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岸掌控著門洞和十八區相持……那是唯一離開十八區的路,如今自己的處境……太不妙了。帶著人,他準備好好和對方解釋,哪裏知道才在街道碰麵,對方就命下邊人開了火,紅了眼,一副誓死要為王報仇的樣子,無論自己如何解釋都不聽。不是察覺不出味道不對,眼見門洞出不去,武廣想到了還被關押在王居地下室的黑虎。雖完全不清楚陳涼息為何在親衛守衛下,加上自己在外圍穩定局勢卻還能出事,十八區又為何把汙水潑到自己身上,可眼下最要緊的是,保命。來不及收攏散亂在王區各地鎮壓叛亂的第三戰隊成員,武廣僅帶著幾支心腹小隊就跑迴了王居。可是還在王居中堅守的陳涼息親衛一見到他們前來,根本聽不下任何話,火力攻擊比對之前的十八區還狠。武廣咬緊牙齒,怒目相對,狠了狠心,終究一揮手,命人強勢攻殺進去。……藍岸完全按照聞人訣的意思在行事,餘剛迴王區後見了向陽,告訴他,王已經迴來了。向陽當場愣住,接著不可置信般重複道:“你說是主上迴來了?”消失四年多近五年的主上,居然在這個時候迴來了?不是他不信,實在是這個時候太過巧合,場麵正當混亂。餘剛看他不敢置信神色,咧開了嘴,點頭如搗蒜般連連喜道:“是主上,我親眼所見,他還親手挾持了陳涼息,而且主上居然就是十七區的第四戰隊隊長!”十八區自然收集過十七區的資料,對他們的第四戰隊也很了解,知道是新組建的,且還有個神秘莫測很少露麵,終日裏戴著麵具的隊長。經餘剛這麽一說,向陽再一想,還真覺著人像自家主上了。看他終於信服,餘剛趕緊把聞人訣的安排全部道出。……收攏了一半第三戰隊的成員,藍岸意氣風發,身旁聞人訣並未去和十八區的高層們相認,反倒重新戴上了那張青色蛇紋麵具,跟他一路召集和打擊第三戰隊。等一路清理到王居附近,得知武廣才剛剛躲進王居。對方召集了第三戰隊散落在外的人往王居匯合,藍岸遲疑了下,還是扭頭去看他,眸中帶著請示。聞人訣望一眼前方街道,眼神迴落時,對著藍岸直接道:“讓你手下人,全部分散開圍繞王居,隻要有第三戰隊的人前往,務必全部攔下,不管是勸阻還是擊殺。你跟我,親自去一趟王居。”藍岸自從決定後,倒也表現的非常果斷。半點猶豫都沒有的,完全按照聞人訣的指令行事。帶著賭坊二十來人,藍岸身旁也跟著十多個絕對的心腹,一行五十多號人在靠近王居時,突然止了步。黑暗街角處,似乎潛伏著什麽。平靜自己唿吸,聞人訣感應著遠處的晶核能量溢散。先有一個高大身影從角落處跑出,而後“唰唰唰!”的衣料摩擦聲不斷,一時這處剛還硝煙彌漫地,突然林立上了百多號人。這些人出現後,又都齊齊把目光投注到了聞人訣的身上。半分鍾後,全部無聲跪下,沉聲道:“王!”雖已感受過千人齊跪的震撼,但那感覺和身前這百人跪拜又有不同,和那些人身上氣息有所不同,炎振分明從這少數百人身上,感受到了股別處從沒有感受過的氣場。那是一份來自骨血的漠然傲視,隻是靜立著,便足以說明不同,無聲著卻盡顯壓迫。讓吞噬了晶核的他,突然產生股勝負欲,更有一種發自本能的敬畏。聞人訣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半晌後,總算揚聲道:“起。”向陽起身後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敢慢慢試探般,踏著慢步走過去,一路上,眼睛都沒從聞人訣身上離開。他不知道,也不明白,這人為何突然以這個身份歸來。十八區這些年來,是如何小心謹慎的,費盡了心思尋他。他怎麽就……忍心不迴來呢?且想起之前十七區第四戰隊的那些作為,一步步緩慢往那人身前走,無聲中帶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和不滿。可能人類吞噬晶核後,對彼此的氣息和情感的外露會敏感許多。炎振看那人起身後,直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好久,接著又一聲不吭的一步步往自家主上麵前逼近。他暗自戒備,終於等人離主上還有五步距離,卻仍不止步後,橫插了進去。向陽前進被阻,可算施舍了份注意力到麵前攔著自己的男人身上,冷道:“讓開!”炎振僵了下,如此直白的從他身上感受到濃重不屑。暗自握緊拳頭,他雙眸通紅,身後兩步處的刀戈握著刀柄,上前和他並肩。“嗬!”看又來一人擋在身前,向陽神情依舊不屑。炎振盯著他,絲毫沒畏他身上淩然氣勢,堅定道:“我不確定你的身份,那就別靠的主上太近。”“你算什麽東西?”向陽身上有明顯的殺氣散出,眼中不屑外更添三分嗜血,陰冷的對視著二人,唇輕碰,就準備繼續說話。後頭聞人訣看著這一幕,不緊不慢開了口:“炎振,退下。”“主上?”扭過頭,炎振滿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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