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長安突然提到林飛這個名字,薑仙不禁猛地愕然,吃驚的望著他。


    俏臉騰地一下子變得發紅,心裏‘噗通噗通’的狂跳著想,‘他咋知道林飛到鄭市了’,‘那他知不知道林飛想欺負我被我踹傷了住院的事情?’


    ‘要是知道了,真是太丟臉了!’


    這件事情她對誰都沒有提過,就是怕因為這影響自己在公司的形象和工作,讓公司裏麵那些無聊和心懷叵測的人對她閑言碎語。


    更害怕單嬙因此對她產生看法,‘這就是你得眼界,竟然和一個無賴糾纏不清?’,‘眼光不行,糾錯擺脫的能力也不行,那麽這還是不是也意味著在工作中你得培養上限也不高!’


    假如那樣的話,才真的意味著薑仙將會失去這個難得的階層躍遷的機會,重新跌落到大地。


    薑仙之前從綠園離職的時候,身上就幾百塊錢,她一個月的基本工資是一千三百元,再加上每個月的各種補助獎金,總共可以拿到兩千多。


    可上班快兩年掙的將近四萬塊錢,還有父母給的三四千塊錢,都讓她花在和林飛兩人的生活中。


    而林飛一個月也就一千三四百塊錢,他每個月還要給家裏寄三百塊錢,結果卻存了一萬多。


    因為林飛一直想破了她的身子,薑仙一直都是抵死不從,對他毛手毛腳的想摸自己的胸和臀甚至親嘴,薑仙都是堅決拒絕,以至於林飛常常憤怒的抱怨‘咱們這是在談戀愛麽?’


    看到他這麽失望,薑仙就主動的在金錢上麵補償他,就那林飛一邊心安理得的花著她的錢,一邊還在指責她花錢不知道算計,不知道掙錢難和不會過日子,得他努力的省錢攢錢。


    現在想想,自己可真傻!


    而天下也真有這麽不要臉的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想要吃光女人的金錢,還想吃幹女人的身子。


    他則是一邊想要白花女人辛苦掙來的錢,一邊白玩女人的身體,還口口聲聲的說‘我愛你’,打著愛你的名義肆無忌憚的欺負你!


    隻是想想,薑仙就惡心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自己之前怎麽這麽的白癡又愚蠢,那時候爸爸媽媽在苦口婆心的勸自己的時候,一定是既氣憤又無奈自己的執迷不悟一意孤行。


    這一年多以來,薑仙為了提高自己的個人形象,雖然工資高可花錢買衣服名貴化妝品精致而不貴的衣服鞋子首飾,基本上也沒存什麽錢。


    交了一萬塊錢的住院費以後,林飛繼續糾纏,讓她過去服侍他,威脅著說要是不這樣,他就讓她坐牢。


    作為單嬙的助理,這一年多以來薑仙的眼界也開闊了很多,當然不會被他這麽輕易的嚇住,可那個女警官說的話其實很有道理,自己隻是不願意和這種垃圾人再有任何的關係,可目的卻不失要廢了他的根。


    讓他盡快複原,省得無休無止的糾纏。


    於是她又把手裏麵不多的幾千塊錢拿出來一千,在醫院找了一個護工,而自此自終薑仙都沒有走進林飛的病房。


    她在麵對林飛一天十幾個電話騷擾,把他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也拒絕看他一天到晚發幾十條的短信。


    看到薑仙這幅表情,趙長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皺眉說道:“你們不是早就分手了麽,怎麽還陰魂不散?”


    聽得薑仙苦笑:“他從綠園辭職以後迴去蓋房子去了,花了五六萬蓋了他們村第一個兩層小洋樓,得意顯擺的不得了。不過家裏欠了一屁股的債,在鄉鎮縣城找不到什麽像樣的工作,又在別的城市混了一段時間,前段時間又迴鄭市了。”


    “所以蓋了小洋樓,就要拉你迴去當白撿的媳婦?”


    趙長安看著薑仙的左手手腕處,雖然白襯衫遮住了大部分的肌膚,不過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來雪嫩肌膚上的一抹淡色淤青。


    薑仙笑了笑,眼睛裏麵有著煩惱和怒火,嘲諷著說道:“人家還買了冰箱和大彩電,裝修豪華的跟皇宮一樣漂亮,能讓我住進去,就是天大的恩情。我居然還不識好歹,難怪人家惱羞成怒。”


    趙長安伸手示意薑仙把手神給他,薑仙俏臉依然有點紅的望著趙長安不願意伸手,卻不好意思明著說不,而是低頭裝作沒有看見,右手去端茶杯喝茶。


    趙長安突然看到,她的右手手背上麵,也結了一層細微的傷疤,隻不過之前薑仙用了化妝品遮掩,趙長安才沒有發現。


    而剛才她洗手了以後,心裏麵有點難言的慌亂和心跳,所以忘記了重新用化妝品補住她右手手背之前被林飛用腿壓在地上使勁的拚命掙紮,摩擦破了的傷痕。


    一股怒火湧上趙長安的心頭,對薑仙說道:“究竟是怎麽迴事,你得手背也這樣?之前你和林飛分手這裏麵有我一杠子,咱們又是老鄉,進綠園集團也是我推薦的你,你可以認為不需要我對你負責,可要是你相信我,我很願意為你負責。”


    薑仙這才意識到自己洗手以後,沒有在手背上塗抹膚色的化妝品,俏臉先是微微一變,她並不想讓自己丟醜,差點被林飛拉進巷子得逞的事情讓別人知道。


    然而在聽到趙長安把話說完,就再也忍不住大顆的眼淚珠子‘噗噗’的往下掉。


    趙長安看到這,知道薑仙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天塌不下來,事情也能很好的解決。可首先你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這樣才好辦。”


    “對不起。”


    薑仙接過紙巾,低聲道歉,一邊擦著眼淚:“本來是陪趙總您說話的。”


    “這話也是話。”


    趙長安望著瘦弱苗條的薑仙說道:“說吧,他找你了,你說你和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他就急了,把你往沒人的地方拉,你掙紮著倒在地上,他一邊拉一邊亂摸你,對不對?”


    薑仙吃驚的望著趙長安。


    “沒啥好奇怪的,我了解這種男人,”


    趙長安停了一下問道:“他得手了沒有?”


    不是他這麽無禮的問,而是在趙長安看來,薑仙這一年以來處處在跟著單嬙學。


    她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女人,柔弱的外表下麵藏著她不斷增長的野心。


    真要是被林飛強行得手了,她肯定不會就此認命和林飛過日子,可也大概率的不會冒著失去自己的事業的危險報案,最有可能的就是屏蔽和林飛的一切有聯係的可能,等到將來有機會會讓林飛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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