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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廣一個習武之人,一時不察才會意外被那婦人拽住。待他看見路人紛紛圍過來,那裏還會傻傻任她拽著留在原地任人圍觀。


    手臂用力一震,那婦人就已經被他摔出一邊去。


    沒有羈絆,張廣連看也懶得看那些紛紛指責的路人,直接轉身掉頭欲走。


    「站住,張三公子,」慕少軒在看到張廣那一剎,管閑事的心思就動搖了起來。


    但是,這會他就是想不管不也不行,因為那被張廣摔到一邊去的婦人,正好摔到他麵前,還一把抱著他褲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慟哭起來,「求求你幫我抓住他,我的女兒死得好慘。」


    所以避走不及的慕少軒隻好出聲叫住張廣,張廣黑著臉霍地迴過頭,眼中兇光畢露的惡狠狠瞪著他,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她說是你當街殺了她女兒,是真的嗎?」


    被慕少軒當街一嗓子叫破身份,再望望四周已經逐漸將他圍堵在中間的路人,張廣盯著慕少軒的眼睛,憤怒得幾欲噴火。而這簇簇上竄的火苗裏,偏偏又夾著颼颼陰冷兇光。


    慕少軒被他盯得頭皮一麻,心想橫豎他與張廣之間的梁子都已經結下了,這會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家女兒白死。


    因為剛才他低頭一瞥,從婦人那粗糙的衣裳料子就看出了這婦人家中隻怕不富裕。


    「你少管閑事!」


    張廣皺著眉頭掩著濤濤恨意警告的盯了他一會,冷冷從齒縫裏擠出幾字,撂下這句,就欲轉身離去。在場圍過來的路人雖然眾多,不過就這些手無寸鐵的平頭百姓,張廣還不放在眼內。


    若不是顧忌慕少軒突然叫破他身份,他壓根連慕少軒也不會理會。


    他若執意要走,就憑這些人怎麽可能攔得住他。


    「我可不敢管張三公子的閑事,」既然兩人註定結仇,慕少軒忽略他眼中警告兇光,倒再也不懼他,反而一再的點明張廣身份,目的就是提醒張廣行事要顧忌一些。就算不給人家償命,最起碼也得賠筆銀子給人家,「不過,這閑事我不敢管,自有敢管的人在。」


    張廣一怔,皺著眉頭抬眼往人群外掠了掠,就見一隊身穿製服的衙差急急忙忙奔了過來。


    他恨恨瞪了眼慕少軒,抿著唇也不說話了,就黑著臉挺直腰杆站在原地等著衙差過來。


    最後,衙差當然是將張廣與那婦人一同帶迴衙門。


    慕少軒見沒有他的事,自然拍拍手迴家去了。


    半個時辰後,張廣便毫髮無損的走出衙門,然後昂然自傲的迴府。


    隻不過,在他踏出衙門之後,還是忍不住站在高處往城南某處掠了掠,「慕少軒,我們之間的事沒完。」


    因為這一出意外,張廣深知自己被撞飛那幾粒藥丸,絕對無望再尋迴來了。


    想起自己剛剛在衙門裏的晦氣事,再想想自己花了幾萬兩銀子才買來的靈藥就這樣不翼而飛,再想想自己又得另外再花一大筆錢才能買到靈藥;又想起自己之前被逼在慕府外跪了幾天的事,他的心情此刻簡直糟糕到極點。


    而對慕少軒那種憤怒怨恨,也同時達到了極點。


    這種種壞情緒直接影響到了他的胃口,以至迴府後用晚膳,他根本連兩口飯也吃不下去。


    這些日子以來,張夫人怕他想不開,雖說不至於時時刻刻都待在身邊看著這個兒子。但基本上,張廣用膳都是跟她在一塊。


    眼下張夫人看見他隻挾了兩柱菜就擱下碗筷,心裏就不禁咯噔一下緊張起來。


    連忙柔聲小心翼翼問道,「廣兒怎麽了?這些菜不合你口味?你想吃什麽?我讓人再重新給你煮。」


    張廣搖了搖頭,暗下琢磨著買藥丸的事,心裏正煩著,哪有興趣吃飯。


    「我飽了,娘你慢慢吃。」


    說罷,他就起身走出飯廳往自己獨立的院子而去。


    張夫人倒是想叫住他身邊的小廝詢問兩句,奈何那小廝是個十分機靈的,在張廣起身的時候就立時上前侍侯著一同走了。


    「這孩子,」張夫人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一臉無奈的嘆息著,再看滿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卻一點食慾也沒有了,「什麽時候才不用人操心。」


    張廣裝著心事,迴到自己獨立的院子,立刻就翻找起平日積蓄下來的銀兩。


    翌日一早,早膳的時候,也是胡亂的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便擱下碗筷,然後匆匆出府去了。


    張夫人看著他急切的模樣,心裏又擔憂又疑惑,喚了他院子裏侍侯的人來問話,卻誰也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再說張廣拿了一疊銀票就直奔京城的淩風閣而去,他之前那幾粒藥丸便是在淩風閣所購的。


    說起這淩風閣,在京城也算是家喻戶曉的存在,然而誰也不知這淩風閣幕後老闆所在。


    它的特別神秘之處在於,大家都聽過這個名字,也知道它是做各種神秘的生意,然卻沒有人確定它真正所在,更不知背後是誰在經營它。


    張廣眼下能夠順利的再次找上淩風閣,自然是有人指引的。


    在一間算得上雅致卻空曠的房間裏,一麵大大的四季花鳥紫檀屏風將房間隔成兩半。


    屏風內側,坐著一個渾身上下都藏在長長玄色披風裏的人,鑑於有屏風隔著,除非張廣有對金睛火眼,不然他絕對看不出那從頭到腳都藏在披風裏的人,究竟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就連聲音——哦,張廣壓根聽不到他聲音,更無法從聲音揣測那人身份性別了。


    因為所有交易,都是通過一張紙來完成的。


    裏麵那個披風人將條件寫在紙上,從屏風所開的小活眼遞出來,張廣看過之後,立即就有人將那張紙當場燒毀。


    張廣是來求藥的,他絕對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隻能是屏風裏頭那個人要求什麽,他便做什麽。


    不然,那據說能令他重新做迴正常男人的藥丸他就甭想了。


    這一次,屏風裏頭那個人要求並不高,隻在紙上寫了一個條件,就是價格翻倍。


    上一次所買的藥丸花了他三萬兩銀子,再加上幾經周折才讓人指引他找到神秘的淩風閣,這銀子本就花了三四萬兩。


    而眼下,屏風裏麵那個人一張嘴一支筆就將他幾萬兩銀子搜颳了去。


    想到這事,張廣就無比的心疼肉痛。


    但為了那東西,再肉痛這幾萬兩銀子他都得拿出來。


    「多謝閣下。」


    道了謝,他便起身出了那個房間。


    至於那張寫著銀兩數額的紙,自然在他看過之後就被燒毀了。


    出了房間,按照指引又去到另外空曠的房間,然後在那個無人的房間裏又看見一隻盒子。


    拿到藥丸,他連一分猶豫也沒有,反而十分急切的當場將其中一粒藥丸放進了嘴裏。


    要說淩風閣所賣的是靈藥,還真是一點不假。


    張廣服了那粒藥丸,隻過了半天時間,還未到夜裏該就寢的時間,他就察覺出自己身體那處關係到子孫後代所在,發生了明顯變化。


    他幾乎是懷著狂喜的心情飛也似的衝到安如沁屋子裏,連一點前兆也沒有,直接猴急的將人衣裙撕開,然後一推,幾分粗暴幾分狂熱的將人壓在了身下……。


    一番狂喜又帶著發泄心情實踐之後,被張廣折磨得快散架的安如沁,忍著一身疼痛,隱著眼中絲絲恐懼畏怕,輕聲疑惑問道,「爺怎麽了?」


    原本閉著眼睛的張廣,卻忽然睜開眼睛翻身下了床,一臉古怪的看了看她,然後一言不發的走了。


    他幾乎是帶著一種虔誠的又複雜的心情,飛奔迴自己院子。


    也不讓任何下人進來侍侯,迴到屋裏,直接翻出他十二道重鎖鎖起來的那個寶貝盒子。


    他要再看一看那僅剩的兩粒藥丸,才能安心睡覺。


    「吧嗒吧嗒」的開鎖聲,在大半夜寂靜裏響起來格外的瘮人,張廣卻渾然不覺般,一門心思都在確定看到藥丸上。


    開鎖的動作越來越發,那「吧嗒吧嗒」之聲便越響得頻繁。


    過了一會,那瘮人的聲音終於靜止了。


    他迫不及待拿出完好的盒子,在暈黃燈火下打開一看。


    全身血液卻在他瞪大眼珠的瞬間,迅速的凝結了。


    盒子空空如也,盒子裏麵那兩粒令他狂喜至血液沸騰的藥丸,竟然在十二道重鎖的保護下,還是在他自己的院子裏,在短短的幾個時辰內就不翼而飛了。


    「誰?誰偷偷進了我的屋子?」他將盒子用力摔到地上,赤紅雙目呲牙欲裂的駭人模樣發狂厲喝起來。


    已經歇下的下人,立時被他這怒獸般的嘶吼聲驚得驟然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即使如此,誰也不敢露出睡夢惺鬆的樣子,旋風一般的速度下了床往張廣的屋子裏跑。


    隻眨眼功夫,就有三個下人規規矩矩站在了張廣麵前,他們低垂著腦袋,被狂怒中的張廣駭得連大氣也不敢唿。


    然而,張廣的問話,他們就算心裏已經戰戰兢兢畏懼如虎,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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