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你太有才了。”我抱著她親了一口,把她弄了個大紅臉,笑著推開我說:“所以現在你老媽養你是養得起的,不願意上班不願意做生意都行,先休息一年,然後想想幹什麽。”

    “你要是變富婆了,我就什麽都不想幹了。”我耍著賴皮笑道。

    “好。”老媽拉長了聲音說。

    就在這時,我的新手機突然響了,我有點奇怪的看了一眼手機,狐疑的接通了:“喂,您好。”

    電話那頭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連唿吸的聲音也沒有。

    我又反複問了幾句,那邊還是沒聲音。把電話掛了以後,我問我老媽:“你在哪兒買的電話,該不會上當受編了吧,這電話是壞的?”

    老媽被我問得也有點懷疑,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過來,一切正常。

    “可能是騷擾電話吧。”她說。

    我覺得更奇怪了,這是我老媽拿著我的身份證號去辦的,才開卡不到三個小時,怎麽可能就接到騷擾電話了呢。

    我想了想翻開通話記錄看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來電居然是未知號碼。

    不過,想想也是騷擾電話的可能性居多,我就沒放在心上。

    律師拿到我的委托函去調查了一周,我在家理所當然的又休息了一周。今天是周五,我和律師電話約好,等一下見麵,見麵的地點是我老媽家裏。

    這一次出來以後,我對於社交沒什麽強烈願望,想在家裏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律師還沒等來,我倒是等來了風風火火的強娜,我看到出租車停在一百米以外的路口,然後車門打開,一個女子風一樣跑了過來,手裏拎著一個大包,她走到院門口時,看到了站在玻璃後麵的我。

    強娜三步並兩步上了台階,直接推開了門,把包一扔,死死抱住了我。

    “出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嫌我去看你看的少,是嗎!”強娜用力抱著我,聲音哽咽的說著。

    “那有,我就是覺得自己狀態不太好,想緩緩再去見你。”我說。

    她還不依,非說我對她的意見才不在第一時間通知她的。我好不容易把她從我身上扒下來,按到沙發。她環顧了一周說:“若珊,你還別說你老媽現在算是苦盡甘來了,她近一年以北京名聲雀聲,多少人以買到她的衣服為榮,據說結婚禮服的訂單已經排到了三年以後了。”

    “啊,我媽沒和我說啊,她就簡單說自己設計的服裝獲獎了。”我一臉懵逼的問,“她做什麽服裝的?”

    “兩個品牌,一個是給普通小白領設計的日常服裝,一個是結婚禮服,全中式設計,好看到爆。”強娜說說得眼睛直冒星星,“我都準備讓阿姨先給我做一套,等結婚的時候再穿,現在就是沒那麽多的錢。”

    正說著我老媽從外麵迴來了,聽到她的最後一句,笑道:“你結婚禮服還用花錢啊,阿姨送你一套,隻要你那天把未婚夫帶過來給阿姨看看就行了。”

    強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在我麵前從來沒有露出這種表情,她居然有點害羞,我覺得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

    “你有男朋友了?”我驚訝的問。

    “啊。”她應了一聲,看到我的表情推了我一把說,“你這是什麽表情,我難道就不能有男朋友嗎?”

    我笑了笑,抱住她高興的說:“恭喜,有時間見見。”

    “嗯。”她應了一聲,“其實他是我招聘進來的,你進去以後店裏的生意越來越好,我一個忙不過來,就在門口貼了個招聘的告示,他是第一個來的,長得不錯,可穿著破破爛爛的,他說是剛到北京就遭遇了搶劫,自己連身份證都丟了。我一心軟,就錄用了他。當天晚上還讓他住在店裏了,還給他辦了一個通行證,現在想想,萬一他是壞人我就慘了。”

    我笑了笑,聽著強娜說她和男友認識的過程。

    她簡單說完,最後把自己帶來的行李箱打開,拿掉最上麵一層的幾件衣服,對我說:“看看,這是三年以來的盈利,這部分是給你的。姐給你帶過來開開眼。”

    我看到一件衣服下麵是滿滿一箱的人民幣,晃得我眼睛都花了。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這麽多真實的錢,簡直有一種微熏的感覺。

    “怎麽樣?姐姐我經營得還是不錯的吧。”她說。

    “這裏有多少,一百多萬?”我問得時候覺得臉上燒燒的。

    “兩百八十多個,刨出去成本和員工工資了。”她笑眯眯的說,“這些都是你的,你看你在休息的時候,錢在幫你生錢。”

    我在心裏粗略算了一下,知道她拿了隻是和我約定的那個工資,馬上把箱子合上,對她說:“我這幾年都是你在打理,我連一天也沒去過,所以應該給你發資金的。這裏的錢,咱們一人一半兒吧。”

    “不行,都說好的。”強娜馬上搖頭。

    “有錢不要賺王八蛋啊。”我把箱子合起來,“等一下咱們去銀行,我拿著這麽多也會出事兒的。”

    我老媽知道我要幹什麽,麻利的扔給我車鑰匙說:“你去吧,路上看著導航,別走錯了,你們迴來就有飯吃了。”

    我笑了笑推著強娜出了門。

    在銀行存這麽多錢是要出示證明的,強娜倒是準備得充分,拿出了店的執照和這三年的報表,說明這是分紅的錢,北京的銀行也有取款記錄,我順利的把錢存成了兩張卡,其中一張的密碼設成她的生日,我把卡悄悄塞到她我手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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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剛在銀行辦完,我就接到了律師的電話,他說正在去我家的路上。

    “馬上迴去吧。”強娜攤了攤手說,“本來還想請你先喝一杯呢。”

    “以後再說吧,有的是機會。”我和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外麵走。

    這是我出來以後第一次來公共場合,渾身的不自在,我知道這不正常,我在努力克服。說著話,我們朝停在路邊的車子走過去。

    這時一個騎著電動車貼罰單的交通協管員在我們車旁邊停了下來,伸手就是一張罰單,跟要貼震屍符一樣朝我媽的車玻璃上貼了上去。

    強娜眼尖,看到了以後大喊一聲:“大叔,這是臨時停車。“

    然後她箭一下衝了過去,我隨後也跟著朝車跟前跑。我就顧著看車了,沒看路,一腦袋不知道撞到什麽東西上,鼻子疼得眼淚都下來了,我才發現自己掉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黑色西服,黑色皮鞋,被我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他身邊三四個人正在伸手扶他起來。

    我忙拍幹淨屁股上的土爬起來,趕緊走過去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此時也被扶了起來,我看到他的臉以後馬上怔住,臉上的笑也慢慢收了起來,然後退後一步,拉出遠遠的距離感說:“真對不起,是莫總啊。”

    被我撞翻在地的是莫雲飛,他比以前更有氣勢,周身上下都寫著生人勿近。跟在他身後的那四個人,有一女三男,大概都是助理的身份。在我道歉的功夫,有人在幫他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有人在遞濕巾,讓他擦手。

    他也同時認出我,怔了一下,然後說:“若珊,你出來了也不通知我下,三天前律師拿著你的委托書來查股權我才知道你出來了。本來想這兩天約你的,誰知一忙就拖到了今天。你現在有時間嗎?”

    他的那些助理看到我們認識,鬆了一口氣,退後了一步,主動的不聽我和他交談。

    我心裏冷笑了一聲,莫雲飛現在越來越有譜兒了,真的成了皇上一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有人去揣測他的心思。

    “現在沒時間。”我看著他,“股權的事我會和律師確認以後,再和你聯係,有什麽問題到時人再說吧。”

    說完,我轉身就走了。

    強娜剛才那一跑還是很有用的,居然從協管手裏救下了罰單,給我省了二百塊錢。她也看到我在和一個人說話,離得太遠,莫雲飛身邊又圍了幾個人,她沒看清楚是誰。所以我一走到車前,她就問:“怎麽了?撞到什麽人了?這麽大陣仗,我還以為剛才我用飛毛腿省下來的錢要被你花出去呢。”

    “不是什麽人,是莫雲飛。”我拉開車門對她說,“上車吧,我媽催咱們迴去吃飯了。”

    “是那個渣男。”強娜馬上甩上車門,轉身就朝莫雲飛跑了過去,“這一迴我豁出去被貼十張罰單,也要去啐他一臉口水。”

    “強哥,迴來!”我吼了一聲,快走幾步把她拉住。

    現在我不比從前,太了解這種意氣用事屁用也沒有。

    強娜被我拉住,有些不解問:“你難道就這樣忍氣吞聲了,傻子也看得出來是他們母子兩個算計的你,你還不去找他……”

    “有證據嗎?”我拉住強娜問。

    她一怔。

    “這就是了,沒證據去鬧有什麽意思?讓他們白白對你起了防備的心思?”我問她。

    “這樣說,你沒放棄報這個仇?”強娜眼睛一亮問。

    “什麽報仇不報仇的,我現在出來了,前事不提。何況,一點證據也沒有,都是懷疑。而且,莫雲飛現在做到這一步了,我就算是坐火箭也追不上他的速度。說實話,現在我手裏唯一能動的錢就是你給我的這點兒。那些所謂的股份股權我都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更不知道分紅會怎麽算。現在公司是別人經營的,隨便玩個貓膩,我就得出局。”我看著莫雲飛離去的方向歎了一口氣說,“我和他,比不了,以後這件事不要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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