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還會提出看法。藍岸認真的一一記下,二人這段時間手上處理了不少事情,剛好趁著這個機會,交流匯報。因為全神貫注,時間過的快了些。等外頭的親衛突然通報,“潘先生求見。”時,本能的,藍岸和聞人訣一起愣了愣。蹙起眉頭,藍岸很是困惑的掃向門口。聞人訣則淡漠著臉,嘴角輕勾。“王?……”探著腦袋,雖然看不到人,但藍岸依舊伸出自己的半個身子,疑道:“潘之矣這是在玩什麽?才走了多久就又去而複返?”“誰知道呢。”聞人訣說,衝下方親衛問道:“幾個人?”“就他一人,我們剛送他們迴休息用的酒店,可沒五分鍾,他便又一人獨自出來了,趕迴王居說想見您。”這麽行人來了王城,怎麽可能沒監視。“讓他進來。”“是。”親衛退下,藍岸慢慢坐迴身子,臉頰邊的卷發滑落都顧不得梳理。“尊敬的王者。”跟著親衛走進,潘之矣麵色平靜,單膝曲跪下去,深深低著頭顱。聞人訣支著下巴的手撐到右邊腮上,腦袋半歪著,目光似有若無從他身上掃過,漠然道:“先生去了又迴,意欲何為?”“之前我是以十三區謀士的身份來見您,而現在,我以潘之矣的身份來見您,自然是不同的。”跟他一樣,潘之矣神態自若,比起剛才,似還少了份拘束和恭敬。一臉的清淡,毫無畏懼。伸手拿過桌麵上的鋼筆,聞人訣用筆端輕輕敲擊著自己額頭,拉長音調,“哦?”了聲。藍岸維持沉默,沉著張臉,坐姿看似隨意,可握緊的右手,可見他暗中戒備。聞人訣比起他,輕鬆了不少,別說他相信自己的身手,人奈何不了自己,就算他現在虛弱到要昏倒,可還有維端和天眼在。目前的人類,怕還不能正麵突破二者的守護。“吾王的禮物早就已經送進王居,作為私人來見您,我自然也有個見麵禮。”“見麵禮?”聞人訣饒有趣味,重複了聲後,左手拿著鋼筆,不輕不重敲了敲桌麵。“是,一份您一定喜歡的見麵禮。”潘之矣雲淡風輕,右手伸進褲袋裏掏了掏,拿出,握緊五指,對著台階之上伸出。藍岸坐正身子,一手放到腰側,準備隨時介入他和主上之間。沒多賣關子,潘之矣笑的溫順,五指一鬆,繩子的一頭被他抓著,另一頭綁著的玉佩,則懸掛下來在空中晃蕩。藍岸瞬間變了麵色,小心翼翼偷看了眼上座的聞人訣,很少見的,又伸手擦了擦自己根本沒有汗液的額頭。潘之矣斜睨了他一眼,接著像是毫無所察般,對上頭的聞人訣低聲道:“您可認得這是何物?”聞人訣凝視著,唇啟:“有些眼熟。”“有人奉您的命,拿著這塊東西去接一位故人,恰巧我半路給碰見了,就先把人帶到了我那。”眯著眼睛,聞人訣突然笑出聲。笑聲柔和,可眸中卻冰冷徹骨。他沒說那是什麽,也沒問那位故人是誰,反倒是側頭,好好的從上至下,仔細的,打量了藍岸幾遍。藍岸如同被野獸盯上,磅礴的力量威壓,就那麽籠罩在他身上,逼得他喘不過氣來。“看來,你對那個故事也有聽聞了。”話不多說,聞人訣擺正腦袋後,真正提起精神來。好一個見麵禮!那塊玉佩不是別人的,是笑桑語的,他之前答應過笑桑語,隻要按照計劃行事便可放過信遠。對這點他並不打算爽約,笑桑語死前給他的貼身飾品他給了藍岸,順便讓他安排手下人,帶著去接信遠。接到後給些錢財和光核,安排人去複興生活。近段日子來,事情實在是多,像這樣的小事,他沒去關心後續。可現在,玉佩既在潘之矣手上,則說明,信遠也落到對方手上了。藍岸僵硬的姿態,不安的目光,足以證明這個猜測。“看來,占佩也知道這件事情了?”聲音陰沉,他直視仰頭毫無懼色和自己對望的潘之矣。殺心已起,卻半分沒顯露出去。“現在我是以私人的身份來見您,這份禮物,自然是我私人的,和十三區無關,和吾王更無幹係。”維端一直關注著,現下按捺不住,在心識中冷道:“有意思了。”是有意思了。俯視著人,聞人訣麵無表情的,維持沉默。潘之矣卻不知死活的繼續問了句:“您說,若是吾王和占赫看到信遠的存在,再聽聞那個淒美的愛情故事,他們兄弟之間會不會就此放下芥蒂,反倒同仇敵愾呢?”威逼之意分明。聞人訣卻半笑不笑的反問了句:“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