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之稱),寫著“nyu”或繪有火炬圖案即可辨認此建築為紐約大學所有。

    博士生們輕車熟路,尤其是大師兄,負責和對方代表的溝通和協作工作,輕鬆的像討論晚飯吃什麽一樣,我看的目瞪口呆,“大師兄真的是好牛呀,犛牛!”

    阿九湊過來,“其實我也很強的,不就和老美說話嗎?看我用日本大阪音鎮住他們!”

    八福點頭,“下次師傅去日本一定把你帶去,可惜你一輩子也別想了。”

    站在我旁邊的對方一個男孩子好奇的問,“whatdidyoumean?yourfellowapprenticeisreallycattle?”(你師兄很公牛?)

    八福立刻獻媚,“no!no!no!imeanheisstrong!”(我意思是他很強!)

    “strong?oh!helooksslender!”(強壯?他看上去很苗條!)

    趕快上去接話,“heiscapableimean,cattleusedinchineseindicatessomeone’petence!”(他很有能力,牛在中文中是用來表達一個人能力的!)

    他立刻反應過來,“igotit,thanks,you’recowtoo!”(我明白了,你也很母牛!)

    立刻無語,八九笑的直不起身子,那個男生一臉茫然的望著我們,自言自語,“youaredy!anythingwrongwithmyword?”(你不是女的麽?我說話有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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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生全住在一起,研究生又是一窩,原來主辦方是安排我們住酒店的,結果師傅說這樣多沒有鄉土風情,堅持讓我們住當地私人公寓,大家也是讚同。

    研究生就去了三個人,我和八九,他們兩個住一起,我一個人住,後來大師兄也搬了過來,美其名曰“看好三個人精”,其實是師傅授意注意我的安全的。

    忙了一天,又是購物又是打掃的,終於可以休息,於是打開筆記本電腦查收信息,果然,郵箱裏麵有

    來自文然的郵件,時間是北京時間早上七點多。

    “我看過這樣的話:

    你與他,謎題。

    使你如此美麗的,就是在心的某個角落,藏著一個他。

    那是一個人一生僅有的,你的初戀,也是你一輩子都不曾理解的謎題。

    有時候他是那樣美好,可永遠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美好。

    他有自己的脾氣,從不按照你希望的那樣行事。

    你隻有熱烈,快樂地愛上他。

    我想,那也許是在說我。

    高一時候,毫無懸念的進了h中高中部,隻是從逸夫樓搬到了國旗樓,就是腦袋上有國旗的那棟。我依然和範晨韓天源一個班,當然不會那麽湊巧,都是找人調班的,生活平淡無味,但是讓我唯一欣慰的是終於不要穿初中那麽醜的校服了!”

    其實以前的我,你想不到的,是個跟韓天源一樣冷酷的人,隻是表麵上我對誰都會掛著謙和的笑容——要是被你看到,你一定會叫我狐狸的吧!

    以前的我一向不熱衷學校組織的活動,隻是知道學習,結果高一時候學校開學代會的時候,我被範晨拉去做他的後援,結果我就看見了你——初中部競選宣傳部長的小矮子女生,居然就那麽無畏的站在講台上,大大咧咧的背你的演講稿,無視觀眾的存在,範晨搖搖頭,她不行,太嫩了。

    但是很出人意料的,你有一招殺手鐧,使出之後,全部人都倒戈了,連校長都誇讚你,結果你順利當上了初中部的宣傳部長,你知道嗎,其實那時候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甚至看到你那雙迷糊的眼睛,就覺得你幼稚的可笑。

    可是後來我卻掉進了你那雙毫無心計的眼睛裏了……

    今天故事就到這裏。

    我親愛的言言,你能記起來麽?那個滔滔不絕的範晨和大群女生的尖叫,超高的票數,以及大會結束後你們的合影……

    第一天,我很想你,當然我說了你的壞話,你不許賭氣的不想我。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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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時候,學生會的競選,範晨……

    “寧……寧言,班主任找……找你……”

    “知道了,我馬

    上過去。”合上書,邊走向辦公室邊嘀咕,“為什麽要讓個結巴子做班長,真是搞不懂!”

    初一時候的班主任是個剛畢業的女老師,嬌小玲瓏,懷著一腔熱忱,雄心壯誌準備大幹一場,所以事事爭先,自然同學們都叫苦不堪。

    她看見我很高興,連忙讓我坐下,直接切入主題,“寧言,初中部的學生會改選,你有沒有興趣?”

    立刻搖搖頭,“老師,我才初一,剛進校,不適合!”

    “這就不對了,初一不代表沒有能力,我看過你小學的檔案,當過中隊長,還獲過好多美術比賽的獎項,你有沒有意向進宣傳部?”

    我不太好正麵拒絕她,但是一時也想不起來什麽推托的理由,她見我沉默,便繼續遊說,“隻是試一試而已,初中跟小學不一樣,很多需要鍛煉的地方,積極加入學生組織是最好的方法,這樣吧,我幫你報上名,你迴去準備一下,五分鍾的競職演說,三分鍾的問答時間,嗯——時間就是全校學生代表大會時候。”

    “老師,我——”

    及時把我的話堵起來,“你要是有什麽困難的話就來找我,王仲建也要競選副主席,你們倆正好可以相互鼓勵一下,就這樣吧,啊!”

    放學後寧清來找我,拿著剛發的校服抱怨,“難看死了,穿的跟修女一樣的,清真寺呀!拿了碗可以做和尚,拿十字架可以做神父,把女人穿成男人,把男人穿成鬼!”

    我一言不發,隻顧著推著自行車,她奇怪,“怎麽了?被老師罵了?”

    “受不了我們那個班主任,非得要我去參加什麽學生會競選,我哪會什麽東西呀!”

    “哈哈,你知道嗎?我們班吳晗也被拉去參加競選了!”

    我有些意外,“不會吧?那個家夥!”

    “是呀是呀,他在我們班可受歡迎了,不過他確實長的很好看,不過小學六年我已經看太多了,沒感覺了!”

    我感歎,“好像現在和他們都不怎麽講話的,好歹小學六年同學,比如葉林,坐在後麵,見了我就像見了陌生人一樣。”

    她讚同的點點頭,“感覺上初中跟小學一點都不一樣,但是說不上什麽感覺,越來越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跟男生講話也很顧忌,反正生活變得很不自然!”

    忽然,對麵高中部湧出一大群人,興高采烈,寧清奇怪,“高中部晚上不是要上晚自習?怎麽現在這麽早就放了?”

    “今天月考結束了吧,我表姐高二,她說的。”

    寧清掛在自行車把上,“高中那些人好可憐呀,唉,小言,我都不想上學了,一點激情都沒有,三個月都過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也不想,太不習慣了,我今天明明想對班主任說不,結果還是沒辦法,被管怕了,想反抗也不行,想證明自己是大人,但是其實還是個孩子。”

    想起才子同桌邵昕的名言:大人活著就是懲罰孩子,孩子活著就是為了長成大人!

    表姐聽說我要競選,積極的出謀劃策,我卻不情願也不願意失了麵子,心想渾水摸魚就好了,誰會選一個初一的小孩子當宣傳部長。

    但是,我卻怯場了,小學時候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徹底的被黑壓壓的人群嚇住了,拽著寧清的衣服,哭訴,“清清,我不要上台,我不要選什麽部長了!”

    她也慌了,但是努力保持鎮定,“別怕,別怕,我會在下麵看著你的,不管你說的好還是不好,我都支持你!”

    “我不要上去,好多人看著我,好恐怖,我肯定會全忘詞的!”

    她急得跺腳,猛地把我眼鏡摘下來,把我身子一轉,滿懷希望的問,“小言,你現在還能看見後麵的人麽?”

    眨眨眼,“隻看得見輪廓,別的什麽都看不見!”

    她很得意,“那就對了,你就別戴眼鏡上去得了,就當下麵人都看著我的,隨便你怎麽講,都沒有人睬你,然後你就背,背完了就下來,不就行了!”

    立刻撲上去,“清清你好偉大呀!”

    果然,她的方法很有效果,對於我這個近視加散光的人來說,沒有什麽比看不到讓我更安心的事情了,毫無表情地把演講稿背下來,還沒來得及鞠躬致意,旁邊就有人拉住我,搶過我的麥克風,“俗話說口說無憑,大家要不要參選人現場表演一下她的畫技?”

    我嚇了一跳,才發現是邵昕,身邊一塊立式的大畫板,上麵夾著一張宣紙,他衝著我擠眉弄眼,完全不等我反應,硬塞給我各式的毛筆,然後指指地上的墨汁,“就畫竹子吧,比較快!”

    幾乎是機械性的完成作品,拿起狼毫小筆題詩,蓋章,之後他用毛邊紙蓋住,和另一個男生拎著下去,慢慢展開來,下麵人多是抽氣驚歎,隨即就是熱烈的掌聲。

    出乎意料的,這張畫把我推向了宣傳部長的位置。

    逃命似

    的下了講台,一把抱住寧清,“清清,我嚇死了!”

    她“嘿嘿”笑,“還是邵昕的主意好,現在大家都知道你的本事了,看誰還不選你!”

    摸摸摸,“清清,我的眼鏡呢?”

    “嗯?剛才不是給你了麽?不在我這裏呀?”她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你什麽時候給我的?我這根本就沒有!”

    “……”

    眼鏡是真的找不到了,隻好在朦朧中,眯起眼睛看著參選人上上下下,眾說紛紜,心裏無限哀怨,怎麽那麽倒黴的把眼鏡弄沒有了,早知道說什麽我都不會參加什麽競選了。

    忽然耳邊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寧清掐著我的胳膊,興奮的喊道,“小言,剛才那個男生好厲害呀,口才好好!高中部的副主席非他莫屬了,我崇拜死他了,長得又那麽好看,好高的個子!哇!哇!”

    順著她閃亮的眼眸看去,隻辨的出一個輪廓從主席台位移到後麵觀眾席,無奈的說,“我啥都看不見唉,我沒眼鏡!”

    她自說自話,脖子勾的老長,“他叫什麽名字呀,剛才都沒聽清楚,小言你啥時候幫我打聽一下?”

    噗哧一下笑出來,連連拿手拍著自己的頭,原來,原來寧清還崇拜過範晨,當過他忠實的fans,還有那張照片早就不知道被我丟到哪去了,初中部學生會素於與高中部不相交,競選那天又是霧裏看花,自然範公子頭等人物,我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更可笑的是,文然,你知不知道當時那個迷蒙著大眼睛的小女孩,其實是個大近視,那麽沒心計的眼神,隻是她看不見而已,失去眼鏡的鬱悶,自然讓她顯得楚楚可憐。

    一個人在電腦麵前,對著自己迴複文然的郵件笑起來了。

    ——原來,那就是緣分,來的那麽快,沒有預兆,真的想逃也無處可逃!

    迴憶二

    第二天是休息,便是和他們幾個出去買東西,紐約大學有不少中國留學生,有幾個還跟師兄們是大學同學,紛紛貢獻鍋碗瓢盆給我們“設宴”。

    留學生基本上各個練得好廚藝,一下子就把我們這些國內的小米蟲比下去了,大家包餃子,炒菜,我就負責煲湯,不過令我驚訝的是,大師兄的廚藝絕對是專業水平,切個菜都不帶看的,整一“食神”級別的。

    飯後,小米蟲們乖乖去洗碗,和他們侃了一會,便去開電腦,查收郵件。

    “在極長又似極短的人生,我們分享同一個青春。

    你相不相信,我們之間有許多不能預知但卻像早己約定好的暗記。

    校慶五十周年,我和韓天源被範晨拉去跳舞,你知道嗎,剛開始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會跳,因為我是一個音樂白癡,還有,我五音也不全。我們三個人中最有天分的應該是韓天源,改天讓他給你來一段他的招牌舞——夏威夷草裙舞。

    我們那時候會在南院的花園裏麵排舞,不知道你看到沒有,不過你那麽矮的個子應該看不見被女生重重圍住的我們。有一天,範晨拿來三張大海報,說這是初中部宣傳部長畫的,居然三張創意完全不同,連學美術的韓天源都讚歎,後來範晨從你們主席那得知你說‘三張,再來一張海報我就要吐血了’,那時候哪有什麽電腦寫真排版之類的,全部手繪,你真是很厲害,雖然我當時覺得你還是很幼稚。

    彩排的時候你居然也在場,校服白鞋,中規中矩的,連紐扣都不少扣一顆,我記得初中時候女生的裙子被自己改過了,起碼剪到膝蓋以上,隻有你穿的和修女一樣的,最搞笑的是,你還不停把裙子往下拉,對身邊一個女生說,‘我再也不要穿裙子了,腿上涼颼颼的’,那個女生是寧清吧?

    最意外的是,我那次故意在你周圍走動,你居然熟視無睹,捧著本小漫畫書看得自在。我當時大受打擊,看慣了女生驚豔愛慕的眼神,即使你不用崇拜灼熱的眼神也不能無視我的存在,於是我很鄙視你,那麽大人了還看漫畫書!

    結果輪到我們上台的時候,全場雷動,你才渾渾僵僵的把腦袋抬起來,和你們主席不知道說什麽話,然後又把頭埋了下去。那天晚上,托你福,我們有飯吃了。不過我還是很鬱悶,相當的鬱悶,整個過程你都沒正眼瞧我一下,倒是你手上的漫畫書換了三四本,我懷疑你書包裏麵是不是都是漫畫,我要向你們老師告發你,帶與課堂無關書籍。

    其實想起這段事情我就挺鬱悶,真的,都怪你,都怪你參加什麽學生會,緊緊的抓住了我的目光,讓我除了你,不知道把眼睛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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