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訣任由他咬,白檀是真下了狠嘴的,沒一會就有血從他肩膀上滲出,可白檀跟毒蛇似的,還不肯鬆嘴。“解氣了?”白檀口中咬著他肩膀,腦袋卻晃了晃。聞人訣目光暗了暗, “站直了,跟我好好說話。”白檀沒搭理,他倆鬧出的動靜挺大,柳清河在外邊聽聲,擔心道:“沒事吧?”聞人訣氣定神閑,揚聲:“沒事。”白檀的委屈惱怒在口中的血腥味散開後慢慢消散,他一點點鬆口,又低著腦袋後退兩步。這過程中,聞人訣一直盯著他。白檀惡聲惡氣,一字一頓道:“你是混球!”“氣完了?”聞人訣很淡定,仔細打量對方幾眼,歪了腦袋給自己包紮了下傷口。白檀咬著唇,抬手狠狠擦了下臉上沾上的血跡。聞人訣又定定看他一會,扭身要走。白檀卻從後,突然一把抱住他。他不得已停下,“嗯?”“抱我下樓,”身後之人模模糊糊道:“樓下有水,我要擦身子。”實在弄不清楚人的情緒,難道說做過那事情後就會發生變化嗎?白檀剛才眼神中的恨是真,可現在軟聲細語中的依賴也是真。維端要還清醒著,聞人訣或許能跟它討論討論。迴身將人橫抱起來,看白檀將腦袋埋在自己胸前,一隻手垂在外麵晃啊晃,聞人訣將下巴擱到人頭頂,不自覺的蹭了蹭。白檀沒吱聲,揪著他衣服的那隻手卻握的更緊了。朱閣等人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看二人的相處融洽一些,也就放下心來。聞人訣開始琢磨下一步要怎麽走,當天夜裏卻出了意外。上半夜是聞人訣跟吳明哲守夜,換班的時候,朱閣跟柳清河剛準備出去,屋裏白檀的呻吟卻讓他們停下腳步。聞人訣剛跟吳明哲走進來,聽到這響動也跟著看過去。“之前就想說聽著白檀的唿吸聲很粗重。”柳清河擔憂的皺起眉頭,抬步走過去,“會不會是生病了?”比他反應更快的是聞人訣,想起那天抱人下去擦洗,白檀愣是不讓他幫忙,獨自一個人趴在地上折騰了半天,難不成是著涼了?朱閣幫忙點起屋內的火盆,也跟著湊過去。聞人訣將人從地上抱起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白檀臉朝上,雙唇開合,臉龐紅的不像話。“怎麽會……”這模樣分明不對勁了,柳清河一手伸出到人額頭上,馬上就又縮了迴來,白著臉道:“好燙!”“醒醒。”聞人訣輕輕晃了下白檀身子。人半睜開眼又馬上閉上。“白檀,”低下頭去跟白檀額頭碰著額頭,聞人訣放柔語調,“你怎麽了?”“我眼睛,燙……”白檀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頭也好暈。”“這是發燒了吧?”吳明哲叫醒其他人,讓他們燒熱水,“先給他喝點水。”白檀完全燒迷糊了,整個人暈暈沉沉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奶奶……”軟弱的叫聲中充滿了委屈,“胸口,疼。”聞人訣皺著眉頭,一手摸到他胸口,安撫般摸了摸。白檀迷糊著又開始叫,“哥哥……”“這怎麽突然就燒的這麽嚴重啊!”柳清河急了,“都成這樣了,不看醫生可不行啊。”“這去哪裏看醫生?”這幾天他們有傷都是靠撿來的藥胡亂包紮,怕就怕生病,更要命的還是發燒。“不看醫生也得找些藥吃吧,不然這麽燒下去,不死也得傻了。”“這大半夜的……上哪裏找藥?”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亂了,聞人訣聽的煩躁,輕喝一聲:“安靜。”朱閣揮了揮手,“沒事的先下去休息,馮軻,你跟偉大先去守夜。”屋內人走了一撥,朱閣看看左右,蹲下身去,“聞人,你老實說……”似乎是難以啟齒,他麵露難色,可看白檀躺在人大腿上痛苦呻吟,他不得不繼續問道:“是不是跟白檀做什麽親密事情了?”“是。”聞人訣很自然,看不出尷尬。他對這類問題似乎沒什麽不好意思。留下來的柳清河跟吳明哲變了臉色,都有些不自然。朱閣摸了下白檀臉頰,輕道:“事後你幫他清洗了嗎?”畢竟聞人跟白檀是戀人,就算真做什麽了,他們也不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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