去看一看,我真想知道這個龍穴是什麽樣子呢。”秦傳在一旁略帶興奮地說。

    “不一定是龍穴吧。”岑青一冷冷地潑了秦傳一盆涼水。

    張銅沉思了一下,“青一說得有道理。不過……”

    “我覺得這真的有可能是個大人物的墓穴。至於是不是龍穴,我也不敢肯定。”

    “眼見為實!”

    “銅叔,我們未嚐不可下去看看。說不定會是個大發現呢!”岑青一說。

    幾個人在飛機場上商量著,不覺地村裏傳來了雞叫的聲音。

    “天快亮了,有什麽想法隻能等到今晚,也正好給大家時間迴去準備一些工具。”

    於是四人下了獅子山,輕手輕腳地迴到了村子裏。

    等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越是看時間,時間過得越慢。好奇心驅使,秦傳覺得這個白天過得分外的漫長。獅子山上雷打死一條大蛇又遠近聞名,天黑的時候都還有人去看。

    秦傳村子裏的人居然在獅子山門口設了一個卡子,外村人來看大蛇,要收費5角。5角錢對於農村人來說,賣一個雞蛋才5角,即使收費,也絲毫不見好奇者的減少,反而有增多之勢。對於秦傳他們想搞點小動作的人來說,那就必須到夜深人靜了。

    夜深了,月亮又掛在了枝頭,田裏照樣有哇哇叫的青蛙和飛舞的螢火蟲,他們在田間靜靜地享受著美好的夜晚。

    上獅子山的那條路因為走得太多了,路上的草都踩死了,光溜溜走著都打滑。

    岑青一和阿依古麗等在外麵,張銅和秦傳爬到黃果樹上。

    張銅帶著工具跳下了那個樹洞,秦傳在樹上守著,算是接應。

    張銅拿了個小鏟子,在下麵快速地弄著。不一會兒就弄出一個夠一個人進出的洞來。

    然後張銅又拿起他弄出來的那堆土,放在鼻子邊聞了聞,說,“這是填上去的新土。“

    張銅用電筒照了照裏麵,把手伸了進去摸了摸,然後十分肯定的說,“這就是一個盜洞!不過,我們暫時沒辦法進去。”

    秦傳聽張銅強調了“暫時”,“暫時不能,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進去?”

    “因為這個洞太小,除非,你會武俠小說重的縮骨功。”張銅說笑。

    秦傳也嬉笑道,“那功夫,我還真不會?”

    “有別的辦法嗎?”

    “有。這個辦法比較野蠻。”

    “怎麽個野蠻法?”

    “有兩個法子。第一,用炮把這山炸開。第二,用推土機把這黃果樹根拔出來。”

    “確實夠野蠻。炮彈,那不是灰飛煙滅了。人太多不可行。這推土機,估計還上不來這個山。”

    張銅苦笑著說,“所以,這兩個辦法,是不是辦法的辦法。”

    隻聽岑青一在下麵小聲問道,“有什麽發現嗎?”

    “有發現,就是沒辦法。”

    岑青一有些不滿秦傳的迴答,“這是什麽話?”

    “大實話。”

    “不問你了,還是問銅叔吧。”

    這時候張銅爬出了樹洞,小心翼翼地跳下黃果樹,秦傳也跟在後麵。

    望著兩雙疑問的眼睛,張銅攤著手說,“很新的盜洞,應該是最近幾年的。然後,我們沒有人會縮骨功,不可以用炸彈,又沒有推土機。我們暫時可能進不去。”

    然後把詳細的情形給兩位美女說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別的辦法,我想不到。”

    秦傳也搖搖頭。

    於是幾人又悶悶不樂的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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