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可以在牌上做手腳,讓自己的牌比其他兩個人好很多。  牧流昀默默在心裏迴答。但是為了不破壞兩隻貓的感情,他還是把話咽了迴去。  之前應該是因為衛秋燁在旁邊看著他,他不敢做得太明顯,才會連輸。  他洗牌的那次,就是為了警告連衣。但是現在看來,讓連衣一直輸……確實讓人有點不忍。  白簡在外麵累了一天,突然看到床,差點激動得老淚縱橫,變成橘貓,一個飛躍落到床上。  開始思考什麽時候能和人形橘貓睡一張床的牧流昀:……  貓也可以。  大不了他以後想辦法也做貓。  ☆、第 60 章  靈樹的存在似乎影響了夢境。白簡本以為自己累了一天,一定會一覺睡到天亮,夢都不做一個。  但他錯了,他的思維異常活躍,夢境異常真實。  他夢見他迴到了封印邪祟的地方。  之所以說是邪祟,因為其中不僅有兇獸,還有其他的妖怪或者厲鬼,都是實力強勁,且對人類抱有惡意的靈異力量。  族內的幾位長老也在其中。  直至現在,他也很難評判長老們的行為。身為妖怪,獵殺弱小者是他們的本能。隻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弱小的人類掌握了超出原本的力量,雙方的地位開始了調轉。  弱肉強食,這就是競爭規則。  可是畢竟是自己的親人,他還是沒辦法做到完全坦然。如果有機會,他還是希望長老們能出來——哪怕是力量折損,記憶全失也好。  站在封印前的他,似乎聽到了邪祟們的喃喃自語。  他在身上翻了一下,沒找到什麽好吃的,隻能遺憾地跟長老們喊了一聲:“我下次再找機會給你們帶吃的。”  他仔細聽了一會,從邪祟們混亂的聲音中辨別出長老們的髒話。  裏麵肯定沒什麽好吃的。長老們好辛苦啊。  白簡開始自省,還是想辦法留在外麵好,不然進去了隻能天天跟厲鬼打架。  他想完,就轉身準備離開。沒成想,一迴頭就看到一隻布偶貓靜靜地看著他,也不知道無聲無息地等了多久。  布偶是藍山雙色的,明顯已經成年了,四肢健壯,毛發厚而蓬鬆,藍眼睛猶如一對鑲嵌而上的寶石,美麗而冰冷。  應該就是以前他老夢見的那隻小布偶,隻不過現在長大了。看他的體型,似乎比衛秋燁還大一些。  白簡半蹲下來,布偶原本仰著的頭,也隨著他的動作,稍微低了下來。  白簡在貓頭上□□了一把,問他:“你說,你是不是叫牧流昀?”  布偶頂著一頭亂毛,絲毫不慌,仰頭舔了舔他的掌心,粗糙的貓舌給皮膚帶來一層刺痛感。  還有點癢。白簡一下子就收了手,在貓身子上蹭了蹭口水:“我跟你說,我記得你的耳朵和尾巴是這個顏色的,還騙我是白貓。”  他順手就在貓尾巴上摸了一圈,毛發細膩的手感簡直讓人爽得飛起。  布偶咪嗚了幾聲,前爪離地像是在求抱抱。白簡心一軟,就把貓撈到了懷裏,頭埋在貓頸部的厚毛裏深吸了一口。  當貓的時候不覺得,變成人了就覺得,吸貓真爽。  布偶貓粉嫩的小鼻子在他脖子旁輕嗅,有意識地用頸部蹭他的脖子,想把自己的氣味留下,喉嚨裏還發出有點甜膩的聲音。  脖子上一陣濕滑的感覺。布偶貓開始細細地舔舐他的脖頸,像是在品嚐一件美食,白簡甚至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咬上來了。  但是事實上並沒有,布偶貓隻是在重複舔吻的動作,仿佛在修複一件珍藏品。  頸側濕滑黏膩的感覺讓白簡感到身子有些發熱,他萬萬沒想到舔毛這麽正常的動作會有這種不可描述的效果。  不對,他本來就是貓,對貓有感覺是正常的。  為了避免出事,他倏地變迴貓形,對著布偶威脅地嗷了兩聲,想把他趕走。  沒想到布偶貓不僅沒感到害怕,甚至還受了刺激,目光一凜,兩隻前爪突然使力,按著他的爪子,身子重重壓在他背上,舔他背上的毛。  這怎麽能忍,橘貓威脅地叫了幾聲,準備搶奪主動權。布偶也低低叫了幾聲,看他掙紮得厲害,直接低頭咬住他的後頸。  橘貓的動作頓時靜止。  這是公貓發/情的動作。  ???停下,這不是去動物園的車!  橘貓不停嗷嗚亂叫,想把布偶掀下去。  “死貓啦!叫什麽叫!”  白簡被連衣怒氣衝衝的聲音吵醒,一睜眼隻有自己一隻貓躺在床上,牧流昀已經洗漱完畢,坐在床邊看他。  連衣在外麵拍了一下門,沒聽到貓叫就又迴去睡迴籠覺,順便撂了句狠話,讓他以後小點聲叫。  白簡摸摸自己身上的毛。幹的,沒被舔過,脖子後麵的肉也很完好。  他有點心虛地問:“我是不是說夢話了?”  牧流昀沉吟片刻:“你好像是夢到跟怪物搏鬥,一直在掙紮。我叫你,你好像反應更激烈,我就暫時沒有管。”  那是因為你的聲音在夢裏被轉化成布偶的叫聲我以為你要日我。  當然這種事不能說出來。  這是什麽垃圾夢。  白簡摸摸脖子後麵:“你是不是捏我後頸了?”  “……是。”  橘貓的睡姿太奔放,爪子尾巴都往他身上招唿,他又舍不得用咒法,隻能捏貓後頸試一下。  那夢就情有可原了,都是外在因素影響。  白簡鬆了口氣,覺得自己還是那個純情的貓。他扒著牧流昀的胳膊,看他手機裏和調查局同事的對話:“接下來幹什麽?”  “調查局那邊給了我一些新的信息,我想我大致明白對方的目的了。”  白簡看著對話框裏的話,跟著念出來:“三金命?”  “披著劉奕人皮的這個人,身份還不清楚,但李市和趙武的妻子,分別是三金之命和三水之命,死亡的時間無法精確,但應當也分別對應金與水。”  白簡有點明白了:“他們死的時候,周圍的環境也有金和水……所以那些人是想利用他們的鬼魂?”  “應當是為了開啟某種法陣。”牧流昀神色凝重。  他想到了之前無故失蹤的鬼魂,恐怕也是陣法開啟的工具。  “那劉奕對應的是木?他最後確實是掛在樹上的。”白簡自己捋了一遍,又叫了起來,“那我們為什麽早沒發現這個?”  對於玄學界的人來說,命格這種東西應該是最容易關注的吧。  牧流昀沉默片刻,聲音裏有著刻意掩飾的尷尬:“因為我不擅長算命,而且,這種命不算太特殊,與極陰極陽體質相比,算得上普通。”  之所以這些鬼魂能用作法陣,還是因為他們是願望未能達成的、窮兇極惡的厲鬼。  而且是那些人一手造出來的厲鬼。先給他們一些希望,把人捧高,再把他們重重摔下。  這比一開始就無法如願要痛苦得多。  蠱蟲正是他們達成這種手段的工具。  他之前沒有發現的另一個原因是,他們一開始就被誤導了。  策劃的人很巧妙,這些人的死法和他們的怨念都聯係緊密。李市與金錢、王武的妻子與生育、劉奕與靈樹,五行元素在其中並沒有突兀感。  而且金屬性直接對應金子實在是太簡單粗暴了,越是玄學界的人越是不容易往這邊聯想。他們會更傾向於更常見的金屬。  “那下一個就是火了吧!我們要去找火命格的人嗎?”  牧流昀苦笑搖頭:“火命格的人太多了,這樣找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是那個人應該會出現在他身邊。  可能他真的是傳說中的問題體質。  “也不全是這樣,至少在遇到有可能的受害者時,我們可以防範一下,不讓他接觸火源!”白簡依舊樂天,拍拍他的肩,“總不可能這次直接就看到屍體吧。”  牧流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可能。”  白簡頓時汗毛倒豎:“我不是故意毒奶的!他們效率沒有這麽高吧!”  “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牧流昀聲音低沉,“我會提醒他們多注意一點。”  他接下來就和調查局的同事開始聯係,兩個人說著些難懂的術語。白簡覺得聽了沒趣,洗好毛就往屋外跑。  早飯已經擺在桌上,衛秋燁和夏安和明顯已經吃完,在旁邊圍觀連衣慢吞吞地吃飯。  連衣前一夜打牌打到太晚,整個人沒精打采,眼睛下還掛著青黑。  白簡無情嘲諷:“你再也不是最可愛最受歡迎的貓了。”  連衣不服,但他現在底氣不足,爭辯的聲音都小了一些:“我很快就是了。”  他匆匆吃完早飯,開始補救。白簡吃著飯在一邊看,悠悠然道:“我覺得你不如吃得好一點,氣色可能可以恢複一點。”  “我現在是不是特別嬌弱,特別惹人憐愛。”連衣含羞帶怯地望過去,舉手投足間的柔媚渾然天成。  白簡第一次覺得食欲不振。  “嘁,不懂欣賞。”連小喵不屑地看他一眼,開始看粉絲的彩虹屁找信心。  還是這群小天使暖心,不像這隻貓,隻知道吃。  他翻著翻著,突然一個粉絲的私信跳了出來。  他並不是沒有遇見過狂熱粉絲,但這個粉絲的私信內容卻與其他的截然不同。  “小白白,你過來看。”連衣難得嚴肅起來,招手叫白簡過去。  白簡一看,立時也嚴肅起來。  這是一條求救私信。  求救者叫“一一的七七”,據她所說,她的學校發生了巨大變故,有一個自稱“皇後”的人,企圖控製整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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