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澤欣端著一杯熱水走到了還在跟林卓然一較高低的歐陽可怡的跟前,她文靜的笑容裏的關心是那樣的真誠。歐陽可怡朝她感激的一笑,接過了水杯,對她說聲謝謝,心裏對她產生了好感。

    由此可見,善良才是最容易讓別人喜歡的特點。你可以不夠漂亮,你可以不夠帥氣,甚至你都可以不能說話,但隻要你善良,就會獲得別人的好感。

    蕭舒靜坐在歐陽可怡跟前,詢問她是否疼痛。歐陽可怡立刻露出笑容,說“放心吧靜姐!我好著那。”

    蕭舒靜用手輕輕撫摸著歐陽可怡的頭。但她心裏的那隻眼睛卻在偷偷瞄著小秋。她的心情是那樣的渴望,那樣的矛盾。她很清楚,自己早已在猛烈的漩渦裏不能自拔了。這個念頭讓她的頭越發的沉重,她用白皙的右手撐住額頭。此時讓她最痛苦的是,這種情形之下,無論怎樣做,都會有人受到傷害。

    小秋早已站在了門外,他的情緒抑鬱,眼睛裏充滿了憂傷。他真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當初的多情。他真切的感覺到,危險簡直就在門外,與他舉步之遙了。讓他倍感無奈的是,麵對這一切他無能為力。他不得不用另一種方式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我作孽深重,理應受此磨難。”於此同時,小秋更加堅定了他那時所作的一個決定。他無法辨別自己對所有女人的感情,但他知道,蕭舒靜與歐陽可怡都是無辜的。她們理應有一個原本就屬於她們的健康的,美好的未來。

    小秋腦海中又出現一個美好的假設,“假如我不是個殺手,那該有多好!”他的腦海裏慢慢的浮現出一幅唯美的畫麵:那是一個有山有水到處都是綠色的世外桃源…那畫麵進行到這裏突然卡住了,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以前那個想法裏的女主角是冷丹!

    “該死!”小秋暗暗臉紅,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對冷丹的那份堅定不移的愛情。他立刻止住思緒,不敢再想下去。他轉過身時看見了那個醫生。他又記起前些日子自己的腦袋。於是他叫住了醫生。

    醫生把他領到了一個裝滿了各式各樣草藥的屋子。他簡單的把自己腦袋的情況跟醫生說了說。醫生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告訴他“小夥子,你很幸運!你以前經常昏迷,是因為你的腦子裏長了一個膿瘤!那可是個能要你命的東西。但是前些日子,你的太陽穴那裏一定受到了什麽東西的重創。那一記重擊把那個膿瘤給擊碎了。”醫生站起來點燃一根煙,“現在你的腦骨還有處裂縫,那處裂縫所處的位置是人身體上骨頭最堅硬的地方,所以長起來很困難。需要很長時間。另外我還要告訴你,你的記憶都藏在一個腦組織裏,而那個腦組織離你腦骨裂縫處隻有1。3厘米的距離,你一定要小心,盡量避免你腦袋再受到什麽東西的撞擊,要不然你很可能會失憶。”

    小秋暗暗吃驚,但即刻又平靜了。他覺得以他目前的處境來講,這點困難實在是微不足道;就好像一個身患晚期癌症的人根本就不會為又患上感冒而著急。他給了醫生一些錢,謝過醫生,走出那間屋子然後就要離開這裏。

    一向文靜的鍾澤欣突然從屋裏跑出來又拽住了他,可任憑她怎樣拉扯用肢體語言懇求小秋,小秋都沒有要留下來的意思。

    又是這樣的一個夜晚,夜幕黑的簡直看不到希望。

    人是愚蠢的,明知道痛苦的來源,卻總是不能放下痛苦。

    歐陽可怡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這些日子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又在她腦海裏縱橫交錯。她知道靜姐表麵上遲遲不跟小秋親熱的原因,她很感動,但她知道這樣下去總也不是個辦法。她不想再這樣痛苦的生活了。她有一個她認為很好的提議,但她不知道該如何對蕭舒靜開口。

    躺在她旁邊的蕭舒靜,腦海裏也正翻江倒海。但她所考慮的事情跟歐陽可怡是不一樣的。她主要是為她目前的困境所擔心,因為這裏畢竟不是長久之所,危險隨時可能到來。

    天空忽然滑過去一顆流星,打破了這絕望的黑夜。歐陽可怡瞬間有了勇氣。

    “靜姐!你睡了沒有?”歐陽可怡的聲音裏充滿著堅定。

    “怎麽了,小可。”蕭舒靜翻了個身,充滿憐愛的看著她。

    “我要跟你說件事,但是你不能害怕!”

    “恩…你說吧。”蕭舒靜疑惑的說。

    “這件事情對咱倆都有好處!”歐陽可怡更加堅定了。

    “什麽事情?你快說吧,別賣關子了。”

    “靜姐!你得先答應你,你不能尖叫。”

    “好,我答應你。你趕緊說吧。”

    “靜姐,這件事情必定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我請求你同意讓我小點聲說。”

    蕭舒靜疼愛的拍一下歐陽可怡的頭“你這丫頭,這麽油腔滑調廢話連篇的,是不是跟著林卓然學的?”

    “才沒有!我要跟著他學?你太小瞧我啦。”

    “不過,你覺得林卓然那個人怎麽樣?”蕭舒靜用調侃的語氣問。

    “我覺得他倒是一個挺好的…幹嘛問他呀!跟他有什麽關係呀?”“好了,你到底要說什麽事,你不說姐姐就睡覺啦。”蕭舒靜似乎很期待。

    “靜姐!…我決定了,我們倆一起做小秋的愛人!”歐陽可怡突然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很動人。

    “什麽!你這丫頭!你是不是瘋啦!”蕭舒靜吃驚的也坐起了身。

    “才沒有!靜姐,我知道你心裏很清楚咱們兩個人心裏都有小秋,但是咱們兩個人老是互相退讓,所以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

    “小可,我沒有要跟你爭的意思。我知道你離不開他!你姐姐我不是那樣的人,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但是不要把我牽扯進去,我現在著急替咱們的安全考慮。”蕭舒靜揮舞著雙手小臉通紅。

    “不!靜姐,我不許你為難自己。我明白你的心思。”歐陽可怡撫摸著蕭舒靜的臉頰。

    “寶貝,你不明白的。我跟你說過沒有,以咱們目前的處境來說,愛情固然珍貴,但沒有了生命愛情還有什麽用!”蕭舒靜語重心長的說,

    “不!靜姐,如果沒有了愛情,那留著生命幹什麽!”歐陽可怡激動的迴答。

    “你這丫頭,你懂什麽呀!”

    “靜姐!反正我們現在也是危機重重,為什麽不好好珍惜一下現在的時間呢!”歐陽可怡懷著無限的期待說道。

    然而這句話卻像人在昏迷時忽然遭到的一盆冰冷的水一樣,立刻讓蕭舒靜清楚的意識到了一些什麽。她怔住了,覺得歐陽可怡所言極是,她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反正都得死,為什麽不在臨死之前,好好嚐試一下!”歐陽可怡見她的話起了作用,越發的得意起來“給自己留一些美好的迴憶。對嗎?大寶貝。”

    蕭舒靜知道自己心動了,她激動的像是監獄裏的犯人見到了漂亮姑娘。她覺得連日來困擾著她的問題慢慢的找到了答案。但她仍故作表麵的說“寶貝,我覺得太荒唐了,以後咱們會更加痛苦。”

    “不會的!靜姐,你始終替我著想,我始終替你考慮,我們都不會吃醋的。好了!不管你答應不答應,現在我就要立刻把這個想法去告訴他!他一定會嚇一大跳的。”歐陽可怡說著就從床上跳了下來,連鞋子都顧不上穿便衝了出去。蕭舒靜象征性的拽了幾下。

    歐陽可怡幾步就跑到了小秋房屋的門口,她懷著無限的喜悅用力敲了敲那榆木做的門。

    躺在屋裏的小秋立刻就聽到了。他猜出來了敲門者是誰,但他沒有迴答。

    “鐺鐺鐺鐺鐺!”敲門聲又急促響亮了一些。鍾頭地從睡夢中被驚醒,他揉揉眼睛,剛要開口,忽然感到自己的嘴被一隻手輕輕擋住了。他嚇一跳,仔細一看,是小秋的手。

    歐陽可怡見無人應答,便清清嗓子動情的說“小秋,我和靜姐,我們兩個人決定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我知道你現在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那好!明天早晨我們再來找你,我們所有人以後再也不用為難啦,我們一定會快樂的。”她邊說著,眼睛濕潤了。

    躺在床上的小秋,隻覺得心裏熱熱的,暖暖的,但他依然控製住自己的衝動。而靠南牆躺著的林卓然,聽到歐陽可怡這樣炙熱的暗示,他感到自己的心酸酸的。

    在東屋的門後麵還站著一個人,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她的眼睛裏閃爍著善良的光芒。她由衷的替那幾位客人感到高興。

    夜晚再次安靜了下來,但所有人的心依然熱烈的澎湃著。

    歐陽可怡與蕭舒靜幾乎討論了一夜。歐陽可怡不停的翻著身子,她認為她此時做的事情是純潔的、至高無上的。她認為自己已經得到神的洗禮了,所以她才能做到為了真愛不惜包容一切。她十分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她說這次她將無所顧忌,無論有什麽阻礙,她都一定要跨過去。不管這樣的愛情能維持多長時間,她都一定要體會這個過程。她對小秋的想法,抱以接近肯定的態度。她認為憑她們姐倆的魅力,征服一個小秋,綽綽有餘。整個晚上她都在懷疑太陽公公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麽還不出來工作。

    在歐陽可怡的感染之下,蕭舒靜也沸騰了起來。她也很好奇,如果真的是三個人在一起生活,那會是什麽樣?相互包容,友愛共存?爭爭吵吵,互不相讓?或者相濡以沫,相忘於江湖?不過最令她期待的是,這三個人如果在一起進行正常的男女生活,會是什麽樣?整個晚上這個念頭在她腦海裏不斷的出現,讓她倍感難熬,如果不是世俗與矜持無形的攔著,她隨時都能赤裸的撲進小秋的身體裏,大戰他三百迴合。

    她們兩個都懷著熱烈的期盼翹首等待著。等待屬於她們的黎明。

    東方漸漸發生了變化。像一隻蠟燭出現在漆黑的房間裏一樣,天邊的黑幕漸漸的拉了起來。一個火紅的,慈祥的,代表著希望與力量的物體,緩緩的出現在所有人的心目當中。

    歐陽可怡此時的心情就像一個做了幾十年盲人的人,第一次睜開眼睛一樣。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心理,既平靜又沸騰。

    太陽隻升起了一個額頭,她已經忍不住啦,“靜姐,我認為小秋已經考慮清楚啦。現在我要去索要一個答案。”

    蕭舒靜依然矜持:“寶貝,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這實在是一件荒唐事。”她嘴上是這樣說的,但她的心裏卻在責怪歐陽可怡,廢什麽話,趕緊去不得啦。

    她們兩個加起來得有50歲了,但從來沒有像此時這樣動容。這是一種什麽境界?將世俗的無奈、現實的枷鎖、人性的自私與貪婪通通的過濾掉了。事實再次證明,人是可以偉大的,可以無私的,可以掙脫一切束縛的。她們兩個都強烈的感受到,人是可以戰勝不必要的痛苦的,隻需向前或向後邁一小步而已。

    “我去啦,要不他該等的著急啦。”歐陽可怡滿懷向往的說。

    但,她的希望落空了,小秋走了。並且不會再迴來了,這是林卓然的話,他說小秋讓轉告所有的人,“剩下的事情,聽著天由命。”

    是的,小秋走了,盡管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接受這樣一份升華的超凡脫俗的愛情,但他不能。不是因為他不夠勇氣,正因為他過於勇敢,所以他才能忍受著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而離開這裏。

    隻有從珠穆朗瑪峰頂上掉下來的人才能體會那兩個女人的心情,但這種心情維持的時間並不長。隻片刻,她們兩個竟然就平靜了下來,就好像一個經常受傷的人,最終會對疼痛麻木。

    小秋臨走時打算寫一封信,他跟鍾頭地要了隻筆,思考了良久才動了筆。他從來沒有發現,原來他可以這樣真誠的寫好這麽讓人動容的一封信。但他好容易寫完之後,他又覺得不妥,於是把信又撕了。他的信是這樣寫的“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麽。這些時間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對你們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但每次我都很困惑,因為我太愚笨了。我想,那不是友情,不是愛情,是一種依賴之情吧?是的,我認為就是這樣,你們在我孤獨空虛的時候來到了我的世界,因此你們走進了我的心裏,從此我就知道,我對你們應當負有一種責任。隻因為你們曾溫暖過我的靈魂。我很感謝你們,正因為我很感謝你們,我才要離開這裏。因為我是一個定時炸彈,是一個感染病毒,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給你們帶來危險。我這麽說,是不是有些虛偽?但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的。我是一個不稱職的男人,我無法給你們帶來正常的幸福。因為我知道,不管愛與不愛,你們都會受到傷害。可怡說的話真讓我感動,但是我絕不能答應,因為那樣隻能加劇我們離別時的苦痛。我相信你們也明白,我們就算能幸運的生活在一起,也隻是一個華麗的瞬間。從我對生命的理解來說,這並不劃算。如果隻有:短暫的擁有,無盡的傷痛和短暫的傷痛,永遠快樂的懷念,這兩種選擇的話,我會選擇後者。真抱歉,我替你們做了選擇。愛情原本是自私的,我真感謝你們能為了我的愛情而戰勝這些傳統的枷鎖,但勝利進行到這裏已經足夠了;我隻要相信,你們兩個以後會更加融洽的生活在一起,已經知足了。我們所有人,都記住這一點,如果有些秘密還算是秘密的話,那麽就讓它永遠都是秘密吧。看不清的東西,帶些幻形的東西總是會給人帶來一種朦朧的好感,隻因為有些地方你還不能真正的看清楚。不是嗎?”小秋所說的秘密有些成分是在暗示蕭舒靜。

    本來這封信已經寫好了,但小秋斟酌再三,還是決定撕掉,隻因為這封信的最後一段話。“看不清的東西,帶些幻形的東西總是會給人帶來一種朦朧的好感,隻因為有些地方你還不能真正的看清楚。”

    最後,淩晨時分他叫醒了林卓然,告訴林卓然他要離開了,但他沒說要林卓然替他照顧歐陽可怡,因為他知道就算他不說,林卓然也一定會默默的主動的承擔起這個責任。

    其實,從一開始林卓然就猜到了小秋的意思,所以他並不感到驚訝,他甚至可以猜到,小秋也許會替他們掃清危險障礙。林卓然早就清楚的認識到,他們必然要分離,必然要做出一些犧牲。他有些傷感,眼圈不覺間已經紅了,他在替好朋友惋惜。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在他的潛意識裏,他是希望小秋離開的,他知道這很自私,但隻有小秋離開了,他才可能跟那個女孩兒有可能。

    臨走前,小秋交給林卓然三樣東西,一是一張銀行卡,那裏麵有一大筆錢,是留給鍾頭地和鍾澤欣的。二是他好不容易想起來的他老家的具體地址。三是一個高科技播放器。小秋告訴他,某天他們被警方抓到的時候,就把這個播放器交給警方。

    最後,小秋又交代他,讓他什麽都別說,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等過了危險期,再透露出來。

    那個晚上,他們說了好長時間的話。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將是最後的夜晚,下一個離別,將是永遠。小秋淡淡的說這段時間他過的很有感情,所以他挺知足的。他覺得上天對他挺公平的。他的確是這樣想的,因為他這幾年的生活方式,隻有他清楚。鍾頭地也插上了話,問:“你覺得這個世界存在公平嗎?為什麽有的人能住在天堂一樣的地方,貪婪的毫無顧忌的享受著一流的物質生活,從來不用為了錢而困擾?又為什麽有的人隻能在地獄一樣的角落苦苦的掙紮,就算隻是為了填飽肚子還不得不放下尊嚴!這公平嗎?上天公平嗎?命運公平嗎?”林卓然沉默了很久,鍾頭地的這個問題他很感興趣。他思考著天上的神靈對待這個世界的所有生物,是否能持一視同仁的態度。最後他把他的結論告訴了大家“我認為造物主對這個星球的每一個人是公平,為什麽這麽說?如果你的心靈曾經經受過嚴重的創傷,那麽你就有可能會明白我所說的話。可能有的人現在過著浮華糜爛的上流生活,也有人仍在為了最起碼的生存而苦苦掙紮;但怎麽來衡量一個人過的是否幸福?這是個複雜的問題,這要看一個人的一生;物質,精神,心靈,思想等等所有方麵。人這一生什麽東西最值得爭取?我認為是快樂;什麽東西最讓人討厭?我認為是痛苦;而痛苦的根源來源於欲望,整體來講,富人的欲望當然更強烈,那麽他所承受的痛苦就一定會更多一些,所以他的快樂要遙遠一些。窮人的渴望要少一些,那麽他更容易知足,所以他的快樂更簡單。打個比方,某個人一生下來就是白血病,活不到幾年就死了,他可憐吧?當然可憐!但換一個角度去講,這個人其實也是幸運的,因為他不用再品嚐這個世界的酸甜苦辣。生命固然珍貴,但某些時候,生命卻承受不了過多的痛苦。也就是早死早解脫的道理。同樣,富人很可能仍為了某些想不透的道理鑽著牛角尖,他固然有令人羨慕的物質生活,但他仍承受著無法比擬的痛苦。想死,沒有勇氣,想活著,卻沒有力氣。你們可以試想一下,一個人生活在絕望與恐懼裏,是多麽可悲的事情,更無奈的是,他卻沒有勇氣離開,隻能默默忍受。再者,人的物質來自於思想,思想越寬廣,所要承受的東西越是沉重。富人的錢也不是風刮來的,可以試想一下他們掙錢的過程。同樣,窮人的思想相對短淺一些,所以他們隻需承受肉體的重擔,卻不用太多的麵對精神上的壓抑。所以我認為,痛苦隻是一個名詞,但重量與境界是不同的。說了這麽多,我隻是想說:一個人是否幸福,要看他渴望獲得什麽,和他實際上獲得了什麽。你擁有了多少,就得付出多少。這個付出,指的是肉體和靈活。我說的這些你們能聽明白嗎?不能理解我也沒有辦法,我的認識有限,隻能理解成這樣的程度,再深了我也說不清楚,你們更加聽不明白。”林卓然好不容易把腦子裏的想法勉強表達了出來,但可能是用時過久,鍾頭地已經睡著了。小秋沒睡著,但他在思考,因此沒有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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