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瓷望著他冰冷的麵容,隻覺得他無比的陌生。


    封央拖著她柔軟的身體,疾步朝著樓上走去。


    他的腿那麽長,景瓷即使穿著高跟鞋也跟他差了很多。


    可他的步伐很快,動作又那麽粗魯,景瓷被他拖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起初景瓷一言不發,默默地跟著,但到後來她實在跟不上了,軟著聲音求道:「封央,你慢點!」


    封央依舊沉著臉,置若罔聞。


    景瓷被她痛苦的拖著,就像一個物件一樣,忽然他猛地停下腳步,毫無預兆的將她扛在肩上。


    景瓷的心裏慌極了,直到他一腳踹開臥室的門,將她狠狠摔在大床上,她才勉強直起身。


    昏暗的燈光下,封央的俊逸的麵容晦暗不明,眼底卻燃燒著星星火光。


    景瓷顫抖的厲害,她縮著肩膀向後躲著,無邊的恐懼與黑暗正籠罩著她。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帶著哭腔:「封央,你是不是瘋了!」


    男人薄唇緊抿著,高大的身軀壓住她的細腿,讓她沒有反抗的可能。


    「明知道你這麽不乖,我就不應該放你離開,景瓷,我確實是瘋了!」


    封央冷冷的笑著,在女孩驚恐的注視下,他將皮帶綁在她的手上。


    景瓷忽然想起,在他們初次見麵的夜晚,這個男人也是這樣……


    她不敢再往下想,拚命地掙紮著,而她的身子根本動都動不了。


    此時此刻,景瓷在他眼眸深處,在他周身的氣息中,察覺到了一絲慾念。


    她心裏隱約明白,封央不是在嚇她,也不是在逗弄她。


    她今晚,多半是躲不過了。


    ……


    雖然雙手都被束縛住了,但她並沒有放棄。


    景瓷軟著聲音求道:「封央,你有話好好說,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男人置若罔聞,他的身上有著濃濃的戾氣,而且還帶著一股厚重的酒味。


    她放棄哀求,心中那一抹倔強與不甘慢慢浮上來,她開始用自己的力氣與這個男人對抗。


    景瓷學過一些防身術的,但由於學藝不精,所以早早就放棄了。


    男女的力量始終是懸殊的,特別是在床上。


    景瓷很快就敗下陣來,在封央的麵前她半點花招也使不出來。


    封央不費力氣就能壓製住她身體每一個關節,若是稍稍用點力,她這小胳膊小腿都會骨折。


    景瓷趴在那裏,屈辱的像個小獸一樣。


    男人唇邊的笑容凍結,目光露出邪惡的因素,在她身上肆意點火。


    景瓷咬著唇,又羞又憤,嬌弱的身子顫抖的厲害。


    「封央,你流氓!」她忍不住破口大罵,眼角的淚水也緩緩流下。


    「景瓷,敢罵我長本事了!」身後的男人握住她的小腰,不重不輕的拍打著她。


    「混蛋,你就是個人渣!」景瓷張口便罵,此時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隻是她每罵一句,封央就打她一下。


    過了許久,女孩哭著求饒,疼的嘴唇都白了:「別打了。疼……」


    景瓷何時受過這種委屈,雖然她不是景家親生的,但是爺爺從小就將她保護的很好。


    甚至她惹了事,爺爺頂多命令周管家把她關進小黑屋,那她也從沒有怕過。


    她哪裏知道什麽是怕,更沒有想到有天會栽在這個男人手上。


    封央被她氣得不輕,正當他以為景瓷會跟他對抗到底的時候,她就忽然服軟了。


    景瓷趴在床上,哭的可憐極了。


    封央靜靜地欣賞一會兒,解開她手上的皮帶:「去把那邊的衣服換上!」


    景瓷正哭的傷心,耳畔就響起男人冰冷的嗓音。


    但是當她看到我是角落裏的那件婚紗時,她就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她明明出錢讓婚紗店的人處理掉,現在怎麽會出現在封央的房間裏。


    「穿上!」男人的聲音透著嚴厲。


    景瓷動也不動,甚至忘記她剛才是怎麽求饒的,直視著他的眼:「我不會穿的!」


    「是嗎?」男人嗤聲冷笑,大手用力一握,她的身體就忍不住顫了顫。


    「景瓷。看來你還沒有學乖,要我把你簽的合約公布出去嗎?」


    景瓷瞪著他,長睫上還掛著幾滴淚水,但這並沒有博取到男人的同情心。


    他殘忍的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臉蛋:「要我親自給你換上嗎?」


    景瓷猶豫了很久,終於在他的注視下慢慢走過去。


    那件婚紗就掛在那裏,很華麗,是她想過最美好的樣子。


    景瓷緩緩伸出手,撫摸著那件婚紗,而她的心都在為之顫抖。


    她轉過身,唇邊隱隱浮現出些許的譏諷:「封央,這樣有意思嗎?」


    封央輕笑,目光諱莫如深的盯著她看:「我隻是認為這件婚紗很適合你!」


    很美,很性感,奪人心魄!


    不知道什麽時候,封央來到她的麵前,抹了下她濕漉漉的小臉。周身的戾氣似乎減少了些。


    景瓷嚇得動也不敢動,她抿著唇,脊背直的有些僵硬。


    他的唇貼著她的頸子漸漸向下,語氣比方才溫和了些:「這件衣服很美,可惜卻不適合!」


    說完,景瓷隻覺得身體一涼,她身上的婚紗就驟然落地,變成兩片碎片。


    她的身體顫慄著,眼底劃過抹刺痛:「封央,你就是因為這個跟我生氣嗎?」


    封央眸光微沉,滾燙的唇落在她的肩側,緩緩的道:「可以這麽說!」


    他凝視她許久,然後抱著她迴到床上。


    「我有沒有說過,不許你再想著他!」封央眸光平靜的望著眼前慌張無措的景瓷。


    「我沒有!」她的聲音都破了。


    「景瓷,不許哭!」他灼熱的眸子盯著她。


    「封央,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但男人的心並未柔軟半分。


    封央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淚,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景瓷,這件事早晚要做,而你隻能接受!」


    景瓷睜大眼看著她,聲音有些絕望:「我不要,我不要跟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狠狠地堵住了唇。


    不管她怎麽求饒,封央都無動於衷,再怎麽抗拒也是白費力氣了。


    景瓷閉著眼,她知道這個男人的絕情,她本以為自己不會再哭,可淚水還是浸濕了枕頭。


    「害怕?」他沙啞的音線驟然響起。


    景瓷緊緊抓著被單,什麽也沒有說。


    這時,電話聲響起,封央皺了下眉,不悅的停止手上的動作。


    他看了看上麵的號碼,是商子遇的電話。


    按下接聽鍵,男人走出臥室。


    幾分鍾後,封央再走進來時,已然穿戴整齊。


    景瓷直起身,睜著朦朧的眼望著他。


    封央勾了勾唇,眼底的陰鷙散去:「帶你去個地方!」


    ----


    夜晚,靜涼如水。


    宜修酒店,她和顧湛訂婚的地方。


    封央將她帶進房間,輕描淡寫道:「我們今晚睡在這裏。」


    景瓷淺色的唇輕動,對視上封央那雙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他是故意讓她難堪嗎?


    思緒收迴,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瞧,忽然一隻大手將她的身子扯了過去,抵在門板上。


    景瓷抬眼,撞進了他深邃的眼眸裏,溫熱的體溫透過一層布料滲透進她的肌膚裏。


    景瓷沒忘記他方才殘暴的模樣,推著他的身體,又怕真的惹怒這個男人。


    觸碰到她柔軟清香的身子,封央唿吸驀然一滯,是個男人都抵抗不了這種誘惑吧!


    難怪,顧湛會這麽喜歡她。


    想到這,他停止了掠奪的動作,在她耳邊低低的笑著:「小野貓!」


    封央捉住她的手,緊緊固定在兩側,動作也沒剛才那麽急切,很溫柔的吻著她。


    景瓷感覺身體有些軟,清美的眼眸眯了眯。


    封央卻突然鬆開她,欣賞著她為之情動的模樣:「小東西!」


    景瓷像是從被人從高空拋起,又跌落到地上,而這種感覺,都是拜眼前的男人所賜。


    他欣賞了會兒,拉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


    璀璨的燈光讓景瓷清醒過來,她望了望四周,這間套房主要是以清冷的黑白色為主。


    沒有想像中的奢侈,簡單的線條,時尚冷調的風格,高貴中又不失典雅。


    他一定經常帶女人來這裏,而她,隻是其中一個。


    想到這裏,景瓷有些不舒服,她清了清聲音道:「封先生,這裏一晚上很貴吧!」


    封央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替她倒了杯紅酒,笑的有些壞:「放心,沒有你貴!」


    景瓷看他的眼神幽怨極了,其中也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


    封央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清冷的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隨手解開襯衫的兩個衣扣。


    他輕輕地搖晃著酒杯,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她:「如果我說,你是第一個來這裏的女人呢?」


    景瓷側過身,透過酒杯的倒影看著他:「封先生這麽優質的男人,怎麽會缺少女人的陪伴?」


    在她看來。封央富可敵國,這幅迷人的皮囊也不知道誘惑了多少女人。


    景瓷認為,哪怕這個男人身無分文,他走到哪裏都會有無數的女人願意為他砸錢。


    封央緋色的唇瓣勾起:「看來你對我做功課了,是想了解我嗎?」


    他的聲音一頓,清冽的目光掃了她一眼:「景瓷,你想要嫁給我嗎?」


    景瓷呆滯了幾秒,顯然沒料到他會問這種問題。


    不過,比起要跟他上床,她還是輕鬆很多的。


    景瓷唇角彎了彎,露出一種痞氣的笑意:「如果我願意嫁,你敢娶嗎?」


    封央漆黑的眼眸凝著她,長指捏住她精巧的下巴:「我封央還有不敢做的事情嗎?」


    男人的俊容波瀾不驚,但話卻聽的變了種味道。


    景瓷垂下眼簾,嬌俏的小臉上浮現可疑的暈紅,她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先去洗澡!」


    她剛起身,就被男人的長臂拉迴。一道清冽的嗓音響在耳邊:「這麽反感我的觸碰嗎?」


    景瓷唇色發白,不由得想起方才發生的事情。


    她咬著牙,有種視死如歸的感覺:「封央,你究竟想怎麽樣?」


    他撕毀了她的婚紗,毀滅了她所有美好的東西,現在他還想怎樣!


    看著她凝重的表情,封央忽然笑出聲:「我為你準備了這個!」


    說著,他遞給她一個袋子,景瓷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是一件樣式別致的睡衣。


    她呆了幾秒,小臉瞬間變得滾燙起來,這種東西穿與不穿根本沒有區別。


    「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封央坐在奢華的沙發上,黑眸閃過銳利的光芒。


    華麗的水晶燈下,淡淡的光暈灑在景瓷精緻的小臉上,她感到有些難堪。


    她知道,封央買的不隻是她。還有她的尊嚴。


    她眸光清冷,踢掉腳下的高跟鞋,纖白的手指落在衣扣上。


    當她換上那件睡衣時,心都跟著顫慄了,隻感覺羞憤難堪。


    封央滿意的起身,修長如玉色的手指將她的長髮散開,眼底更是毫不掩飾的渴望。


    他將她攔腰抱起,朝著大床走去。


    景瓷緊張的抓著他的衣袖,死死地咬著唇。


    她幾乎不著一縷,而封央卻衣著得體,隻是襯衫淩亂了幾分。


    男人笑的恣意,那雙深若子夜的黑眸仿佛看穿她的心:「害怕了嗎?」


    景瓷唿吸有些凝滯,卻還是一臉的倔強:「我沒有!」


    她想起這個男人說過的話,反正早晚都要做的事,她求饒也是無用的。


    封央唇角勾起戲虐的笑容,他知道她的弱點,所以不到半刻就撩的她氣喘籲籲。


    景瓷貝齒輕咬了下唇瓣。眼眸裏閃爍著璀璨的流光:「我不喜歡跟你玩遊戲,想要就快點!」


    男人危險的眯了眯眸,方才在家裏的時候還哭著求饒,現在怎麽轉性了。


    不過,看她羞紅臉的模樣,他的心情倒是好很多:「我就跟你玩個遊戲,如何?」


    話音落,他將景瓷拉到自己的身上,那雙黑眸充滿了邪氣。


    「我給你一分鍾的時間,討好我,我今晚就決定放過你!」


    封央說完,目光落在不可言說的某處。


    景瓷的小臉瞬間紅透了,她心一橫,這是她唯一的機會:「說話算數!」


    男人的眼角眉梢泛著諷刺的暗笑,他的自製力他是很清楚的。


    「景瓷,你的這股自信是哪裏來的?」封央直視進她閃爍著自信光芒的眸子。


    「不行嗎?」景瓷柔軟的身子滑入他的懷中,挑釁的望著他。


    男人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抬手看了眼時間:「你還剩五十六秒!」


    景瓷紅著臉,心中問候了他無數遍,最後閉了閉眼,慢慢的俯下身子。


    當她的手觸碰到時,就被那灼熱的溫度嚇到了,額頭溢出些許細汗,不知該如何下手。


    男人深邃如靜海般的眼眸微微波動,看著那青澀的小模樣,真想拉過來狠狠地疼愛一番。


    「景瓷,你還剩下四十秒!」他看了眼時間,嗓音略顯沙啞的響起。


    封央垂下眼,看著她黑色柔亮的長髮散在他的胸膛上,柔軟的身子泛著漂亮的緋紅色。


    視線上的衝擊險些讓他把控不住,他連忙收迴目光,穩定了心神。


    而這些,景瓷都沒有發現。


    她抬起頭,目光帶著幽怨:「封央。你是不是那方麵有問題?」


    男人緊蹙著眉頭,恨不得立即將這個女人就地正法,但是他忍住了。


    溫暖的指腹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臉,壞壞的鼓勵著:「你可以換個方法試試!」


    景瓷哪裏懂他那些晦暗的心思,咬著下唇,直接坐在他的上麵。


    封央悶聲一哼,奇怪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小女人。


    半晌,景瓷抬起眼,模樣可憐兮兮的。


    封央緩緩地笑了起來,大手攬著她的細腰,安放在自己的懷裏。


    他輕柔的掠取著她的唿吸,直到她快喘不上氣時,男人才不舍的鬆開她。


    「想要讓男人衝動,首先你要熟悉他!」封央沙啞的嗓音在黑夜中透著性感。


    景瓷感覺手心像著火了一樣,有點膽怯,卻被男人沉聲冷嗬:「不想學了嗎?」


    她咬著唇,清瑩的水眸裏麵亮晶晶的,黑髮淩亂的披在肩上,顯得有幾分狼狽。


    這種事情,她為什麽想學?


    景瓷剛想開口,就被男人打斷了:「我要的是和我共同享樂的女人,而不是一塊朽木!」


    說完,他微涼的指腹在她的小臉上摩擦著,作惡的手也沒有停止。


    忽然,景瓷感覺手心一熱,男人慵懶的靠在床頭,唇邊掛著饜足的笑意。


    「景瓷,可惜已經過去十分鍾了!」他的笑容說不出的邪惡,說出的話也很欠揍。


    景瓷瞪著他,顯得有些氣急敗壞,她伸出手想要打他,卻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封央悄然的由後環住她的腰,緋色的唇瓣勾起笑意:「願賭服輸!」


    ……


    她不知道封央折騰了多久,反正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身上的男人稍作平息後,窗簾已經透出微光,天蒙蒙的亮了。


    景瓷縮在床的一角,低聲抽泣著,而封央獨自起身進入了浴室。


    本來想抱著她一起,可身下的人兒哭得厲害,讓他都產生了罪惡感。


    他簡單沖洗完,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的抓痕,深邃的眸光泛著淡淡的笑意。


    他已經將她的兩隻小爪子固定住了,還能跟小野貓似的把他撓成這樣,真是厲害了。


    他迴到臥室裏的時候,床上的人兒還沒睡,似乎在小心翼翼的盯著他看。


    封央唇角的笑容勾人心魄,替她清理著殘留的穢物。


    景瓷微閉著眼,似乎有些不耐煩。


    封央劍眉斂起,他自認為對她已經足夠的憐愛。


    想到方才,他都已經箭在弦上了,可她哭的那麽悽慘,最終他還是對她妥協了。


    男人修長的身軀坐在床沿,伸手攬著她的細腰,吻了吻她的紅唇。


    景瓷緊繃著臉,似乎有些不願意。


    男人危險的眯著眼,又重重的親了她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滿。


    景瓷細眉微微皺起,潔白的小臉泛著紅暈:「封央,縱慾過度可是傷身體的!」


    封央黑眸深沉如海,這個小東西幾個小時前還哭的慘兮兮的哀求他,軟的不行。


    此時此刻又恢復平日裏張牙舞爪的小模樣,像隻炸了毛的小野貓。


    他銳利的眸子打量著她,優雅的用指腹摩著她的小臉:「我還親不得你了?」


    景瓷窘迫的揚起小臉,似乎在為自己的羞澀找著藉口。


    男人忽然冷聲說道:「你在跟我鬧什麽,我都沒做什麽,你別得寸進尺!」


    他對她夠可以的了,難得看她哭的這麽慘,心軟的放過她一次又一次。


    沒想天剛亮,她就開始翻臉不認帳了,居然還敢跟他置氣。


    景瓷也被他氣得不輕,張嘴就來:「我得寸進尺?分明是你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


    封央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冷清倨傲的麵容上沉寂的仿佛深海的水。


    景瓷也半點不害怕的樣子,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瓣,帶著挑釁迎上他的目光。


    「你不願意做的事,是不是因為和你做的人不是顧湛?」


    封央幽暗的黑眸閃爍著暗芒,長指穿過她的發間揉著她柔軟的耳垂。


    景瓷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撓他:「封央,你混蛋!」


    昨晚在這張床上發生的事情猶如噩夢,景瓷恨不得馬上忘掉。


    她哭的嗓子都啞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也被嚇蒙了,從來沒有想到過,男人還有這種方式可以解決。


    但是從昨晚過後她才明白,封央平日裏逗她都不過是覺得好玩兒而已。


    隻有昨晚,他兇猛的像一頭豹子,絲毫抗拒的機會都留不給她。


    ……


    封央被她的模樣逼急了。伸手就擰住她的小胳膊,力道大的仿佛要捏碎她一樣。


    景瓷也不甘示弱,小身子猛地撲上去,狠狠地在他身上撓了一把。


    空氣中,蔓延著淡淡的血腥味。


    景瓷瞬間就呆住了,她也隻是氣急,沒想到竟然給他撓破了。


    男人身上披著浴袍,脖頸處明顯的三道血痕,冒著血有些觸目驚心。


    景瓷被嚇到,看到男人俊美尊貴的臉上隻剩下陰鷙冷漠,下意識的向後躲閃。


    封央伸手抹了下頸子,看到手上的血跡:「倒是我小瞧你的本事了?」


    景瓷抓緊身上的薄被,聽見封央冷嘲的語氣,剛才還兇巴巴的小野貓瞬間就蔫了。


    她睜著一雙無辜澄澈的眼眸望著他,眼睛哭的有些腫,看起來說不出的惹人憐惜。


    男人深吸口氣,轉身走出臥室。重重的關上房門。


    他不能再生氣了,那個小東西已經被他嚇慘了。


    ……


    景瓷瑟瑟發抖的縮在床角,心中不禁感到懊悔。


    她怎麽就把他抓破了,明明不是故意的。


    她極力穩著自己的情緒,強撐著酸軟的身體下床,準備去洗澡。


    站在浴室裏,她看著鏡子裏布滿痕跡的身體,悲憤和委屈又湧上心頭。


    她實在接受不了,簡單的洗了一下就匆匆的迴到房間。


    過了半晌,封央便推門進來。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床上縮成的一團,有點像縮進龜殼的小烏龜。


    景瓷也沒有睡意,男人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


    她掀開被子看著他,正想著要不要道歉。


    封央輕咳一聲,聲音有些嚴厲:「我給你上點藥!」


    聽他這麽說,景瓷也感覺好痛。


    剛才洗澡的時候,她偷偷瞧了瞧,大腿白嫩的細肉已經泛紅,稍稍有些破皮。


    她紅著臉不說話,封央便掀開她身上的薄被:「我又沒要剝光你,你羞什麽?」


    景瓷的唇瓣緊緊地抿了抿,要不是剛才做錯了事,她這口氣是絕對忍不下的。


    不僅如此,他還對她動粗了。


    ……


    男人將藥膏給她塗完,就將她的小身體安放在床上。


    封央從後麵抱緊她,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低語著:「快睡覺吧!」


    大概是因為體力透支,景瓷很快就睡著了,軟軟的身體趴在他的懷裏,竟然有些安心。


    片刻後,封央睜開眼睛,漆黑的眼眸凝視著她此時嬌嗔的神態,唇角劃過似有似無的笑意。


    他孤傲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手指緩緩拉開窗簾,酒店的下麵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封央清淡的眸子眯了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撥通了商子遇的電話:「事情辦的怎麽樣?」


    電話那邊,商子遇扯唇輕笑,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流光:「放心,人已經帶到!」


    封央又囑咐幾句,然後掛斷電話。


    他恍惚的望著落地窗外微亮的天空,還有幾顆繁星點綴在上麵。


    想了想,他重新走迴到床邊。


    剛躺在床上,景瓷就像有感應一般,主動鑽進他的懷裏,像是尋求溫度的小貓咪。


    封央深深地注視著她,大手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


    景瓷的身體很美,美的沒有任何瑕疵。


    這不僅是因為她天生麗質,更是跟她優質的生活有很大的關係。


    封央喜歡她身上柔軟的觸感,幾乎是愛不忍釋,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他的生活向來節製,從來沒出現過特別迷戀的東西,女人的身體也一樣。


    但是景瓷的出現,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


    夏天的夜晚帶來絲絲涼意。


    天亮時景瓷醒過來,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是窩在他的懷裏的。


    她的臉與男人結實的胸膛貼的很近,仿佛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景瓷並不想與他太過親近,不是反感,而是有種莫名的恐懼。


    她仔細迴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但不記得自己是何時抱著他入睡的。


    「醒了?」男人清晨沙啞的聲音響在頭頂。


    景瓷猛地抬頭,卻不小心撞上他堅硬的下巴。


    她猶豫了一下,小手輕輕覆上男人的下顎,麵帶歉意的說:「對不起!」


    封央深邃的眼眸閃過暗芒,唇角邪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裏笑的很開心吧!」


    景瓷麵色一僵,她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


    男人的笑容透著一抹難測的深意:「你應該慶幸,撞的不是其他的地方!」


    他的話帶有濃濃的暗示性,景瓷想聽不懂也難,隻是大早上的開黃腔真的好嗎?


    她不安的挪動著身子,與男人保持安全的距離。


    封央抿起的薄唇斂出一抹弧度,緩緩的道:「你終於有身為女人的自知性了!」


    話音落,他邁開長腿朝著浴室走去。


    封央習慣於清晨沐浴,而他也絲毫沒有想要迴避的意思。


    景瓷緊緊抓著被子,目光有些挪不開,男人性感緊繃的身材就這樣暴露在她的麵前。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精壯的腰間結實有力,身材堪比國際男模。


    但是想到他的人品,景瓷實在是不敢恭維。


    直到封央從浴室裏走出來,景瓷仍是抱著被子發呆。


    他湊到她的耳邊,清雅磁性的嗓音十分悅耳:「洗幹淨,等會兒送你去公司!」


    景瓷紅著臉,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光,表情有些呆滯。


    封央的心情還不錯,揉了揉她淩亂的髮絲:「快去,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會準時上班!」


    景瓷這次的反應比較靈敏,拿起衣服就朝著浴室跑去。


    封央英挺的眉梢輕佻,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尊貴淡薄的麵孔浮現一絲笑意。


    當景瓷走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穿戴整齊。


    他修長的手指扣著袖子上精緻的紐扣,舉止之間透著難以言說的高貴優雅。


    雖然景瓷心裏恨透了他,但是卻不得不認可一點。


    封央這個男人好看的過分,是那種好看到讓人忽略他惡劣行徑的類型。


    景瓷收拾好站在門口,聲音很輕:「我可以自己迴去的!」


    封央打著領帶的手指微微頓住,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送你!」


    景瓷默不作聲,清透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擔憂。


    封央扯唇輕笑,吻了吻她的唇角:「我就送到公司門口,不會讓景小姐難堪的!」


    說完,他的大手環過她的細腰,緩緩的說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景瓷抬眼,望進他深不見底的黑眸,不自然的開口:「走!」


    男人笑著,眼眸裏跳躍著期待的光芒,隻是一閃而過,快的難以令人捕捉。


    待電梯門開啟時,景瓷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顧湛從旁邊的電梯走出,而他的身後跟著很閨秀的景月。


    景月拉著顧湛的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而顧湛全程都是不耐煩的模樣。


    他不經意間抬眼,卻看到景瓷和封央站在不遠處手牽手的模樣。


    景瓷輕輕擰眉,顧湛的目光令她的手心變得灼熱,她壓著聲音道:「封央,這是你安排的?」


    昨晚他帶她來到酒店的時候,她的心裏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隻是她沒想到,封央竟然設了個套在這裏等著她。


    景瓷的目光冰冷,微抿的紅唇透著一絲倦意。


    封央卻極其優雅的笑了:「事情總要有個了結,更何況以後見麵的次數更多不是嗎?」


    景瓷蒼白著臉,看向身邊的男人:「封央,捉弄我有意思嗎?」


    封央薄唇彎起弧度,身上極具壓迫性的陰鷙氣息讓景瓷感到唿吸困難。


    他的眼底暈開一道墨流,輕飄飄的話落在景瓷的心上:「這就是我的樂趣!」


    話音落,男人牽著她的手來到顧湛的麵前:「顧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


    顧湛的目光直直望著景瓷,然後看著眼前的男人:「封央。你有什麽事情衝著我來!」


    聽到他的話,封央深眸凝視著懷中的女孩,麵上露出惋惜的神情。


    「顧先生真是對你情有獨鍾,可惜景瓷,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他的長指輕輕板過她的小臉,在她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景瓷本來可以躲開的,但是看到顧湛身旁站的女人,便任由著封央吻下去。


    她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淨白的小臉浮現溫暖的笑容,在燈光下顯得尤為美麗動人。


    封央知道她在做戲,但還是很配合的摟住她的腰。


    男的俊逸優雅,女的溫柔似水,看起來似乎格外的安靜美好。


    景瓷朦朧的雙眸漸漸平復,看向對麵的男人:「顧先生,我的事與你無關!」


    她說完後,目光轉向封央:「公司十點鍾有個例會需要我主持,我先走了!」


    全程。她都沒有和景月說一句話,甚至連目光都沒有施捨給她。


    封央的目的已經達到,神情也溫和許多。


    他讓商子遇送景瓷離開,而他,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顧湛狠狠地瞪著封央,然後急切的追出去,卻不見景瓷的人影。


    他憤怒的撥打著她的號碼,從無人接聽一直到關機。


    ……


    大廳裏,隻剩下景月與封央兩個人,她笑的嬌媚:「封先生,您還滿意嗎?」


    她這段時間一直緊緊跟著顧湛,直到昨晚她收到封央的指令,告訴顧湛景瓷在這裏。


    她有自知之明,憑她的才貌根本入不了顧湛的眼,他看向她的目光從來都不帶有溫度。


    不過沒關係,她景月要的是顧家少夫人的身份,要的是顧湛這個人。


    至於心,她更相信日久生情。


    封央看著麵前的女人,將準備好的支票遞給她:「拿著,你可以離開了!」


    景月接過支票,心中卻有些不甘:「封先生,景瓷那樣的二手貨不值得你對她好!」


    聞言,封央極其危險的音調透入她的耳中:「我親自測驗過的東西,我很放心。」


    景月的心頭不由得緊張了下,她沒有意料到,景瓷和顧湛訂婚這麽多年竟然還是個處子。


    想到這,她的臉色微微泛白,顧湛一定是知道景瓷是清白之身,所以才對她珍而重之。


    封央清冽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便準備離開,但是景月卻叫了聲:「封先生!」


    她的聲音有些急切:「我把景瓷這麽美的人兒送給你,你就準備用一千萬打發我嗎?」


    景月的唇邊溢出一抹淒涼的笑,她承認她很貪心,但她隻是在為將來做打算。


    景氏的股份已經落到景瓷的名下,而她的名聲也毀了,她幾乎是賠盡了所有。


    封央緩緩轉過身,眸中透著一股難以看透的深意。


    他冷著聲音:「你想要多少?」


    景月大著膽子,緩緩地伸出一根手指:「我要的不多,一個億!」


    聞言,封央冷聲嗤笑,他手一抬,大廳的燈光驀然暗下來,酒店的門也被緊緊地關上。


    一瞬間,景月猛然想起,這座酒店的所有都是這個男人名下的。


    她的心裏有些後怕,想要反悔卻為時已晚。


    「去把電梯停掉,不許任何人下來!」封央冷聲下著命令,然後逕自走到沙發上坐下。


    他寫了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


    景月看了有些心動,但卻沒膽量上去拿。


    「景小姐是不是忘記我對你說過的話了,我封央的錢也是那麽好拿的嗎?」


    男人坐在僻靜的角落裏優雅的品了口紅酒。清雅的嗓音透著些許冷意。


    「我們當初的交易是,一千萬陪顧湛上床,既然你開口要一個億,那就去再陪十個男人!」


    景月驚恐的看向四周,卻發現光線昏暗的角落裏站著幾名黑衣男人。


    而麵前的男人矜貴的坐在沙發上,他高貴的如同神祇般,此刻卻說著最無情的話。


    她猛地跪下,攙扶在桌沿的細指漸漸抓緊,清淺的燈光灑在她毫不血色的小臉上,那般柔弱。


    景月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麽愚蠢的錯誤,她求饒著:「封先生,我錯了,我不要錢了!」


    封央勾了勾唇,冰涼的長指捏住她的下巴:「景月,可惜愚蠢的錯誤你犯了兩次!」


    她的麵色一僵,盛滿了痛楚的眼眸望著男人:「封先生,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封央收迴視線,手握住她的小喉嚨,表情陰冷:「滾!」


    他冷冷的收迴手,就像丟掉一個垃圾一樣。


    景月跌坐在深色毛絨的地毯上,她緩緩地爬起來,麵上還掛著幾滴淚水。


    當她站在陽光下的時候,才感到如重釋負。


    轉過身,看著男人陰鷙的麵孔:「從一開始,你想要對付的就是顧湛,是不是?」


    封央眉眼中染上一抹不耐:「景小姐,認清楚自己的身份,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在男人絕情的話中,景月看到的隻有灰色。


    在她看來,封央生活的圈子裏,隻有金錢,利益,而愛情不過是一場笑話。


    景瓷跟了這樣的男人,還能全身而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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