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強娜迴到家裏,律師和老媽都在。律師也不是外人,與我媽還挺熟悉的樣子。我們四個人坐下來吃了一頓不錯的午飯,然後開始說股權的事。

    律師拿出他調查並整理好的資料對我說:“在奇跡地產收購寶聖地產以前,您在寶聖地產有百分之八的股權,但是臨到收購的時候,您的百分之八變成了百分之十三,差不多多翻了一倍。加上您在奇跡地產的百分之八,現在您明麵兒上應該一共有百分之二十一的股權。但是,這三年公司增資了三十多個億,您的股本被攤薄到了百分之十六。”

    我心裏鬆了一口氣,比我預料的還要多一些。

    “現在有問題的是基金公司。”律師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接受了這個事實,接著說起了基金公司的事。

    我就知道基金公司會有變故。

    如果基金公司真有變故,那就說明算計我的人當中有莫雲飛。

    “您最初被判的是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基金公司原本隻是民營企業,且注冊地在國外,後來不知怎麽變成了國有企業,而且注冊地也到了國內,在首都北京。其中國有股份占比百分之二十一,算是國有參股企業,所以您不能在基金公司擔任任何職務。”律師說。

    “翻手雲,覆手雨,對於有些錢多到一定程度的人來說,做到這一步很容易的。現在的疑問是,即使他們把我踢出基金公司,也應該把我所占比的那部分股份換成現金給我。這筆錢該不會也沒了吧。”我想了一下,“按照我進去時那家基金公司的估值,我至少能拿到三十個億人民幣的錢,就算打個八拆,也有二十多億,這筆錢現在在哪兒?”

    律師搖了搖頭說:“截止到目前,沒有任何一方對這筆錢去處做出合理解釋。”

    “這麽大一筆錢,您的意思是說沒了?”我有些驚訝,不由坐直了身體。

    “對,這是最奇怪的地方,這筆錢沒了,而且我查了,沒有查到去處。”律師說。

    這位律師姓高,項宣生公司的禦用律師,業內名氣不少,據說背景也是相當有看頭的。他居然查不到這筆錢的去處。

    “那我就先不要了。”我放鬆下來,“以我現在手裏這些股份,去奇跡地產任職有多大把握?”

    “現在不太好說,他們完全可以說隻讓你拿分紅不參與經營。”高律師說。

    我低頭看了一會兒他帶過來的資料,抬頭對他說:“我一定要參與經營,而且我看了,我手裏這一些是管理股,我能靠著這些進入董事會,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提議的人,然後百分之六十五以後上的同意就可以。”

    他點了點頭。

    “謝謝您,我知道了。估計還有一些後續的事需要去辦,接下來可能還要再麻煩您幾天。”我對高律師說。

    “不客氣,您是項總的朋友,而且現在這個案子我也是按比例收取傭金的,理應為您處理這些事。”高律師道。

    飯後,我和他又商議了一下,下一步具體需要做什麽,然後才告別。

    我和高律師在談正事時,強娜拉著我媽在花園裏聊天,聊得賓主盡歡,看到我送高律師出去,她們才走進來。強娜擔心的問:“怎麽樣?莫雲飛那渣是不是把你踢出董事會了。”

    我點了點頭:“其實嚴格來說不算踢出董事會,而是一開始我就不在董事會,當年蘇楚天給我的那些股份有附加條件,不讓我參與公司事務,我隻有分紅權。現在我手裏還有一半的股份是沒這個附加條件的,所以我還要爭取的可能性。”

    “要我說,就做的小人一點兒,把股份賣給他的競爭對手得了。”強娜氣憤的說。

    “沒用的,先不說這個。”我打住話題,“你這次來海市,就為看我?還是說也有其它的事?要待幾天?”

    “我才來你就要趕我走啊。”強娜笑道。

    “不是,而我下周先去一趟北京,迴來再辦股份的事,你要是沒其它的事,和我一起迴去。”我說。

    強娜搖頭表示自己沒其它的事,單純的來看我,順便給我交利潤。

    我老媽正巧也要到北京去,我們三個人就一起走了。

    落地以後,我還在發愁住在什麽地方,我老媽和強娜就一起開口了。

    “去我那裏住,我在咖啡店附件租了個大三居,多你一個沒問題,順便你幫我把把關,看看我家那位怎麽樣。”強娜說。

    “真不用啦,別讓她去打擾你們小夫妻兩個,我在北京也有一套小房子,就是遠了一點兒,反正你項叔有車,來迴都很方便。”我媽拉著我的行李箱。

    正在這個時候,項大帥哥帶著項中帥哥,手裏牽著一個項小美女一起朝我們走了過來。

    項寶珠還是那個歡脫的性子,看到我以後笑嗬嗬的說:“阮姐姐,你的事我都知道。我才是瞎了狗眼,認賊做父,現在這幾年我理都理他。要不是因為當年綁架的事過了申訴時效,我立馬就去告這個王八蛋綁架了我。”

    “行了,現在說這個有屁用,當年一點證據也沒留下來。我叮囑你的那些話你都當耳旁風。還有,什麽叫瞎了狗眼,什麽是認賊做父?你能好好學習一下嗎?”項宣生拍了項寶珠後腦勺一下,對我笑了笑說,“出來就好,現在看來你精氣神不錯,而且現在瘦了不少,恭喜減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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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略顯沉重的氣氛因為這一對父母的對話,馬上就輕鬆起來。

    項樹一隻手拉著我的箱子,一隻手拉著我老媽的箱子,對我說:“走吧,我送你們迴去,那個……順便也商議一下我和你媽的婚事,咱們把日期和細節定了,好好大辦一場,也算是給你衝衝喜。”

    項宣生白了他老爸一眼,很無奈的低聲對我說:“我老爸都急了,怪不得有人說老男人談戀愛就像老房子著火,救也救不迴來。”

    “你什麽意見?”我對他笑了笑。

    強娜拉著自己的箱子歎了一口氣道:“我感覺你們有錢人就是在赤果果的打擊窮人啊,我男朋友要不是需要在店裏盯著,肯定也來接我了。”

    項宣生馬上接過她的箱子說:“不好意思美女,主要是今天我見到我未來的妹妹比較激動,所以不太紳士,別見怪。”

    強娜笑著擺手說沒關係,然後她勾住我的脖子,用手捏了一下我腰眼兒說:“這個也不錯啊,雖然老了點兒,但貴在穩重。又是項老帥哥的兒子,知根知底兒的。就是不知道……”

    “好了,別瞎扯了,和這個沒關係。”我對她道。

    我們先送強娜迴家,然後直接又去了我老媽位於海澱頤和園附件的房子。

    不得不說,女人有錢就是底氣十足。我老媽終於有了一套按照自己喜好布置的房子,客廳的沙發後麵是一幅她自己在牆上手繪的《泉》,廚房裏掛著《無聲呐喊》,整套房子是複古的地中海風格,讓人一進來就覺得沉靜下來。

    項宣生左右看看,悄悄對他老爸豎起了拇指,低聲說:“老爸,眼光不錯。”

    我老媽原來是學服裝設計的,有一定的繪畫基礎,現在她有錢有閑有地位,倒把自己的愛好都撿了起來。

    項宣生還要對他老爸說什麽,我媽端著一盤水果從廚房出來,項樹馬上去接,還一副男主人的口吻對我們說:“先隨便吃點,這一段時間不在北京,冰箱裏的東西太少了。”

    我笑了笑,真心覺得老媽現在幸福了。

    錢,是一個人擁有幸福的最基本的力量。

    晚飯以後,我老媽拉著項樹去超市采購,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裏。我此行的目的是找劉季言道歉,現在既然到了,四下又無人,倒不如打個電話。

    我拿出手機,毫不猶豫的打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出去,響了一聲,那邊沒人接,我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點。第二聲,還是沒人接。第三聲,第四聲……一點一點我反而緊張了起來。

    我沒有刻意記過劉季言的號碼,剛才打的時候竟然毫不猶豫的就順利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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