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芽絮絮叨叨,拐彎抹角地問了問忙不忙,“哎呀,小芽啊,爺爺最近做了道新菜,味道好極了。”

    蘇芽知道爺爺的心意,不由有些慚愧,從一開始就說要去看爺爺,看了這麽久也沒有去,實則不孝啊,蘇芽掛了電話吼,站在電腦麵前,“許左言,明天去看爺爺!爺爺都傷心了。而且我饞爺爺做得菜。”

    “嗯,票訂了,明天下午去。”

    “呃?這麽快。”蘇芽瞠目結舌。

    “嗯,”許左言將蘇芽拉過來,點了一個對話框給她看,“諾,爺爺給咱們訂了票。”

    “噗,爺爺居然上qq……”

    “他要跟我們視頻來著,但是他沒有裝視頻。”許左言笑了笑,“明天早上我們去買個視頻送他。”

    準備狀態

    次日清晨,他們去了電腦市場,買了個視頻,視頻的樣式頗多,蘇芽挑了一番,隻恨自己的手提為何是帶視頻的,否則買個漂亮的迴去。許左言看了一眼指著一個大胸美女造型的,“就這個吧。”

    “噗,老大,你不要這麽搞笑好不好?”蘇芽咧著嘴笑。

    “爺爺既然迴歸青春了,就讓他再青春下。”許左言拿了那個美女造型的視頻交給營業員,讓她包起來。

    不得不說現代的交通業還是很發達的,兩人早上動身,下午就出現在爺爺家裏,正好趕得上吃晚餐。按許左言的說法,爺爺是個老古董甚喜看書,對電腦這種東西還是帶著排斥性的。不過不知道怎麽的今年特地買了個電腦,開始瀏覽網頁去了,這幾天又裝上了qq,特地打電話來讓許左言報上了qq號碼。

    到的時候,爺爺正在廚房裏炒菜,保姆正在一邊幫忙,見了爺爺,蘇芽的心情顯得特別好。接過保姆手裏的活,在旁邊替他打下手。蘇芽平日裏在家裏也幫幫許左言,在廚房裏忙事兒的時候,動作也嫻熟了許多。爺爺一邊做菜,一邊跟蘇芽說,“小芽,你的qq號碼是什麽?”

    蘇芽囧了一下,報了一組數字。爺爺說,“哎呀,記不住,等會兒上網的時候再告訴爺爺。”蘇芽在一邊忙著,爺爺一邊跟她絮絮叨叨地談著,“小芽,再過幾天是阿言的生日,知道不?”

    “呃……”蘇芽想著去年的這個時候幹嘛來著,她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爺爺,不好意思,我居然給忘記了,因為去年也沒有過。”

    “跟我說不好意思幹什麽,跟小言去說,不過你還是繼續裝作不知

    道吧,到時候送給驚喜給他。”

    “嗯嗯,他也不提醒我下。”蘇芽說完又有些臉紅,他不說,她就不會問麽,而且身份證上明明白白地寫在那兒,其實根本就是她不放在心上。而許老大呢,是多麽的用心,自己當初剛認識他那會兒,正逢生日,許老大煮了一碗麵加荷包蛋給她,唉,不過,他一定是故意的,就那麽輕易地偷走了她的心。

    吃午飯的時候,爺爺問道,“阿言啊,你爸爸還沒迴來?”

    “嗯,還在國外,上次本來要去看他們的,正好我爸去美國,我媽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你啊,什麽時候帶著小芽也出去轉轉,見見你姑姑,那死孩子也好久不迴來了,昨天跟她聊秋秋,問她迴來不迴來,她還不給個準確的信兒,外國的月亮能有國內的圓麽。什麽時候帶著小芽去看看她。”爺爺又重複這句話。

    “知道了。”許左言一邊應著,朝著蘇芽眨了眨眼睛,讓你宅在家裏,許左言從一旁的袋子裏拿了個盒子出來,“爺爺,這個是我們送給你的。”

    當爺爺從包裝盒裏拿出那個大胸美女造型的視頻之後,臉色微微一紅,“你個不正經的,居然給爺爺送這種東西。”

    蘇芽解釋,“爺爺,這個是視頻。”

    爺爺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樣子,“小芽,是你送的吧。”

    蘇芽咕噥道,“我才沒有這種惡趣味,是你孫……”

    許左言接過話去,“小嫩芽說爺爺需要童真,不妨青春下。”

    爺爺聽了隻樂,不說什麽。

    蘇芽想反駁,被許左言塞了幾口菜,犯得著這樣麽,有勇氣做,居然沒有勇氣承擔,還將這“罪名”丟她身上去了。

    吃晚飯後,自有保姆來收拾,爺爺領著蘇芽進屋上網去。蘇芽將他的視頻搭起來,讓爺爺加了自己的qq,接著蘇芽就到自己的房裏,開了自己的筆記本,跟爺爺隨意聊天。爺爺打字速度非常緩慢,蘇芽隻覺得好笑,難道隔層網絡就那麽好玩麽,雖然兩人隻隔了一層牆。

    爺爺問,“小言對你好不好?”

    蘇芽隻是笑,抱著筆記本在床上笑得一顫一顫的,抬頭看著正在工作狀態的許左言,唇角輕輕抿起,迴了幾個字,“很好,好得不能再好。”

    爺爺:“如果他敢欺負你,爺爺就欺負他。”

    小嫩芽:“他偶爾也會欺負我,那是因為我不乖。”

    爺爺:“既然感情這麽好,抱孫子是指日可待的吧?”

    小嫩芽迴了一串省略號,臉色大燥,爺爺是三句不離抱孫子的話語,她嘿嘿地笑,迴道,“爺爺,我還小啊,等我再長大點,就可以讓你抱孫子了。”

    爺爺:“爺爺不急,阿言生日過了之後啊,都二十四周歲了,是個老男人了。”

    爺爺:“你也是獨生女,阿言是獨生子,你們可是生兩個。”

    蘇芽繼續無語中。

    小嫩芽發現跟爺爺聊天,還是蠻好玩的,又聽著爺爺說自己當年十八歲的時候就有了許左言的爹,又說許左言他爹怎麽不懂事,到了三十歲才找老婆,哈,不會啊,許左言的爹其實看起來很年輕的。蘇芽隻是大笑著,爺爺的速度雖然打不快,可是每句話都很完整。許左言聽著蘇芽在掩著嘴笑得挺開心的,就跑來看聊天記錄,看完也笑,揉著蘇芽的腦袋問,“小嫩芽,想生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們不做措施,是很容易有的。”

    “去你的,繼續工作去……”蘇芽臉色微紅,講完之後還說了一句,“老男人……”

    許左言惱怒了,蹂躪了蘇芽的臉一會兒,直到蘇芽求饒說,“你是奶油小生……”

    ==

    蘇芽抓著他那隻惡作劇的手的手腕,正經道,“阿言,你可有什麽很想要的東西?”

    “沒有。”許左言搖頭,“在沒有得到你之前,最想得到你,在得到你之後,就沒有對什麽東西有那麽強烈的欲望了。”

    蘇芽又道,“哎呀,你隨便說說,一般想要的東西也行啊。”

    “不知道。”許左言搖頭,隨即唇角微微勾起,“看來,今年你可是有心了。”說著轉身繼續忙工作去了,蘇芽吐了吐舌頭,本來還想給個驚喜的,看來他知道了呢。蘇芽邊跟爺爺聊著,邊上了平日裏聊的群,開了讀者群,正好看到有人在催文,關了群就跑了,進了作者群,有作者在抱怨她最近怎麽失蹤了這麽久。

    “新婚甜蜜嘛。”

    蘇芽成婚的這段故事,蘇芽也隨意在群裏說過一番,群裏的人都是豔羨不已,不過有人道,“好新婚呢,都新婚這麽久。”

    蘇芽道,“婚姻是一持久戰,要時時刻刻保持新鮮。唉,我正在為送他什麽生日禮物發愁呢,送什麽好啊?”

    “將自己扒光了,洗得香噴噴的,包在被子裏,這種禮物男人最喜歡了。”

    基本上,這裏

    的人,一個比一個猥瑣,大家替她出了一個又一個點子,無非是突出一個“色”字。蘇芽跟她們鬧了大半天,爺爺也說自己累了,便都下了線。

    蘇芽想了半天,舍不得關機,在文本框裏一字一字地敲了一封信,信上內容大致上是一封情書,或者說是邀請函,不過受邀的地點還沒有想清楚。

    蘇芽寫完之後有些美滋滋的,第二天起來很早,跟著保姆去買菜,順便將這一個地帶的周圍細細看了一圈,將目標鎖定上了一家牛排館。

    蘇芽又去附近的商場轉了一圈,買了一個精致的袖扣。許老大現在穿西裝是不多,不過偶爾穿得時候還是意氣風發,充滿了成熟而又穩重的氣息的。多幾個袖扣配西裝是不錯,還襯身份,蘇芽買了袖扣想了想又去買了條領帶。高高興興地包裝起來,交給保姆,讓她暫時保管。

    順便地她又去超市買了些零食,她知道老大喜歡吃杏仁,買了他喜歡的牌子迴去討好他。

    迴去之後,她對著電腦繼續完成那份邀請函,在上麵補了地址。

    在許老大生日前夕,發送到他的郵箱裏。

    生日邀請

    清晨醒來,許左言習慣性地伸手要去摟蘇芽,翻了一個身,卻摟不到人,睜了眼,不由感到好笑,平日裏蘇芽可是貪睡得很。

    他邊穿衣服,邊開電腦。習慣性地開了郵箱,卻發現收信箱裏有一份來自於蘇芽的郵件,題目是生日快樂。許左言的笑容不由慢慢擴大,將信的內容大致瀏覽了一遍,眼梢皆是溫柔。這份邀請函十分正式,因此他的穿著打扮也是十分正式的,他穿上了一件很有男人味的花格子襯衫,一條配色的領帶,套上筆挺的西裝,蹬上亮麗的皮鞋。

    許左言在出門之前,爺爺朝著他擠眉弄眼,“小言,今天打扮得很英氣,很成熟,很有男人味。”

    許左言隻是笑,“爺爺,今天不給我準備生日禮物麽?”

    許爺爺也對著他笑,“你都大孩子了,怎麽還能朝爺爺討禮物,去,先去跟小芽過生日,迴來爺爺給你送禮物。”

    時間九點,剛剛好。他踏入高級牛排館,就有服務員小姐朝他露出甜美的微笑,“是許先生麽,請跟我來。”

    服務員引他入了二樓的一個包廂,包廂中沒有開燈,漆黑一片。許左言進去之後,關上門,站在原地,開口道,“小嫩芽,玩什麽呢?”

    一下子燈亮堂了起來,有些刺眼,兩人相互打量著對方

    ,蘇芽今日好好打扮了一番,頭發全部盤在頭頂上,別了一個精巧絢麗的發卡,臉上化了淡淡的妝,粉嫩嫩的,身上穿著一條粉色低胸的禮服,腰間是一條帶鑽的腰帶,裙擺及膝,腳上穿著一雙白色高跟鞋,往上係著細小柔軟的帶子。

    許左言盯著蘇芽的某處看了許久,看得蘇芽略帶尷尬地咳嗽了幾聲,站起身來,做了一個標準的禮儀,“許先生,請入座。”

    許左言唇輕輕一抿,就坐了下去,蘇芽又重新做下去。一雙眼睛盯著顧盼生輝,隻瞧得讓許左言微微愣神。

    “許左言,祝你生日快樂。”蘇芽說著,在將一分精美包裝著的禮物推上去,“阿言,送你的禮物,看看喜歡不喜歡。”

    在蘇芽推過禮物的一瞬間,他順勢抓住了她的手,俯過身去,低頭在她的唇上輕拂過去,他說,“有勞娘子費心了。”許左言此刻表麵上故作鎮定,內心卻很是澎湃,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激動,所有的洶湧都在眼中顯示著,他將禮物打開,看了一眼,臉上全是欣喜,又小心翼翼地裝迴去,他拉著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個淡淡的吻,“小嫩芽,我很喜歡,謝謝!”

    此刻,服務員將兩份牛排送了上來,還有一個精致的小蛋糕,一壺檸檬茶,送完之後,就退出房間,“請慢用。”

    蛋糕上麵布滿了水果,比平常見到的那種水果要多上許多。許左言隻笑,“小嫩芽,這蛋糕是你喜歡吃的,還是我喜歡吃的?”

    “這家的蛋糕比較不甜,不過嘛,反正我也得幫著吃點啊,就讓老板放了好多好多的水果,夾層裏都是啊。”蘇芽喜滋滋地說著,不經意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小心翼翼地往上摳了點,生日的時候,是得獻上點什麽。但是這件小禮服,真的很低==

    “別扯了,這樣很好看。”許左言將她的手拿過來握在手裏,忍不住又在她的手心裏親吻一翻,“隻穿給我看就好。”

    蛋糕上燃著二十四根蠟燭,燭光搖曳,她推了推他,“快點許願。”

    許左言依言,“祝家人身體健康,希望小嫩芽快樂,希望小嫩芽幸福,希望小嫩芽在許左言的庇佑下天天開心。”

    蘇芽的心柔軟如同春水,她噙著淺淺的笑容,移過來坐在許左言的身邊,切下一塊蛋糕喂給許左言。特殊的時候總是有特殊的心情,今日是他的生日,他最愛的人,在瞞著他為他選禮物,選地點,選方式,雖然他事先知道,內心卻仍然充溢著感動與感激。蠟燭有些昏暗

    ,燈還未打開,他心神一動,就那麽朝著她吻上來,她的唇塗上唇彩泛著粉嫩色的晶瑩,在燭光下反射出誘惑的薄光,他的唇邊殘留著蛋糕上的奶油,甜膩的味兒在兩人的口中蔓延開來。

    包廂中有淡淡的熏香,她與他坐在這裏,相互喂著吃東西,又談笑嬉鬧著,全身心完全放鬆下來,隻覺得舒服滿足。許左言的眼神若黑瓷一般,很漂亮,對著她的時候總是帶著濃濃的溫柔,讓她忍不住沉溺下去。

    期間,放了音樂,音樂很輕柔,忍不住讓人睡過去,蘇芽站了起來,微微彎身,朝許左言伸出右手,“帥氣的王子,請允許我跟你跳支舞吧。”

    他將自己的手放入她小小的掌心之後,溫熱的體溫相互觸碰上,帶中著一種莫名的情潮,許左言隻覺得自己的唇,一直是上翹的。

    他們相偎相依,合著音樂的節拍,走動著緩慢的步伐。其實幸福不需要紅酒的麻醉,也不需要任何藥劑的輔助,幸福就那麽簡單,他陪伴著她,她擁著他,心貼著心,僅此而已。

    兩人一直坐到下午,出來的時候,蘇芽知道自己的臉是紅的,唇是腫的,唇上的顏色已經掉得差不多,許老大帶著饜足而歡喜的笑容,他脫下自己的西服披在蘇芽的身上,從身後擁住她,低頭在她的耳邊說,“小嫩芽,以後不要說自己胖,這種身材很好。”

    蘇芽緘默不語,雖然內心有一絲雀躍,但是不敢表現出來,因為她還是會害羞嘛。

    兩人一迴到家,就見到爺爺在布菜,中間放著一大碗長壽麵,他見了他們笑嘻嘻道,“你們這兩口子,怎麽不玩久點迴來。”

    爺爺的眼神是很精明的,在他們身上轉了兩圈又轉了迴來,隻惹得蘇芽臉頰又發燙了些,隻希望今天出門時的胭脂畫得夠濃。

    “你們快點去換了衣服,不管吃得下吃不下,都來吃點麵。”

    爺爺的麵很好吃,蘇芽沾了許左言的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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