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旭峰替黃飛買的宅子就是這次南明黨爭中被抄家下獄的一個劉姓官員府邸。

    當杜旭峰僅僅花了一萬兩銀子賄賂阮大铖手下一個主管抄家的官員之後那官員就大筆一揮,結果這個占地差不多四十畝的府邸連帶著丫環仆役就從帳薄上消失、變成了黃飛名下財產。

    當然對於府裏的那些平常物事那官員也嫌不值幾個錢、難得搬全扔了下來。最後還得麻煩杜旭峰把那黨爭失敗官員用過的床、書桌等抬出去扔了再換了新的!

    話說杜旭峰向黃飛述說這宅子來由時心裏還忐忑不已,一邊敘述一邊瞅黃飛的臉色,害怕黃飛介意這宅子曾給其主人帶來過黴運。

    但黃飛哪裏會相信什麽黴運之類的無稽之談!

    現在黃飛站在門前望著這座綠樹掩映、紅牆綠瓦,左臨秦淮河、麵對文德橋的偌大一座雅致豪宅心情就又開始激動,因此加了不少手勁拍了拍杜旭峰的肩膀,結果讓杜旭峰叫苦不迭。

    見到黃飛又舉起了手還要拍,杜旭峰忙問道:“公子可滿意這處宅院?”

    “滿意!滿意極了!”黃飛被杜旭峰一打岔,手就輕輕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點頭說道。

    當然滿意了!不說前世這處宅院就是有幾億元人民幣恐怕也買不到,就是在這個世界如果不是因為被抄家那誰不會舍得賣的!自已原來在太原時就曾羨慕盛家那豪奢的府邸,沒想到現在自已也有了比盛家更牛b的家!如果在白天登上那臨秦淮河的四層樓閣就可眾覽南京繁華,夜晚則可欣賞秦淮河最美麗的風情。

    在黃飛巡視完了府邸周遭時就見到中門已經大開,那些被通知的丫環、仆役已在大門內整齊地列了兩排恭候。於是興奮地大手一揮說道:“我們迴家!”

    “見過公子!”

    在總管家劉順的帶頭下庭院的主道旁跪下的兩溜人齊聲說道。其中鶯鶯燕燕聲音之柔媚自是不提。

    等黃飛眾人經過主道進入了正堂之後庭院裏的眾人才算見過了新主人。總管家劉順就起身吩咐府中人起來各司其職,自已則帶著外事、中庭、內院三個副管家及五名執事恭敬地進入正堂重新見過新主人再聆聽新主人的教誨!

    原來府中的這些下人在經過杜旭峰確認隻是單純的職業仆人、不存在吃裏扒外、居心叵測的下人之後也就懶得更換,再說就算更換也難得找到這麽多心眼玲瓏、侍候技能純熟的下人讓黃飛在這金陵舒舒服服的過些日子。於是他在放走了幾個想迴家的自由身仆人後,其餘的就一概留用,在這方麵杜旭峰倒也對自已的職業眼光和能力挺自信!

    所以這府邸現在雖然換了一個主人但丫環仆役還是原班人馬。新主人一般都有新規矩的,因此現在正堂裏的八個中高層仆人就整齊地站成兩排:副管家一排,執事一排,而總管家劉順則站在了黃飛身側左邊向黃飛稟報府中的概況和請示新規矩。

    本來雄踞正堂上方太師椅上、正不斷打量正堂中古色古香又華貴雅致黃設的黃飛興奮心情還沒退,但見這些仆人必恭必敬地站自已跟前,也就隻得收起心神先應付應付。

    前世黃飛自已的衣服都是堆放得沒有穿了再洗,穿越後也是由著自已的親兵折騰,因此黃飛一直以來連衣服也難得伸伸展展一迴,哪裏又懂得什麽大戶人家的平常事情。但黃飛見幾個管家、執事必恭必敬地站在自已跟前,又總不好意思說自自已什麽也不懂吧!

    “那你們就先隨便說說以前各自的事情吧!”黃飛淡淡說道。

    於是由總管家劉順帶頭,從庭院打掃、花枝修剪說到生活起居、飯食安排,從內院管理說到對外的人情往來。九個人足足述說了半個時辰!

    當幾人述說時黃飛心裏是越聽越心驚。從雜役到總管家這府中各人的職司明確、從屬分明,但也等級森嚴、規矩重重!

    黃飛在心驚這明朝“家政服務”管理嚴格的同時更驚駭於這些江南豪富之家的奢華。劉姓官員雖然說出身於江南士族大家,但自已也不過是南明的正六品中書省員外郎,府中卻豢養了接近一百五十個仆人!而且從劉姓官員本身的日常生活安排到仆人用度都是力求體麵周到。

    這還隻是一個算不上什麽富貴權勢的劉姓官員,由此可以想象那些世家大族、南明高官的奢靡生活!

    想想自已初來這世界時看到那個吃苦苦菜的婆婆、晉源縣外那些在田野裏翻尋的百姓,還有那些殘破的窯洞,不由得感慨窮苦百姓和這些富人真是生活在兩重天!

    就是江南的百姓也比江北的百姓也好不了多少吧!黃飛心情沉重了下來。

    “那府中每月的基本開銷是多少?”黃飛最後還是抹下臉皮問了起來。

    “原來的劉員外郎一個月花銷將近五千兩銀子!如果壓縮到最低的話一千五百兩銀子可維持下來。”劉順也看出了現在這個新主人恐怕不是個鋪張浪費的主,再說也感激黃飛接手了這座府邸和他們這些下人,免去了他們又被輾轉買賣之苦就實打實地說道。

    “哦!”黃飛稍稍鬆了口氣。

    如果這個劉管家迴答需要三四千兩才能維持的話那自已就隻得栽員了!

    至於裁掉的那些下人十層十會被人輾轉買賣黃飛還是知道的。那現在一千五百兩能維持下來的話就維持吧,免得將來自已功業有成時讓百姓議論自已這個時候連幾個下人也養不起,那也是挺丟麵子的。

    不過每月隻出不進也不是個事,黃飛就厚起臉皮問道:“那府中可有什麽進項?”

    這下子堂中幾個管家和執事都麵麵相覷。主人還真是鐵公雞呢!你光買下府邸和我們還想要進項!

    就連站在黃飛右側的杜旭峰老臉也開始掛不住了。公子你好歹也是幾個府的土皇帝,難道還每月花不起一千五百兩銀子不成?

    正當杜旭峰要提醒黃飛這府邸隻是花錢賄賂阮大铖手下撿便宜得來的,不會有什麽產業進項時那個管外事的副管家劉福機靈地解了圍。

    “公子的意思可是說要置辦些產業收益來添補府中用度?”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黃飛也覺得臉皮有些掛不住,聽到劉福的話醒悟了過來忙順坡下驢地說道。

    隻怪自已在政治、軍事上打轉久了一時忘記了作為穿越人的強項,現在一說起撈錢黃飛也就來了興致。隻要有好的投資項目,那養府中百多個人是綽綽有餘的。

    “說起賺錢的產業,南京城可是很多的!最發達的是絲織業以及與此有關的織緞、綾裱、羅絹、縐紗、絲棉、絨線、頭巾、荷包、顏料與染坊等二十餘個行業,還有其他各種雜貨業。這些都是見效快的!”那劉福一說起他本身的強項外事就口若懸河地把南京的各行各業說了個遍。

    “還有見效慢的比如造船業。。。。。。”

    “等等!”

    黃飛聽到劉福說到造船業才如夢初醒。自已在南召那山旮旮裏呆了大半年沒看到過大河,竟然快忘記了中國有一個永遠的痛,那就是強陸弱海!所以每個穿越人都在努力地改變著這種狀況,那自已也不能例外!與其等到將來占了江南時再發展,那還不如現在開始準備!

    “公子是說造船業?”劉福疑惑地問道。

    “嗯!你詳細說說南京造船業的情況。”黃飛點點頭說道。

    “啊!好!”這下子不清楚此黃飛便是名震天下的彼黃飛的眾仆人驚訝了。如鐵公雞般的公子難道還想在這行投資大、風險高、見效慢的造船業發展不成?

    不過劉福還是迅速地把他了解的南京造船業情況說了出來。

    “南京的造船廠主要集中在下關的三汊河附近,最出名的主要有太祖年間就建成的龍江船廠和成祖時建成的寶船廠,其中最大的寶船廠有十二條船塘,最長的一條長達六百多步,能造出長四十四丈,闊一十八丈,有九桅十二帆的大寶船!鄭三寶下西洋的許多大海船就是在這裏建造的。其他的中小型私人船廠也有不少,這些船廠雖然無法獨立建造大寶船,但可以為寶船廠提供木料構件、帆、纜等,在技術上也不算差,造些江船上沒有問題的!聽那些南京老人口口相傳,鄭三保下西洋時帶領的可是四五百艘大小寶船,據說在起航時那風帆都遮蔽太子洲外邊的江麵!”

    不但劉福述說鄭和當年下西洋的壯觀景象時臉帶憧憬之色,其他屋內的那些南京仆人也不例外!

    我將來會讓你們親眼看見比鄭和下西洋時還要壯觀的場麵!黃飛也在激動之餘暗暗想到。

    “好了,今天就說到這裏吧!”

    黃飛感到行了好些天的路有些倦了,就對府中眾人吩咐道:“從現在起,劉福、與杜旭峰派的人好好收集南京船廠的一些情況,看看能否盤下一個稍過得去的船廠和找到優秀的造船工匠。杜旭峰你是知道我的意思,那就是不求能賺多少錢,隻希望能培養出一些優秀的工匠!”

    “是!屬下明白!”杜旭峰應聲答到。

    看來如鐵公雞般的公子不簡單,真的要介入造船業!屋內眾仆人興奮地想到。

    但就在黃飛要宣布散了時總管家劉順卻提出了一個令黃飛感到驚訝但又覺得理所當然的問題。

    “能否請公子給我們重新賜姓?”

    “賜姓?”

    黃飛愣了一下之後反應了過來,原來這時代的家仆都是跟隨主人姓的!

    “賜什麽姓!你們愛姓什麽就姓什麽,都返祖歸宗迴到你們的本來姓氏!”從前世來的黃飛理所當然地賜迴了他們的本姓。

    本來黃飛還想搬來自已的那套“人人平等”的邪說在府邸中施行的,但最終還是覺得現在在江南自已這樣做太過於驚世駭俗,無疑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暴露自已在南京的據點!

    “啊!”屋內的從管家執事驚呆了片刻之後就喜極而涕地在正堂裏磕頭稱謝。特別那個管內院落的女副管家劉紅、現在應該叫作錢紅更是嗚咽出了聲。

    “好了,都散了吧!”黃飛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去洗個澡再睡一覺。晚上還要出門呢!”

    “奴婢這就是安排!”那錢紅聞言連忙抹幹眼淚興匆匆的跑去安排。

    當黃飛隨著帶路的丫環行到浴房時才明白錢紅說的“安排”是什麽意思了。房中有了兩個穿著單薄衣衫的妙齡女子在等候著。

    其實他們穿著的不應該說是衣衫,隻能說是一層薄紗,當黃飛一眼掃過時就把她們全身看了個透!發髫鬆鬆挽就、麵若桃紅、明眸內含著羞澀還有一絲絲膽怯,從雪白的天鵝般頸項那裏一眼就能望到那顫微微的椒t乳,下邊則是盈盈一握纖腰。

    撲,黃飛隻掃了一眼就趕緊扭開了視線,但也感到自已鼻孔已變得濕濕的。流鼻血了!

    雖然扭開了視線,但剛才看到的那兩雙修長玉腿、還有那兩處雙腿間黑黑的三角地帶仍然在眼前晃動。再加上鼻子聞著浴盆冒出的香湯氣混合著女兒體香,黃飛隻覺得腹中一團火陡地升起、心裏癢癢的很是難受。而下邊的小弟弟早就把褲子尖尖的頂了起來、脹得象要爆炸一樣。

    “你們是什麽人!”黃飛迷迷糊糊的下意識問道。

    “迴公子的話!我們是府裏的歌妓。”

    本來有些膽層的兩女孩在見到黃飛好象比她們更緊張的臭樣之後心情也就莫名地輕鬆了下來。再加上她們一直學的就是如何伺候男人,也就對這一天有心理準備,結果就由左邊那個瓜子臉女孩鎮靜地迴話道。

    說罷兩人就行了過來要動手解黃飛的衣服。

    “歌妓!”

    黃飛隨口念了一遍。經常看穿越的自已還是知道那些豪戶之家的歌妓實際上就是家妓,是用來招待來客的!

    我撲,如果郭慧知道自已失貞給歌妓那什麽也別想了!黃飛一想到郭慧就欲火降了一半,腦筋也清醒不少。

    於是就在兩女孩動手解黃飛的衣服時,黃飛強壓欲念淡淡說道:“你們出去吧,我自已來!”

    兩個女孩聞言手一僵,隨後那瓜子臉女孩眼神一黯就準備轉身出去。但令黃飛意外的是那鵝蛋臉女孩卻眼睛一紅、嘴一抿就嗚咽出了聲,接著她就用手捂住嘴想往外跑。

    黃飛見狀不由得詫異地問道:“你哭什麽?”

    那鵝蛋臉女孩聞言後雖然在門邊頓住了腳卻隻是捂著嘴哽咽就是不迴話。最後還是那個瓜子臉女孩轉過身來冷淡地答道:“想必公子聽說我們是家妓就瞧不起我們姐妹,可是誰又願意這樣?況且我們現在雖然說是家妓,但身子還是清白的!”

    “這,這。。。。。。”黃飛被那瓜子臉女孩的冷漠態度澆得心裏剩下的欲火全消,在說了兩個“這”後才欺期哎哎無力辯白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鵝蛋臉女孩聽到黃飛的辯白後好象心情好了一些,也就停住了抽泣、豎起耳朵聽兩人說話。

    “哦?”

    那瓜子臉女孩似乎有些意外,但隨後卻追問道:“那公子為何不要我們姐妹服侍你浴洗?”

    “我、我是不習慣!”黃飛感覺自已很窩囊,怎麽被一個家妓追問得心虛?

    “公子雖然是個好人,但終究還是要習慣的!那還是讓我們來服侍你吧?我們的職責就是服侍公子!”

    瓜子臉女孩得理不饒人,又繼續乘勝追擊道:“我們不會挑逗公子的!如果公子不願意難道我們兩個苦命女子還能強迫公子不成?”

    “這,這。。。。。。”

    黃飛“這”了片刻後看到那個鵝蛋臉女孩的肩膀又開始聳動,隻好無力地說道:“好吧!”

    黃飛感覺自已好失敗。最後還是被兩個女孩脫掉了衣服!

    但最後當她們要脫掉黃飛的褻褲時黃飛死活不幹,於是穿著褻褲就手忙腳亂地往浴桶裏爬,結果進去之後黃飛卻捂著下邊直叫痛。原來撞著那寶貝了!

    黃飛的狼狽樣子看得兩女直樂。

    不過這樣一來浴室中的旖旎氣氛就減少了很多,隨之就是增加了不少溫情。再則下邊被撞痛了後那念頭也淡了好多,於是黃飛就舒服地享受著二人的服侍。

    實話說兩女子侍候人的技巧還真讓人舒服!他們見黃飛十分的疲勞就一個人幫黃飛從頭開始按摩、一個替黃飛輕輕的擦洗。

    趕了四天四夜路程的黃飛就在她們的服侍中沉沉睡了過去,甚至連兩女孩是否曾幫自已清洗小弟弟也不清楚。

    看見黃飛就在浴桶中睡著後兩女孩就不斷地放出涼水、又注入熱水保持水溫,直累得滿頭大汗。

    這樣過了半個時辰,打瞌睡的黃飛頭碰在了木桶邊上被碰醒了過來時,見到二女香汗淋漓的樣子就在心裏感動之下連忙讓她們作罷。

    最後黃飛讓二女轉過身後才從浴桶中爬了出來幾下擦幹身子再套上褲頭。

    但在這個過程中黃飛撇見二女因水霧和汗水打濕薄紗而更顯玲瓏的身子,就不免讓精神大好的小弟弟驀地抬起了頭。

    真他嗎不是人,人家累死累活為你洗澡你還總想著幹壞事!黃飛心裏直鄙視。

    在二女送黃飛再小睡前,黃飛輕輕擁了兩女一下,問了兩女孩的名字。瓜子臉的叫夏蓮,鵝蛋臉的叫袁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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