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魏瑾瑜在這裏,所以雲楚楚寢殿沒有別人,現在魏瑾瑜一走,雲楚楚就算是咳的吐血,也沒有人知道。


    此時此刻的陌塵,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仙術正在一點點的消失,而自己的靈魂,也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他去了趟地府,用自己上古神獸之一的身份,朝孟婆要了碗孟婆湯,裝在酒壺帶了迴來。


    季鈺剛好處理完政務,正在書房坐著,看他變成人形迴來,連忙起身道:“去哪裏了?”


    陌塵就坐在他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季鈺便陪他一同坐下。向往常一樣,他靠在季鈺的懷裏,蹭了蹭腦袋,像是寵物在向主人求安慰。


    季鈺手指穿過他的青絲,道:“都變得這麽大了,還是這樣小孩子氣。”


    言語中,沒有幾分抱怨,倒是多了許多寵溺。


    想起雲楚楚的話,陌塵攥了攥手心,還是打算試探一下。


    季鈺察覺到今日的鳳凰和平常不一樣,總是囁喏著唇瓣,像是有什麽話要說,但是說不出來。


    他剛剛開口,想要問一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突然覺得嘴唇觸到了一個柔軟非常的東西。


    陌塵第一次接吻,還是和男人,所以不懂技巧,就是幹巴巴地貼在上麵,連眼睛都不曉得閉上。


    季鈺有些激動地抓住他的肩膀,心愛之人吻你,這是多麽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啊!隻是,他剛想加深這個吻,陌塵就突然起身。


    他剛才隻是想試探一下季鈺的心意,沒想到,他真的對自己……哼!


    陌塵把酒壺遞給他,道:“把這個喝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季鈺中途被打斷,心裏是不悅的,但是比不上得到陌塵主動示好的欣喜。


    他拿過酒壺,也不問是什麽,便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看到麵前深愛的男子,笑著道:“其實我也挺喜歡你的。”


    “……”


    氣氛變得壓抑起來,良久之後,季鈺才問道:“敢問公子是……?”


    他已經忘了,這是最好的結局。陌塵是係統,注定不能留在這個位麵陪著他,此番來宿主的位麵玩兒,雖然沒幫到雲楚楚什麽忙,倒是讓自己情竇初開了一下,雖然季鈺給他的感覺不是刻骨銘心,不過第一次被一個人真心對待,還真的……有點心動。


    陌塵笑了笑,道:“其實我叫節操。”


    季鈺噗嗤一笑:“哪有這樣的名字呀。”


    “嗯,沒有。”


    “……”


    .


    季鈺不僅忘了陌塵,連自己有個妹妹叫季琳琅也忘記了,他隻記得自己是臨安王,要善待臨安城的百姓。


    所以在雲楚楚寢殿發現那具麵目全非的屍體的時候,並未覺得有多難以承受。


    季鈺是聽歡馨說,這個女子是他領養的妹妹的,不過忘記了跟雲楚楚相處的日常,此刻隻是覺得,這麽個好看的女子,最後竟然全身潰爛,血流致死,渾身上下都被黑色的血液包圍,無比的淒慘。


    感歎了一句命運不公,直接讓人將雲楚楚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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