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湛和溫心婚後一個月,就傳出了喜訊。


    然後,顧總在a國有了新的名號,播種機中的戰鬥機。


    溫心將他的手臂都掐青了,顧湛有些無奈,而孕婦又是最要哄的。


    其實,他哪裏想要這麽快有孩子啊。


    他還沒有玩夠呢。


    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他和溫心,也算是熱戀中,這懷孕了,三個月不太能碰她,他也很不好過。


    顧總抱著小嬌妻,極力的哄著她多吃一些。


    景瓷過來時,就看到他這模樣。


    忍不住笑笑,坐了過去,撐著下巴:「顧總。溫秘書又給你氣受了?」


    顧湛嘆口氣:「現在才知道上當了。」


    他的手捏了溫心的鼻子一下,讓她坐好。


    溫心不滿,咬了他的手指一下。


    顧湛的眼神有些變了,他的小妻子立即就紅了臉。


    景瓷的小手撐著下巴:「顧湛,你現在再是發情,也沒有辦法做什麽吧,更何況,這裏是餐廳。」


    她輕咳了一下:「注意影響。」


    溫心的小臉更紅了:「景瓷。」


    「作為前任,我發兩句牢騷也沒有什麽,顧湛,那天我們說好去看煙花的?」景瓷的小手撐著下巴,故意調侃著。


    溫心將小臉埋了起來,顧湛輕笑著討饒:「景總,是我辜負了你。」


    「記得就好。」景瓷笑著端起了英瓷杯子抿了口茶。


    顧湛看了一眼溫心,最後還是沒有迴避,淡淡一笑:「景瓷,你今天請我們吃飯,是為了東湖的那塊地嗎?」


    景瓷抬眼,看了看他,淡淡地笑了笑:「如果說是呢?」


    顧湛垂眸想了一會兒,正色地說:「我知道我父親對那塊地也很感興趣,不過如果你真的很想要的話,我會努力說服。」


    景瓷滿意,對著溫心說:「看。你的麵子多大。」


    溫心又怎麽會不知道顧湛是為了她。


    她溫柔地看了看顧湛:「他這是賠罪。」


    其實都是當笑話說說罷了,很多事情過去了,也沒有辦法勉強。


    吃完飯,景瓷先離開了。


    溫心和顧湛坐到車裏,她半天都沒有迴神。


    他見著她這樣,不禁十分地有成就感,伸手摸了下她的小臉:「想什麽呢?」


    以前,他覺得她太過有心機,可是現在,他的小妻子真是再單純不過了。


    在公司裏還是以前那樣,但是迴到家裏,整個就粘人的小孩子。


    但是他也能感覺到她心裏的不安,笑笑,親了親她的小嘴:「現在放心了?」


    「什麽?」溫心抬眼,看著他。


    顧湛笑了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景瓷……」


    溫心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她很少提及景瓷的,他怎麽會知道的?


    對於她的小心思,顧湛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以後,不要亂想了。」


    他的大掌放到了她的小肚子上:「想想我們的寶寶就行了。」


    溫心的聲音有些飄:「那你愛寶寶嗎?」


    顧湛將她抱到副駕駛去,想了好一會兒,才輕笑一聲:「應該愛吧!」


    她的小手捶著他,太壞了。


    顧湛笑著將她載迴去,他們婚後重新買了一處住處,但是沒有住,一直住在溫心那兒。


    她現在,像是小公舉一樣地生活著,顧湛一個大少爺,被她也使用得家事全會了。


    顧啟遠倒是挺高興的,至少兒子是幸福的了。


    景瓷開著車迴到自己的公寓。


    打開車門,就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


    「歷靳言。」景瓷笑了笑,輕輕地走了過去。


    歷靳言坐在跑車的前蓋上,在緩緩地抽菸,看見她過去,將煙給熄了。


    兩人就站在夜色中對視著。


    良久,景瓷笑了笑:「有事?」


    他深深地看著她,沒有直接說,隻是淡淡地看著她。


    景瓷聳了聳肩,想要離開。手臂被他一把扯住。


    「景瓷。」他看著她,唇角有著一抹憤怒:「就打算這樣離開嗎?」


    景瓷低頭,看了看他的手,抬眼:「歷靳言,景氏和歷氏有什麽經濟上的糾紛沒有理清嗎?」


    她頓了頓:「你這麽晚來,是來追債的嗎?」


    他就著扯住她的力道,緩緩伸手一拉,將她生生地拉進他的懷裏。


    景瓷眯了眯眼,用力地推了一下,沒有能推開。


    而這麽近的距離,也讓她能聞到,他是喝了酒的。


    「歷靳言,你瘋了嗎?」她對著他怒吼。


    他用力地固住她,英俊的麵孔上滿滿的憤恨:「對,是情債。」


    下頜崩著,頭也低了下來,黑眸仔細地盯著她的眼睛,聲音有些冷:「利用完了,就丟開嗎?」


    景瓷仰著小臉,聲音比他更冷:「我聽不懂歷總裁的話。」


    她漂亮的眼睛沒有挪開,在黑夜裏,比星晨還要明亮。


    歷靳言盯著她的眼,大手用了些力道,將她的身體往上一折,她被迫地朝著他靠近,雖然微微地皺了眉頭,景瓷卻是沒有反抗。


    「不懂?」他仔細地看著她的眼,在她的眼裏,看不到一絲絲的心動,也看不到一點點的抱歉。


    甚至是,她的目光裏,有著一抹玩味。


    該死。


    他低了頭去,想吻她。


    景瓷就那樣地睜著眼睛看他,沒有躲開。


    他忽然吻不下去了。


    驀地鬆開她,他的手握成拳,砰地一聲落在了引擎蓋上,那上麵,生生地陷下去一個小坑。


    他抬起眼時,目光中有著世間最糾葛的神情。


    憤怒,不甘,眷戀,全都糾纏在一起,是他自己也不能理解和控製的一種情緒。


    他伸手,想去捉她,最後又放下。


    就那樣地站著,在清冷的月色下死死地瞪著她。


    景瓷輕輕地笑了起來:「歷靳言,我對你承諾了什麽嗎?還有利用,我就更不明白了,你妹妹將我撞成那樣,也是我利用你?」


    她的手指點著他的胸口:「再說,和我合作,歷氏也得到了應該得到的利潤,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他沉著聲音:「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


    說到這裏,他有些憤怒了。


    她和封央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了。


    她寧可和封央繼續不清不楚的。也不考慮他嗎?


    景瓷的手指往上,撫摸著他好看的下巴,淡淡一笑:「你想要,我就得給嗎?」


    收迴了手指,她的表情變得很冷:「歷靳言,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地天真了?」


    大概是她的神情徹底地刺激了他。


    他不管不顧地握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固在懷裏。


    低了頭,氣息有些微亂,也是灼熱的:「那我們就試一下,我是不是天真。」


    說完,憤然地吻住她。


    兩秒後,他又猛力推開她,唇上有著血跡。


    景瓷也是,她退後兩步,沒有因為他的吻而變了神情,仍是淡淡的:「歷靳言,我說過,我和你不可能。」


    他憤恨的說:「音音已經出國,她不會防礙到任何的事情。」


    夜風,吹亂了他的頭髮。


    而他憤然的表情,卻是讓他顯得更卑微而已,即使他不承認,心裏也是有些悲涼的。


    他做的一切,包括音音和封央的事情,明明知道是一個陷阱,他還是縱著她了。


    結果,她還能和封央滾上一張床,而對他不假辭色。


    看到他時,叫一聲歷總裁,歷先生。


    他再也忍不住,她就是對顧湛的臉色,也比對他好。


    景瓷垂眸輕笑:「歷先生,我大概沒有和你說清楚。」


    她淡淡地笑著:「如果你不清楚的話,我再說一次,如果我們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不用等到今天了。」


    他看著著她,眼裏有著憤慨,一會兒,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可是景瓷,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


    景瓷仰著小臉看著他。


    他的心裏悲涼更深。


    她的神情是他最熟悉的,無情,似乎隻有萬惡的金錢才能打動她。


    他看著,心被蝕掉了一半。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她以前,和他們這些人,不同。


    她是有血有肉,而現在,已經變得有些麻木。


    景瓷有些怔忡,曾經也有一個男人,哄著她為他生孩子。


    他說,景瓷,再兩年我就三十了。


    已經不年輕了……


    她怔著之際,歷靳言以為她有所觸動,頭低了些,幾乎是額頭貼著額頭的。


    聲音也是低低的:「景瓷,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他的手驀地握住了她的:「我是真的很想和你一起,想和你結婚。」


    他頓了一下,有些苦澀:「不是因為你的身份,也不是因為你擁有的財富。」


    他沒有說出來的是,她傷心的時候,他也會心疼。


    而且他一直以為,他走不進她的世界。


    但是現在,她和封央沒有可能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他感覺得出來,他們之間的問題讓他們都沒有辦法再走出一步。


    那麽他,為什麽不跨出一步呢。


    景瓷的小手掙了一下,沒有能掙開。


    她抬眼望著他:「歷先生又在強人所難了嗎?」


    他苦笑:「景瓷,你是這樣想的嗎?」


    景瓷抿了抿唇:「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說過的一句話很對,她沒有吃迴頭草的習慣。


    歷靳言的手鬆開她的小手,但是捧住她的臉。


    她的五官精緻到讓他嘆息。


    「景瓷,知道我有多後悔嗎?」如果不是他年少時的輕狂。大概他們的孩子都已經上學了。


    哪裏輪得到顧湛和封央。


    景瓷用手撥開他的大手,聲音淡淡的:「這不是藉口,歷靳言,我們沒有可能了。」


    他眯了眯眼,看著她。


    「我給你時間。」他終於還是放過了她。


    車子滑到車道裏,他們並沒有發現,暗處,有人不停地抓拍。


    那種畫麵。任何人看到了都會誤會。


    ms國際的總裁辦公室裏,封央看著那些照片,牙都酸了。


    他的臉色黑得可以,而提供照片的商特助則是如沐春風的。


    他抬手看了看表:「一會兒就要下班了,晚上有沒有什麽活動,比如約一個人?」


    封央睨了他一眼:「如果你沒事幹的話,可以去找盛昭曦。」


    商子遇不置可否,他又想他家的小昭曦了。


    封央將照片扔到了垃圾筒裏。拿起了外套。


    商子遇笑得有些莫測,這樣就忍不住了?


    這麽沉不住氣,可不像是封央啊。


    景氏的停車場。


    景瓷坐進車裏,車門還沒有關上,就被拉了出來。


    一陣強大的力道扯住她的手臂。


    景瓷痛唿一聲,身體被抵在了車門上。


    抬眼就看到一張憤怒的俊顏。


    「放開我!」她抿著唇,臉上的血色都沒有了。


    封央順著看過去,立即鬆開她的手臂,但是身體前傾,整個地按住了她。


    「不解釋一下嗎?」他按著她的肩膀,然後大手嘩地一下將她的衣領扯開,似乎在找著什麽。


    景瓷當然能知道他在找什麽。


    心裏是憤怒的。


    這個混蛋。


    她抿著唇,瞪著他:「和你有關係嗎?」


    終於,他沒有在她的頸子裏發現什麽新的可疑痕跡,隻是那暖暖的小頸子,白玉一樣,染著幾許紅痕,還散發著香氣。


    他怎麽也鬆不開手了。


    目光看著,許久才啞了聲音:「在考慮再婚嗎?」


    景瓷笑笑:「是的!」


    他的眼眸,一下子就危險起來:「景瓷,不要試圖惹怒我!」


    「你問過我,同意了嗎?」他輕輕地啃著她的小頸子,細細地啃,故意在那邊留下一些他的痕跡。


    景瓷沒有動,她可不想再痛,她寧可被一隻狗咬兩口。


    他啃著就沒有興致了。


    封央得不到迴應,抬眼看著她。


    聲音有些沙啞:「我問你話。」


    景瓷忍不住掙了一下:「封總裁,你讓我怎麽迴答你?」


    真的有些可笑。


    她和誰在一起,用得著他同意嗎?


    「不許再見他,不許和他吃飯,更不許和他有任何關係。」他的聲音沉著,又有些沙啞。在昏暗的停車場裏,格外的撩人。


    景瓷笑了笑:「好。」


    他有些驚訝。


    「我沒有要和他再婚。」他總算是鬆開她,她也趁機整理了一下衣服,表情淡淡的:「如果我再婚的話,對方會是一個對我沒有任何企圖的男人。」


    她一語雙關,直指著他們失敗的婚姻。


    封央怔了怔,她已經坐進了車裏。


    車窗搖了下來,景瓷坐在車裏。表情有些淡,也有些憂傷:「封央,你和歷靳言,都成為了我的困擾。」


    她側過頭,眼睛有些紅:「你們,都不是我要的,你也不是那個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擁我入懷的人,憑什麽對我要求這些。」


    她景瓷不欠任何人的,尤其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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