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澤、段大興臉色微變之間，竟然迅速達成了默契：“朋友的話過了吧？盜門雖然強勢，未必能跟三大術堂叫板。”
老頭嗬嗬笑道：“盜門未必敢跟你們叫板，但是加上懸鏡司，就不一樣了。展小友，老夫說得對嗎？”
我忍不住微微一驚。老頭發現了我的行蹤？
我轉念之間，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如果沒有盜門中人出現，我能輕而易舉地騙過楊雨澤和段大興，但是遇上梁上君子的老祖宗，我也隻能認栽了。
我幹脆從梁上跳了下來：“朋友慧眼如炬，展某佩服。”
老頭笑道：“一點旁門左道罷了，不值一提。”
楊雨澤怒聲道：“你們互相吹捧完了沒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兒？”
段大興也冷聲道：“姓展的，你是覺得我們三大術堂好欺，還是覺得懸鏡司能一手遮天？”
老頭笑道：“展小友怕是接不下這樁生意，想要金蟬脫殼了吧？讓我想想……”
“我想，展小友應該是用花言巧語欺騙了賈小姐，讓她相信自己有本事把周圍觀風的術士全都騙過來為己所用，賈小姐才會配合他演了這一出戲。”
“不過，賈小姐應該不知道，按照術道規矩，隻要你再跟我們簽訂契約，你和展卿之間的關係就直接終止了，他就可以抽身而退了。”
“哈哈哈……”段大興大笑道，“原來懸鏡司出了這麽個貨色啊！還真是極品！”
楊雨澤冷笑道：“更極品的事情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當初展卿是因為看上了賈沁城，才跑到青鋒堂死皮賴臉地討生意。這一次，恐怕又動了什麽手段吧！”
段大興故作驚訝道：“還有這種事兒啊？我看展卿這皮囊也不錯嘛，說不定，還真有當鴨子的潛質。”
我冷眼看向一唱一和的兩個人道：“你們說夠了沒有？”
楊雨澤扭著臉諷刺道：“怎麽？聽不下去啦？受不了啦？老子還非說不可了！”
我淡淡道：“沒說夠，我可以再讓你說五分鍾。”
“讓我說五分鍾？哈哈哈……”楊雨澤捧腹大笑道，“你們聽見沒有，他讓我再說五分鍾。”
兩大術堂的人頓時哄堂大笑。賈沁城的保鏢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這幾天被我壓得太狠，現在看見我吃虧，當然需要發泄。唯獨那個老頭兒，不動聲色地挪開了一點兒，給我讓出了一條路來。
楊雨澤笑夠了，才指著我說道：“老子沒說夠，你是不是再讓我多說一會兒？”
我平靜道：“你想說，我不攔著，因為我不想跟要死的人計較。”
“你說……”楊雨澤話沒說完，我已經拔刀出鞘，兜頭一刀往對方身上砍了過去。
楊雨澤還沒反應過來，他身邊的術士竟橫身擋在了他的麵前，冷笑著出劍攔向了我的兵器。一刀一劍淩空相撞之間，對方舉起來的長劍被我一刀壓低了半尺，我的長刀也被他給架在了空中。
對方舉劍冷笑道：“就這點兒本事嗎？”
“殺你足夠了。”我趁著對方想要舉劍反震推開長刀的當口，雙手上忽然真氣狂湧，強行將體內罡氣貫穿逆鱗斬，帶起龍影的刀芒瞬間暴漲三尺，一刀震斷了對方長劍，從那人頭頂開始劈擊而下，一刀將對方砍成了兩半。
我趁著兩扇屍身左右崩飛的瞬間，提刀而進，直奔楊雨澤衝了過去。後者嚇得麵無人色：“你是先天高手？”
“說對了！”我揚刀而起時，忽然聽見有人暴喝道：“住手！”
那人聲音當中隱含的一絲罡氣隔空而至，逼得我不得不倒退了半步，楊雨澤卻趁機躲到了那人身後。我轉頭看向同為先天之境的中年人道：“朋友想要保他？”
楊雨澤躲在那人背後叫道：“海叔，快殺了他！”
“我殺不了他。”那個叫海叔的人比楊雨澤冷靜得多。他看得出來，我們這邊站了三個先天高手，撕破臉皮的結果就是他們全被留在這荒村野地。
海叔拱手道：“展朋友，雨澤年輕氣盛，不知道進退，得罪了朋友，我替他道歉。展朋友也已經殺了一人，我們咱們各退一步如何？”
我斜提著長刀道：“要是朋友給我一個交代，這事兒可以就這麽算了。如果朋友覺得光憑這麽兩句話就想讓我收手，我倒是想跟朋友比比誰的動靜更大一些。”
海叔轉身一個耳光抽在楊雨澤臉上，直接把對方抽飛出去之後，才冷聲道：“給他十個耳光，不許徇私。”
青鋒堂弟子把楊雨澤架了起來，左右開弓地連抽了十個耳光。楊雨澤被抽得臉部變形、嘴角滲血，卻隻能一聲不吭地站在遠處等候發落。
海叔向我拱手道：“展朋友可還滿意？”
“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不過……”
我這邊“不過”兩個字剛一出口，海叔的臉色立刻一變：“展朋友還想如何？”
我直言道：“就像那位盜門朋友所說的一樣，我的確遇上了難以對付的鬼物。讓賈小姐放出救援訊號，就是為了尋求合作。”
海叔一皺眉頭道：“朋友接下生意之前就沒深思熟慮過嗎？”
我苦笑道：“說句實話，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會接下懸鏡司的絕命任務。這點，楊雨澤可以作證。”
海叔看向楊雨澤時，後者嚇得連忙點頭：“展卿接下的確實是鬼捕堂的絕命任務。”
“混賬！”海叔一個嘴巴抽了過去，“你明知道展卿接下了絕命任務，還敢亂放關於他的消息？我看你是活夠了！”
楊雨澤捂著腦袋叫喊道：“海叔，我隻是……”
“隻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對嗎？”海叔咆哮道，“你有幾斤幾兩敢碰絕命任務？馬上跟我走！”
當時，我弄不清楚海叔為什麽會忽然大發雷霆，後來才知道，三大術堂和懸鏡司相比，在人數上旗鼓相當，但是在頂尖武力的方麵，卻望塵莫及。
海叔不願意跟我動手，不是因為他沒有脾氣，而是先天之境對三大術堂來說已經足夠列入高層，他付不起被我們留下一兩個先天高手的損失。
麵對海叔的強硬，先前還唯唯諾諾的楊雨澤忽然一反常態地怒吼道：“不就是個絕命任務嗎？他展卿敢接，我憑什麽不能接？我不服！”
“你不服也得服！”海叔終究不忍過度打擊楊雨澤，“你不了解懸鏡司的絕命任務。這些年，懸鏡司光是在絕命任務上折損的先天高手就高達十五人之多。把我們青鋒堂的人全都加在一起，付得起這個損失嗎？”
楊雨澤不信道：“海叔，你開玩笑吧？那些絕命任務不是懸鏡司拿來激勵本堂弟子的嗎，肯定在弟子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海叔搖頭苦笑道：“懸鏡司拿來充麵子的話，你也相信嗎？走吧，這裏麵的事兒，我迴去再詳細跟你說。”
楊雨澤終於不再爭辯了，段大興也拱手道：“展兄，你就當我這次沒來，等你迴來，我再給你賠罪。”
我轉頭看向那老頭：“這位朋友……”
那老頭不等我說完就搖頭道：“本來還以為賈家真有什麽寶藏，原來是絕命任務。沒意思，沒意思……”
老頭說完就往出走，一點停下來聽我們說話的意思都沒有。我們先前準備好的說辭，這一下全都沒有用了。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背在身後的手掌也悄悄伸向了裝著毒藥的口袋。
現在，我唯一能把他們全都留下聽我命令的辦法就是下毒了。
我的手掌剛剛碰到藥粉，肩頭上就忽然傳來一陣鑽心劇痛。我下意識地轉過頭時，卻看見自己肩膀上跳起一束深綠色的火苗。
火光雖然隻有兩寸長短，卻在一瞬間穿透我的衣服，狠狠嵌進了皮肉。
我伸手拍向火點時，大廳裏跟著亂成了一片，所有人的肩頭上都跳起了火光。楊雨澤拍著火苗叫道：“展卿，你想幹什麽？”
我沉聲道：“那火苗不是我弄出來的。”
“不是你是誰？”一個保鏢厲聲叫道，“你又給人下毒了吧？你……”
他話沒說完，段大興忽然一閃身竄到了對方旁邊：“你說什麽？”
那人叫道：“展卿昨天早上給我們下了毒，讓我們聽他命令。你們身上的毒肯定是他下的！”
段大興冷眼看向我時，跟在他身後的護衛飛快地說道：“不是他下的毒。火是先從他身上著起來的。”
楊雨澤接口道：“我看就是他搞的鬼！術道上不是有子母咒印嗎？他肩膀上的肯定是母印，我們身上的是子印。”
段大興沉聲道：“展朋友，為了避免誤會，你最好把肩膀上的印記亮出來。”
我一直沒去注意自己肩膀上的傷勢，直到他們提醒，我才發現被燒開的衣服下麵露出了一塊像是紋身一樣的印記。我伸手彈掉了肩頭上的碎布，一個像眼睛一樣的印記頓時從我肩上露了出來。
我清清楚楚地看見，那個眼睛的眼仁當中帶著兩顆並排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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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念之間，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如果沒有盜門中人出現，我能輕而易舉地騙過楊雨澤和段大興，但是遇上梁上君子的老祖宗，我也隻能認栽了。
我幹脆從梁上跳了下來：“朋友慧眼如炬，展某佩服。”
老頭笑道：“一點旁門左道罷了，不值一提。”
楊雨澤怒聲道：“你們互相吹捧完了沒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兒？”
段大興也冷聲道：“姓展的，你是覺得我們三大術堂好欺，還是覺得懸鏡司能一手遮天？”
老頭笑道：“展小友怕是接不下這樁生意，想要金蟬脫殼了吧？讓我想想……”
“我想，展小友應該是用花言巧語欺騙了賈小姐，讓她相信自己有本事把周圍觀風的術士全都騙過來為己所用，賈小姐才會配合他演了這一出戲。”
“不過，賈小姐應該不知道，按照術道規矩，隻要你再跟我們簽訂契約，你和展卿之間的關係就直接終止了，他就可以抽身而退了。”
“哈哈哈……”段大興大笑道，“原來懸鏡司出了這麽個貨色啊！還真是極品！”
楊雨澤冷笑道：“更極品的事情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當初展卿是因為看上了賈沁城，才跑到青鋒堂死皮賴臉地討生意。這一次，恐怕又動了什麽手段吧！”
段大興故作驚訝道：“還有這種事兒啊？我看展卿這皮囊也不錯嘛，說不定，還真有當鴨子的潛質。”
我冷眼看向一唱一和的兩個人道：“你們說夠了沒有？”
楊雨澤扭著臉諷刺道：“怎麽？聽不下去啦？受不了啦？老子還非說不可了！”
我淡淡道：“沒說夠，我可以再讓你說五分鍾。”
“讓我說五分鍾？哈哈哈……”楊雨澤捧腹大笑道，“你們聽見沒有，他讓我再說五分鍾。”
兩大術堂的人頓時哄堂大笑。賈沁城的保鏢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這幾天被我壓得太狠，現在看見我吃虧，當然需要發泄。唯獨那個老頭兒，不動聲色地挪開了一點兒，給我讓出了一條路來。
楊雨澤笑夠了，才指著我說道：“老子沒說夠，你是不是再讓我多說一會兒？”
我平靜道：“你想說，我不攔著，因為我不想跟要死的人計較。”
“你說……”楊雨澤話沒說完，我已經拔刀出鞘，兜頭一刀往對方身上砍了過去。
楊雨澤還沒反應過來，他身邊的術士竟橫身擋在了他的麵前，冷笑著出劍攔向了我的兵器。一刀一劍淩空相撞之間，對方舉起來的長劍被我一刀壓低了半尺，我的長刀也被他給架在了空中。
對方舉劍冷笑道：“就這點兒本事嗎？”
“殺你足夠了。”我趁著對方想要舉劍反震推開長刀的當口，雙手上忽然真氣狂湧，強行將體內罡氣貫穿逆鱗斬，帶起龍影的刀芒瞬間暴漲三尺，一刀震斷了對方長劍，從那人頭頂開始劈擊而下，一刀將對方砍成了兩半。
我趁著兩扇屍身左右崩飛的瞬間，提刀而進，直奔楊雨澤衝了過去。後者嚇得麵無人色：“你是先天高手？”
“說對了！”我揚刀而起時，忽然聽見有人暴喝道：“住手！”
那人聲音當中隱含的一絲罡氣隔空而至，逼得我不得不倒退了半步，楊雨澤卻趁機躲到了那人身後。我轉頭看向同為先天之境的中年人道：“朋友想要保他？”
楊雨澤躲在那人背後叫道：“海叔，快殺了他！”
“我殺不了他。”那個叫海叔的人比楊雨澤冷靜得多。他看得出來，我們這邊站了三個先天高手，撕破臉皮的結果就是他們全被留在這荒村野地。
海叔拱手道：“展朋友，雨澤年輕氣盛，不知道進退，得罪了朋友，我替他道歉。展朋友也已經殺了一人，我們咱們各退一步如何？”
我斜提著長刀道：“要是朋友給我一個交代，這事兒可以就這麽算了。如果朋友覺得光憑這麽兩句話就想讓我收手，我倒是想跟朋友比比誰的動靜更大一些。”
海叔轉身一個耳光抽在楊雨澤臉上，直接把對方抽飛出去之後，才冷聲道：“給他十個耳光，不許徇私。”
青鋒堂弟子把楊雨澤架了起來，左右開弓地連抽了十個耳光。楊雨澤被抽得臉部變形、嘴角滲血，卻隻能一聲不吭地站在遠處等候發落。
海叔向我拱手道：“展朋友可還滿意？”
“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不過……”
我這邊“不過”兩個字剛一出口，海叔的臉色立刻一變：“展朋友還想如何？”
我直言道：“就像那位盜門朋友所說的一樣，我的確遇上了難以對付的鬼物。讓賈小姐放出救援訊號，就是為了尋求合作。”
海叔一皺眉頭道：“朋友接下生意之前就沒深思熟慮過嗎？”
我苦笑道：“說句實話，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會接下懸鏡司的絕命任務。這點，楊雨澤可以作證。”
海叔看向楊雨澤時，後者嚇得連忙點頭：“展卿接下的確實是鬼捕堂的絕命任務。”
“混賬！”海叔一個嘴巴抽了過去，“你明知道展卿接下了絕命任務，還敢亂放關於他的消息？我看你是活夠了！”
楊雨澤捂著腦袋叫喊道：“海叔，我隻是……”
“隻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對嗎？”海叔咆哮道，“你有幾斤幾兩敢碰絕命任務？馬上跟我走！”
當時，我弄不清楚海叔為什麽會忽然大發雷霆，後來才知道，三大術堂和懸鏡司相比，在人數上旗鼓相當，但是在頂尖武力的方麵，卻望塵莫及。
海叔不願意跟我動手，不是因為他沒有脾氣，而是先天之境對三大術堂來說已經足夠列入高層，他付不起被我們留下一兩個先天高手的損失。
麵對海叔的強硬，先前還唯唯諾諾的楊雨澤忽然一反常態地怒吼道：“不就是個絕命任務嗎？他展卿敢接，我憑什麽不能接？我不服！”
“你不服也得服！”海叔終究不忍過度打擊楊雨澤，“你不了解懸鏡司的絕命任務。這些年，懸鏡司光是在絕命任務上折損的先天高手就高達十五人之多。把我們青鋒堂的人全都加在一起，付得起這個損失嗎？”
楊雨澤不信道：“海叔，你開玩笑吧？那些絕命任務不是懸鏡司拿來激勵本堂弟子的嗎，肯定在弟子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海叔搖頭苦笑道：“懸鏡司拿來充麵子的話，你也相信嗎？走吧，這裏麵的事兒，我迴去再詳細跟你說。”
楊雨澤終於不再爭辯了，段大興也拱手道：“展兄，你就當我這次沒來，等你迴來，我再給你賠罪。”
我轉頭看向那老頭：“這位朋友……”
那老頭不等我說完就搖頭道：“本來還以為賈家真有什麽寶藏，原來是絕命任務。沒意思，沒意思……”
老頭說完就往出走，一點停下來聽我們說話的意思都沒有。我們先前準備好的說辭，這一下全都沒有用了。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背在身後的手掌也悄悄伸向了裝著毒藥的口袋。
現在，我唯一能把他們全都留下聽我命令的辦法就是下毒了。
我的手掌剛剛碰到藥粉，肩頭上就忽然傳來一陣鑽心劇痛。我下意識地轉過頭時，卻看見自己肩膀上跳起一束深綠色的火苗。
火光雖然隻有兩寸長短，卻在一瞬間穿透我的衣服，狠狠嵌進了皮肉。
我伸手拍向火點時，大廳裏跟著亂成了一片，所有人的肩頭上都跳起了火光。楊雨澤拍著火苗叫道：“展卿，你想幹什麽？”
我沉聲道：“那火苗不是我弄出來的。”
“不是你是誰？”一個保鏢厲聲叫道，“你又給人下毒了吧？你……”
他話沒說完，段大興忽然一閃身竄到了對方旁邊：“你說什麽？”
那人叫道：“展卿昨天早上給我們下了毒，讓我們聽他命令。你們身上的毒肯定是他下的！”
段大興冷眼看向我時，跟在他身後的護衛飛快地說道：“不是他下的毒。火是先從他身上著起來的。”
楊雨澤接口道：“我看就是他搞的鬼！術道上不是有子母咒印嗎？他肩膀上的肯定是母印，我們身上的是子印。”
段大興沉聲道：“展朋友，為了避免誤會，你最好把肩膀上的印記亮出來。”
我一直沒去注意自己肩膀上的傷勢，直到他們提醒，我才發現被燒開的衣服下麵露出了一塊像是紋身一樣的印記。我伸手彈掉了肩頭上的碎布，一個像眼睛一樣的印記頓時從我肩上露了出來。
我清清楚楚地看見，那個眼睛的眼仁當中帶著兩顆並排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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