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

    就這樣,小秋離開了這些人。

    蕭舒靜立刻恢複了清醒,她知道小秋不會再迴來了。她寧願相信,小秋是因為害怕傷害到她們才離開的。她考慮良久,終於決定趁天還沒有亮透,他們必須撤離這裏。因為沒有了小秋,他們更無法跟警方抗衡。至於去哪裏暫時還不能確定。林卓然說最好沿著偏僻的山路再走遠一些。能躲多長時間就算多長時間。眾人無計可施,隻能這樣做。所以他們收拾東西上路了,他們也把鍾頭地帶走了。剛開始蕭舒靜說什麽都不同意,說他隻會連累到他們,但林卓然料定鍾頭地以後定能出人頭地。況且,還有小秋的“遺囑”。在歐陽可怡與林卓然的堅持下,蕭舒靜陰沉著臉答應了。

    天亮了。鍾澤欣發現所有的客人都不見了蹤影,最主要的是小秋不見啦。雖然她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但她仍感到一陣痛苦的失落。老大爺兩口子倒沒什麽反應,本來他們就沒打算自己的孫女真的能嫁給那個叫莫名的大高個。他們更在乎的是鍾頭地也不見了,但稍微一細想他們就恍然大悟了,鍾頭地跟著他們走是去享福啦,這樣一想來,他們的心倒寬敞了許多。最生氣的是鍾出人,他已經快把婚事張羅齊全了,可他還想從小秋身上多弄些錢出來,現在小秋走了,他當然會失望,至於他的弟弟,他才不管那個瘸子的死活呢。

    這一整天,鍾澤欣的臉上都掛著淡淡的憂傷。

    而此時蕭舒靜一行人已經離那個村子很遠了。他們走了整一天,但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因為他們的心情太過沉重,他們根本無法描繪那種矛盾,就像默哀一樣。他們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麽?其他人或許還好一些,危險的是蕭舒靜,她心裏清楚,一旦落入警察手裏,那麽她將麵臨的是很長時間的牢獄生活。如果要問她是否後悔?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從這次經曆當中獲得的東西和失去的東西到底哪個更重要些。歐陽可怡還是一如既往的執著,她知道小秋一定很難再出現了,她很替小秋擔心。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使她堅強了許多。她很好奇也很慶幸,小秋這次的離開,帶給她一種風雨過後看見彩虹的感覺。

    她們就那樣漫無目的的走著,帶著迷茫與傷感不管白天還是黑夜。

    大約40個小時以後,天又一如既往的黑了下來。

    在那個破舊的農家小院的屋子裏,那個叫鍾出人的男子又騎在了他爺爺的脖子上。倆人廝打的很激烈,就好像今天必須要分出勝負一樣。鍾澤欣被綁在隔壁房間的木柱上。原來,鍾出人看小秋走了,又提出把他姐姐賣給鄰村傻子的事。鍾澤欣當然不會同意,怎奈勢單力薄,被鍾出人綁了起來,他爺爺迴來之後立刻發怒,在爭吵的過程中與鍾出人扭打了起來。老大爺對這個孫子是徹底涼了心,多少次他的手夠不著菜桌上放著的菜刀,否則他一定會將自己的親生孫子碎屍萬段。

    很快,鍾出人一記憤怒的上鉤拳,解決了戰鬥,老大爺被鍾出人製服了。他的一身老骨頭離散架隻一步之遙,他像隻被人踩了數腳的蝗蟲一樣躺在地上。老大媽早嚇得手足無措,蹲坐在桌子下麵高唿作孽。

    正在這時,門突然開了,走進來幾個人。鍾出人把臉扭了過去,驚訝的看著他們。

    那是五個人。五個男人。全都穿著黑色的夾克,很整齊劃一。

    “你們是什麽人…”鍾頭地站了起來,害怕的問。

    “見過這幾個人沒有?”一個個子稍矮,聲音很細的男子問。他的聲音不大,但不知為何,鍾出人卻感到一股真真切切的威脅。

    鍾出人顫抖的接過了相片,他隻看了一眼,就立刻認出這是前幾天的那夥人。他抬起頭打量了一下這幾個男人,一個賺錢的辦法又被他想到啦。

    “我認識他們。”鍾出人不假思索的說。

    矮個子男子眼睛一亮“他們在哪裏?”

    “已經走了,但我知道他們去哪裏了。”鍾出人強裝鎮定的說。

    矮個子男子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站在他旁邊的一個高大的年齡偏大的男子開口了:“他們去了哪裏?他們是通緝犯,你如果舉報了他們,我們可以給你們獎金。”

    鍾出人立刻露出了貪婪愚蠢的笑容,“那好,我要是告訴你們了你們能給我多少錢?”

    這時躺在地上的老大爺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在替兒子鳴冤時曾跟警察打過交道。在他淺薄的印象裏,警察跟他們村的流氓惡霸二愣子沒什麽區別。但眼前的這幾個人卻不是那樣的。“大娃,你別給人胡說!”老大爺喊道。

    矮個子男子冷冷的看了躺在地上的老人一眼,然後把目光又轉向鍾出人:“如果你提供的線索有價值並且屬實的話,我可以提供給你10萬元的獎金。”

    鍾出人的眼神立刻就迷離啦。他心想:“十萬元啊!都能買3個伴媳婦啦!”但他沒有立刻迴答,10萬元已經不少了,可他不知足,他認為或許還能再多要一些錢:“十萬太少了,我知道他們所犯的罪…”他剛說到這裏,躺在地上的老漢忽然躥了起來,朝他頭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你這個龜孫子!你能知道些什麽,我讓你騙人!我讓你騙人。”鍾頭地猛的一轉身,一拳把老漢又打到地上:“你再敢多嘴,我他媽弄死你!”

    “十五萬!給我十五萬我就告訴你們,怎麽樣公安大人!”鍾頭地的目光更加愚蠢貪婪了。

    那年長的男子還沒開口說話,那個子稍矮的青年男子就掏出了槍。隨著一聲慘叫,鍾出人躺在了地上。腳上的血頓時湧了上來。

    在隔壁房間被綁著的鍾澤欣,嚇得渾身的神經擰到了一塊,她不知道剛才是什麽發出的聲音,但她聽到了她哥哥的慘叫聲。

    “現在能告訴我了嗎?”矮個子青年問。

    鍾出人疼的連連慘叫,恐懼侵占了他的全身,使他連說話的勇氣都不再有,他的渾身都在顫抖。

    那矮個青年又舉起了手槍問:“現在能說了嗎?”

    鍾出人哪見過這陣勢,他嚇得幾乎真的要昏厥過去。這時老漢掙紮著從地上勉強爬了起來:“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知道,我告訴你們,我告訴你們!”

    “他們朝那個方向走了,已經走了快兩天了,你們快去追吧,你們跑快點,一定能追的上!”老漢邊說著用手指著南邊的方向。

    “我問的是,他們去了哪裏?”矮個青年把槍指向了老漢。

    “俺們可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就知道他們往那邊走了。”老漢嚇得跪到了地上,冷汗淋淋。

    矮個青年忽然把槍口換了方向。隨後,一聲更加尖銳的慘叫聲從鍾出人的口中躥了出去。那聲慘叫像死神的召喚一樣,傳遍了整個村落,在幽幽的山穀裏來迴打晃,還在打著瞌睡的枯木,仿佛立刻被驚得打起了精神。一直躲在樹上的小秋,也聽到了那比殺豬還要慘不忍聽的尖叫聲。此時的他手持一頂火箭炮,他距離那幢房屋不足三百米,他偽裝的很好。他手裏的火箭炮威力十足,要殺死屋裏的那幾個人簡直易如反掌。但是他卻不能那樣做,他要留著那幾個人,那幾個人此時是他的棋子。

    小秋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都不敢眨,因為隻要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就有可能把他暴露。對麵屋裏的那五個人,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幹掉。那五個人在離老大爺的房屋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就已經被小秋看見並且認出來了。個子稍矮的是冷丹,跟在她後麵的是兩個殺手,那個年紀稍大,臉上的表情莊嚴抑鬱的男性應該是個警察,跟在他後麵的也是一個高手。在認出冷丹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立刻升起了無限柔情,那是蕭舒靜和歐陽可怡不曾帶給過他的感覺,他驟然明白,其實自己最愛的人仍然是冷丹。因為那種柔情是唯一的。

    正在這時,又有聲音從小秋耳朵裏戴著的那個監聽器裏發出來。小秋立刻把眼睛眯的更緊了。

    “怎麽樣,說還是不說。”冷丹問。

    “俺們是真不知道挖!”老漢的頭砸的地砰砰的響。“饒了俺們吧。”

    冷丹與那大齡男人相互對了一下眼色。那大齡男子從腰上拔出了槍。“砰砰砰!”三槍,老漢,鍾頭地,老大媽三個人都倒在了血泊裏。

    小秋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鍾澤欣嚇得昏厥了過去。

    “你們兩個去別的房間看看。”冷丹朝她身後的兩個高大威猛的男子說道。那大齡男子也朝他所帶的那個手下使個眼色。

    那三個人走了出去,朝以前小秋住過的那間屋子走了過去。小秋趕緊小心的睜開了眼睛。

    “別忘了你的使命。”大齡男子突然對冷丹說。

    “他擋住了我前進的腳步,就是我的絆腳石,我一定會親手幹掉她。”這是冷丹的話。

    小秋的心像被毒蛇咬了一下,一種難以置信的疼痛侵襲了他的全身。他幾乎無法唿吸。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那句話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任憑他的防禦設施做的再牢固,還是將他傷的險些窒息。

    他的眼睛一動不動,和冷丹一起發生過的讓他難忘的畫麵像旋轉木馬一樣在他腦海裏來迴閃現、翻滾。一股傷感的氣息由心出發,不過幾秒就擴散到了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早就知道冷丹是這樣的一個人,但是以前他不願意相信,現在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這時,他突然聽到一個男子的喊叫聲,他顧不上憂鬱,急忙把精神轉移了過去。

    他看見那兩個保鏢一樣的男子已經站在了鍾澤欣所在的那間屋子的門口,剩下的那個男子已經發現了鍾澤欣,正在喊另一間屋子的冷丹。

    “機會來了!”小秋精神一振,他看到那三個保鏢此時都站在鍾澤欣的房間門口,而冷丹與那個男人在另一個房間。此時他隻要輕輕的一鉤扳機,那他的計劃就可以進入正軌了。

    小秋突然想起了鍾澤欣,突然意識到,自己隻要一開炮,那麽那個善良的小啞巴也一定會命喪黃泉。

    但時間太倉促了,根本容不得他考慮,他看到冷丹已經朝那裏走了過去。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急促,唿吸越發的沉重。他不再多想,狠狠的鉤動了扳機,那枚炮彈立刻飛了過去。

    那三人都是高手,炮彈朝他們衝過去的時候,他們都真切的感覺到了;下意識裏,他們立刻躥向前方撲倒在地上。但為時已晚,那炮彈不偏不巧正好落在其中兩個人的腳後跟旁邊。隻聽轟隆隆的一聲,一大簇耀眼的蘑菇火團劃破了夜空,打破了寧靜。刹那間,冷丹帶過來的其中一個殺手,和那個好像是警察的人就變成了一塊塊爛肉。剩下的那個也不輕鬆,半條腿沒了,但他真是個訓練有素的男人,少了半條腿一聲都不吭,躺在地上倒吸著冷氣,全身的肌肉繃得像一塊塊石頭。

    炮彈巨大的衝擊力把鍾澤欣所在的那間房屋摧殘的麵目全非,她的耳朵裏流出了血。

    冷丹立刻發現了小秋,她狠狠的咬咬牙,眼睛裏冒出殺氣,她像隻巨大的蚊子一樣追了過去。她邊跑著舉起槍朝躺在地上的那個生還者開了一槍。那個殺手的胸口立刻湧出紅色的血花,他漸漸沒了唿吸。

    那個年齡偏大的男人也跟著追了過去。他就是劉俊傑的父親。原來,警方跟小秋所在的組織在某種形式上是有聯係的,雙方為了各自的利益,有時候會悄悄的合作一把。他們通過一個極度機密的中介聯係,商量生意。而劉俊傑的父親就是這個秘密中介的一員,綽號“老蟹。”老蟹通過自己的權利找到小秋組織的高層,把小秋所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繪一遍。組織本來就對小秋頗有微詞,所以組織的高層立刻叫來冷丹。

    而從小秋身上的追蹤器失去信號開始,冷丹就知道小秋已經完蛋了。

    其實從小秋進入組織的第一天開始,冷丹就知道小秋會跟其他任何殺手一樣,會死在組織的自保裏。在冷丹心裏,她對小秋是有感情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倒愈發的深厚,但這感情跟她的前途相比,簡直不值得一提。因此,她隨時準備著殺掉小秋,但她知道小秋是個敏感且憂鬱的人。她想讓小秋產生一種錯覺:她想讓小秋以為他是因為犯了錯,才會被組織幹掉的,而不是因為知道的事情太多,而被組織拋棄的。因此,她刻意安排讓小秋認識了歐陽可怡與林卓然。這樣,小秋自然而然的就欲罷不能的違反了組織的一些明文規定。冷丹這樣子做,隻是想讓小秋死的好受一些。

    於是,組織找到她時,她立刻跟組織做了保證,要除掉小秋。劉俊傑的父親也強烈要求參加這次活動,目的是親手殺掉小秋,為自己那不爭氣的寶貝兒子雪恥。

    小秋扔掉火箭筒,立刻朝他事先布置好的地方跑了過去。他臉上的表情猶如鑽石一般堅毅。他一邊跑還有意放慢步伐,為的是讓後邊的兩個人追上他。他無路可退了隻能不停的前進。小秋先前對這座山的地形做過詳細的察看,在這座林山臨近頂峰的地方,有一個類似懸崖的峭壁,小秋要去的地方就是那裏。

    山林裏很黑,盡管有月光,但依然很難看清路。好在他們都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憑著視覺和感覺,他們跑的都相當快。就仿佛是有夜視眼的野獸。

    小秋像隻野狼一樣,不顧一切的朝前狂奔著。他已經能聽到後麵急促的充滿殺氣的腳步聲。他又跑了幾步,剛要往迴看,一顆子彈打在了他左耳邊的樹幹上,濺起的木屑崩到了他的眼睛裏。緊接著又是一顆子彈把他的衣服穿破,蹭破了他腰口上的皮膚。他抬起手朝後麵打了一槍,又加快了速度。小秋扣動扳機的時候有些擔心,他怕會傷到冷丹。在他真實的內心裏,反正他都要死了,何必再去傷害她呢?

    很快,他們上了一條小路,樹少了一些。大批月光照了下來,小秋左一下右一下的跑著,防止子彈打中他。

    “撲。”結果他還是中了一槍,左肩膀被打穿了,疼痛立刻傳遍了他的全身。他咬緊牙關繼續往前跑。

    小秋的視線漸漸明亮了,他知道馬上就能看到懸崖。果然!再跑了沒幾步他就完全擺脫了樹木的糾纏,衝到了懸崖邊。緊接著他的左腿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又吃了一顆子彈,但他完全沒有要倒下的意思,幾步他就衝到了懸崖邊。

    這時冷丹和老蟹已經同時追了上來。冷丹舉著手槍,臉上的表情冷的像個死人。看到前方已經沒有了路,冷丹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三個人很快對峙起來。

    小秋退到了懸崖邊,他臉麵對著冷丹,他的身後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他隻需往後退三步,就能找到他最終的歸宿。他壓製著自己內心強烈的愛意,用一種冷冷的表情看著冷丹,他想以這種方式來報複她。這時他已經完全忘記了害怕。

    冷丹果然感到了心疼。在她的心裏,小秋是深愛著她的。現在小秋的表情如此這般,怎能讓她不心痛。冷丹用自己的身體控製了很多殺手,又用自己的雙手殺死了很多跟他發生過關係的殺手。但小秋是讓她感到最為難的一個。

    老蟹舉起槍對著小秋的眼睛,“我是劉俊傑的父親,如果我殺了你,你一定不會怪我。”

    小秋輕蔑的笑:“他的事情我聽說了,他是自討苦吃,包括你,在不久的將來你一樣會身敗名裂。”

    “噢,那這我倒想聽聽。”老蟹收起了手槍。

    “你是一個警察,你和殺手合作,你以為這事不嚴重嗎?”“年輕人,你恐怕想錯了,這是公開的秘密。再說,一會兒你死了,怎麽還會有人知道。”

    “有一天,你會被你的組織出賣。”小秋說。“嗬。”小秋冷笑。他把臉轉向冷丹,用一種極其平淡,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口氣說,“那天晚上開槍打我的人是不是你。”

    “我想給你個提醒,但沒有想到你會這麽不爭氣,為了一幫不相幹的人,出賣自己。”冷丹迴答。其實她撒謊了,她開槍打小秋,目的是為了讓小秋去找歐陽可怡。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小秋笑著說。

    “你別著急,他們馬上就會跟你團聚。”冷丹狠狠的說。

    冷丹所說的話,讓小秋感到無比的心痛,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他依然冷淡:“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得到好處?”

    “你隻是一個殺手。”冷丹用無所謂的語氣說。其實她的心也很疼,對麵的這個她即將要殺死的男子,是她深愛的人。

    “不,我隻是半個殺手。”小秋接著說“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們故意把蕭舒靜安排在我身邊,用她來引誘我犯錯,好名正言順的除掉我。我已經沒有值得組織利用的地方了,另外我知道的太多了。”

    冷丹和老蟹有些莫名其妙,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們已經懶得再解釋,他們權當蕭舒靜是對方安排在小秋身邊的。

    “你們的目的達到了,我唯一後悔的是沒有把蕭舒靜這個女人殺掉。”

    “住嘴!你擋住了我前進的道路,所以你必須得死。”冷丹說出如此狠毒的話時,她的心沒有感到一絲絲的不安。她想起了發生在小秋和那兩個女人身上的事,一股強烈的嫉妒與憤恨以壓倒性的優勢淹沒了她對小秋的感情。

    小秋的心碎了。他臉上的表情超凡脫俗的淡定。他終於相信了那句話:“最深愛的人,才能傷害的你最深;最相信的人,才能欺騙的你最真。”

    老蟹又舉起了手槍,“年輕人你準備好了嗎,我要送你上路了。”

    “我自己來。”小秋用他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抬起手槍,指向了自己的太陽穴部位。“澎!”槍響了。

    天氣忽然變得好冷,簡直能把人的骨頭凍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半個殺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幾葉知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幾葉知秋並收藏半個殺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