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會致命,但真起了反應還是很難受的吧,尤其有陣法加持。“我應該知道嗎?”興致勃勃的,聞人訣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啊?”維端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換了一隻手支撐下巴,聞人訣打哈欠,“這麽離奇的下藥方式,我不知道很正常。”“哎?”維端慢半拍的,看白檀眼神變得迷糊,靈機一閃,連忙配合道:“對對對,您不知道,您本來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對啊。”挪著凳子坐過去一些,聞人訣伸出右手托住白檀腰肢,貼心道:“你怎麽了?”“這酒……”甩了甩腦袋,白檀皺眉大舌頭,“後勁這麽大嗎?”他就喝了兩杯,現在全身就跟火燒似的難受,而且……挪動著,白檀茫然抬頭,“我癢。”“什麽?”帶著笑意,聞人訣口吻輕漫。“我胸口癢。”自己根本支撐不住平衡,白檀卻也不想靠到聞人訣身上,他借著最後那點力氣拍開對方的胳膊,將半個身子趴到桌上去伸手從脖領那裏進去撓起癢癢,口中無自覺的哼哼,“難受,好難受。”撓完胸口撓起後背,白檀站起身晃悠著跌退到牆下,歪著身子用花盆架子給自己蹭癢。“主人。”維端有些同情,它從未在主人眼中看到過現在這樣晦澀的光芒。從椅子上起身,聞人訣靠近撕扯起自己衣服的白檀。“你別過來!”渾渾噩噩中,白檀看到人影的接近,大喝道:“別過來!”混亂中時而有那麽幾秒鍾的清醒,白檀已經察覺到不對的地方,從小到大,在家中都要注意自己的吃食,酒量雖然不好,但也不至於喝那麽兩小杯就成了這樣吧?且現在……全身發癢不說,心底那詭異的渴望讓他明白,自己絕對不僅僅是醉酒罷了。“食物……”喘著粗氣,白檀很快又迷糊起來,他雖然抗拒,但那人影還是到了身前,強硬的將他抱起來。“你別碰我!”聯想到什麽,白檀眼角滑下淚水,微弱掙紮著,感覺到臉上劃過什麽柔軟又冰涼的東西。掀開紗織簾子,頗為浪漫的,簾子上還有數條紅色絲巾垂掛下來,聞人訣低了下頭,那豔麗絲巾便從懷中白檀的臉上擦過,再走幾步,在看到裏頭擺放著的大床後,聞人訣輕“嘖”一聲挑眉。不出所料,季春這次果真吃了熊心豹子膽,想玩到同為眷屬的龍屬身上。隻可惜……“砰!”簾子外,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有熟悉的男聲張狂響起。“人呢?”“眷主,人肯定在房裏。”先前獻媚的雞鳴城負責人這會完全變了模樣,掃過桌麵上的食物,在看到少了的糕點後滿意道:“著了。”吃了糕點又聞了夢花的香味加上陣法,這獵物一定跑不了。“這是要跟我玩躲貓貓啊。”季春脫去身上外袍,看一眼周圍站著的下屬,冷笑著拿過桌麵喝了一半的酒杯。“眷主。”連續趕了十多個小時的路,雞三很是疲憊,觀察著房間,注意到晃動的簾子後曖昧笑道:“人在裏麵呢。”做這樣的事情不是一兩次了,屋子裏站著的主仆間彼此早有默契。知道裏頭肯定提前安排好了,季春耐下性子,“今晚在這裏的所有人,有賞。”這夢花搭配特製秘藥效果好的很,就算是異能強大過他的人都能著道跪爬到他腳下懇求不斷交媾,就算裏頭這男人身份特殊不能在事後殺了,但光是想想一會要發生的季春就興奮的全身發抖。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不過沒關係,雞鳴城的這位很得自己的重用,這間屋子一定是做過特殊改造的,到時候外頭是白天黑夜都不影響,以龍屬的體力,想必能陪自己好好玩上幾天。“他好像很迫不及待。”調侃著往前走了幾步,季春伸手想要挑開簾子。“是很迫不及待。”聞人訣揚聲,先人一步將簾子撩起。季春怔了下,警惕的往後退去。“怎麽?”聞人訣笑了聲,繼續往前走,“不玩了嗎?”“……”低著頭,季春完全僵住了,不是因為那嘲諷語調,而是因為對方的聲音。毛骨悚然的,他想到什麽,一點一點抬起頭。聞人訣臉上戴著張藍色麵具,一手插在褲兜裏,另一手垂在身側。“王……”艱難出聲,季春的動作先於他的聲音。雙膝跪地,整個身體都趴到了地麵。跟手底下這幫該死的廢物不同,身為十二眷屬之一,他是王域裏跟王接觸最多的人,甚至不用聽聲音隻看身形和氣息就能判斷出人的身份。“您,您怎麽會,會在這裏?”大驚失色,季春誠惶誠恐。聞人訣平心靜氣,意有所指,“從王城到雞鳴城,不算近。”“……”哪裏還敢再輕易言語,季春發覺身後一幫人還不知死活的站著,厲聲喝道:“還不跪下!”雞三等人這才從夢中驚醒,麵無血色的全部趴到地上,當中屬那位雞鳴城的負責人最幹脆,兩眼一翻,嚇的當場暈死過去。“起來。”不敢抗命,季春老老實實從地上爬起。聞人訣走過人重新在桌邊落座,打量著季春那張驚恐萬狀的臉,心平氣和道:“再不改,你遲早死這上頭。”“王。”季春驚魂未定。“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